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前生的五百次回眸,才換來今生的一次擦肩而過
白衣少女凝視著那個奇怪的少年消失在長街的另一頭,纔回過神來,正看到自己的兩個侍女奇怪的看著自己,表情古怪。
她不由得問道:“你們這樣看著我?guī)质颤N?”
左邊綠衣少女“撲嗤”一聲笑道:“少宮主剛纔可真像丟了魂一樣,那個人有那麼好看麼?”
那白衣少女倒也不以爲忤,笑了笑道:“我看倒不是因爲他好看,只是一時奇怪,沒有回過神來,你們可有注意到他的眼睛了嗎?”
那兩個綠衣少女怔了一下,搖頭道:“沒有,一個人一個鼻子兩隻眼睛,誰都一樣,又有什麼好看的?”
那白衣少女搖頭微笑:“他是個瞎子。你們沒有看出來罷。而且你們不覺得他很奇怪嗎?還有那頂紫轎,就那幾個轎伕,若真是普通人,又豈能在突然之間轉(zhuǎn)向,而且速度是那麼的快,幾乎是足不點地,微塵不驚……這份輕功,不要說是普通人,便是江湖中也不多見。”
經(jīng)她一說,那兩個侍女倒真是猝然一驚,一想剛纔那擡轎的六個黑衣男子,轉(zhuǎn)步如飛,她們看到了也不會細想,今夜武林中人那麼多,遇上幾拔也不奇怪,但此刻經(jīng)那白衣女子一點醒,她們纔不由得感到奇怪,那頂紫轎處處透著詭異。猜之不透,而且是什麼人,排場竟如此之大,那轎中人地身份,就更加令人好奇了。
不過這些事與她們倒沒有什麼大的關係,就連那白衣少女,雖然看出這紫轎古怪,卻也沒有想要去追根究底。看了一眼,那少年與少女雖然已經(jīng)遠去,她卻不由得記住了這個奇怪的少年。轉(zhuǎn)頭向兩個侍女說道:“好了,別人的事我們不必多管,尋回聖物要緊,我們先回去吧!”
那兩個綠衣少女道:“是”。三人轉(zhuǎn)身離去。直到早已消失得沒有一點蹤影,大街上的衆(zhòng)人才回過神來,一個個彷彿丟了魂一般,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見,紛紛互相詢問道:“王五,你可看清了麼?莫不是仙女降臨?”“趙六,你掐我一下試試,我莫不是在做夢,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女子……”片晌過後,人羣中響起一聲驚天動地的嚎叫。“哎喲,趙六。你想死啊,叫你掐一下。你這麼用力幹嘛?”另一個委屈的聲音小聲道:“是老爺讓掐地嘛……又怪到小的身上……”不過終究不敢跟老爺叫板頂嘴,這句話也只能在心中說說。
那個藍衫男子雙目失神,口中喃喃道:“晚妝初了明肌雪,遙觀風骨由是醉!臨風誰更飄香屑,的女子,遙觀風骨由是醉,是啊,只要看上一眼。只怕就再也沒有人能把她忘掉吧!只要能再見你一面,就讓我折壽十年。我蕭遺策也願意啊!”
大街之上經(jīng)歷剛纔那一事後,又陷入喧囂人潮之中,不一會兒,一個華衣公子滿身酒氣的從迎鳳閣中走出來,走到蕭遺策面前,皺了皺眉頭,呸的一聲道:“你還真等在這裡啊,算了,跟本王子回去吧!今夜賞你一頓飯吃。”
蕭遺策看了他一眼,默默道:“是,莊王殿下。”跟在他身後,走出這裡,最後回頭望了這裡一眼,心中不知道哪根弦觸動了一下,看向前面這個原本在自己眼中能幫自己施展抱負一展鴻圖地六皇子,卻沒有了原來的尊敬,好像對於他的指責,也沒往日的在乎了。
男子漢大丈夫,就算此處不留人,也自有留爺處!我就不相信我蕭遺策寒窗苦讀十年,滿腹的才華,居然會跟在一個毫無作爲的廢王身邊一生一世!總有一日,我要讓天下人聽到我的名字,都恭恭敬敬,也許有一天,我真的能再見到她,也說不一定!
他心中的那個“她”,指的自然是剛剛見到僅只一面地白衣女子。
…………
靜夜沉沉,聚寶齋二層密室之中,傾城將一小包層層包裹的藥粉雙手遞到蔣琬手中:“公子,你要地藥!”
蔣琬接過藥粉小包,湊到鼻子前聞了聞,臉上露出微笑道:“不錯,你做得很好。下去吧。守在門外,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許進來。”
傾城雖然不願意,卻還是道:“是”說著退了出去。
蔣琬轉(zhuǎn)頭向情兒道:“情兒……有些東西,你還是不看見地好。”
情兒知道他是爲自己她,心中一酸,雖然自己希望在任何時候,自己都能留在公子身邊,但是她也知道,雖然公子不說,可是他還是喜歡什麼都不知道的自己,或許在他眼裡,自己應該如一朵水晶花一樣,一眼便可看穿,沒有別人那些黑暗與城府吧。自己若執(zhí)意留下,公子絕不會趕自己離開,只是,他卻是不快樂的。
不知道從何時開始,當她認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有的時候雖然自己無時無刻不想著要幫公子分擔一些,往往公子並不能拒絕自己,但是,他卻是不快樂的,所以從那個時候開始,每當公子有什麼要求的時候,她總是默默離開,寧願自己心痛,還是要這樣在一門之外,分隔開兩個世界來吧。
可是公子,你可否知道,其實,情兒只是你的一個影子而已,不管你怎麼樣,情兒都永遠是你地影子。當你在人前風光之時,我可以不在你身邊,但是當你在黑暗中獨自一人前行,情兒卻一定要緊緊跟著你,縱有痛苦與寂寞,也與我一起分享吧。無論發(fā)生什麼事,我總是站在你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