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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日后,上官孤影和柳寒同時出發,兩人同行了一段路,然后分開,柳寒前往天山,而上官孤影則快馬加鞭的趕往南天竺所在的地方。
“一群廢物,如果她有個什么不測,你們包括你們的家人和后代通通給我去死!”南天竺厲吼,雙眼通紅,分明不接受他們所說的事實。
一群老御醫千里迢迢被召喚到這里,一個從來沒聽過得地方,來救一個根本救不活的人,他們真是倒了八輩子霉,
此時。南天竺氣場強大,一群老御醫,被嚇得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不敢抬頭看,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更不用說天子了,南天竺的這句玩笑絕對是真的,他們的皇上,從來都是說一二,非常果斷的人,要不然,年紀輕輕也不會坐上那個位置,統領萬千疆土。
他們雖然不是太了解南天竺,但是,畏懼于他的氣勢,沒有一個人敢為自己的家人求情,直到南天竺忍耐不住,讓人準備把這群御醫給拖出去殺了的時候,其中,一個年輕的御醫開口。
“皇上,臣有一個辦法。”跪在那一群老御醫最深厚的人突然開口,打破了著壓抑的安靜
眾御醫倒抽一口涼氣,這個新來的御醫不是胡鬧嘛?她的傷太過嚴重,又加上之前沒有任何治療,能夠堅持到現在不死也很不容易了,依照他們多年的經驗,哪有可醫治的辦法,他這不是胡鬧嘛?想死也別拖著他們。
“哦?”聽聞年輕御醫開口,南天竺一翹眉,臉上有了別異的神采,直接跨過那群御醫,走到他的面前。
“站起來。”他微微低頭,只能看到他的發頂。
“是,皇上。”年輕御醫非常恭敬的道。
王明皓也就是年輕御醫站起來之后,比南天竺還要矮半個頭,他的年紀比南天竺還要大五歲,經歷也比南天竺要多,可是,站在他的面前,給他的感覺,南天竺就像是一尊不可褻瀆的神,只能仰望,而他就像是螻蟻一樣,強大的氣勢迫使他的頭低的更深,愣是沒敢看他一眼。
“什么條件?”南天竺開口,并沒有詢問他的辦法,而是直接了斷的問他救治晨光的條件。
王明皓差點倒抽一口涼氣,他怎么知道自己有條件要作為交換,難道他早就知道,不應該啊,貴為天子,他應該沒有那么閑吧,不過,竟然,他都開口說話了,自己再決絕豈不是太矯情了。
“臣想拜上官神醫為師。”對,他癡迷于醫術,愿一生都奉獻在醫術上,所以,他做大的愿望就是拜上官孤影為師,因為他的醫術天下無雙,能把死人救活,活人無形中死亡,他的名聲傳播國外,非常的有名。
常人說見他一面那簡直就是天上下紅雨了,曾經他追尋他的腳步走過千山萬水,可是,一直沒有找到他,機緣巧合之下,他就進了這天竺國,做了宮里的一名御醫,想著,等將他們身上的醫術學來,自己再繼續追尋上官神醫的腳步,今天,
聽聞天竺國皇上能夠將上官神醫請來,天知道他都多激動,于是,不顧深思,他就口出“狂言。”
只是,可惜了自家唯一的一顆救命神丹,可是,能拜上官孤影為師,就算他死也值得。
“沒問題,只要你能保證她挺到上官孤影前來,你的職位將是凌駕與這群廢物之上。”南天竺淡淡的說,開出的條件非常的誘人,同時也暗自諷刺了這群御醫,可見床上躺著的女人對他影響力多大。
“臣定當幸不辱命。”王明皓行了個君臣之禮,信誓旦旦,歪頭,則是老御醫們的不敢置信。
老家伙們,瞧好了。
帷帳掛滿了整個大床,可想而知,南天竺并不想讓任何人看到,王明皓就站在帷帳外,低著頭,不敢逾越了規矩,而他旁邊則站著南天竺,靜等他的診斷。
王明皓三思之后才回答:“如王老御醫他們所說,姑娘受傷嚴重,已經無力回天,可是臣的祖傳有一顆回天神丹,只要找一個內力非常深厚的人,將一身半成功力渡給她,替她催化神丹,一定會堅持下來,如果幸運,就會立刻醒來,甚至有奇跡發生,如果不幸運,支持到上官神醫來,也沒問題。”
王明皓為了保險起見,將兩種可能告知于南天竺。
王明皓的話給南天竺帶來的沖擊不小,只要是有關她的,他怎么可能會淡定那,當即,他的手伸了出來。
王明皓看了他的手一眼,知曉他已經別無他法,只能相信他一次,于是,他一咬牙,將一個錦繡小盒從袖子中拿出,放在南天竺的手上,看著他拿到手,走進那床上的人兒。
王明皓知道南天竺的意思,于是,他轉身,慢慢地退了下去。
不管怎么樣,生死在這一搏。
帷帳揭開,南天竺就看到了躺在床上人兒那蒼白的面容,一點血色都沒有,躺在那里好像沒了呼吸一樣,只有他知道,她一口氣被那名貴的藥吊著,只要他不讓她死,她肯定死不了。
她小小的身軀被錦被蓋著,一絲不落,只有頭部在外面,一副安靜的睡容,幾乎隨時要飄走的樣子讓他一黯。
坐下來,高大的身軀籠罩在晨光的臉上,他打開了手中的錦盒,一個小小的黑色藥丸在里面安靜的躺著。
他知道,若是這藥丸不管用,他也不能責怪王明皓,畢竟,祖傳的,都不知道這藥丸還能食用不食用,如果不管用,他只能想別的法子了,所以,他也是在賭。
他自認為自己在這世上無人可敵,可是,現在他才知道,有些事有些人不是自己可以力挽狂瀾,他自認為名藥無數,可是,當她生死一線的時候,自己卻找不出任何可以救治她的藥物。
他認為的,都被她打破了。
事不宜遲,他將藥丸含在自己的嘴里,然后,嘴對嘴的喂進了晨光的嘴里,冰涼的唇,沒有任何溫度,他卻貪戀的在唇上輾轉反側,睜大
眼睛,她臉上的毛孔都近在眼前,突然,一滴水落在了她的臉上,涼涼的在她的皮膚上渲染開,趕緊抬頭將她的臉給擦干凈,南天竺的臉已經恢復了常色,好像那一滴淚水不是他流的。
將她的身體給抱了起來,輕輕的好像一片羽毛一樣,他幾乎都感受不到重量,瘦的骨頭咯的他手掌心疼,可見她有多瘦,本來,她就不胖,一場大傷之后,直接瘦了一半,為了治療他的傷口,她沒有穿任何衣服,只有幾塊布料擋住重點位置,錦被落下,她的傷口密密麻麻的出現在他的面前,他的心猛地尖銳的疼起來。
他好像在好久好久之間就認識了她,不然,為什么看到她,他的心有開心有痛苦有甜蜜那,像是意外一樣,他一下子擁有了這些常人擁有的情緒,可是,只是針對她。
晨光,我好心疼你。
這句話,南天竺并沒有在心里說,他的嗓音溫柔而倦怠,圍繞在她的周圍,背對著南天竺,晨光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瞬間又恢復了平靜。
在夢里,她在黑暗的角落里走不出這個地方,忽然聽見有人在說話,她本來沉寂的心立刻出了一絲波動,可是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雙手抵在她的后背心,她的身體被他控制住不歪倒,任由他的內力傳輸過去,覺得差不多了,南天竺才將手收回來,第一時間不是查看他的傷勢,而是慢慢地環抱住她的身體,讓她躺下,他則傾身在她的另一邊,一只手握著她的手腕,一只手觀察著她的表情,過了一小會兒,奇跡般的,他試著她微弱的脈搏開始有力的跳動起來,然后停留在一個頻率上在沒有往上,這比之前已經好了很多,他大喜,另一只大手蓋上了她的額頭,已經不像之前那么熱,果然,這個藥…
知道這丹藥有用,南天竺焦躁的心暫時地平靜下來,現在只希望這藥效能堅持到上官孤影趕來,那么一切就好辦多了,他靜靜地注視著她的容顏一小會兒,再也掩不住疲憊,輕輕地再不觸碰她身體的情況下,將她攬在自己的懷里,額頭貼著她的額頭,嘴角噙著一絲笑容安穩的睡了過去。
黑暗里,晨光只感到一絲溫暖包圍在她的身邊,暖暖的,像是戀人的懷抱,因為她感覺自己的心跳又有力的跳動了起來,她欣喜,以為是榮高出現在她身邊,所以,她求生的意識越發的強烈,本來麻木的身體也有了一點疼痛感。
這一覺,南天竺睡得很舒服,再醒來,第一眼,他看的是她,見她臉色隱約有點紅潤,松了一口氣。
另一邊,上官孤影是馬不停蹄的往這趕,南天竺連番催促,甚至拿他初兒的消息威脅他,所以,他在途徑一座瘟疫之城的時候,趕緊路過,飛奔而來,一路上,他的心思始終放在他初兒的身上,終于在累死了五匹馬,三天四夜之后趕了過來,當時,他風塵仆仆的趕過來,還差點被侍衛當成刺客來看待,可見,初兒對他有多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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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