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打生生造化丹的主意,秦天南二人也是一樣,只是他們不是想佔爲(wèi)己有,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如果他們是完整的靈魂體,說不定也跟金靈珠一樣,拼命想佔有,然後重生肉體,並且能晉升到不可思議的境地。
他們現(xiàn)在只是殘缺的靈魂,欲重生靈魂就不那麼簡單了。但他們可以調(diào)用生生造化丹無窮盡的能量,否則,單憑秦鼎五行元氣丹田裡煉化出的五行元氣,還真是杯水車薪。
他們之所以能調(diào)用生生造化丹的能量,是因爲(wèi)他們現(xiàn)在也有了秦鼎的血液,生生造化丹可是認(rèn)準(zhǔn)了這種擁有這種血脈體質(zhì)的纔是主人。
生生造化丹上溪流般流下九彩能量,投入秦鼎池子狀的丹田裡,經(jīng)丹田之火的煉化,變成無比純淨(jìng)的能量,如此龐大的能量才能維持他們兩個界面的恐怖級的需求。
金靈珠拼了如此長時間,饒是它處於全盛狀態(tài),也感到後力難以爲(wèi)繼。
現(xiàn)在它明白,只有兩條路,要麼抽身退走,要麼拼全力一搏,而且只有一次機(jī)會,再僵持下去,他可能連全身而退都不可能。
金靈域忽然變幻成五柄巨大的、銳利無匹的白金劍,分從五個方向試圖突破秦天南的防守。
秦天南當(dāng)然調(diào)集所有的能量,守的堅凝如山,五行神蠶也調(diào)集起自己的全部能量,協(xié)助秦天南。
不料,金靈珠這一下乃是虛招,五柄白金劍突然消失,化成一個更加巨大的白金劍,從秦天南的五行至尊界和五行神蠶的至尊世界的接合部插入。
兩位至尊沒想到金靈珠居然敢如此冒險,一時不防之下,竟被它突破而入。
兩個界面的接合處是最易被攻破的所在,這一點兩位至尊焉有不知之理,他們不怕也是有道理的,誰敢從這裡突破,立刻就要受到兩個界面的夾擊,兩個至尊界面的擠壓之力何等恐怖,就算是一座山脈,也要化爲(wèi)齏粉,一座大海也要被抽乾。
所以這不是弱點,而是擺在明面的陷阱。
縱然是全盛的金靈域,在兩個界面的擠壓下也要破碎,一旦金靈域被沖垮,金靈珠就失去所有的手段,這樣做等於自取滅亡。
金靈珠冒此奇險自然有它的打算,他早看出來:此戰(zhàn)的關(guān)鍵所在,是在秦鼎身上,只要秦鼎身上的能量不耗盡,想打敗兩位五行至尊幾乎沒有可能。而要耗盡秦鼎身上的能量似乎不可能,對耗下去,先要油盡燈乾的反而是它。是以,他甘冒被兩個至尊界面擠壓的危險,突破而入,就是要把秦鼎殺掉,只要殺掉秦鼎,秦天南和五行神蠶失去能量來源,自然支持不了片刻工夫,想擠壓它也是不可能。
這就是乾坤一擲的賭博,賭他能在被兩個界面的擠壓下,先把秦鼎殺掉,否則,他也就失陷在兩個界面中,連逃都可能逃不掉了。
這一劍是他傾盡全力而爲(wèi),當(dāng)真如一柄神兵犁破地面,當(dāng)真有乘風(fēng)破浪、一勇無前之勢。
“小輩敢爾!”
秦天南鬚髮戟張,瞋目大喝。當(dāng)下也不敢怠慢,急忙調(diào)集所有界面之力,向白金劍擠壓過來。
五行神蠶也是怒不可遏,一個小小金靈珠居然敢渺視兩個界面之力,從中突破,是可忍,孰不可忍。他二話不說,把五行神蠶小世界的能量也全部調(diào)集過來,向中間擠壓。
然而,界面之力完全調(diào)整到一面,就需要一個短暫的時間,並非心意一動,就可以辦到。金靈珠賭的就是這時間差,只要它能在兩個界面完全擠壓過來前,除掉秦鼎就贏,五行神蠶絲和生生造化丹就全部是它的囊中物。否則敗,敗則一切盡失。
他破開兩個界面,以銳利無比之勢,一下子就攻到至尊金殿裡,然後劍芒乍突,如一萬座劍山爆發(fā),如一個汪洋劍海翻天席捲,無盡的光芒襲向秦鼎周身。
坐在至尊金椅上的秦鼎此時動也動不得,就算他身手正常,也無法接下金靈珠的全力一擊。先前,他掙脫了金靈珠的禁錮,只是因爲(wèi)金靈珠當(dāng)時幾乎全部的力量都用來牽制秦天南和五行神蠶,只以餘力對付他,現(xiàn)在可是金靈珠全部的能量。
這一擊,足可使虛空破碎,足可令大地陸沉。
秦鼎閉上了眼睛,知道自己只有死而已,不可能有別的結(jié)局。
見此情景,秦天南和五行神蠶都是殘魂心悸、身上流轉(zhuǎn)的血液都成了冰,一時間竟然停止流動。
他們?nèi)f萬沒想到,金靈珠的目標(biāo)居然是秦鼎。
本來,他們這種絕世高人,絕不會出手對付一個身手低微的人,實在丟不起這人。另外,秦鼎在至尊金殿中,秦天南以爲(wèi)萬無一失,不意金靈珠一意孤行,居然真的不顧兩面夾擊擠壓的性命之危,直入腹心之地,要摘取秦鼎的人頭。
此時他們才意識到秦鼎對他們的重要性,可惜已經(jīng)晚了。
就在此時,秦鼎額頭正中居然金光大閃,同時,秦鼎眉心中生生造化丹卻有一道光芒射出,
一本閃著金光的書冊從秦鼎額頭中射出,輕輕擋在了那些暴盛的劍光前。
只這輕輕一擋,金靈珠卻是全身劇震,然後那口金靈域化成的巨劍竟然被打回原型,化成一個滴溜圓、晶光黯淡的珠子。
“帝天老祖本源,你身上怎麼會有老祖本源?”
金靈珠中一個白色人影既恐慌、又不甘、更不解地怒問道。
秦鼎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事,只是感到眼前金光一閃,卻是那本九彩至陽功的秘籍自動跳出來,擋住了金靈珠的全力進(jìn)攻。他睜開眼睛一看,瀰漫天空的白色劍光已經(jīng)不見,眼前只有一顆白色的珠子。
“老祖本源,我哪兒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他心裡嘀咕著。
秦天南和五行神蠶的驚訝絲毫不亞於金靈珠,他們對本源之力自然能分辨清晰,也不明白秦鼎身上怎麼還會有老祖本源?
不過此時他們顧不上研究這事,金靈珠被天尊本源打回原型,正是千載難逢的良機(jī)。
秦天南大喝一聲:“封印!”
隨後,整個五行至尊界化爲(wèi)一張五行至尊大封印符籙,他也合身撲上,直接封印在金靈珠上。
五行神蠶知道以他一人之力
還不能完全封印住金靈珠,也把五行神蠶小世界化爲(wèi)一張封印,又在外面封印一層,它的靈魂也是投射在封印上。
兩位至尊都是以自身和界面化成封印,可見對金靈珠的重視。這也是因爲(wèi)他們乃是殘魂的緣故,如果是完整的靈魂,單以靈魂之力就可以把金靈珠封印、煉化。當(dāng)然,要是那樣,金靈珠早就望風(fēng)而逃了,焉敢和他們對壘。
封印住金靈珠後,他們嗖的一聲,又回到秦鼎體內(nèi),在秦鼎五行元氣丹田裡,藉助其中的五行元氣繼續(xù)封印、煉化金靈珠。
霎時間,周圍所有景象消失,只剩下一個荒涼的地下山洞。周遭荒蕪一片,寸草不生。
秦鼎如同做了一場惡夢,簡直不敢相信剛纔所發(fā)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但體內(nèi)五行元氣丹田裡的封印不停地閃爍著金光,一道道符籙吸入五行元氣後,金光暴盛,然後逐漸黯淡,顯然是把能量都注入到金靈珠裡,要煉化它。
五行神蠶大封印卻是由一根根蠶絲編織成的,上面的陣法和符籙也是一樣。或者應(yīng)該稱之爲(wèi)神蠶絲大封印更爲(wèi)恰當(dāng)。
他的體內(nèi)忽然又是一陣嗡鳴,他向體內(nèi)一看,原來是上面那座先天大五行幻影困仙陣的陣盤上不停閃爍著光點。
此時金靈域和兩個界面消失,這陣盤才和上面的法陣感應(yīng)上。
看到法陣裡的情形,他也大吃一驚,想了一想,還是打開外圍的禁制,直接把整座法陣在內(nèi)圍化作一個禁制。他驚魂未定,對發(fā)生的一切還都需要好好回思、反想,沒工夫和陣中的妖獸兜圈子、磨時間,雖說這可能是把這些妖獸一網(wǎng)打盡的良機(jī)。
陣中的妖獸見所有的幻影同時消失,也都東張西望,不知怎麼回事。但它們早就被纏磨得精疲力竭了,那裡還敢在此逗留,都嗷嗷怪叫著,率領(lǐng)各自屬下,倉皇逃回去了。
陣裡如同困獸的許天峰和葉玉蘭見此光景,才知危險解除,俱感渾身痠軟,虛脫乏力,兩腿居然站立不住,坐在地上。
秦鼎在下面卻頭大如鬥,五行神袍已經(jīng)化成符籙了,他還怎麼出去,沒有五行神袍,他根本不能土遁,更別說五行遁了。
他向體內(nèi)看去,心中又是一喜,原來那兩口鼎還在,若是這兩口鼎也被化進(jìn)符籙裡,他只能被困在這裡等死了。
他拿出兩口鼎,雙鼎合一,然後向上飛去。
飛回去時才發(fā)現(xiàn),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地下山谷,根本不是什麼無底深淵,他跌入的是金靈域所化的深淵。
須臾,他來到谷頂,試著向裡面遁去,居然如入虛空般進(jìn)去了。他大喜,原來五行遁術(shù)還在。他急忙火箭般竄出,上升到地面上,然後也是一屁股坐在地上,驚嚇過度,虛脫了。
“老大,你還活著啊?”葉玉蘭休息過來了,一下子撲到他身邊,上下審視著他。
“還活著,差一點死在下面了。”
“那寶物可得到了?”葉玉蘭恐懼心一去,貪婪心又起。
“得什麼寶物,我身上的寶物倒都失掉了。”秦鼎真的想大哭一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