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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侍女委屈的道。
兩人一唱一和,渾然天成,好像她們說的這些事都是真的,發生了一樣。
又看了一眼木黎花,但見她臉上的神情不是偽裝的,柳母再也耐不住匆匆地告別,繼續朝著晨光的住所急沖沖地走去…
身后的木黎花露出一抹得意狡詐的笑容,滿意的看了一眼自家侍女,心里暗道:“晨光,不管總么樣,臨死之前的你,也會被人唾棄…還想嫁進柳家這門大戶人家,門都沒有!”
這一覺睡得好沉,好沉,醒來之后,晨光盯著屋頂發了一會兒呆,鼻子間飄來異味,草藥的味道,她側頭一看,桌子上放著一個微白的小煎鍋,冒著微弱的熱氣,眼看就不在有溫度了,哎,該喝藥了…費力地從炕上爬起來,晨光還沒下炕,門砰地一下子被推開,一個面帶怒色的中年婦女走了進來…
“你是?”
一身淡褐色的服飾,華貴無比,穿在中年婦女身上,倒是十分貼切,她的臉保養得當,大約三十五六歲的模樣,隱隱看起來當年也是美人一個,如果忽略她臉上的怒氣,晨光真想喊一聲,美人大娘,你總么不敲門就直接闖過來…
柳母向左邊看去,怔愣了一下,她原本以為那個勾引他兒子所謂的賤女人會張成一副狐媚子的樣子,令人討厭惡心,但是面前的人生的一副花容月貌卻出乎她的意料。
一身樸素的內衫穿在她身上,空蕩蕩地,勾勒出她苗條的身材,粉嫩的皮膚,精致小巧的五官,一雙大眼亮晶晶的注視著她,不知所以的樣子,看起來無辜的很,如果此人做她兒媳領出去倒是一件有面子的事,啊呸,她在想什么那。
柳母搖了搖頭,為自己的第一想法嚇了一跳,她此次前來,可是興師問罪的,可千萬別丟了自己的氣場。
“你就是晨光?”柳母明知故問,一臉陰郁。
“我是,你是?”晨光這廂還在猜測柳母的身份,她根本不知道在她昏睡間,發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這個中年婦女過來找她何事,不過,看這樣子,她覺得今天這一天怕是不好過了。
上下將晨光掃了一眼,見她真的不知情的樣子,柳母才開口介紹自己的身份:“我是柳寒的母親。”
言語之間帶著無不自豪和隱匿的諷刺,另晨光眉頭微皺,她很不喜歡這種說話的態度,不過,這柳寒是誰?她怎么沒有任何印象?
“聽說,柳寒要娶你為妻,你可真是天大的本事啊!”柳母光站在那里,也不舒服,向前走了幾步,尋了個座位坐下,腰板挺直,一副十足質問的架勢。
“你可知道我們家在京城到底有多富有,權勢有多驚人…”在場的除了她兩個貼身侍女之外,也就剩下眼前的女人了,為了能達到讓她一舉退縮之意,認出自己與柳寒之間的差距和橫溝,柳母不加掩飾的炫耀,但那也是柳家的資本,在京城里數一數二的大戶人
家,祖輩常年在外做生意,傳到下一代的下一代的時候,已經積累了太多的資產,幾輩子也花不完,再加上,柳家分支中,有人在朝廷擔任重職,無形地給柳家又添了一個籌碼,而柳寒這一輩則攤上了榮高王爺的后臺,所以,在京城人印象當中,柳家惹不得。
晨光不語,靜靜地聽著,一雙眼若有所思,恩,起碼在柳母眼中是在思考她與寒兒之間的差距,實際上,她在想,這個中年女人在這瘋言瘋語什么,她家權勢再大與她有何干系,快點走快點離開,她要喝藥了。
要是被柳母聽到晨光的心里話,指不定得氣的六竅生煙,她在這不斷地介紹著柳家人人仰慕的權勢,她卻說自己在這瘋言瘋語,要知道,一般人還真聽不到她自我介紹那。
說了一大頓,柳母在細看晨光的表情時,誰知道這女人坐在炕上,臉上隱約之間帶著不耐煩之意,與她想象的有太大差距,這個女人是裝的還是真的不羨慕她們家的權勢?不過,家產如此之大,沒有人不羨慕的吧,而且,還是在廚房里當差的小丫鬟,哼哼…
“和你廢了這么一頓口舌,你應該知道你與柳寒的差距了吧,說實話,你不用妄想,我不會讓你進柳家大門的,除非我死。”再次下了一劑重劑,柳母初步確定眼前的女人膽小怕事無害的很。
“柳寒是誰?”打了一個哈欠,晨光晃蕩了一下腿部,不明所以。
柳母:“……”
侍女:“……
啪,哐當的一聲,柳母大怒,站了起來,一只手把桌子上的小煎鍋掃了下去,碎成好幾半,煎鍋里的藥水也被全灑在地上,染濕了一片。
晨光望著那片水漬,眸光微冷,倒不是有太大的生氣,而是那鍋藥水可是她辛苦錢買的,她真的很不容易,眼睜睜地看著那藥水滲透到地面里,可真真讓她心疼的緊。
“你別不識抬舉,小賤人!!!”這句柳寒是誰和那副態度,在柳母眼里理解為她這是擺明了架勢要和自己對著干,哦,有時候真不知道女人怎么想的,晨光那是擺明了自己不認識叫柳寒的人,活到三十五六歲的柳母,智商總還如此低下?
“賠我藥水。”聽到柳母不顧形象的爆粗口,晨光眸光冷意漸盛,媽的,她最討厭別人叫她小賤人了,一聽小賤人她就想起在荒鎮上那段不愉快的日子,媽的,你是小賤人,你全家都是小賤人…
冷冷淡淡的聲音,與柳母想的有太大的差別,而且,還話不對題,讓柳母覺得她這是赤裸裸的示威,難道,寒兒還比不上這難聞的藥水嗎?
“把她抓住,今日我不給你個教訓,我就不是柳家的女主人!”越想越不是滋味,柳母火上心頭,更是想起木黎花所說的關于晨光的為人,越燒越旺。
兩個侍女聽罷,就要上前…
“我看你們誰敢……”呦呵,給那個所謂的柳母一份薄面,聽她在旁邊絮絮叨叨一
大堆,她還蹬鼻子上臉了,真當自己好欺負的,晨光也有點火了,她本以為柳母講完之后覺得沒趣便會自行離開,可現如今她指揮侍女,要給自己教訓的架勢,她不得不重視起來,自己有傷再身,能吵吵就盡量不動手…
冷淡的聲音不怒自威,兩個侍女聽罷生生地停住了腳步,心里隱約都有點不安,一同望向柳母。
“不用管她,上前抓住她。”柳母被怒火燃燒了理智可不管這些,大聲指揮著侍女。
兩個侍女連忙上前,兩個人各抓住晨光的胳膊,不容許她有任何的動彈,可是,晨光如今有傷再身,也動彈不得,知道她今天逃不了這一劫,望著已經走到她面前的柳母,她陰著臉再次開口:“你別忘了,這可是王府,你這樣在王府中打人,你有想到后果嗎?”
如此淡定的神情,柳母根本沒放在心上,她只當她最后垂死掙扎而已,微微一笑,柳母道:“王府,呵,你還不清楚吧,這王爺可是與我家大人有莫大的親戚關系,你認為我教訓你,還要驚動他嗎?”
晨光還想在說什么,柳母趕在她前面開口:“就是我今日把你打成重傷,怕是也沒有人管的吧!”
此話一出,深切的讓晨光認識到權利的可怕,它能草菅人命,決定人的生死,更是能讓人肆意妄為,一句定下別人的人生。
“你敢!!!”就在柳母舉手,來勢洶洶將要扇到她臉上的同時,晨光大喝,目光中泛著深深冷意,隱隱流淌著一股莫妙的威嚴,唇微抿,她的氣勢一瞬間爆發,竟讓柳母驚呆在原地,一時不知該如何下手。
時間在這一瞬間停止流動,兩人各自心思泛濫。
如果,柳母這一巴掌打下去,以后,可千萬別讓她找到任何可以讓柳府傾倒坍塌的辦法,否則,她就是拼死的代價也一定會給柳府一個好看,讓他們知道,柳母今日的做法給他們柳府一個毀滅的打擊。
柳母目光閃爍,心思同樣也很活絡,最后,一咬牙,被舉起的那一巴掌,最終還是扇了下去。
啪……清脆的聲響回蕩在屋里,一如,那小煎鍋掉在地上,把晨光的心扯了個七零八碎,好像從沒有受到過莫妙委屈的她,眼瞬間紅了,側過臉,狠狠地甩開了兩旁侍女的手,緊緊地盯著柳母,好像一頭來自深山里的狼,盯著自己近在眼前的獵物,想著自己該如何下手。
被晨光用這樣的目光盯著,柳母相當震撼,一股悚然從背后升起,竟不自覺的倒退了一步。
咳……胸口翻涌,晨光忍不住咳嗽了一下,一口鮮血噴涌而出,沾染在柳母身上,以及她潔白的內衫上,觸目驚心,口腔內一股腥餿的血腥氣,刺激著晨光的神經,想著,今天莫妙其妙的一巴掌,她怒,一定要讓這個婦人給她一個說法,不能讓她白咳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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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