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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如今,大宅子裡面的人被斬殺殆盡,一個不留,青竹又是短暫性的失憶,只好暫時住在客棧之中。
其實君楚原本想在第二日的時候去那裡再行查看一番,只是剛走出門,便是聽見不遠處議論紛紛,說是那什麼被燒燬了,裡面的人都沒有逃出來。
君楚微微一驚,心中頓時有些不好的預感。
只她連忙往那書府走去,遠遠的,似乎還能夠看見一絲火光。
等到她到了那裡之後,卻是看見外面韋了許多的百姓,都禁不住指指點點著,倒是沒有人試圖進去。
因爲這火已然燒了很久了,大部分都已然燒燬了,現在進去不但找不到一個人,反而現在進去可能會是十分的危險。
君楚這般想著,眉頭卻是緊緊皺了起來,雖是她知曉裡面的人早就已然死光了,但是看著滿面的火光,卻還是禁不住輕嘆了一聲,竟是覺出了幾分悲涼。
那與錦顏一模一樣的女子究竟與這書府中人有何恩怨?竟是這般不留情面,簡直可怕的可以。
君楚這般想著,只靜靜的看著這被焚燒殆盡的書府,只那官府中人姍姍來遲,進去檢查了之後,纔是緩緩離開了。
君楚這般想著,便是又重新去了那書府一趟,只裡面早就已經被官兵所看過,裡面的痕跡已然消失的一乾二淨,只那被燒焦的房屋依舊半聳拉在那兒,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便是會被強風給吹倒。
君楚垂下眼眸,只發出了一聲,便是轉身離開了。
只在客棧之中,青竹一身的裘衣,只滿臉蒼白的蜷縮在被褥之中,她的臉上還有一道如同蜈蚣一般的傷痕,雖是難看,然青竹並不是特別介意。
因爲她能夠百變自己的模樣,所以對於容貌之事卻也沒有這般的注重,然,她卻是不敢觸碰這道疤痕,因著她每當想要去碰碰這道疤痕的時候,全身就會涌上燒灼一般的疼痛和恐懼之感,這讓她更加難以接受。
只君楚一把推開房間門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般的景象。
青竹原本便是身形嬌小,現如今更是透出了幾分單薄可憐來。
君楚走上前,只青竹卻是禁不住微微瑟縮了一下,面上竟是帶上了幾分惶恐恐懼來。
君楚的動作一頓,最後只輕嘆了一聲,將手輕輕蓋在了她的額頭之上,緩緩下滑,蓋住了她的眼睛。
聲音倒是透著幾分沙啞,卻出乎意料的是青竹很快平靜了下來。
“……別怕,不要去想,青竹?!?
青竹沉默了許久,只君楚卻是感覺自己的掌心被什麼弄溼了,掌心之下的少女瑟瑟發抖著,最終還是輕聲低喃道:“……公主,我好怕?!?
她實在是太過恐懼那未知的過去,雖然記憶之中一片空白,但是隻要是一回想起來,她就會不自覺的瑟瑟發抖起來,異常的恐懼。
只恐懼和身體讓青竹很快就感到了疲倦,不一會兒,便是閉上了眼睛,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君楚看著昏昏睡去的青竹,只輕嘆了一口氣,站了起來,關上門,便
是冷聲道:“你還要在那裡看多久?”
司言便是磨磨蹭蹭的走了過來,少年的臉上有些不好意思,只有些彆扭道:“那個死丫頭怎麼樣了?”
這兩個人平常時候各自看不過眼,現如今倒是會是這般關心起來了。
君楚便是低聲道:“一切尚好,只是她現如今不記得那個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看來,那天晚上當真是無比的血腥?!?
青竹的癥狀,一看就知道是因爲受過太大的打擊纔會變成這般模樣的,但也不知道那一日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卻是讓青竹嚇的連想都不敢回想起來,自動選擇了遺忘。
青竹雖是膽子不大,但是性子卻也是十分堅忍的,若是連她都嚇成了這般……再加上那一日她親眼看見的人間地獄,君楚禁不住有些沉默。
只司言聽著,面上染上了幾分憤慨之意:“那冥教究竟是怎麼回事?竟是會這般可怕!”
而青竹的臉上也貫穿了那麼深的一道疤痕,顯然在那個時候也是受到了襲擊,只是不知道最後那個兇手爲何是放過了青竹。
君楚忍不住按了按眉心,卻是想到了一個人。
當日,她追著那酷似錦顏的小丫頭到了樹林之中,她現在才知道這是調虎離山之計,只君楚實際上潛意識的以爲就那個小丫頭還能夠如何,卻是想不到短短的一點兒時間裡面,那書府中人便是受到了殺戮,簡直就是地獄一般。
那些屍體,全部都變得七零八落的,不是斷胳膊,就是斷腿,顯得十分的可怕。
君楚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只想到了一個人,就是那個少女口中的“怪物”。如此時間來,能夠讓君楚覺得是以怪物之人,卻是那在獸村之中出現過的那個男人。
雖是有著人類的形態,卻是十分可怕,簡直讓人汗毛直豎,如同一個野獸一般。
那個人的實力深不可測,君楚就親自試探過。
那一日她以爲青竹被那個男人險些殺死,心中更是顯出怒不可截,只想著殺死這個人,手上便下意識使出了全力。
但是打在那個男人的身上,卻是如同一個漩渦一般,將她的內力全部都吸收了進去,消失的一乾二淨。
且那個男人力氣十分的大,若不是君楚身體靈敏,被那個男人給抓住,必定是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只君楚想著,卻是低聲道:“那冥教之中,究竟還有多少人?”
不管是那個脾氣古怪,喜歡剝人皮的老頭子,還是那個形同鬼怪,卻爲愛癡狂的溫雅,又或者是前些日子才見過的,年紀輕輕,卻是心狠手辣,詭異的少女……究竟那冥教中還有多少人?
若是真當這般一個個出現,君楚還真當是沒有什麼氣力去招待他們。
司言經過溫雅那一次,也是對著冥教一點兒好感都沒有,對於他來說,征戰沙場,都比之這般詭異的事情好好上許多。
至少在沙場之上他能夠知道自己怎麼死的,但是現在卻是被這個冥教弄得人都有些疑神疑鬼了。
司言撓撓頭,只長長的嘆了
一聲,剛想說話,就聽見一陣腳步聲傳了過來。
司言禁不住微微抽了一下嘴角,這般歡快的腳步聲,就只有一個人。
果不其然,背後便是傳來了有人歡快的叫聲:“公主!”
天下這般有人如此,就只有那陳青陽一人了。
司言只轉過頭,便是看見陳青陽揹著揹簍,然後朝著這裡走了過來,只他對著君楚笑瞇瞇道:“來看看,我這裡可是有許多安神的藥物,給那個丫頭灌下去之後保準她一下子蹦噠起來什麼事情都能夠想起來?!?
君楚卻只皺眉道:“現在還是不要逼她想起來爲好?!?
雖然君楚的確是很想知道那時間之中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現如今青竹還沒有想起來便是已然變成了這般,若是等到她想起來,精神都有可能崩潰了也不一定。
君楚只看著不遠處在風雨之中晃盪的大紅燈籠,卻是微微瞇起了眼睛,聲音又低又?。骸艾F在,只要做一件事情便好?!?
司言好奇道:“什麼事情?”
君楚只微微勾起了脣角,輕聲道:“等!”
若是那冥教之中的人真將她當成了目標,那麼就算是她不主動去找冥教之人,那些人也會過來找她。
是夜。
外面的雨絲淅淅索索的落了下去,只沾染了一身的冰涼,君楚只瞇起了眼睛,便是輕輕關上了窗戶。
只在這個時候,君楚轉過頭,看著面前的畫面,只心中卻是禁不住嘆了一口氣。
只因著面前的房間之中燈火通明,只看著面前那青竹瑟瑟發抖的躲在牀上,臉色極其的慘白,卻是禁不住顫抖起來,嘴裡呢喃著:“不要,不要過來!”
青竹的眼中都忍不住露出驚恐的意味,只全身蜷縮著不斷躲到牀的裡面,臉色慘白,口中不斷髮出叫聲,拼命往角落之中躲閃。
君楚就站在牀邊,卻也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面上帶了幾分複雜來。
她還記得當初青竹離開之時,面上那燦爛的笑臉,只輕快的說著:“公主,我很快便回來!”
只沒想到,這一句話後來的結果,竟會是這般。
君楚忍不住低聲道:“青竹……”
只青竹卻是藏在了被褥之中,全身顫抖著,竟是那般恐懼。
君楚走上前一步,只毫不猶豫便是一手劈上了青竹的脖子,青竹的顫抖終於停止,只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君楚一把接住了青竹,只將她橫放在了牀上,蓋上被褥,眼中只有一片嘆息與複雜。
只在這個時候,青竹被君楚給劈昏了倒在牀上,隻身體終於放鬆了下來,可那眉頭還是緊緊皺著,倒是顯出了幾分驚慌來,顯然,在睡夢之中,她也十分的痛苦。
君楚默默地站了一會兒,只忽然聽見窗外有什麼聲音傳了過來,君楚臉色微微一變,只打開門,便是看見遠處卻是站著一個白色的身影。
那個身影十分嬌小,只靜靜的站在那裡,忽然,卻是從口中發出嘻嘻嘻嘻的笑聲,在黑暗之中,尤其的可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