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靜得有些令人感到窒息,長空炎韜靜立站在一旁,靜儀師太一臉沉重的望著窗外,看著那人行流走在視線之中。“你母后還好吧!”靜儀師太沉浸了好一會兒,才帶著幾分沉重的心情問道,臉上卻不由的多了一絲笑。卻有著說不盡的哭,彷彿中眼裡還有水波打轉中。
長空炎韜一楞,望著那道修長的身影,雖說一身道袍綰著一個饅頭似的髮飾,一根本釵橫插而過,但那風華尤在,雖說是仙風道骨,可眉宇之間仍有幾分嫵媚。“她很好。”對她,他有一種說不清楚的親切感,那感覺彷彿認識了許久,陌生的好像不是他們,而是這個時間。
靜儀師太回首望著長空炎韜,臉上的笑卻越發的冰冷。打量的看著他。她很好,是從她兒子口中說出來的,可她真的很好嗎?“她真的好嗎?夜兒是個好孩子,貧尼希望你真心對她,如果你不愛她,就請你早點放開她。”靜儀師太看著他,那眉宇間似乎找到了她的存在,看著他說她好,那她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長空炎韜不解的看著靜儀師太臉上的表情,似乎沒有辦法拒絕她的要求,他只能默認的點頭。“她真的很好,師太認識我母后,看樣子師太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對嗎?是她告訴是師太的?”長空炎韜帶著幾分質疑的看著靜儀師太,如果靜儀師太不是殺手,那就只有一個可能,含沫夜告訴了她自己的身份。
靜儀師太冷冷的笑了笑。搖了搖頭輕啓朱脣。帶著幾分吃力的聲音說道:“是你自己告訴我的,你跟你孃的眉宇間有幾分相似,而你的容顏長得極向你的父皇,我又豈會不認得你。二十四年了,你母后娘跟你父皇已經有二十四年了,轉眼你都這麼大了,想必這二十幾年來你們母子也沒少吃苦頭吧!後宮那種地方豈是你母后該呆的,可她卻偏偏愛上了他,執意嫁給了他……”一談到此事,她的淚似乎已經開始氾濫成災,把自己柔弱的一面露在了他的面前。
“師太,你到底是誰?”長空炎韜不解,看她談論起自己母后時的那種心疼,他相信這人肯定認識母后,要不然他也不會跟自己談論這些。
靜儀師太深吸了一口氣,將所有的淚水強行扼殺在眼眶之中,不讓它流出來。“我是誰不重要,這本秘密你拿著,好好練習上面的武功,到時就算遇上的強敵也有機會逃命,有什麼不懂的問夜兒,夜兒她會告訴你的。”靜儀師太忙將懷裡揣著的書遞給了長空炎韜,長空炎韜拿著不解的看著,上面只寫了五個字鳳回十八路,帶著好奇的翻閱了一下。
“師太,這秘籍是?”頓時有些不解,鳳回十路他根本就沒聽說過,可看這上面的招式卻是簡單可乍細一看又太過於複雜。
“這是鳳回十八路,是貧尼家傳秘籍,鳳回十八路總共分爲三冊,每冊共十八式,一共五十四式,而第二冊讓夜兒不小心給燒了,至於第三冊也不知道夜兒那丫頭放哪裡去了。你回去
告訴你母后夜兒是我的徙弟也是鳳回十八路的傳人,希望她真心待夜兒。”此時靜儀臉上卻露著一絲苦笑。
“師太母后很喜歡她。”長空炎韜不解的望著她,他不懂也聽不明白他爲何要如此說,但是他心底很清楚的明白,她沒有惡意。
靜儀師太冷哼了一聲。“她喜歡的不是夜兒,只是因爲夜兒是含豐城之女,她必須依俯著含豐城才能保住你的位置,難道在宮中打混二十多年,你連這個都看不透嗎?”
長空炎韜不可否認,是啊!或許她真的只是因含豐城的原固,所以纔對她極其的好吧!後宮之中那有什麼真感情所言,無非都是虛情假意,待自己目地達到一般來說都是過河拆橋。“放心吧!我會好好守著她,絕不讓她受傷。”長空炎韜暗自嘆息,或許真的只能自己親自去守護著她,才能讓她平安的呆在宮中吧!
“你喜歡夜兒。”靜儀師太帶著幾分期待的望著長空炎韜,不由的臉上浮現了一絲笑意。“其實幾個月前你在竹林裡偷看過夜兒練功,哪時你就喜歡上她了,對嗎?”見長空炎韜那張臉從耳根給起頓時想想有覺得有些可笑。
“師……師太都知道?”此時的長空炎韜真想找全地洞把自己藏起來,若讓人知道他堂堂一國之君去偷看一個女子練功,他這君王還要怎麼當下去啊!
“自你一進伏雲山,貧尼便跟著你,直到竹林你看到了夜兒,便停了下來,而且一呆就是好幾日,我本打算找法讓你下山,可見你對夜兒沒什麼危險,所以也就由著你去了。”靜儀師太也沒多說,看著長空炎韜那無地自容的表情,她不由的搖了搖頭。
“好好照顧夜兒,此次回雲都,我會讓夜兒隨你一起回去,有夜兒在縱使那些宵小之輩使炸,他們也猖狂不到哪裡,夜兒是我親手調教出來,黑域集那幫人並非是她的對手,縱使羿出馬,也及不過夜兒半分,如果他們真的傷了夜兒,那隻怕黑域集離滅亡的日子也不遠了。”靜儀師太臉上浮現一絲讓人抹不清的笑容,看得不由的感到有些滲人。長空炎韜想不通的是一個出家人的臉上爲何會有這樣的笑容。
“爲何?”雖說他不懂,但他還是想知道,傷了含沫夜怎麼讓黑域集滅亡,那朝中那些官員是不是太過沒用。
“因爲含莫斌很疼愛這個妹妹,你可別看他一臉溫潤如玉,看上去文質彬彬,可是在含家最寶貝的不是權利,也不是名望,而是含沫夜,想必你也聽過,當年那個傷了含沫夜的那個匪人是怎麼死的吧!”靜儀師太想著周身都感覺到有一絲冷意,甚至神情中還有一絲慌亂。
"聽過,碎屍萬段。”長空炎韜面無表情的說道,神情中帶過一絲茫然,那些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雖說有些模糊,但仍記得那件事情。
“是啊!碎屍萬段,不過不是那一人,而是那整個幫派在一夜之間都屍骨無存,這就是傷了她的代價,所以你
若是不愛她就放她走,絕對不可以傷她,否則下一個被滅門的就是你長空一族。”靜儀師太說到這裡揚起了一絲冷笑,暗問自己,傷了含沫夜真的只是長空一族嗎?想必鳳家上下也難逃一死吧!從前只有一個含莫斌,如今卻多了一個白齊然,外加上雲落,這兩人可是寧可自己受傷,也不想讓她受半點委屈的,如果長空炎韜真的傷了她,只怕也是死路一條。
“是含莫斌做的對嗎?”長空炎韜帶著幾分驚駭的神情看著靜儀師太,若她所言屬實十年前含莫斌應該也只是十幾歲的孩童吧!十幾歲的孩子都那般殘忍,現在的他已是二十好幾的人了,難不成還是一樣的殘忍,或者是比以前更殘忍。
他還來不及往下想只聽見樓下一聲戚慘的叫聲,那叫撕心裂肺,幾乎用盡了畢生的力氣,師太與長空炎韜聞聲,便衝出了房去,一樓所有的人目光呆滯的楞在一旁,就連小溜子的臉色也十分蒼白,而含莫斌背對著衆人,從頭到腳都籠罩著一股令人窒息的殺氣,而含沫夜卻被他的長衫從頭倒腳的遮住,被他擋在身後。
長空炎韜急忙衝下樓。“小溜子發生了什麼事情?”帶著幾分擔憂的問道,就邊一旁的獨龍等人此時臉色也變得十分的蒼白,能讓獨龍等人臉色蒼白想必這件事情定是一件大事,看周圍的情景剛纔這裡定是發什麼了一些什麼事情,而含莫斌的神情中的殺氣並未收回,只是楞在原地,地上還有一些小小的碎片,桌子之上還濺著一絲鮮血。
“爺,太……太可怕了。”小溜子聲音顫抖的說道,目光散泛的回過神凝望著長空炎韜,又轉身看了看含莫斌,含莫斌收回了那殺氣,轉身臉色變得溫柔了少下,帶帶著淡淡的笑意。“夜兒,走,這裡不乾淨哥帶你出去。”他並沒有將那長衫拿下,而是橫抱著含沫夜走出門外。
“站住,公子在我寧江殺人是不是該上衙門坐坐在行離去呢?”祝時佑忙從驚慌之中回神,帶著幾分怯意的吼道,可神情之中仍透著幾分慌亂。
含莫斌停下了腳步,背對著祝時佑,凝重的回首冷看了他一眼。“祝大人我看你是個好官,所以就不與你深究,那男人就是找死,既然他找死,那我就成全他。天下間他想調戲誰我可以視而不見,也可以不加追究,但是敢當著我的面對小妹動手動腳,那他這就是在自尋死路,那人是名震中外的採花大盜風無齊,不信你可以去查查,我含莫斌的手上從來不是無罪之人。”含莫斌說完,轉身抱著含沫夜離開了。
祝時佑吃力的咽哽了一下唾液示意身邊的人去查查,沒過多久便得來消息確認了,那人的確是採花大盜風無齊,剛在許縣犯了案,據聞有個絕色美人入住了千行樓,這纔來了千行了許知道這一來就遇上了閽羅索命,算是他運氣不好吧!祝時佑也只好作罷,像那樣的人早該死了,可是官府對他卻是束手無策如今死在寧江,也算是爲那些苦主抱了仇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