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面帶著愁容看著此 時滿臉淚痕的含沫夜心中頓時有些心痛,深深的吸了口氣,帶著幾分沉重的說道:“沫兒別哭了,一切有母后再,母后會為你做主的。你可千萬不能離開王后,你若離開了這正不如他們的意了嗎?懂嗎?你忘了你答應(yīng)過你爹什么嗎?”鳳宜的神情中帶過的那一絲焦慮瞬間覆蓋了她心里的擔(dān)憂。
含沫夜抬首望著鳳宜。“母后對不起,沫夜……”此時含沫夜的心中也頓時委屈,平日里誰有那時間沖著她大呼小叫啊!一般都是讓人寵著慣著,可眼下這長空炎韜卻沖著她大吼大叫的,對于她怎又受得了。
“沫夜”沫夜的話還未說完,一道熟悉的身影就立于眼前,那蒼老的臉上帶著幾分凝重的焦慮,而緊鎖的眉頭像似永遠也無法捋平的山脈一般沉重。
“沫夜你太讓為父失望了,你能告訴為父,你這是在做什么?我含豐城的女兒何時變得這么懦弱了?”含豐城面滿臉怒意的問道,帶著幾分責(zé)怪,此時沫夜的淚水更似川流不息的河流一般,那淚足以將整個王宮淹沒,對此含豐城也覺得有些對不住含沫夜,只是為了天下,為了云流,他只能無情。
“爹我……”此時的含沫夜無言以對,只得緊緊的低頭頭,暗數(shù)著這一世的悲哀。沉默了半晌,以她倔強的脾氣再也忍受不住含豐城的責(zé)怪。
“為什么你認(rèn)為是我錯了,他明明就是個昏君,你還把他捧得太上有地上無的,我一刻也不想呆在這個宮中,如果爹實在認(rèn)為我錯了,那你就罰我吧!反正在你心中長空炎韜比我重要。”話音剛落下,含沫夜便跪在了地上,而目光中的神情卻是那般的絕望。
“沫兒,你這是做什么?傻孩子快起來。”太后好生心疼的扶起含沫,關(guān)于她那個寶貝兒子他又怎么會不清楚呢!一天到晚混在女人堆里,國事不聞不問,可有時候做出的事總是讓你感到有些意外,誰也捉摸不透他心中的想法。
此刻,含豐城一臉無奈的望著含沫夜,神情中帶著一絲凝重,就在眾人都感到措手不及時,他居然又故技重施。“沫夜算爹求你,你進宮幾日想必在宮中的一切事情你也有所了解,陛下他是個好君主,只是生不逢時如今內(nèi)憂未除,外患尤存,在這宮中幾乎無人可信,所以爹求你留下來,總之這王后之位不能讓別人得了去,而你也不能讓有心人傷了陛下,我相信我含豐城的女兒不會讓我失望。”含豐城帶著幾分乞求的說道,連哄帶騙的說著,那目光卻始終離不開含沫夜。
此時的含沫夜似乎遇到了克心一般。“好,我留下來,不過我有一個要求,我要一塊出宮令牌。”含沫夜知道自己是無法離開王宮了,不能長久離開,那就偶爾出去呼吸一下自由的空氣,對于她來講也是一樣十分幸福的事情。
含豐城看了看一眼鳳宜,又看看含沫夜心中頓時有些猶豫,想想平時她過的都是無拒無束的生活,而今卻被關(guān)在宮中,處處受到限制,心中有些愧疚,暗想一下只好允承了。“好,那從今以后
你都不許輕易的說要離開。”此刻含豐城也十分爽快回應(yīng)道,看著這情景太后鳳宜也算是落下了心。
長空炎韜接到宮女通傳匆匆趕來,一進門就看見這等情況,心底倒是有些眉頭,帶著幾分故作不解的神情掃射了四處。“母后您找兒臣有事?”長空炎韜帶過一絲不解的看著太后鳳宜,而此時那余光流轉(zhuǎn)見含沫夜此刻仍在宮中,心中似乎有些意外的高興。
長空炎韜話才剛落下間,鳳宜怒吼道:“給沫夜賠不是。你對別的女人都那么好?怎么可以對沫夜大發(fā)脾氣。炎兒今日你太不像話了。”太后凝重的目光落在長空炎韜的身上,頓時長空炎韜那暗沉的臉色看似有幾分像似再說:朕冤枉啊!是她先沖著朕大呼小叫的,結(jié)果還要讓朕給她賠不是。這天理何在啊?
“不用了,本宮今天高興,不跟你這等昏君計較,小小玉蓉歡兒收拾一下我們出宮去逛逛。”含沫夜暗眸冷瞥了長空炎一臉,那臉上的笑容格外的讓人刺目,此刻長空炎韜帶著幾分震撼的目光看著含沫夜那一臉笑意。
“母后這……?朕倒成了昏君了?含……”這神情還沒反應(yīng)過來,含沫夜就沒了蹤影,頓時間弄得長空炎韜是哭笑不得。“小溜子去門外守著沒有朕的旨意不準(zhǔn)任何人靠近。”小溜子應(yīng)了一聲,匆忙的離開了房中。
“臣教女無方,還望陛下恕罪。”此刻含豐城帶著一臉愧疚正欲下跪,長空炎韜忙扶住他。
“元帥不必如此,其實令愛說得沒錯,在外人眼中朕的確是個貪杯好色之輩,只是她比較有勇氣說出,這點朕倒是十分欣賞。此事你也不必掛在心上,對了朕上次讓你查的事情,你查得如何了?金王他們可有何行動,朕無意聽到消息說是元帥要令嬡在選妃當(dāng)日不能讓一個叫莫心清的人入宮,這是何事?”長空炎韜又豈會不知,這些年來干的那么多荒唐事情,若不是含豐城在身后撐著,天下早已大亂了,而身邊的小人都巴不得他早點死,對于他的舉動,縱使是錯的也沒人敢只言片語,如今有個不怕死的說出來,心里倒是有幾分欣慰。
“回陛下,莫心清與金王走得十分密切,臣怕這其中有什么陰謀,所以才斗膽讓小女如此做,望陛下見諒。”含豐城帶過一絲凝重的神情俯身而下。
“含元帥你這樣做也是為了朕好,以朕看嘛!你那閨女長得不錯,不如就讓她這輩子就留在宮中,伴朕終老,你看這事如何啊?”此刻長空炎韜一臉笑意,帶過一絲滑稽的神情,讓含豐城頓感到幾分凝重。
看著含豐城那凝重的臉孔長空炎韜頓時收了收那笑意。“元帥無須如此朕只是跟你開個小小的玩笑而已,看把元帥嚇得。好了,若是沒事元帥就先回去吧!朕也該出宮溜溜了,母后兒臣告退。”這話音剛落下,人早就沒了影,鳳宜只得無奈的搖搖頭。
宮外,車水馬龍好一番繁華景象。含沫夜神情放光的看著眼前這一片繁華頓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哇!好熱鬧哦!”此刻的含沫夜就像脫了韁的馬一
樣在人群之中亂竄著,而臉上的笑容似百花一般綻放。
“小姐你慢著點。”玉蓉跟歡兒兩人緊跟在其后,此時小小帶過幾分凝重,這是王后嗎?怎么覺得就像個山里出來的村姑啊!沒見過什么世面,這也太不可思義了。
小小一把拉住正欲去追含沫夜的玉蓉,而臉上的神情看似十分沉重,帶著幾分不可思議的口吻問道:“玉蓉小姐她……”帶著幾分凝重的不解看著玉蓉。
“小小你別見怪,其實小姐自小在山中長大山里何曾有這般繁華,此次還是老爺修書師父才將小姐送回含府的。所以見到這么熱鬧的場面她才會如此的興奮,你別往心里去。”玉蓉又怎么會不了解小小此刻的驚訝啊!看著那不可置疑的目光頓時讓玉蓉也忍不住好笑。
“小姐在山中長大?她不是應(yīng)該在元帥府中長大嗎?”這點倒是讓小小好生的吃驚含元帥的千金居然是在山里長大的,這倒是令人難以相信啊!難不成元帥府還養(yǎng)不成這個閑人?
“你有所不知道,十年前元帥府被人夜襲那時僅有八歲的小姐受了重傷,本就奄奄一息,正當(dāng)元帥要放棄之時一位師父自稱法號靜儀的師父說是能救好小姐,但是有個條件救小姐可以,就是讓小姐必須隨她上山。老爺無奈之下又為保住愛女,只好答應(yīng)了她的要求,果然不錯一月小姐的傷便痊愈了,老爺也應(yīng)照當(dāng)日的許諾讓她帶走小姐,一去就十年,聽說小姐從來不曾下過山,就在兩個月前老爺才修書讓那師太放小姐回府,可不知道怎么回事老爺才將信發(fā)出,小姐回到了府中。”想想玉蓉都覺得有些糾結(jié),看著那抹倩影,明明生得榮華,卻偏偏十年清淡,完全沒有別的大小姐脾氣,還是她命中無福享受那福份。
“原來如此。”小小也暗自點了點頭,頓時腦中閃過一個念頭。“難不成小姐會武?”而神情中帶過一絲不可思議。
這話落下連玉蓉也不由的為此嚇了一跳。“不會啊!小姐回府我從未見過小姐使用過武功,除了琴棋書畫還有種花采藥,就沒見過小姐練過一招半式。而且我們也暗地里試過小姐很多次,證實了小姐的確不會一招半式。”玉蓉也帶過一絲不解,心中暗想著:一個行走的師太能會什么武啊!不過就是吃齋念佛而已。
“哦!走快去看著小姐要不然跟丟了。”小小忽然醒悟才發(fā)現(xiàn)早已不見了她的蹤跡。急忙隨著她剛才所去的方向找去。
而明溪湖畔一條由城中直穿而過的明湖在湖面旁屹立著一個可人兒,一雙賊得發(fā)亮的雙眼直視著她的身影。“小姐你看哪里,好漂亮,傳說這流溪湖原名叫作湪湖……”身旁那身穿粉衣的丫頭帶著幾分興奮的說道。
“相傳在百余年前一位名叫明游之人在此邂逅了他的愛情若惜,故此改名為流溪湖。”這一聲音颯颯落下贏得那女子回眸相望,此時他滿面春風(fēng)臉上洋溢起盡是得意之意,轉(zhuǎn)首用那深邃的瞳孔望向遠方,突然眼中閃過一抹熟悉的身影,神情一緊帶過一絲憤怒,急忙閃身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