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總,不是說今天是和國際的一起拍MV的麼,怎麼……?”
傅希城的手指無意識的彎曲,輕輕地敲打著桌面,清脆的聲音好像是敲進了趙欣的心裡,更讓她感覺到不安。
“哦,你是說那個啊。”傅希城的嗓音溫涼,淡淡的點頭,看著傅希城的臉上沒有什麼異色,趙欣一直緊張的心臟可算是平靜了幾分。
還未等傅希城說完,趙欣嫋嫋的走過去,腰肢柔弱的像是扶柳,身若無骨,挽著傅希城的胳膊。
她就知道,很少有人能夠抵擋得住美色的誘惑。
“趙欣,你忘記了自己的本分。”傅希城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淡,徑直起身,趙欣還未來得及調整自己的身子,就狼狽的倒在空空的椅子上,還殘餘著傅希城的溫度。
“之前的MV已經讓其他的人候補了,你,這三個月之內可以好好的休息了。”
冷淡的眼神,輕輕地一句話,就已經把趙欣打入了萬劫不復之地,她,這算是被雪藏了麼?
Amy苦著臉,一瘸一拐的推開門進來,再出現這樣的事情,估摸著她就能回爐重造了。
“傅總,怎麼會呢,咱們之前不還說的好好的麼。”趙欣帶著哭腔,狼狽的從椅子上起來,踉蹌幾步,想要抓住傅希城的胳膊。
“趙小姐,您還是先回去吧。”Amy忍住腳腕位置的疼痛,剛要抓住趙欣的胳膊,就被趙欣狠狠地甩開,隱約的好像是聽到了腳腕位置傳來的聲音,又一次崴了。
疼痛感成倍的增加,瞬間要把所有的意識湮沒了。
“這件事情處理不好的話,你就該考慮幹其他的事情了。”傅希城有些厭惡的把西裝脫下來,直接扔到了地上,擦了擦手指,帶著嫌惡的淡淡的說道。
Amy像是喝下了二百毫升的風油精,盡職盡責的踏著高跟鞋,抓住趙欣的胳膊,忍住腳腕位置的疼痛,生拉硬拽的把她拉出去了。
趙欣處於崩潰的邊緣,死死的抓住Amy的胳膊,指甲都陷進了肉裡,在Amy的手臂上留下好幾個抓痕,失去了原先的風采,狼狽的紅著眼圈,不可置信的搖著頭。
“不可能的,之前傅總還帶我出去呢,不可能!不可能!”
Amy本來還對她有些憐憫,現在一折騰,絲毫的感覺都沒有了,並且因爲這個女人,她身上已經是傷痕累累了。
等到保安把趙欣拽出去之後,Amy開始深深的思考人生,嘆了口氣,轉身一瘸一拐的走進去彙報。
不管怎麼說,沒有處理好突發事件,的確她的責任佔了一大部分。
傅希城背對著她,站在落地窗的前邊,俯視著下邊的車水馬龍,陽光傾瀉而下,給他的周邊鑲嵌了層層的光暈,乾淨修長的背影讓Amy有些恍惚。
“你明天就不用來了。”
傅希城的聲音淡淡的,袖子挽到手腕的上方,看著乾淨的模樣,眼眸淡淡的落在Amy的身上,無端的周身一陣冷意。
Amy臉色蒼白,貝齒緊緊地咬在一起,好像感受不到腳腕位置的疼痛,做了一番掙扎之後,聲音帶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是,傅總,今天的確是我的失職。”
Amy一直陪在傅希城的身邊,幾乎連他的性格喜好都摸得清清楚楚的,傅希城需要的是擔當,而不是僥倖過關,在他的眼裡,只有沒用和有用的區分,從來沒有男女的區別。
正是因爲知道解釋沒有用處,Amy纔不會可憐的做無畏的掙扎。
傅希城的眼眸深處有幾分的讚許,不愧是自己之前看中的人,至少做事情不會拖泥帶水。
Amy嘴裡有些苦澀,早就知道在作死的路上會把自己作死,但這樣的好工作的確是很難找,最後看了一眼籠罩在光團中像是神祗一樣的男人。
“傅總,那我等會兒收拾完東西就走。”
Amy開始思考帶走的東西,不算是太多,一個紙箱子應該差不多就帶走了。
“回家休假帶那麼多東西幹什麼?”Amy離開之前傅希城聲音淡淡的響起,Amy感覺自己的思維好像已經跟不上總裁大人了。
“我不是被辭職了麼?”Amy小心翼翼的求證,剛纔的意思分明就是另一種辭職的說法罷了。
“你要是想的話也可以,等你把傷養好再說。”傅希城的眼眸落到Amy腳腕的位置,已經紅腫了,淡淡的嗓音在Amy聽來卻是再美妙不過。
心中一股暖流經過,Amy看著傅希城的背影,嘴角帶著一絲弧度,慢慢地拉開門,靜悄悄的走出去。
……
等到傅希城到醫院的時候,本來的病房空蕩蕩的,只有幾件沒有帶走的東西,還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裡,被子也是整整齊齊的疊放起來,失去了本來的溫度。
“這裡的人呢?”
傅希城的聲音有些低沉,眼眸裡醞釀著狂風暴雨,這個女人,竟然私自的就離開了!
果然是膽子越來越肥了,寵的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臨時被抓住的護士不知道其中的事情,被抓住的手腕位置有些涼涼的,看著俊美的面龐有些失神,搖搖頭,“不知道去哪裡了,上午的時候就辦好出院手續了。”
果然,顧沁然安安靜靜的窩在別墅的沙發裡,懷裡還有一個看不出樣貌的玩偶,像極了被拋棄的寵物,周身像是有落寞籠罩著。
“傅太太,是誰允許你私自的跑出來的?”
傅希城的心情很不好,聲音暗沉沙啞,嫌棄的把她懷裡的玩偶扔到一邊,難不成生病一場,連帶著審美也降低了?
“傅公子,我已經沒事了。”顧沁然微微的擡眼,望進了深如墨色的眼眸中,溫婉的笑了笑,依舊是保持著蜷縮起來的姿態。
這是潛意識的自我保護的姿勢。
“你害怕我?”傅希城對於這個認知很不滿,粗糲的手指摩擦著她嬌嫩的肌膚,連帶著語氣裡也是醞釀著即將到來的狂風暴雨。
“對,我怕你。”顧沁然輕輕地點了點頭,絲毫的沒有打算隱瞞,聲音輕輕柔柔的,“我只是想知道你的過去,難道夫妻之間不應該坦誠相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