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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一,你曾許諾我四海為家,可是,你卻先走了一步,你,真的好狠的心啊。
深宮寂寂,她要的不過是一生一世一雙人。
木黎朵剛開始聽到這個消息還挺高興的,因為她的仇人終于受到了實質性的報復,可是在接下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整個人差點瘋了。
她的眼線說,郭慶也就是那個在背后守衛她的黑衣人,被榮高抓住,并且受到了嚴重的逼供,她的心不知怎么就刺痛了一下,取而代之的是恐慌,她怕郭慶受不住榮王府的逼供而出賣她,眼線又說,聽那里面的人說,郭慶到最后也沒交代,嘴硬的很,木黎朵這才輕輕地舒了一口氣,可是這心還是不安穩。
擔心郭慶的安危,更多的是責怪他的魯莽,郭慶從她和玄一相遇之前就被父親安排他在自己身邊,主要任務是保護自己的安全,一些特殊的情況下,他可以幫助自己,就是這樣,他們大大小小的磨難一起度過,經歷了很多,表面上她是他的主子,其實,他好像自己的親哥哥一樣,在木黎朵的認知里,好像又不是…
“朵兒,扶我下床。”木黎朵忽然覺得呼吸發緊,胸口疼,于是趕緊呼喚侍奉在旁邊的朵兒。
“娘娘,這不合適吧,你的身子…”朵兒急忙跑到木黎朵的床邊,低著頭關心道。
“扶我下床…”木黎朵沒解釋,胸口的疼痛令她脾氣暴躁,猛然發難把朵兒嚇得倒退了一大步,看不清朵兒的表情,也知道她很緊張特別緊張。
被朵兒扶下床之后,木黎朵昂著頭首先走到前面,突然開口:“朵兒,我只是胸口有點悶。”
低著頭的朵兒猛地聽到木黎朵的話,驚訝地抬起頭,卻只看到木黎朵的側面,柔和略顯倔強的側臉,下午的陽光打在她的臉上,鍍上了一層光暈。
娘娘,這是跟她再解釋嘛?
站在窗前,外面正是光禿禿的梨花樹,遠遠望去好像種了很多,這片梨花樹還是皇上從她指定的地方移過來的,知曉她喜歡梨花,老皇帝曾經想過從別國運過來名貴的梨花香,可是,她只想要那片梨花,所以,老皇帝二話不說,從那片地方將梨花給運了過來,期間,死了一兩棵,老皇帝還重重地責罰了負責運送的人。
望著那片梨花樹,她的視線模糊起來,一黑一白在她眼前交織,最后,她的視線停留在那片黑色的衣服上,穿越時空的橫流,她好像回到了第一次遇到他的時候。
那時候,她還是嬌慣生養的大小姐,童言無忌,當第一次看到那么她自認為非常俊美的男人時,竟然開口對他說:“你是我將來要嫁的夫君嗎?”
她還記得他當時冷冰冰的表情,因為她的問題略帶窘迫,不過,只是一瞬,他冷冷的開口:“在下只是保護大小姐的暗衛。”
很淡的解釋,她聽著,心底里不知道怎么有點失落,不過,她很快的被其它事物吸引了視線,匆匆離開他的面前,卻不知道他在背后,看著她的影子…
還記得她當時出去游玩,路遇劫匪,來勢洶洶,當這一行人只剩下她的時候,她大叫他的名字,可是他遲遲不出現,就當她非常絕望的時候,他又從天而降,將她給救出了重圍,事后,她沒有問原因,而是重重地責罰了他,等到自己無聊問起他人的時候,卻被告知,他那日受了重傷之后,又出去了一次,然后回來之后受傷更重了,他們都不知道什么原因,她也不好意思再問,畢竟犯錯的可是他,她是主子,不管他有多天大的事,他應該第一時間趕來救她,她不知道的是,他受了重傷從丞相府出去,找到了那幫土匪的窩,以一人之力,將他們土匪窩端了,因為這個也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還記得當她知道玄一死掉的時候,
曾經一度也想跟著他死去,可是每次到關鍵時刻的時候,他總是神出鬼沒的出現,雖然沒有出面責怪她,但是,他的怒氣,顯而易見,她曾經嘲笑,他憑什么生氣,他只不過是她丞相府養的一個下人而已,卻不知道,他當時只是答應了丞相保護她三年,到后來,就成了他自愿,一直到到現在。
好像,她不知道的事情還有很多很多…
那片梨花樹下,男人在不斷揮舞著劍,木黎朵捂緊自己的胸口,那里越來越疼,不行,她不能在想下去了。
今日這是怎么了,因為受了點驚嚇就開始多愁善感起來了,這可不行,木黎朵趕緊制止自己繼續想下去,若是被有心人看到,傳到皇帝耳朵里可不好,她趕緊正了正自己的臉色,面上雖然無礙,但是內心翻江倒海的疼痛。
朵兒站在不遠處看著自家娘娘的背影,突然覺得自家娘娘令人心疼,眼眶一酸,她差點流下淚,趕緊擦了擦臉,她怕被自家娘娘看到,又得挨罵了。
……
寒莊。
柳寒自己的另一處宅子,只有他或者他指定的人過來,他如此做法,這也是為了以防有些人不知死活的闖進來,打擾他的休息。
此時,他焦急的等在外面,來回走,遲遲不見里面的消息,他都差點闖過去,想看看屋內的人二層怎么樣。
等到屋里的男人叫他的時候,他真的感覺像是天籟之音似得,趕緊推開門走了進去。
外面是新鮮的空氣,而里面空氣中則蔓延著淡淡的血腥味,他聞著,皺著眉頭走進,那里隔著一層紗,他看不清楚人兒的情況,只能等上官孤影的診斷。
上官孤影那日接到他的消息,就,馬不停蹄的趕過來,比柳寒想象的還要快,他連一口水都沒有喝,就趕緊給青束診斷起來,制止她的傷勢。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