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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更新!
克善剛從上書房下學回到自己的小院之中,就看見墨書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在自己的院子裡。
“進來吧!”說著,克善已經(jīng)擡腳走進自己的屋子。墨書看到克善過來的時候,立馬行禮,隨後聽到世子的話語,亦步亦趨的跟著克善的腳步進了屋子。
進了屋子,克善在侍女的服侍之下,潔了臉面,隨後換了一身常服,才方坐下,這一系列的動作,墨書小心的偷瞄著這一系列的動作,不禁感慨,不愧是王爺世子,這通身的氣派就是不一樣,可比格格高的不止幾個臺階啊!
“墨書,你不在姐姐身邊伺候,怎麼到我這兒來了?”端起茶盞,克善抿了口茶水,知道脣齒生香之後,才問道。
“回世子的話,格格今兒個想念世子了,讓奴婢來看看世子是否安好!”墨書盡職盡責的回答著。
嚥下口中茶水,克善將茶盞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姐姐在西五所住的還好吧,有什麼不周到的,儘管來找我,今兒個有些晚了,明天正好上書房休息,我必定去看望姐姐!”
墨書聽到克善這話,知道是完成了格格的任務,心裡放鬆了下來,接下來就是要完成世子交代的任務了“格格最近依舊白日唸經(jīng)晚上哭靈,西五所的其他格格因爲打擾格格守孝,所以太后讓她們都搬回自家母妃那兒去了。今兒個一早,格格得知皇上要木蘭秋獵,所以格格想要搭上宮內(nèi)某個受寵娘娘的線,可以讓皇上帶著格格一起去秋獵!”
墨書絮絮叨叨的說著,話語也沒有什麼連貫性,從這件事跳到那件事,但克善卻從這些話中明白了自家這位姐姐的打算,瞇了瞇眼,隨後克善看著墨書,笑著說道“既然姐姐想要與宮內(nèi)的妃子交好,做弟弟的也不反對,只是聽說,這後宮之內(nèi),最受寵的卻是延喜宮的令妃娘娘,最是溫柔可親,姐姐若是平時無事,可以多去這位娘娘那裡坐坐!”說完,眼中暗色一閃而過,隨後繼續(xù)端起茶盞,喝了起來。
墨書聽出了克善話中的意思,很是恭敬的回道“世子說的對,奴婢回去之後,定會說與格格聽的!”
克善很是滿意自己挑選出來的這幾個婢女,點了點頭“快回去吧,姐姐身邊沒有人服侍著,做弟弟的也是會但心的!”
墨書得到克善的允許,再次行了一禮,才慢慢退出屋子,出了世子的院子,墨書纔在無人之地擦了擦額上的汗珠,‘世子真是越來越威嚴了,果然是自己的主子,氣勢就是不一樣!’說完,拍了拍心口,安撫了一下受驚的小心臟,隨後快速向西五所趕去。
這坑爹的皇宮,東西五所距離太遠,光走都要走個把時辰,墨書哀怨的看著自己的腿腳,認命般的加快了腳步。
養(yǎng)心殿
“吳書來,永璜怎麼還沒有回來?”看著不早的天色,在想到宮門快要下鑰了,但宮外的永璜竟然還沒有回來,本來打算等著一起用晚膳時,將自己要去秋獵的事情告訴永璜的,現(xiàn)在人都不在,他要對誰去說。
背景板吳總管一聽這個問題,心中就是‘咯噔’一下,壞了,乾隆一看吳書來那心虛的表情,本來就有些鬱悶的心情立馬蹭的一下冒出了火苗,“說,朕問你話呢,大阿哥去哪兒了?”
“回,回皇上,大阿哥說今兒個晚上就不回宮了,要去,去”說道這裡,吳書來沒聲音了,實在是怕說出來刺激到自家主子啊!
乾隆一聽吳書來的聲音低了下去,立馬一拍桌子,“說,你倒是說啊,永璜說了什麼,說來給朕聽聽!”皇帝陛下原本內(nèi)心那小小的火苗在看到吳書來這般做派的時候,立馬嘩啦啦直接竄了起來,成了大火。
“主子,大阿哥說今晚讓您別等他了,他去了上次的那個青樓!”說完,吳大總管直接趴在地上,等待皇帝的怒火。
駭人的安靜就這樣將吳大總管包圍著,吳書來以爲皇上會立即大怒,誰知道等了半響,竟連丁點聲音都沒有。五大總管表示,他能聽到自己額頭汗水滴落的聲音和心跳過快的咚咚聲,這種氣氛太壓抑了,吳書來真想擡頭和皇上說一聲‘主子,您給奴才一個痛快吧,這樣拖著,奴才很是痛苦啊,心臟受不住啊!’
坐在龍座上的乾隆聽完吳書來的話之後,就陰沉著臉,眼中滿是暗色,好似怒火的漩渦一樣,看一眼就好像要將人毀滅一般,雙手更是緊緊握死,指節(jié)都開始泛白,脣死死抿著,整個人都在散發(fā)著濃濃的低氣壓,帝王的威嚴更是毫不保留的發(fā)泄了出來。
定定的在上首做了片刻,皇帝陛下才將他的威壓收了起來,起身走過吳書來身邊的時候“還不跟上來,難道還要朕請你不成!”暗啞的嗓音透著絲絲危險,聽得吳大總管本就汗溼了的後背更添了一層的冷汗。
就在吳大總管提著腦袋,膽戰(zhàn)心驚的小心跟在皇帝后面的時候,正在青樓楚館之中的永璜卻是歡樂之極。坐在二樓的雅座之中,喝著美酒,看著樓下美人蹁躚起舞,興致來了還會直接探出頭去,細細觀賞,這種生活,真是悠閒自在。
雅座內(nèi)都擺了一盆盆美麗的花朵,這是爲了方便有的客人喜歡樓下舞臺上的人的表演,可以摘下花來,拋到舞臺上,這也算是一種看人氣的方法了。
於是,每場表演結束,二樓的各個雅座內(nèi)總是會有花朵飛出,掉落在舞臺上,看著就好似天女散花般,襯得臺上的女子們更是清麗絕倫。永璜都不禁佩服起這家店的老闆了,竟然想到這樣的注意。
整座樓中並不喧鬧,客人們只是小聲的交談,在這裡,聲音大一點都會被人認爲是沒有教養(yǎng),下方的樂曲也是輕緩流暢,沒見過的人壓根兒就想不出這個地方竟然是青樓楚館一類的場所。
當乾隆一腳踏進這大門之時,就看見舞臺子之上衆(zhòng)多曼妙的女子面蒙彩色的透明紗巾,在跳著不知是哪個地方的舞蹈。
本就憋著一口氣的皇帝陛下看見了,更是面色暗沉,直直的走向一邊的樓梯,向打聽好了的永璜的雅座大步走去。吳書來跟在這樣的主子背後,一溜兒小跑,還不是的擦拭著額頭的汗珠,心裡暗道‘今兒個估計不好過啊!’
擡頭看看自家主子,才發(fā)現(xiàn)對方已經(jīng)快到二樓了,吳大總管趕緊攆下心中的那點心思,快速的跟了上去。
樓上雅座之中的永璜漫不經(jīng)心的看著樓下,卻突然的看到了一抹熟悉的影子,永璜還以爲是自己看錯了,待再看見跟在那人身後一溜小跑的吳書來,才發(fā)現(xiàn)竟然是這真的。
自從上次的下藥事件之後,永璜以爲自家阿瑪會將這座樓給毀了,誰知竟然沒有,今天又出現(xiàn)在了這座沒有什麼好的回憶的樓裡,真不知道自家這個阿瑪是來幹什麼的!
看著窗外,永璜就這樣端著酒慢慢的小口喝了起來。氣沖沖的乾隆闖進永璜的雅間的時候,永璜還隨手採了一朵花兒,扔到了下方的舞臺子上,看得剛剛進門的乾隆臉更加黑了起來。
吳書來跟在自家主子的身後,看見自家主子進了屋子,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將屋子的門簾拉上,站在外面,和對面永璜的貼身太監(jiān)青楊對看了一眼,之後眼不見心不煩起來。
黑著臉,乾隆走到永璜的對桌,坐了下來,原本好似沉迷於臺下歌舞的永璜轉過身子,“阿瑪,今兒個怎麼有這雅興來這裡?”說完,已經(jīng)另拿了一個酒盅,幫乾隆斟好了酒,帶著笑容的臉上滿滿的都是驚訝,隨後方纔斂去。
乾隆原本的火氣在永璜的笑容中也被消磨了一大半,但拉不下自己的面子,還是開口訓道“你的身子還沒有大好,怎能來這種地方,弄壞了身子怎麼辦!”
永璜聽了乾隆的話,微微一愣,隨後笑道“阿瑪,兒子好歹是血氣方剛的年齡,每日都是過著和尚一般的生活,兒子纔會想著要出來尋些樂子!”說完,還給了個‘是男人都知道的’眼神。
乾隆聽到永璜的話語,心中雖然認同,但總是覺得不舒服,等在看到自家兒子那眼神,氣更是不打一處來。‘你老子禁慾了半年都沒有說什麼,做兒子的才幾天沒見女人,就這樣想著了,還得了!’又一想到自己那隱秘的心思,就更加生氣,‘朕沒決定之前,還敢想著女人!’永璜就這樣坐在一邊看著自家阿瑪這臉色紅紅白白,好不熱鬧,心中的樂趣卻越發(fā)的大了。
或許是看夠了,永璜看著通過另一扇窗戶看向了後院,雙眼中閃過一絲興味“阿瑪,聽說這樓裡來了幾位絕色美人兒,兒子也沒有什麼孝敬阿瑪?shù)模痪驼埌斖瑑鹤右黄鹑メ嵩鹤咦撸俊?
這一席話,說的原本臉色在紅白之間轉悠的乾隆直接轉成了黑色。在看看永璜那興致勃勃的樣子,看得更是礙眼。乾隆當即拍板決定,定不能讓永璜進了這樓子的後院,上次他來時,以見識過這樓裡的姑娘,當真是各個美麗,若是永璜往這後院一跑,那說不得明日永璜的府中就得進去那麼幾個麗質佳人了!
這種不符合自己利益的事情,乾隆當然不會做,立馬起身,作勢要拉住同時也要起身的永璜,卻因爲心情太急躁,沒看見永璜身旁那幾盆花的花盆之間連著的繩子,直接被絆了一下,直愣愣的撲進了永璜的懷中。
這一下子,直接將永璜給砸蒙了過去,雙手更是下意識的摟住了乾隆的腰,以防他滑倒,二人就以這狗血的姿勢愣了片刻,還是永璜的笑聲解了圍“呵呵,真不知道原來阿瑪這麼著急著去看沒人啊,竟然連腳下那根捆花繩子都沒有看見!”說著,雙手用力,乾脆的將同被砸蒙了的乾隆向上提了提,直接抱了起來。
“阿瑪是不是覺得兒子的懷抱很溫暖,怎麼賴在裡面不出來!”調(diào)笑的語氣驚醒了剛剛神遊了的皇帝陛下。結果這位神遊歸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被自家兒子抱了起來,簡直是奇恥大辱。
雖然能這麼貼近永璜他也很高興,但乾隆要的可不是這個樣子,他真想問問永璜是不是姿勢用錯了,再怎麼樣也該是自己抱著永璜纔對吧!
當然,皇帝陛下可能不會知道,他心中想過的事情可能永遠都不會實現(xiàn)了。對於自家阿瑪,永璜自問還是有些瞭解的,所以一看他的臉色,就猜到了這位皇帝陛下現(xiàn)在想的是什麼。
“阿瑪是不是也想抱抱兒子,要不然,怎麼這樣看著兒子?”看著乾隆直直盯著自己的目光,永璜開玩笑道。
“快將朕放下來,這成何體統(tǒng)!”或許是永璜那神情太逼真,又或許是從來沒有人這樣對待過乾隆這位皇帝,現(xiàn)在被抱著的皇帝陛下竟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該說什麼。
永璜看見自家阿瑪?shù)哪樕嗟膶⑷朔旁诘厣稀鞍敚灰蛢鹤尤メ嵩嚎纯矗俊苯Y果話一說完,永璜就敏銳的察覺到了周身的溫度降了些許,無法,在看,果然,乾隆已經(jīng)黑著臉了。
“和朕回去,你身子終歸沒好,女色還是少沾爲好!”腳踏實地的乾隆握了握自己的雙手,才剋制住自己心中的怒氣,再一想永璜的身子還沒有好全,要是現(xiàn)在胡來的話,說不得病情會更加的嚴重。
索性壓下心中的怒氣,拉著永璜的手,直接出了門。永璜看著自家阿瑪拉著自己大步向外走去,有些驚訝,但也沒有多說什麼,看了看天色,現(xiàn)在宮門恐怕已經(jīng)下鑰了吧。
快步上前,和乾隆並步而行,永璜轉頭看向沉著臉,沒有什麼表情的男人,心中稍稍詫異,想了想,才問道“阿瑪出來之前用過晚膳沒?”說著,握了握自家這位有些小心眼的阿瑪?shù)氖帧?
作者有話要說:不怎麼會寫感情戲啊,擠了擠還是才這麼幾個字,真是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