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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楚剛準備開口,長樂進門說是雲煙閣出了點事情,雲娘便和君楚說了一聲,先趕回了雲煙閣。
待到雲娘收拾妥當離開之後,君楚才接著說道:“冒昧地召集了衆多武者,不知雲娘可否提過我的打算,我打算,成立一個殺手組織?!闭f話時,她眼睛一直盯著樑南故的臉,意圖看到他的第一反應。
“君姑娘想成立殺手組織?”樑南故聽到君楚的話,臉上卻絲毫沒有流露出半分的驚訝,似乎早就猜到了一樣。即使看起來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張嘴就是成立殺手組織,實在帶給人濃厚的違和之感。
君楚端起茶杯飲了一口,緩緩說道:“正是如此,不知樑公子看法如何?”心中已經肯定了樑南故。
“殺手組織要麼爲錢財,要麼爲勢力,就不知君姑娘圖的是這兩樣中的哪一樣?”樑南故一本正經的問道。
君楚挑眉:“若是我既爲錢財,又貪圖勢力呢?”她的初衷雖然是培育自己的勢力,然而斂財卻也能夠成爲順帶的目的。
“那麼君姑娘所成立的這個殺手組織,就必須十分出色,成爲數一數二的佼佼者?!睒拍瞎视纸o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品來。
方纔是訓練後極度缺水連飲三杯,於這上好的君山銀針而說,實在是十分浪費。
“不僅是殺手組織?!本舆^他的話:“我還希望能夠成立屬於自己的情報組織,例如雲煙閣,就是一個收集情報極好的平臺,若是加以利用,必然能夠發揮更大的作用?!备匾模且纬勺约旱那閳髠鬟f圈,不然若是緊急時候出現了問題,就不像上次鬧了個烏龍那麼簡單了。
情報的傳遞,不僅僅是保密這麼簡單,更加重要的是要嚴謹,不能出意外。
二人就日後的發展事宜談論了許多,樑南故突然想到了關鍵問題:“姑娘打算給殺手組織取什麼名字?”
君楚想了片刻,開口說道:“七日香。”
君楚回到別院的時候,已經是日暮之時。
青竹一見到君楚,立刻迎了上來:“小姐,您可算回來了。”
“怎麼了?我不在的時候發生什麼事情了?”君楚看青竹的神色並不像有什麼要緊事,故而也不急,一邊進屋在矮榻上躺下一邊緩緩問道。
今日在訓練場呆了一天,上午是在和樑南故討論“七日香”的事情,下午卻是實實在在地與留下來且編好組的預備下屬們一同練習了半天。
畢竟內功的修煉雖然是重中之重,可是最基本的功夫也不能丟下。君楚雖然原先就身手極好,然而穿越成爲蘇西辭之後,身體本身的素質卻是大大的打了折扣。她雖然一直勤加練習,甚至在外人看來她已經是難得一見的高手了,卻只有君楚自己知道,現在的身手比如原先,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好在她早有經驗,也知道訓練不能一蹴而就,否則如果因爲勞累過度而
傷了哪裡,纔是得不償失。
趁著下午的工夫,她也順便將最基本的練習動作交給了樑南故,對於殺手而言,身手敏捷才是最重要的。
青竹看出了君楚的疲憊,便站到她身邊爲她捏肩膀:“倒也沒什麼重要的事,只不過我一個人在府裡不能跟著小姐出去,實在是太無聊了。今日有不少下人都偷偷來找我塞東西,暗地裡問小姐你的喜好性格呢。”
說起這個,青竹頗爲無奈。大約是因爲先前的立威,讓別院中的下人都知道了君楚並不是那種容易糊弄的主子,一時間青竹竟成了衆人口中君楚眼前的紅人,都爭相著來討好。偏偏青竹最不耐煩的就是應對這些人,真是煩不勝煩。
“看來我應該給你改名叫紅竹纔對,這樣才真應了你是我跟前紅人的說法?!甭犕昵嘀癜胧钦f笑,半是抱怨的話,君楚不由地笑道:“別人若是塞東西你就收著,大不了你就多在我跟前吹吹風就是了。”
“小姐!”青竹聽到她打趣的話,撒嬌一樣地原地跺了跺腳,十分嬌俏:“你又不是不知道青竹不是那種人。”
君楚躺在榻上閉目養神:“我當然知道你不是那種人,不過若是以後有人找你打探消息,你也不必全部都拒絕……畢竟有些心思不正的人,也只有在這種事情才能看得出來?!北热缗匀说奶阶?。
青竹跟了君楚這麼久,故而一聽君楚的話便明白了她的意思,立刻應了下來。
用過晚膳後,君楚將青竹趕去歇息,自己則繼續坐在牀上運氣。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這一次竟格外順利!雖說丹田之處的阻擋仍舊沒有完全消失,然而先前的疼痛感卻是不復存在了,甚至原本要十分努力才能聚起的真氣,這次竟格外容易。
難道外家功夫的練習對內功的修煉也有增益?君楚心中萌生出了猜測。先前司空譽並沒有提到這一點,而她先前生活的世界裡也是根本不存在內功這種東西的,君楚還是覺得自己的猜測恐怕是正確的。
難怪自來武功高手都是內外兼修的,恐怕二者一起練習才能更有增益。
將聚集起來的真氣在體內又運行了一個周天,君楚便收拾了一下躺下休息了。閉上眼睛的時候,脣角還帶著些微的笑意。
最讓人興奮的事情,無非是一直以來努力期待的事情有了結果。
翌日一大早,杜府那邊便傳來了皇上要召見第一女官的消息。
君楚匆匆收拾了一番便帶著先前皇上賜的牌子進了宮,憑藉那令牌,君楚暢通無阻的到了皇上的御書房。
行過禮後,君楚看著老皇帝,心中暗自思忖著他召見自己的原因。
這兩日因爲忙著雲煙閣以及七日香的事情,她對於朝堂上的事情並沒有太多的關注,然而若是有大事,太子那邊應該也會及時給她傳來消息纔對。
皇上的頻繁召見,讓君楚心生警惕。
相比上一次召見,老皇帝的精神面貌明顯又差了幾分,君楚可以輕而易舉的看出他精神的萎靡。
“皇上可要保重龍體纔是?!本裆Ь吹亻_口。
老皇帝咳了好幾聲,纔有氣無力的說道:“朕今日召你來,是發生了一件大事。”說罷,又是劇烈的咳嗽聲。
能被皇上稱之爲大事的事,那必然是天大的事情了。君楚立刻眉頭緊皺:“皇上的意思是……”
“你覺得太子與榮王,誰更適合儲君之位?”老皇帝卻並沒有給君楚解惑的意思,反而問出了這個讓君楚難以回答的問題。
太子和榮王誰更適合做儲君?一個僞君子,一個睜眼瞎,當然哪個都不適合了!君楚心中吐槽不已,面上卻還是要做出一副惶恐至極的樣子,再一拱手:“臣惶恐……這等國家大事,實在不是臣能夠妄言的。”
開玩笑,伴君如伴虎這句話流傳已久,自然不是空穴來風。而且老皇帝看似年邁虛弱,卻一直狡猾至極,從君楚口中套出了許多事情不說,卻半分沒有透露心思給她的意思。
就如今日,明明說找她來是因爲發生了大事,卻隻字不提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而是上來就問她這種根本無法回答的問題。
太子佔嫡長且已經身在儲君之位,然而皇上卻更喜歡兒女情長的榮王……
恐怕就連老皇帝自己心中,也沒有一個確切的答案,否則也不會斥責完這個兒子,就去試探那個兒子。
聽到君楚的回答,老皇帝也並沒有再揪著這個問題不放,而是感嘆道:“沒想到朕英明一世,到最後卻爲了儲君之位左右爲難。太子好高騖遠,追權逐勢,榮王卻是沉溺兒女情長……真是扶不起來的阿斗!”
君楚沉默,她看明白了,老皇帝今日召她來恐怕並非爲了讓她參謀什麼事情,而是僅僅是把她當樹洞了。
老皇帝又抓著太子與榮王的缺點說了半晌,突然話鋒一轉,問了一個讓君楚倏然一驚的問題:“聽說蘇家嫡女的容顏恢復了?你覺得朕如果將蘇西辭賜婚給榮王如何?”
“萬萬不可!”君楚斬釘截鐵地否定了老皇帝的想法。
沒想到君楚會否定的這麼快,老皇帝咳了兩聲,上下打量君楚,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難道你也心悅榮王,如果當真如此朕也可以考慮……”
君楚沒想到老皇帝竟然想到了這裡,不僅有些哭笑不得。果然是極得聖心的兒子,榮王在他眼中難不成是人見人愛不成?
”皇上誤會了,我並不是這個意思。許是皇上國事繁忙,對這些事情不甚知曉。和榮王爺原本有婚約的就是蘇家嫡女蘇西辭,不過榮王爺心悅的人卻是長女蘇連衣,還因此親自上門退了與蘇西辭的婚事,可見榮王爺對蘇西辭是半分心思都沒有?!?
君楚頓了頓繼續說道:“因此我覺得皇上若是賜婚給這二人,實在不太妥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