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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上一個侍女還是下一個侍女,她們都冷冰冰的,什麼話也不說,只有她有需要的時候纔會應聲,所以,她除了看話本子之外的,日子過得真是無聊的很。
什麼時候,她的傷才能好,被侍女推著,她想了一路。
桃花源一角。
“大嫂,到了。”侍女出聲提醒。
沈南棠一個恍惚就回過神來,舉目望去,面前黑漆漆的一片,寒風猛烈的吹著,低頭看,在離她輪椅一米處,類似與臺階,在望看,遙遙相望,是一片平地。
“這是哪?”沈南棠直起身子,努力看清前面的情況,奇怪的問。
“主子吩咐的,我也不清楚。”侍女老實回答。
“哦…”沈南棠得不到答覆,有點失望。
侍女把她又往前推了推,隨著輪椅的走進,她終於看清楚了下面的情況,驚訝的捂住自己的嘴,她不可置信。
她看到了什麼?
南天竺就站在下面,手裡舉著一個火把,火紅的火焰照耀著他的臉,陰陰影影,分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但是黑夜中那雙眸亮若星辰,卻是忽略不了的,他正朝著這方向開來,兩方對視,有什麼在空氣中流淌。
在他旁邊的則是一排排火焰筒,整齊錯亂有致的擺放在地下,不知不覺擺成了一個形狀。
好像是心型。
寒風猛烈地吹來,將南天竺身上的頭髮吹得飛飛揚揚,墨色的發(fā)融入了黑夜中,在旁邊火把的照耀下,時隱時現(xiàn),精緻上乘的五官,眼角泛著迷人的笑意,他定定的與沈南棠對視,綻放了在如此浪漫的夜下,第一個笑容。
瞬間傾倒了沈南棠的心,她定定的看著下面的男人,忘了眨眼。
“棠兒,看好了..”地下的男人聲音不大,但是沈南棠聽的清清楚楚,她不由得屏住呼吸,隨著男人的動作,心撲通撲通熱烈的跳動著,一聲快過一聲,隨著第一個煙火升起,徹底亂了節(jié)奏。
嘭嘭…
焰火在瞬息萬變的煙花,曼妙地展開她一張張淺黃、銀白、洗綠、淡紫、清藍、粉紅的笑臉,美不勝收。
好美,沈南棠凝視,不自覺的道,呼吸放輕,唯恐這是美夢,一觸即碎。
巨大的煙花在空中綻放,如雨衆(zhòng)多,紛紛墜落,似乎觸手可及染紅了,一團團盛大的煙花象一柄柄巨大的傘花在夜空開放;像一簇簇耀眼的燈盞在夜空中亮夜空中一串一串地盛開,最後像無數(shù)拖著長長尾巴的流星,依依不捨地從夜空滑過。
嘭嘭…一朵又一朵,好像永不停息的樣子,沾染了整個長空,將整個長空染成了五顏六色。
桃花源的三百步兵及其他人自然也看到了上空的一切,冷厲的臉上也都各自出現(xiàn)了人性化的情緒,他們皆都是擡頭看著上方那璀璨的煙火,心裡猜測著自家主子竟然也會做出這樣的舉動,實
在是太匪夷所思了,不過,心裡只是那麼想想,他們依然盡忠職守的在桃花源外面及裡面巡邏,保護他們的安全。
好美啊..沈南棠張開手臂,不自覺大喊一聲。
“你更美。”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從下面消失,此時,低低的男聲突然響起,嚇了沈南棠一跳,她下意識的回過頭來,卻被男人抱了個滿懷。
“專心看煙火,恩..”男人的聲音在耳邊邊飄忽,尾音上翹,癢癢的,沈南棠就暫時的忘了回頭的打算,倚在南天竺的懷裡。頭擡得高高的,看著上方那嘭嘭還沒有消失的煙火。
而她身後的侍女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退下,留下兩個人獨處的空間。
另一邊,南南和音音大冬天的在特意給它們準備的巖石堆上蹦蹦跳跳,初次看到煙火升起,把它們嚇得吱吱嗚嗚亂叫,不過,它們很快的安定下來,看的上方的煙火,也都升起了陶醉的神情。
南南倚在天天的身上,盤腿坐著,大眼睛露出嚮往的神色。
過了一小會兒,
“棠兒..”煙火下,男人的臉成了虛幻的臉色,沈南棠轉頭,就看到他的臉慢慢貼近。
心跳的厲害,沈南棠下一個動作就是將男人的臉給推了開,有點羞人的道:“看煙火,不然一會兒就要消失了。”
於是,好好的一個浪漫氛圍下接吻的好時機就被沈南棠一句話給破壞了。
南天竺不滿,只能悻悻的笑了笑,摟緊了沈南棠,他擡起頭,同她一起欣賞兩人此生最美好的煙火。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功夫,沈南棠躲在南天竺的懷裡,她望著上方那燦爛的煙火消失,有一種此生心滿的感覺。靜靜倚在他的懷裡,她的眼角滿滿溼潤,不知是感動還是想到了別的什麼。
“喜歡嗎?”煙火停息,男人的聲音低沉且緩慢,像是在引導著她說出內(nèi)心最真實的想法。
“喜歡..”
怎麼能不喜歡,如此夢幻的場景簡直跟話本子一樣一樣的,有俊美疼愛自己的相公,有夢幻的煙火,在這片星空下,兩人相依相偎,共同欣賞。
這種場景,令極具幻想力的她感到大大的滿足,所以,她就一點遮掩都沒有,毫不猶豫的說出自己的喜歡。
“喜歡就好。“男人很容易得到滿足,聽到她說喜歡,鬆了一口氣。
她的喜歡也就是他的喜歡,只有她高興就好。
此刻,南天竺脫掉了強國之主的身份,脫掉了身後衆(zhòng)神秘的身份,只有一個好相公好男人,披在他的身上,盡心溫柔對待他的愛人。
“我們回去吧..”寒風越來越大,他擔心她的身體,提議道。
“好。”沈南棠應了一聲,這一天的驚喜太大,大病未愈的身子,還未痊癒,花了很大的精力之後,她也惓了,於是,她拍了一下自己的嘴,軟軟的應道。
“恩,回去我們就睡覺。”很心疼的看著她,南天竺給她整了整身上的衣服,起身。
“恩。”沈南棠的眼睛止不住的閉上了,卻在觸碰到起身後的南天竺,立馬驚醒了。
“這是什麼?”放在腿上的小手伸出,沈南棠手裡拿著一塊做工精緻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的玉佩,拿在手裡,有一股熟悉感,所以,她下意識的問道。
南天竺低頭,就看到女人好奇的眼睛,以及她手裡拿著的那一塊玉佩,正是他作爲南音的時候,贈給沈南棠的一塊玉佩,兜兜轉轉又回到了他的手上,不管,他本來就送給了她不是,竟然她問,在送給她一次也無妨。
“你喜歡,就送給你了。”說著,南天竺不等沈南棠有任何表示,就把玉佩從腰帶上解了下來,放在了她的手心裡。
“這怎麼好意思。”男人的大方,沈南棠有點受寵若驚,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過,那眼神直勾勾勾的停留在玉佩上,倒看不出不好意思的感覺。
手裡的玉佩帶著絲絲涼意,握在手裡像是握著一塊軟軟的東西,但又捏不下去,沈南棠仔細看著,這奇形怪狀的玉佩,上面缺了一角,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嵌在上面一樣。
“我的就是你的,不需要跟爲夫客氣。”南天竺輕輕地摸了一下她的頭,責怪她的疏離。
“哦哦…”沈南棠一邊看著,一邊應聲。
綁在她身上的大衣脫落了一角,南天竺見狀趕緊把大衣給她重新披上,猛烈的寒風正好吹來,南天竺沒有防備,正好撞在了她受傷的胳膊上。
“疼..”沈南棠下意識的道了一聲,表情痛苦的捂住被他撞到的胳膊。
南天竺的心咯噔了一下,自己這一下難道把她給撞傷了不成,不過,南天竺的腦袋很快的就轉了過來。
看著女人痛苦的樣子,幾分力氣他自己不清楚誰清楚,難不成?
南天竺急忙將她的衣袖給擼了上去,本來已經(jīng)凝固了的傷口再次裂開,從裡面滲出鮮血,然後內(nèi)裡的白色衣衫浸泡。
猛然的,冷意侵襲,沈南棠不自覺的縮了一下胳膊,但是卻被男人的大掌抓住,不容許她有絲毫逃脫。
“誰幹的?”南天竺的臉色有點嚇人,說出的話沒有任何溫度。
他的大掌緊緊貼著她的皮膚,從他手掌心的暖意不斷的傳到了她的身上,但是她卻覺得越來越冷。
剛纔的溫柔和纏綿轉瞬即逝,沈南棠浸泡在甜蜜中的心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感覺一陣強硬的氣勢將她包圍。
男人的眼睛充滿血絲,好像她做了罪大惡極的事,不過,她知道,不管她的事,是今天白天,安母抓住她的時候,用了很大的力氣,牽動了她的傷口。
“沒誰幹的。”她弱弱的說道,表情有點痛快,但是她咬著自己的牙,倔強隱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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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