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一層薄霧籠罩著長壽宮中,帶著幾分朦朧之意,太后鳳宜靜坐在一旁,打望著門外。臉上帶過一絲淡然的神情,輕聲長嘆:“看樣子這沫兒丫頭怕是忘記了,小貴子傳膳吧!”那明眸中寫滿了失落,而此時的腳步卻顯得有幾分沉重。眉梢也微微一蹙看上去卻顯得十分的凝重。
“陛下駕到!”這一聲吆喝傳入耳畔,原本沉重的容顏頓時間眉開顏笑,急忙迎了出門,只見一少年正朝著她這方向而來,而身后的小溜子飛嗒嗒的跑在了長空炎韜的前面。頓時間太后鳳宜有些失落。“沫兒為何沒來?”鳳宜望眼欲穿的看著,結果卻沒見含沫夜的身影,不解的問道,這一問倒是把長空炎韜楞住了,頓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母后,王后她還沒過來嗎?”長空炎韜楞了楞,不解的問道。不是她說到這里來就有妙計嗎?可自己卻還沒到,這是什么狀況?
“她不是跟你一起過來的嗎?”太后疑惑的問道,一直以為她會跟長空炎韜一起過來,可眼下連個人影都沒見著,心中頓時有幾分不解。這丫頭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啊!
這話音才剛落下只見小小提著一個籃子,正朝著她這個方向而來。“小小,見過陛下,見過太后,小小奉王后娘娘之命特來給太后送舒心糕點,王后娘娘臨時身體抱恙,所以一早便就寢了,事先準備好糕點讓奴婢送過來。小小告退。”小小將東西交于了小貴子行了一禮便欲離開。
“小小等一下,王后究竟怎么樣了,嚴重不嚴重,可有請御醫看診。”此時太后一臉焦容看著小小,這早上還好好的跟她有說有笑的,轉眼間就說身體抱羔,看樣子來得十分突然。
“回太后,娘娘說只是點點小傷風不礙事的,睡一覺就好了。所以早早就入睡了。”小小膽戰心驚的回道。手心里早就開始冒汗了,此時長空炎韜似乎看出了一絲端倪。臉上帶過了一絲微笑,目光直落在小小的身上。
“母后既然王后身體有羔,那我們便去看看他吧!”長空炎韜帶著幾分關切的話語說道,可目光卻落在小小的身上,像刺一樣令小小動彈不得,只在瞬間臉色變得幾分蒼白。太后也相續點了點頭,隨及帶著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向著鳳儀宮前往。小小心中暗自祈求著:娘娘啊!你此刻一定要快點入睡啊!要不然奴婢就完了,這欺君之罪奴婢可擔不起的啊!
鳳儀宮外沒有一個看守的宮女公公,一切都顯得十分的冷清,幾乎感覺不到活人的氣息,正當小溜子要叫出口時,長空炎韜素手一揚示意他不要叫,小溜子只好將那話活生生的吞進了肚子里面去。長空炎韜率先進入鳳儀宮,太后緊跟其后,可進宮一看屋子里還是見不著一個人影,既然說她正在寢宮睡覺,長空炎韜轉身步入寢宮之中,在門外卻傳來悠悠的小調,聽似十分的愜意,讓人心情頓時有幾分爽朗。
“看樣子王后的心情還不錯嘛!”一邊說
著一把將門推開,那情景頓時嚇了長空炎韜一跳,只見一個身影就轉瞬之間劃過視線,隨及那幔帳落下將她整個人嚴嚴實實的包裹了起來,只留下一個背影披著幔帳立于眼前。
“陛下,難道太傅沒教過陛下進門之前要事先敲門嗎?”這聲音微帶著幾分沉甸,轉身那道凌利的目光落在了長空炎韜的身上,就連長空炎韜頓時感到一絲涼意,此時正執側窗飛進一個身影,手持長劍直指著長空炎韜,長空炎韜神情一緊正欲要出手迎戰之時,含沫夜率先擋在了長空炎韜面前,而那柄長劍也隨及停下了手。“玉蓉退下。”耳畔傳來冷冷的吼道,而那女子卻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這才放下了劍。
“這男人闖入你房間,你還讓我退下。萬一你出了什么事情,我怎么回去交差啊!”玉蓉帶著幾分孩子氣的口吻說道,而眼中盡是充滿對長空炎韜的恨。
“好了,下去吧!沒規矩,以后不可以如此無禮了,還有在宮中不許出劍,不然就立馬回元帥府去。”此時的含沫夜完全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余光中出現了小小的影子目光立馬變得有幾分凌利。“小小,剛才看到的事情,本宮不希望還有第五個人知道,我想你應該懂的。”
小小頓時楞住了,原來王后這陪嫁丫頭還是個高手,居然敢拿劍指著陛下,這若給她十個膽她也不敢啊!怯怯的點了點頭,幾乎連她說的是什么都沒聽清楚,就這樣應下了。“放心吧!小小是朕的人,她是不會亂說的,可是有一點朕不明白,王后入宮怎么會挑一個會武功的陪嫁丫頭。”長空炎韜轉眸望了身后,見太后還沒到,便不解的問道,這后宮中會武功可就是一件大事情,而且還要隱瞞此事,想必這其中定有什么不可見人的秘密。
“玉蓉從小便隨著我,自然是她陪我出嫁,如果陛下絕得這有什么不妥的,那臣妾讓玉蓉回元帥府便是了。”含沫夜悠悠說道,臉上帶過一絲笑容,神情中那目光卻是那般的淡然,像似從未有過的淡定一般,是似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沒有絲毫的偏差。
頓時,長空炎韜開始有些懷凝這眼前的這人真的是含沫夜嗎?還是另有其人?可這些他都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她不是含沫夜,可感覺上這女人與下午所見的那個女人有些不同,那一個含沫夜神情中沒有她的冰冷,而她卻給人一種拒之千里之外的感覺。“你真的是含沫夜?”長空炎韜帶著一絲不解的問道,直覺告訴他,這人真的不是他的王后,可那會是誰?面紗下到底藏著怎樣的一副容貌。
“陛下何出此言?為何說我不是含沫夜?”含沫夜質疑的神情看著長空炎韜,帶著幾分不解的問道,眼中帶過的那一絲冰冷更是令長空炎韜感到陌生。而此時她的心底更是有幾分膽怯,令她此時的神情顯得有些不安。
“你的神情告訴我,你不是她,可卻又是她,但是朕必須警告你一點,別在朕面前玩花樣,要不然你會
死得很慘的。”長空炎韜的話狠狠落下,那目光像似一把匕首一般扎進了含沫夜的心頭,此時長空炎韜臉上劃過了一道絕跡的目光,頓時給人一種凍結的感覺,讓人無法呼吸。
“沫夜記下了。”含沫夜微軀了一下身體,輕聲應道。窺視著此刻長空炎韜的神情,頓時有幾分欣賞眼前這個男人。可想著剛才那話,她的心里不由的泛起一絲涼意,著實的讓她感到一絲寒氣侵入體內。
“沫兒,你身體怎么樣了。”一個聲音被空間拉得好長,悠悠然的回蕩在含沫夜的耳畔,而那身影也隨著聲音的隕落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中,此時含沫夜收起了剛才那份心情,換上一臉笑意迎面而上。
“母后您怎么來了?沫夜只是有些頭痛,稍稍休息便無恙,母后不必擔心。”此刻的沫夜丟卻了剛才的那些冰冷,變得像個孝順的婦媳一樣。這點讓長空炎韜更為奇怪,這轉變大得連他都難以接受,難不成這含家千金是雙面人嗎?一會一個樣?
“看著你沒事就好了,以后有什么事情盡管叫小小來長壽宮告訴哀家一聲,萬一你真有個什么哀家可怎對得住元帥啊!”鳳宜凝重的神情看著含沫夜,頓時間有幾分愧疚,總覺得自己對不住元豐城,更對不住她,若此事這一輩子都無法結局,那她豈不是要一輩子這樣守著嗎?
“母后沫夜知道了,是沫夜的不好,還讓母后前來看我,該是沫夜去看你才對。”此刻含沫夜臉上寫滿了愧疚,可神情中卻帶過一絲不安的神情,而目光還不由的望了望那窗戶,轉目又落在了鳳宜的身上。“母后您坐。”扶著鳳宜走向桌子旁。
鳳宜輕拍了拍含沫夜的手,表示十分的喜歡,目光頓時又轉向了長空炎韜,帶過了幾分凝重,心中暗想著:若他二人之事是真的話,那哀家也就安心了,沫兒是個好女子,相信也能給炎兒帶來幸福,這宮中之人個個處心積慮只為得很一席之地,可她卻不同,但愿這個后宮的明爭暗斗不要玷污了她的那顆心啊!眼中瞬間劃過了一道沉甸的目光。
‘咚’的一聲,窗子被用力的合了回去,一道翠綠色的宮女服映入了眾人的視線,因其他宮女早讓長空炎韜差了出去,屋子里面就只剩下了小小與小溜子外還有就是玉蓉。還沒待長空炎韜叫出聲,玉蓉急忙迎了上面,臉上盡是心痛之意。“小姐你沒事吧!有沒有摔疼啊!”那一聲讓長空炎頓時不解,而此時含沫夜也緊跟著迎了上前,那臉上的表情顯得有幾分慌張。
“我沒事,快幫我梳妝。”那女子焦慮的說道,神情中顯得有一絲慌張,見她二人都如此神情急忙換上一個安心的微笑。
“你還說沒事,你看你手都受傷了。”含沫夜無意之中看到了她翠綠的衣裙上帶著一抹備漬,心中更是自責萬分。“到底是誰傷了你,我去找她算帳去。”此時含沫夜正欲要離去。目光中帶過的那一抹目光讓人有些害怕的恐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