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鼎靜靜想了一會,心中的仇恨壓到心底。現在不是怒氣填膺的時候,復仇是需要實力的。練氣法門暫時不能想了,他就仔細研究傳承法器傳下的神功。
神魔合體大法他也練了幾次,卻還不得其門而入。這功法太變態,修煉起來就像用牙咬金剛鑽。所以他絲毫調動不了傳承法器傳下的青色真元,如果能調動自如,恐怕天底下能讓他受傷的都屈指可數。更別說慘兮兮地被人廢了丹田。
功法中也給出快捷方便的捷徑,只是想想都頭皮發麻,第一層就需要四階化形魔獸的魔核和全部精元。這還只是個入門。
四階化形魔獸是什麼存在?就是築基高人遇到了,也是有多遠跑多遠,根本沒有一拼的可能。他要是遇到,連逃都逃不掉,想要人家的魔核和全身精元,恐怕是恰好相反。
“這是什麼功法?成心不讓人練嘛。要四階化形獸的魔核,找死都不是這種死法,直接出去一頭撞死倒是省事,至少落個全屍。”
後面二三四層等更是變態,需要五階、六階、七階、八階、九階、十階魔獸的精元和魔核。這些魔獸他只是聽人說過,聽起來就像神話故事,見當然沒見過,否則早死了。
更後面的三層就別說了,都是隻在典籍中看見過的魔獸和神獸。如果不借助這些外物,單憑修煉,需要多久才能大成?無法修煉成功。
雖然灰心甚至絕望,秦鼎還是硬著頭皮練,用螞蟻啃骨頭的毅力,修煉一點得一點,能修煉到什麼程度算什麼程度。畢竟傳承法器傳下的功法一定非同小可,不然也不會儲存在生生造化丹裡。
藉助這門神功修復丹田是沒指望了,家傳各種功法他也都牢記在心,但所有的功法先決條件就是:丹田存在。
他沉思了一個多時辰,還是躊躇無策。又絕望地查看一下丹田,登時驚得目瞪口呆,臉上一副白日撞鬼的神
情,直感匪夷所思。
“這怎麼可能?難道我今天沒出去,只是在屋裡做了一場噩夢?還是我現在在做夢?”
也難怪他如此,因爲那被廢的丹田又完好如初,而且所聚的元氣比先前更強。他查看自己的進境,居然直接升了一層,進入煉氣期第三層。
“見鬼了,活見鬼了。”他嗷嗷怪叫。怎麼也不能相信這是真的。他試著向丹田聚氣,周身元氣便如江河歸海般匯入丹田。
“嗷。”他想跳起來,結果直衝洞頂,險些把頭撞破。
“這不可能,不可能。”他甩著手,跳著腳,狀若瘋癲,就是不敢相信,認爲自己是在做夢,是以拼命折騰,想醒過來。
他折騰了半個時辰,這才精疲力竭地癱坐在地上。
“傳承法器,一定是傳承法器的神奇功效,給我修復了丹田,還幫我晉了一個層次,現在已經是煉氣三層了。一定是這樣。難怪那鬼冥宗傾巢而出,要搶奪生生造化丹,果然是神物。哈哈,我發了。”
他雖然瘋子似的,靈臺還是清明,這也是他所能想到的唯一合理解釋了。
這次他還真猜對了,起作用的就是那顆生生造化丹。這顆神丹除了傳承功法,最基本的功效就是不破不立,破而後立,立而更強。丹田廢則修復丹田,肢體斷則重生肢體,而且更好更強,最神奇的是,這些還都神不知鬼不覺地起作用。若非如此神奇,秦家也不會遭滅門大禍了。
只是這顆傳承法寶究竟都有何等神效妙用,秦家人不知道,秦鼎也不知道,畢竟傳承法器這種神物只存在於遠古傳說中。
他坐了一會,精力又恢復過來,向外面看看,已是黃昏時分。
“刑離,你的丹田我廢定了。”
他現在完全清醒過來。並沒馬上出去尋仇,他反思和刑離交手的過程,也明白自己功力元氣都比刑離差
了一大截,不過可以用功法和丹藥彌補過來,而且他在功法上也還有絕招沒有使出。只是刑離手中那件可以把內家高手丹田都廢掉的煉魂紗,他還是無法應付。
他沉吟片刻,猛地一拍腦袋,把體內洞天裡的那兩口鼎拿出來,一口圓形的乃是丹鼎,四方形的乃是器鼎。
鼎對於煉丹、煉器的人來說,可是須臾不可或離的,有時候進山採藥,怕採摘後藥效流失,只能直接架起鼎開始煉製。
秦鼎當然從沒自己進山採過藥,秦家的丹藥、煉器材料也都是多方採購的,不過這種傳統卻是根深蒂固。
這東西對上煉魂紗怎麼樣?
他看著兩口鼎琢磨著。無論丹鼎還是器鼎,都不是攻敵防身的利器,製造時就沒賦予它們這些功能。然而這兩口鼎也是祖傳之物,上面有許多煉丹、煉器、煉製法陣、符籙的陣法,只要安上靈石,就可以激發生火,開始煉製。裡面的火種已不知傳承了多少代,是永不熄滅的火種,而且比世上任何一種地火、真火、丹火都要好的多。
把那小子煉了?
他心中忽生惡念,腦子浮現出刑離被扣在鼎裡,身周烈火熊熊,最後被練成一堆灰。解氣倒是解氣,可惜行不通。
他腦中打消了這主意,傷刑離可以,甚至廢他也可以,畢竟他廢自己在先。煉了卻不行。出了人命,門規就會招呼上身了。
用這兩口不是攻擊的法寶去攻敵,而且還有苛刻的限制條件,這還真是個問題。
秦家世代經營丹藥法器,家中有的法寶自不會少,可惜一件都沒帶出來,弄得他只好可憐兮兮地動起兩口鼎的主意了。
“對了,他是用那件煉魂紗廢的我,我就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讓他也嚐嚐煉魂紗的滋味。”
他心中忽然有了定奪,嘿嘿奸笑道:“俗話說,報仇不隔夜。刑離,我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