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峰早早就起來了,他給自己的一位在醫院的朋友打了電話,希望對方能幫自己檢查一下那一截斷指究竟是什么東西。
在得到朋友的同意后,他立刻打車趕到醫院將斷指送了過去。
在看到王峰用薄毯包裹的那截手指時,那位醫生朋友滿臉詫異地看著王峰。
“好了,先別問,以后告訴你。你告訴我,檢查結果什么時候能出來。”
“嗯!這個就要看看你都需要做什么檢查了。”
“很簡單,就查查這東西到底是什么。”
“啊?”
那位醫生朋友立刻滿臉驚訝地看著王峰,不過他馬上就想起了王峰的職業和他的經歷。他搖著頭,想了想,開口說道:
“下午吧,你下午過來,結果應該就出來了。”
“恩,謝了,我下午再過來。”
說完,王峰風風火火地離開了這家醫院。他跑到了市里最大的圖書館,想要查些資料。一些古怪生物的資料,王峰在昨晚猛砸那只手掌的時候分明聽到了一種“吱吱”地尖叫,那聲音很奇特,仿佛能刺入人的靈魂。只是聽了兩聲,王峰就一直記得。所以,他懷疑,會不會是某種外形長的與人手極為相似的生物在襲擊丁玲呢。
查了一上午都沒有任何發現。其間丁玲打過電話來,問王峰今天晚上怎么辦。
王峰想了想,決定今天晚上一定要再次設下圈套,這一次他一定要抓到那個可怕的手掌。于是,他叫丁玲先去找工人修理家中破裂的窗戶,等到傍晚的時候自己就會過去。
一整天,王峰都泡在圖書館里,可惜,發現的東西沒有任何作用。雖然的確有和人的手掌長得極為相似的生物,不過,那是一種植物。并且是不會移動的植物,與王峰經歷的那種東西完全不同。
直到下午三點,王峰才從圖書館走了出來。他臉‘色’有些難看,因為一整天都沒有絲毫的發現。看了眼手表,王峰攔下一輛出租車直奔醫院。
在找到自己的那位醫生朋友后,對方的第一句話就把王峰問的愣住了。
“王峰,你小子該不是來尋開心的吧?”
“啊?你什么意思?”
“還什么意思!你小子拿一截死人的手指頭來到底是什么意思?”
“死人的手指頭?”
王峰被這幾個字震住了,怎么回事?難道自己拿來的那截手指是死人身上的?
“當然是死人身上的,我經過試驗后得出的結論這個人應該已經死了超過一周了。我說你小子拿這么個東西過來給我到底想干什么?”
王峰眉頭立刻就皺了下來,他開始在屋子里踱起步來。
“你確定這真的是死人身上的?還是一周以前死的?會不會‘弄’錯了?”
“絕對不會,我一共試驗了三次,每一次結果都是一樣的。”
“那,這個東西會不會是其他……”
“你說其他生物?不可能,我仔細檢查過,這絕對是一截人類小指末端的斷指。”
王峰臉上神‘色’變得有些奇怪了,看不出來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不過‘挺’奇怪的是,你送來的這截指尖保存的到真是完好。一般情況下,一周以前的尸體往往都會變得略微干癟,這是他們體內的水分蒸發所出現的正常反應。可是,你送來的這截斷指就不是這樣。雖然很硬,可是它上面的肌‘肉’還是略微有些彈‘性’的,皮膚上也沒有出現任何不妥的地方。最奇怪的是,這截手指里根本就沒有鮮血,它的血管里很干凈,甚至連一根血絲都找不到,這,這實在是太奇怪了,我還從未見過這種事。”
那位醫生朋友似乎有什么想不通,一面說著一面撓著腦袋。
王峰聽完一切,臉上神‘色’變得更加古怪。他將那截手指收回,和對方打了一個招呼就趕緊離開了。
前往丁玲家的一路上,王峰都在思考,那截手指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相信自己的那位醫生朋友,既然他說這是早已經死亡的人身上的東西,那么就一定不會‘弄’錯。可現在問題的關鍵是,死人的手掌為什么會自己移動。還有,手掌里的鮮血究竟去哪了。
王峰能肯定的是,那只手掌里絕對沒有一滴鮮血,這在他用小板凳猛砸時就發現了。
一切似乎變得更加撲朔‘迷’離了,不過,王峰最喜歡的就是這種感覺,他覺得自己變得愈發興奮起來了。
趕到丁玲家時,丁玲早已經等候多時了。她在外面買了一些吃的,算是她與王峰的晚飯。
王峰進屋第一件事就問丁玲窗戶‘弄’的怎么樣了,在得到丁玲回答全都‘弄’好了后,王峰的目光就被餐桌上擺放的食物吸引住了。
他忙了一整天,除了早上吃了兩個包子外一天都沒有再吃過一口飯、喝過一口水。在剛剛趕來趕去的路上,王峰還不覺得什么,此刻輕松下來,王峰感覺自己的肚子都餓憋了。
再看到食物,王峰立刻聽到自己的肚子咕咕咕咕地大聲抗議起來。
有些尷尬地笑了笑,王峰立刻狼吞虎咽起來。他是真餓了,再不吃點東西,恐怕不等晚上那可怕的手掌趕來,他就要餓暈了。
吃飽喝足,王峰從懷里掏出了幾個鈴鐺和紅繩,這是他在來之前準備好的。目的很簡單,他要在地上做幾個最簡陋的監視器。只要那只手掌過來,碰到這些繩索,鈴鐺便會響起,自己到時就能提早發現。
將一切準備準備妥當后,已經晚上八點多了。
滿意地看了看自己的杰作,王峰又讓丁玲取來了他白天讓準備的東西。
一只‘棒’球棍,一大團結實的漁網。這一回王峰肯定,那只手掌要是再次出現,他一定能將它留下。
接著兩人又商量了一些其他細節,等再次看時間時已經晚上十點半了。兩人開始有些緊張起來,可王峰在緊張中還有一些興奮。
來到臥室,這一回王峰不再躲到大衣柜里了。他搬了把椅子坐在了窗邊,這樣他就能看到屋內的所有角落,同時,有任何事發生他也能及早做出反應。
丁玲還是躺在了‘床’上,這回她蓋的是一‘床’厚實的棉被。雖然有些熱,可丁玲一想到昨天那手掌表現出的破壞力就有些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