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了皇甫虞寫的奏章,吳棄又讓劍一分出五十人,在各個山間道路旁守著。凡是發出書信的,不管是周國方面的,還是皇甫虞的,統統攔下。
劍一這些人,若是論配合行軍打仗,他們不行。可若是干暗殺,截留情報、保護等工作,到是擅長的很。而且劍一者幾人,以后可是有大用處的。吳棄打算以劍一這一百人為起點,以后培養成專門為他收集情報的機制。
此事一了,吳棄晚上吃飯都多吃了些。吃完飯,在帳篷外慢慢走了一圈,見天色已有些黑,就回了房間打算入睡。
誰知到了半夜的時候,吳棄被阿蠻推醒了。吳棄一睜眼,還嚇了一跳。平時阿蠻也是住在他帳篷里的,不過是隔出了一個角落。阿蠻這人睡眠質量好,一般是一覺到天亮,除非有人夜闖他帳篷。
阿蠻如小山般的身體正佝僂著坐在一旁,黑暗中,黃茂甚至感受到阿蠻的無措。他一直沒什么心思,出了難題,也直接是武力解決,半夜還有為難的事?
“怎么了?”吳棄睡意朦朧的說道。
阿蠻不說話,只是拉著他起來。隔著薄薄的布料,阿蠻滾燙還有點濕意的掌心到是讓吳棄清醒了幾分。
“什么事兒,你說就是了。”
阿蠻還是搖頭,見阿蠻不說,吳棄便打算去點燈。阿蠻這才急了,結巴道:“公子,外面...外面......”
吳棄一驚,外面怎么了!?這下吳棄真的完全醒了,幾下就穿好了衣服,甚至打算去拿劍。只是外面安靜如初,吳棄才覺得是他想叉了。
阿蠻卻不管,只顧拉著吳棄朝外面走去。吳棄不解,索性安靜的跟著阿蠻。阿蠻走的很小心,偷偷繞著巡邏的士卒。最后到了一個大帳處,阿蠻無措的指了指里面。
這是謝柯的帳篷,奇怪的是,他的帳篷外竟然沒有親兵守衛。透著縫隙看,里面還亮著燈光。這么晚了,還不睡?
“公子...我起夜撒尿看到的,他們好久了。”阿蠻憋著臉,眼中有著不解和慌亂。
吳棄奇怪的看了阿蠻一眼,讓阿蠻先往一旁躲一躲,他自己掀開了帳篷的一絲縫隙。謝柯的帳篷里點燃了一盞油燈,而在燈光的映照下,吳棄終于知道阿蠻為什么這副表情了。
那謝柯正赤luo著上半辦身,褻褲退到一半,白花花的屁股在油燈下前后不停的動著。而身下,則是一名有些俊秀的男人。男人呈跪趴的形式,臉上滿是歡愉之色,嘴中嗚咽著,偶爾叫幾句將軍再快些之類的話。
這兩人,大約是在軍營中憋不住,這是相互紓解了。這事不關情愛,只是有需求而已。本來軍營中都是有軍妓的,而軍妓,除了一些犯了事的家眷,還有就是直接去青樓等地出人頭。
這是比較文明的,不講規矩一些的流氓軍隊,為了使人數充足,有時是沿途搶劫村中的女眷。
軍中氣氛壓抑,不管是將軍還是士卒,每日都精神緊張,需要精力的發泄。而這次皇甫虞出來,由于匆忙,所以并未來的及帶軍妓,這才讓軍隊中有些人憋不住了。
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吳棄也不住多看。不過是那么回事,這夜色下,吳棄也不相信只有謝柯這一對在干這種事。
吳棄覺得沒什么,但又想到阿蠻剛才的反應,突然有些哭笑不得。阿蠻還不知道這種事呢,這種對自己身理上的好奇和迷茫,難怪他有這種反應。
“回吧。”吳棄輕聲道。
阿蠻傻愣愣的點點頭,偷偷再瞧了謝柯的帳篷一眼,“公子...他們沒事吧?”
吳棄沒回答,只是回到了自己的大帳處,點了盞燈,吳棄笑道:“你別想了,等哪天,我找些圖給你看,順便帶你去個雅地。等你嘗過了滋味兒,以后也就不會這么無措了。”
和阿蠻說了話后,吳棄喝了杯水,卻見阿蠻還支支吾吾的站著,“還有事兒?”
阿蠻臉憋的通紅,悶聲道:“公子...我...撒尿的地方難受,是不是它出事了?我娘活著的時候說了,以后她抱孫子都指望著它,那要是出事了,我怎么對的住我娘。”
吳棄一愣,這才發現阿蠻一直并著雙腿,眼神很是局促不安。這事鬧的,不過是正常反應罷了,一般男人,自己右手幫一把也就是了。
“你躺到被子里去,自己手摸摸,然后就行了。”吳棄道。
阿蠻野蠻的巴拉了下頭發,苦道:“我摸了,可是不行,還很疼。”
吳棄見阿蠻實在不懂的樣子,也苦惱了起來。要是現在不是在軍營,給他找個女人也就是了,現在真是哭笑不得。
“你躺進去,躺好,別動!”吳棄將阿蠻塞進他自己的被子里,一床被子將阿蠻從脖子以下直到腳部,都蓋的嚴嚴實實。
現在天氣已經發熱了,沒一會兒,阿蠻的額頭就滲出了汗水,更是難受了,有些難受的蹭了蹭被子。
吳棄倒了被水到自己手上,清洗了下后,干咳了幾聲,落座在阿蠻的床旁。撩起被子一角,將手慢慢伸進去,吳棄打算速戰速決!
阿蠻的呼吸聲慢慢加重,瞳孔有些渙散,最后身體抖動了下,這才平靜下去。
“下次,就照這個力道,自己弄吧。”吳棄拿了塊干毛巾,洗了手,擦拭后,道。
阿蠻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看著吳棄在黃色油燈下的臉,又回想自己看到的,身體中徒然生出另一種渴望。
“你怎么了?”見阿蠻一直看著他,吳棄問道。
阿蠻扯過被子蓋住腦袋,慌道:“沒事,沒事。”
吳棄也不在意,吹滅了油燈,然后就是一夜好眠。
這些日子以來,皇甫虞一直在觀望,只是對面的周國卻風平浪靜,甚至操練兵馬。當然,小規模的大戰是有的,但雙方都沒還沒有投入大規模軍隊的意思。
趁著這些日子,皇甫虞開始整軍,剩下的這些士兵,這才有漸漸有了精兵的影子。溫涼之事,皇甫虞也命令曹令去調查了。結果和溫涼說的一般無二,皇甫虞心中對溫涼回升了些,但還打算再敲打敲打溫涼,讓他以后不再犯這種錯誤。
其實說起來,皇甫虞也是看好溫涼才如此做的。正如皇甫虞認為的那樣,他將人囚禁起來遠比將人殺了要好。聶孟白現在糊涂,一被人挑唆,這溫涼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而在周軍軍隊中,黑羽卻聽著程高肅的話連連皺眉。這是他第一次擔任軍師,周臨崢如此信任與他,黑羽自然心中感激。這次他隨軍出征,可是讓一些人對他不是很滿意。好不容易讓吳禪對他改了些看法,沒想到立刻就打敗!
他首先想到的就是白卿,本來他打算是往動而去的,到時就會途經褚云國。可是因為他年少求學,多年未歸家,便打算回去看看。
在家中才不過住了幾天,竟然碰到了公孫修。公孫修和他相見恨晚,很有知己的味道。有此一番,公孫修便想將他引入周國,黑羽本不愿。可聽公孫修說的久了,也就產生了興趣。
后來隨著公孫修出使褚云國,但此時,黑羽已經沒了往東游歷的想法,他想去周國看看。隨后就是見到了周臨崢,一件之下,黑羽就覺得自己找對人了!世人都說周臨崢殺父弒兄,國內刑罰嚴苛,不是一個仁主。
可黑羽見了以后才發現世人只看到了周臨崢的一部分,他還有一顆真正的王霸之心!這個天下,黑羽始終相信,只有周臨崢才帶給它真正的和平和盛況!
聽聞他去了周國,和他偶爾通信的白卿就立即改了道。他和白卿師出同門,從認識起便是亦敵亦友,兩人從未想過會投靠一人。
能這么了解他的,并且熟知他的計謀的,也難怪黑羽立即就想到了白卿。至于另外一人,黑羽皺皺眉,不愿去多想。他自負才華,唯有一人,才真正甘拜下風。
只是現在聽了程高肅一臉憤怒的話,黑羽到是驚愕了,沒想到是當初見過一面的吳棄。吳棄此人,面相奇特,黑羽當初還未決定投效周國,便和他說了些似是而非的話。只是沒想到,當初的那一個小少年,現在竟然成長到足夠打敗他的時候了。
“吳棄,吳棄......”黑羽念叨了幾句,他甚至還記得當時還有個叫陳叔文的人。陳叔文是個正官,這種心中守著一個正,不知變通的人,黑羽并不喜歡過多相處。當然,他也承認,這種人,在和平年代,必能青史留名,成為后世為官之人的楷模。
“軍師,你還沒說呢,那吳棄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程高肅是暴脾氣,想起那時死的士卒,心中就一痛,連帶著語氣也不大好。
黑羽回了神,看了眼程高肅,臉上露出些疲憊,幽幽嘆了口氣,說道:“程將軍,我有幸得王上垂青,才能有現在的地位和權利,王上對我有知遇之恩,我萬死難報!
我若是故意坑害程將軍,我便是愧對王上!我黑羽自幼讀書明理,怎么可能做出這樣的事!?程將軍還請不要讓賊人騙了,否則,我黑羽哪里還有臉面去見王上!”黑羽語氣激動,雙手更是配合著在空氣中狠狠的揮舞了幾下。
程高肅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本來就是言無證據,一般人聽了,非得和他吵起來不可,畢竟這事可大可小。和黑羽如此這番作為,程高肅也覺得自己可能被騙了,黑羽先生怎么能是那樣的人。
“軍師...我不會說話,剛才我......”
“程將軍,你不必解釋。我了解,你也是為了我們周國好,都是對方太狡詐,欺負你是個老實人。”黑羽善解人意的說道。
程高肅更不好意思了,臉色發紅,道歉了幾句,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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