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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說一遍…”榮高轉過身子,陰冷地注視著跪坐在地上的小丫頭,微風吹過,吹起他的發絲,他整個人好像是從惡獄里走出來,渾身上下帶著一股死亡的氣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沒耐性怒了。
“我我……下毒了啊啊啊啊“受不了榮高的氣勢,小云大嚎一聲,道出了實情……
兇手終于承認自己下過毒,榮高沒有松氣,反而心里一緊,低下腰一把抓住小云的衣領,雙眸陰狠地盯著她,一字一句咬牙切齒:“為什么?”
“因為因為…是晨光指示的…”近在咫尺的雙眸,陰沉帶著濃重的血絲,寒氣逼人,直沖頭頂,小云不知道是不是被沖糊涂了,竟然開口假辯,為自己博得最后一絲生機。
下一秒,榮高的右手不只是拽住小云的衣領那么簡單,他大手改為掐住她的脖子,把她從地上舉了起來,兩只腳離地十尺,小云臉色通紅直接呼吸不上來…
該死的,死到臨頭還狡辯…榮高心里憤恨無比,除了對于小云的狡辯非常憤恨之外,更多的是對她推脫的人,竟然是那個重傷的女人,憑她已經重傷的可能性,更不可能朝著“阮心”下毒手,如果跟“阮心”說的有關,她在她鞋里藏大頭針,那么為什么她會下水去救她又為什么會受傷,這一切來龍去脈,榮高似乎有點明悟了,肯定有人在背后搞鬼。
“救命,放手放手。”小云兩腳亂蹬,眼看就要堅持不住了。
“說,誰在背后搞鬼!”榮高大喝,狠厲異常。
“是是…木妃…”再也忍不住,小云兒說出了背后指示之人,咔嚓一聲,榮高生生地扭斷了她的脖子,身體軟軟地掉在了地上,悄無聲息。
月光之下,男人的身姿挺拔,一股黑暗的氣息籠罩著他,死亡的腳步踏踏來臨,他喃喃自語:“木黎花,看來這一次,老天爺也不給你機會了。”
第二天,青束從別人嘴里得知,木黎花一大早的就被侍衛們駕到前廳,聽說她就是背后給“阮妃”下毒的幕后黑手。
可是她為何感覺事情沒有那么簡單,兩種毒藥混在一起,為什么會下兩種那,白添那么多麻煩,難道之前還有別的人針對那個“阮妃”?
前廳內,木黎花到底是沒受過苦,很快不打自招,但是招的可是,她下手的目標一直是晨光,就是侍衛再打上幾杖,她還是承認最初的目標是她,而沒有其他人。
事情又陷入僵局,榮高百思不得解,就是不明白為什么云初戲會中招,會喝了那碗下毒的藥水。
這時管家突然靈光一閃,小小聲地對著榮高說道:“會不會拿錯了藥?”
榮高深思,然后點頭,對著管家交代了幾句,然后,管家便下了去,不多幾刻,他手里抱著一個完整的小煎鍋,而他背后有個侍衛拿著碎成幾塊的小煎鍋一塊把它放在了桌子上,一個眼色下去,侍衛押著侍女和劉大
叔走了上來。
“你們看一下,這兩個藥鍋還記得嗎?哪個是“阮妃”的,榮高沉聲道,一雙眸落在了那碎片上…
“我知道,這個微白碎掉的小鍋是“阮妃”的。劉大叔記得最清楚,一口應道,而后小心翼翼地看著坐在高坐上,榮高的臉色,不明白他想要干什么…
劉大叔說完,接下來就是新來的侍女了,她慌亂無比的回憶起當天發生的事,最后,終于肯定的道,她拿的也是白色的小煎鍋。
隨著她話語落,榮高騰地一下子站起來,掃視了一眼這三個人,心里不知道怎么想的,然后又面無表情的坐下,道:“管家你說。”
得到允許,管家道:“白色碎掉的小煎鍋是從晨光屋里拿出來的,而那個微藍的則是從“阮王妃”房間里拿出來的。
事實到這里,已經很明了,小云和木黎花皆承認下毒給晨光,那么,定是,他們其中“一人搞錯了,送錯了藥,但不管誰弄錯了藥,事情已經發生了,處死他們也沒有必要,看來榮府又要趕人了…
“來人,把他們趕出王府,還有,把休書拿來…”榮高非常果斷,直接下達兩條命令,沒有絲毫回轉的余地。
“謝謝謝謝王爺謝謝王爺不殺之恩…”劉大叔和新來的侍女皆是一臉感恩,叩謝,而后退了下去,而場中只留管家和一個侍衛還有臉色慘白的木黎花。
等侍衛把休書拿上來,木黎花才醒悟過來,大叫:“不要啊,王爺,不要啊…”
冷冷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木黎花,榮高大筆一揮,在早已寫好的休書上面,簽上字,然后重重地扔在了木黎花的頭頂上,揚長而去。
木黎花見叫嚷無效,知道榮高認真了,她還是不肯簽字,直到被管家逼迫著簽上字,至此,一段不完美的婚姻到此結束。
看著木黎花失魂落魄地走出前廳,一直偷看的小香兒偷偷的退了下去,不是朝著云初戲房間的方向,而是,另一個方向…
將手里的信鴿放飛之后,小香兒笑的張狂,望著藍天下那個小黑地消失的越來越遠,她心底里有一個聲音在發誓,總有一天,我一定讓你們所有人好看……
幾天過去了,躺在床上的女子終于有了反轉的跡象,才過來查看的蕭川露出欣喜的表情,而后,飛快地跑出去,和自家主子匯報,南天竺揮揮手,讓他退了下去…
感覺自己渾身上下就和散了架一樣,胳膊不是胳膊,腿不是腿,酸酸麻麻讓她疼痛又說不出來的異樣,不自覺地呢喃了一聲,晨光就睜開了眼睛,入眼先是花白一片,而后視線才漸漸清晰,高高的赤紅色帳頂出現在她眼前,歪頭,兩側紗帳被圍起,屋內很大,各種裝飾品應有盡有,旦旦一眼,她便判定這間屋子的主人是個有錢的主,揉了揉酸澀的眼睛,她掙扎著起身,身上的錦被隨著她的起身而落,一身淡粉色的紗衣穿在她的身
上,胸口那邊看不出任何血跡,她明顯的感覺到自己這傷口又被人重新包扎了,而且之嫻熟并沒有讓她感覺到任何不適,手抬起,摸了摸自己受傷的地方,晨光臉上閃過一抹慶幸,她最終還是挺過來了…
下地,穿上擱在床腳腳邊的鞋子,她便緩慢地走了出去,房門并非沒有關,屋外天氣晴朗,她剛一走出去,一陣迎面而來的花香被她吸入鼻間,連日來被壓抑的郁郁心情被掃空了一點,站在屋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小聲感嘆:活著真好!
環顧了一圈,右側是排成好幾行的花盆,上面種著她說不上名字來的花,艷綠紅紫,迎風招展,一派欣欣向榮的情景,左側是一面面積較小的花池,上面種著蘆葦蕩,蘆葦蕩…說不出的怪異,晨光望著那片隨風向而變的蘆葦蕩,心里說不出什么感覺在滋生,她總感覺蘆葦蕩不應該出現在這個院子里,更不應該出現在她面前,腳步輕移,她鬼使神差般地走向那花池,短短幾十步路幾乎用了她一身的力氣,不是身體上的,而是她的精神,越靠近那片蘆葦她越發感覺內心深處那隱藏的記憶蠢蠢欲動,令她感到可怕,站在花池邊,粉色的薄裙被風吹起,緊緊地貼近皮膚,任那辛涼席卷全身,她只是兩只手摟在一起,給身體上增添幾許溫度,而后,望著那片隨風向倒的蘆葦蕩,陷入了回憶…
又是一年秋天,這是她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二個秋天,她只記得她來自一個叫“現代”的地方,那里有大大的汽車和小轎車,人們住著大大的房子,有高如云層的頂樓,有排排成列的小平方,人們吃飯花的是鈔票或者劃卡,非常的方便,那里人們夏天可以穿著小短褲恣意的逛著街,那里只要不違法,就沒有那么多拘束…
“心姐姐…快過來啊…”蘆葦蕩那邊,一群小孩子歡呼著她快點過來。
“來了,”她應道,快步跑了快去,一個縱躍,她就跳上了那艘船,啊嗚…眾孩子歡呼了一聲,都用佩服的目光看著她,“心姐姐,太帥了…”其中一個小孩忍不住應道,灰色的衣服包裹在他的身上,沾有很多泥跡,黝黑的皮膚,臉蛋紅撲撲的,十足的小野孩一個。
“小方,你這樣你爹娘知道嗎?”指了指方才喊心姐姐太帥了的小野孩身上的衣服,她故作一臉鎮定…
果然,下一秒,小方就變了臉色,一臉慌張拉地著她的袖子,可憐巴巴地道:“心姐姐,幫我…”
唔唔,她故作深思,看在一群小屁孩眼里,頓時緊張起來,最后,終于被他們的表情給逗笑實在忍不住的她,時以一種教訓的姿態道:“稱贊美女的時候,要說好漂亮好美麗好可愛啊,不要說帥,明白了嗎?”
“恩恩,明白了…”眾小孩懵懂,心姐姐的話對于他們來說就是真理,她的話從來都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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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