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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幾位皇子,尤其是常在皇上眼前晃的,哪個背後不勾勾連連地牽扯一些不小的勢力。太子雖然放出來,也復了位,可終究是失去了盛寵,再不復當時當日的榮寵。對於哪個皇子上位,她不關心,只要是不牽扯她進去就好了。
而葉子牌打了幾圈,郭絡羅文慧絲毫沒有輸的跡象,愨寧看在眼裡,記在心裡。對於她的性格更是有了一個比較直觀的看法。
八阿哥若是繼續得到皇上的看重,以後未必不會有爭一爭的心思。何況看這個八福晉,也是個要強的性子,不肯輸,只想著贏。有這麼一個枕邊人在身邊潛移默化地引導著,再加上岳家的勢力,他以後如何真的很難說,但必定是要爭一爭的。男人嘛,沒有誰不願意在有機會的時候搏一搏,登頂最高皇權的。
如此這般一通思慮,愨寧眼神清明瞭許多,對於以後要往來的人便有了數。至於八阿哥和郭絡羅文慧,愨寧心中默默的把他們排除在外。
郭絡羅文慧新婚第一天越過良妃,直接去拜見愨寧,並在一起和和樂樂的打了幾乎一上午的葉子牌的事情,被胤禛知道。
胤禛心中十分不安,如今太子復位,八阿哥不僅在皇上跟前得到看重,就連他的母妃良妃娘娘之前也與貴妃娘娘走的近。
這般看下來,自己的處境是越來越不妙的。他自己的母妃只是顧著十四弟,什麼也都想爲十四弟求取。如此算算,他自己幾乎是沒多大助力的。之前貴妃娘娘對他,他也放心,畢竟是自己喊她一聲姨母。可八阿哥沒成婚前,經常會去貴妃娘娘那裡走走。那貴妃娘娘未必不會對八阿哥動了收養的心思……
現在想想,他竟然不知道如何做才能讓自己的處境更好一些……
胤禛在書房枯坐了一晚上,待到天快亮起來的時候,終於下定決心去找愨寧攤牌!
此孤注一擲,他冒著的是極大的風險。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也許只有這樣做,他才能絕處逢生。
坤寧宮。
“胤禛給姨母請安。姨母身子可是大好了?”
“好了許多了。”愨寧見到胤禛,臉上帶了一絲真誠的笑意,擺擺手,便讓他坐了下來。
見胤禛坐下之後,頗有些有口難開的樣子,愨寧便知道他有話要說,只是不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便揮揮手,讓伺候的宮女太監到廳外守著。
“姨母可知,宮外都傳姨母親太子一,便是八弟,也是頗得您青眼?”胤禛既然決定了攤牌,便沒有想著彎彎繞繞的,直接就把自己的話撂了出來。
愨寧聞言一怔,稍後才明白過來。想必上次她跟弘晉偶遇的事情被有心人利用了。而胤禩的事情,她當時不過是想看看良妃到底想要跟她說些什麼罷了。如今也是被人利用了麼?
胤禛這般問,又是什麼意思?
愨寧擡眼看著胤禛,瞧見他略有些不安的眼神,微微抿著的脣角,心裡就有了一個清晰的猜測。這孩子是個什麼性子,她是知道的。德妃只顧著十四,他這般不安,想必是害怕了。
“胤禛,你可知道?我是佟家的的人,始終要忠於佟家的的利益,這一點不會變。”愨寧看著胤禛的眼睛,認真地說道。“而且,我是你的姨母,便永遠都是你的姨母,這一點也永遠不會變。你不用怕,也不用太過明顯的去爭搶些什麼。你只要做好你目前應該做的事情,一切都會好起來。”
胤禛聽了愨寧的一番話,眼睛裡面的喜意一絲絲的透出來。像是呆在乾涸的溝渠裡的魚兒突然得到了無盡的甘泉,一下子活了過來。
“那姨母可有心中屬意的養子人選?”胤禛再次問道。只不過這一次的問話就輕鬆了許多,再不像方纔那般的無措緊張擔心。
愨寧聽他這樣問,有點好笑,嗔怪道:“你呀!你呀!我都說過了要忠於佟家的利益,也永遠是你姨母了,你還問這樣的話!養子的事情我以前是有想過,但是現在我也想明白了,有子無子都是命裡註定的,何苦再去強求?不如就這樣罷。我不管現在還是以後,不會收任何人爲養子。”
愨寧此話一出,胤禛心中感到很是羞愧,他知道愨寧這樣說便等於以後會再無孩子……
如果自己沒有這麼問,姨母是不是……
胤禛知道,無子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是多麼難過的一件事兒,尤其是在皇家。一旦宮內出了什麼變故,那些有子的妃嬪都難逃責罰,更何況無子的妃子!無子的總是被最先犧牲掉的……
姨母對她的好,對他的照顧,比起親生母親都要好。如今他算是逼了姨母做出決定。這般的作爲,真正的是不孝。
不過,他發誓,以後他會盡自己最大的能力去保護姨母!
胤禛心情複雜的離開了坤寧宮,在外面漫無目的地走了不短的時間,才收拾好心情回府。
只是一回府,便見一個下人慌慌張張地往他這裡跑。胤禛皺了皺眉頭:“什麼事情慌慌張張的!府裡若是都如你這般,豈不是都沒了規矩!”
那下人見胤禛皺眉,嚇得本就發白的臉色愈加沒有人色,好不容易喘勻了氣兒,才磕磕巴巴地報了一聲烏拉那拉氏早產,母子雙亡。
胤禛腦子“嗡”的一聲,整個人都有些愣怔住了。怎麼會?之前還都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就沒了?
“狗東西!還站著做什麼?帶路!”胤禛踢了下人一腳,急匆匆地就要往烏拉那拉氏那裡去。即便是他再怎麼不喜烏拉那拉氏,可她懷的這個孩子也是他胤禛的第一個孩子!
起初他對這個孩子並未有多麼的放在心上,只是這麼莫名失去,他心裡也確實不好受,更想著,會不會是他的敵手做出來的事情?用以打擊他!
“怎麼回事兒?誰給爺講講?”胤禛控制著自己的脾氣,坐在檀木椅子上,對著跪倒一片的下人問道。
胤禛正在氣頭上,下面的人偷偷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說什麼。就連烏拉那拉氏的近身侍女也是不吭一聲,生怕觸了胤禛黴頭。
“嬤嬤,你來說!這到底怎麼回事兒?”
“爺,奴婢也不知道。”見胤禛皺起眉毛,想要發火,那接生的嬤嬤趕緊說道:“福晉昨晚還是好好的,也不知道爲什麼今兒一大早就發動了。只是……只是看樣子,是動了胎氣的!”
胤禛點點烏拉那拉氏的近身侍女,罵道:“你是如何伺候的!福晉如今身子沉,對腹中孩子看得比什麼都重,如何會動了胎氣?還不從實招來!”
侍女猛地磕了一個頭,結結巴巴地說道:“福晉……福晉見今兒天好,就想在園子裡走走,誰知道……誰知道……回來之後就喊肚子痛。奴婢趕緊喊穩婆,穩婆到的時候福晉已經流血了……”
“沒用的東西!福晉可有摔到碰到什麼東西?”
“不曾。”
“管家,這事兒交給你來辦,查一下事情可有出入。”
“是。”管家應了一聲,便把相關人等帶了下去。
胤禛沉默的坐了一會兒,才起身離開。人死不能復生,是這孩子跟自己無緣,只希望這孩子早些超生,不用受什麼罪。
不知不覺中,胤禛走到了伊蘭的住處,想了想便邁步走了進去。
伊蘭近些時日總覺得自己累,烏拉那拉氏早產的事情幾乎耗盡了她的體力心神,她讓管家把那些相關人等全部都看押起來,便實在撐不住,纔回來小憩片刻。此時剛睡醒,渾身只覺得更加無力,胸口悶悶的。
見胤禛沉著臉進來,心頭就是一跳。爺可是要斥責她處事不當?平時對於烏拉那拉氏她都是敬而遠之。若不是這次烏拉那拉氏人不行了,遇到這樣的事情她是有多遠就要走多遠的。未出嫁之前,這樣的事情她不是沒看過,所以在王府裡更是謹慎。早產的時候她並不在場要不是人都不行了,府裡又沒有主事兒的人,她是不願意插手的。尤其是烏拉那拉氏臨死前盯著她的眼神,真是太可怕了,活像要咬死她一樣。
今日,她把自己應該做的全部做了,烏拉那拉氏身邊的人她全部留著,就等王爺回來處置。對於烏拉那拉氏的事情,她算是不曾逾越過什麼的。
“爺你來了?”伊蘭強撐著站起來,快步走到胤禛的身邊,“喝點茶水可好?”
“嗯。”胤禛點了點頭,臉色稍微好了一些,一看伊蘭發白的臉色,便問道:“怎麼臉色如此難堪?可是病了?”
“妾身只是胸口悶,這會兒好多了。”伊蘭微微扯了扯嘴角,“爺可知道了姐姐的事情?妾身未曾一直守著,請爺責罰。”
“你做的很好。”胤禛拍了拍她的手,欣慰道,“不管是今天府裡的事情,還是你在外面做的事情,爺都看在心裡,你不必惶恐。”
這件事兒伊蘭確實是做的不錯的,又沒有任何僭越,胤禛確實是滿意的。只是如今福晉歿了,府裡沒有什麼能主事兒的人怎麼成?就今天的事情來看,鈕祜祿伊蘭可擔此任。
翌日一早,鈕祜祿伊蘭便被德妃宣到永和宮。
一見面,便是毫無道理的責問:“烏拉那拉氏早產可是與你有關?”
鈕祜祿伊蘭聞言,“噗通”跪了下來,聲音顫抖:“額娘如何有此一問?伊蘭擔當不起!”
“府裡也就你得爺心,女人爲了寵愛,什麼事兒做不出!”
“額娘,姐姐懷有身孕已經八個多月了,如果伊蘭有什麼壞心思,爲何不在姐姐還未懷穩胎的時候動手?對於姐姐,伊蘭沒有任何虧欠。在姐姐懷孕期間,伊蘭生怕姐姐看到伊蘭心情不好,影響到孩子,便不輕易上前惹姐姐不開心。而且姐姐身邊的人都是姐姐自己的人,伊蘭如何能插手進去!”伊蘭說著,又磕了幾個頭,心裡滿是氣憤委屈和惶恐。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她怕這個!
春曉看鈕祜祿伊蘭臉色蒼白,額頭都磕的有些發紅,便輕輕附耳在德妃耳邊,輕輕說道:“娘娘,若是側福晉面容有損,走出去恐怕會有流言對您不利。”
德妃一怔,瞧了眼伊蘭,心裡直罵她壞心。她來的時候好好的,若是磕破了額頭從她的永和宮出去,她就是有嘴都說不清了。
想到這裡,沒好氣的擺擺手:“起來起來!你這成什麼樣子!不過就是問問你,做什麼這麼心虛?頭磕破了好博取同情麼?”
“伊蘭絕不敢有這樣的心思!”說著又要磕頭。
“走走走!趕緊離開永和宮。本宮累了,要休息了!”見她這樣,德妃像吃了蒼蠅一般,連忙揮了揮手,趕她離開。
“是,額娘!”伊蘭站起身的時候搖晃了一下,萍兒忙上去攙扶了一下,伊蘭衝她感激的笑了一笑。
回到王府後,伊蘭小腹抽痛,這才發現自己的褻褲上面有少量的血絲,以爲自己葵水要來,吃了一些溫補的東西,便不再放在心上。只是心裡有些奇怪,這次葵水的量很少,幾乎是沒有的。等吃了溫補的東西,葵水很快就沒了。想著過了這陣子,一定要找大夫看看。
胤禛想扶正鈕祜祿氏的時候,突然流言四起,說是烏拉那拉氏的死亡和鈕祜祿氏有關。而這流言正是從自己王府裡傳出去的,甚至在宮外也隱隱有了一些傳言。
胤禛一回到王府,便喊來了管家。
“怎麼回事兒?之前你可是審問了之後說福晉的早產並無異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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