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軒自殺的心思都有了,別說是劇組的問題了,現(xiàn)在他還能不能好好地活著就是很大的問題。
這一晚上,不僅僅是要睡了傅希城,甚至連總裁夫人也不放過,這摳字眼的本領(lǐng)也是絕了。
司機頭上的冷汗不停地冒著,今晚的傅總格外的不正常,竟然會抓住這樣子虛烏有的事情,不停的開始往深度的挖掘。
“我……我……”葉軒難得也會支支吾吾的,本來俊秀的臉緊緊地皺起來,這個坑好像越挖越大了。
傅希城修長的手指,很淡定的掛斷了電話,手機被順手扔出去,連個聲音都沒有,消失不見。
顧沁然杏仁一樣的眼睛瞪著,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手機以拋物線的弧度消失不見。
“傅公子,那是我的手機。”顧沁然心疼的伏在窗子上看了一眼,就連手機殘骸都看不到分毫。
這還是沒喝醉吧,還能分得清楚是誰的手機,怎麼不把自己的順手扔下去呢。
“我知道。”傅希城淡淡的一句話,把她所有的話全都堵回去了,明明是佔理的她,在傅希城的面前,反而是有做了壞事心虛的感覺。
顧沁然把自己僵硬的腦袋轉(zhuǎn)回來,對著醉酒的人,竟然也能理論起來。
……
房間的裝潢是歐式的設(shè)計,一張大圓牀,也不知道是誰私自設(shè)計的,好端端的房間內(nèi)被粉色籠罩,格外的刺眼……惡俗。
果不其然,傅希城進去的時候,眉頭緊緊地皺起來,握著顧沁然的手收緊了幾分,冷然的看著不停地冒著粉色泡泡的房間。
看著傅希城一身嚴肅的黑色西裝,再看看粉嫩到極致的房間,顧沁然饒是再好的忍耐力,也是忍不住輕笑出聲。
“很好玩?”傅希城的聲音陰沉沙啞,眼眸中像是些許的失去了焦距,薄薄的嘴脣抿起來。
一陣天旋地轉(zhuǎn)……
顧沁然的身子陷入了軟軟的墊子,輕聲的呼叫出來,掙扎了幾下,非但是沒有把身上的人弄下來,反而是讓傅希城的眸子暗褐了幾分。
“你這是白日*!”陽光打落下來,顧沁然身上本來穿的就少,很快就被褪下來,臉漲得通紅,控訴的說道。
“潛規(guī)則,嗯?”傅希城暫時的停下手下的動作,似笑非笑的看著底下的顧沁然,酒味混合著菸草淡淡的味道縈繞在身邊。
的確,這一次是她主動來潛規(guī)則的,劇組的一線生機在這裡。
就像是葉軒說的,圈子裡的規(guī)則誰不知道,既然是選擇了,還那麼矯情幹什麼,反倒是弄得更落魄。
還未等顧沁然有什麼動作,身下一陣的刺痛,手不自覺的攀上他的背部,指甲深深的鑲嵌進去,疼的眼淚都出來了。
傅希城把她的眼淚吻去,動作絲毫的不減緩,一句句的說道:“不是說無所謂麼,嗯?”
顧沁然沒有思考的意識,只能隨著傅希城上下的沉浮,咬著嘴脣,聲音破破碎碎的,從喉嚨溢出來。
“不是說,誰都可以麼,和你沒關(guān)係?”
傅希城故意吊著她,聲音像是從天邊傳來的,顧沁然的聲音像是貓叫一樣。
果然,這個男人不能惹,甚至比女人還要小肚雞腸,眼裡的淚水都要逼出來了,睜著眼,沒有多少的焦距,一口咬在了他脖子的位置,嘴裡被血腥的味道充盈著。
甜甜的,帶著些許鐵鏽的味道。
私人莊園內(nèi),靜悄悄的,風(fēng)吹過樹葉的聲音也是清清楚楚的。
傅希城脖子位置的牙印,實在是很難忽略掉,幾個外國人一副很懂得的樣子,有意無意的看著那個咬痕的位置,可以猜測出是有多麼激烈纔會這樣。
“喬森,已經(jīng)有消息了。”
一個傭人模樣的,對著上席位置的中年男人說道,那個叫喬森的男人眉頭緊緊地皺起來,一頭金黃色的頭髮,眼眸深邃,像是一汪湛藍的泉水,手指彎曲,叩擊了幾下桌面。
“抱歉,我還有事情,先走了。”喬森很嚴肅的模樣,拿起一旁的衣服,腳步急促,對著莊園中的人歉意的說道。
……
顧沁然醒來的時候,除了牀上的褶皺,已經(jīng)是空無一人,傅希城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的。
推開門,酒店的人早就準備在外邊,推著的小車是剛剛準備好的早餐,嚴嚴實實的被瓷蓋扣住,香味順著縫隙洋溢出來。
“傅太太,您先吃點東西吧。”
很蹩腳的中文,不知道是不是傅希城安排的,飯菜整整齊齊的擺放,顧沁然本來遲緩的大腦才轉(zhuǎn)過幾分,現(xiàn)在不是在國內(nèi)了。
門口一陣匆忙的腳步聲,飯菜沒有完全的擺放好,幾個外國人進來,看到爲首的穿著講究衣服的男人,顧沁然的臉色驀地變得難看。
“你們先下去。”喬森的聲音冷淡,像是君王施放命令一樣,冷冷的說道。
後邊的幾個人有些遲疑,不過看到他的表情,還是微微的低著頭離開。
“這裡不歡迎你。”顧沁然轉(zhuǎn)身,還未把門關(guān)上,一隻手擋在前邊。
“喬森先生,我想我和你應(yīng)該是沒什麼關(guān)係,再不離開,我就報警了。”顧沁然順暢的法語,生疏的看著面前的喬森,嘴角的弧度也是帶了幾分的冷意。
“你母親還好麼?”喬森的眼神有些複雜,隨即變得冰冷,絲毫不掩飾對顧沁然的疏離。
一說起‘母親’這個詞眼,顧沁然嘴角的冷漠更是擴大了幾分,冷冰冰的看著面前的男人,“抱歉,我沒有母親,你要是說林女士的話,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和新歡在哪裡度假呢。”
聽著這樣沒有尊稱的話,喬森的臉色更加的黑沉,拽過她脖子上的十字架,“這個呢,爲什麼會在你這裡?”
脖子生疼,顧沁然的脖頸位置有一圈淡淡的痕跡,像是項圈一樣,伸手觸摸了一下脖子的位置,擡眼有些厭惡,“你要是在乎的話,自己去問,如果這個東西是你的,那就直接扔掉,我不稀罕!”
對於所謂的母親的一切,顧沁然甚至是厭惡,尤其是這個所謂的情深的暗戀者,愛而不得,纔會彌足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