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吳月的躲避,色猴就好像沒看到一樣,他仍舊微笑地在吳月身邊轉來轉去,一雙猴眼滴溜溜地在吳月身上掃視著。
吳月對此有些厭惡,可是臉上卻又不敢表現出來。
“小月啊,你看你都瘦了,可能你自己都沒有發現,你比來的時候要瘦多了,你看看你的手……”
說著話,色猴迅捷無比地抓起吳月的手掌,兩只手捏著,輕輕撫摸起來。
吳月大驚,猛地向后用力,想要抽出手掌,卻不料根本沒有抽出來,色猴的兩只粗糙的大手就好像兩只碩大的鉗子鉗住了吳月柔嫩的小手。
“侯主編,你,你干嘛?”
吳月慌亂地說,她不斷向后退去,想要脫離色猴的牽制。不過很可惜,色猴果然人如其名,靈活的就像一只猴子,他只不過晃了晃身體,就再一次纏了上來。看他的意思,似乎還想要摸摸吳月的臉頰。
“放開我,你這個色狼。”
吳月忍無可忍,猛地一巴掌扇在了色猴的臉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恰巧就在此時,色猴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一個年輕的男人的聲音傳了進來。
“侯主編,我說我們要的那套死亡十字路的插圖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好啊?我們這都……”
來人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屋內的情況實在是太古怪了。
色猴正拉著一個年輕女孩的手,臉上印著清晰地五個手指印,而那個女孩神色慌亂,一只手掌高高揚起。
不用問,肯定是這個色猴又對下屬毛手毛腳地被人給打了,這樣的事情早已經屢見不鮮,更不是什么新聞了。真不知道,這種人到底是怎么留在編輯部的。
來人正是王峰,他一臉鄙夷地看著色猴。
色猴自然也看到了王峰,也看到了王峰臉上的那種嘲諷神色,不過他就好像沒有看到一樣,似乎自己現在的行為也沒什么不妥,就好像他根本就什么都沒做似地。他一邊微笑地看著王峰,一邊抬手在自己印著清晰地五個手指印地臉上摸了摸。
“呵呵,是王峰啊,你們要地那個已經完成了,我剛才還打算通知你過來取呢,沒想到你就來了。”
色猴十分自然地松開了緊握地吳月的手,并且熟練地在自己的臉上輕輕揉了揉,臉上的那通紅的指印竟然消失了。看來這家伙真是精于此道,想必也是挨打挨地多了,有了經驗。
“那個,吳月啊,你記住我剛才對你說的話,努力工作,我看好你哦。好了,出去工作吧,好好表現啊,不要辜負我對你的期望。”
色猴滿臉微笑地開口說道,他的臉上完全是一種關愛下屬地溫暖,似乎剛剛對人家動手動腳的根本就不是他。
王峰冷冷地看著色猴,對于色猴不要臉地名稱他早有耳聞,今日一見果然更甚傳言。色猴不要臉的程度早已經登峰造極,堪稱一代宗師了。
吳月砰砰亂跳地心臟終于平靜了下來,她有些感激地看了眼剛剛進來的王峰,然后冷冷瞪了色猴一眼,慌亂地逃了出去。
在吳月回到工位后,立刻被周圍的同事圍了起來,他們七嘴八舌地開口詢問吳月有沒有吃虧,那個色猴是不是跟她動手動腳了之類的問題。并且講訴色猴那個家伙只要一跟女同事單獨相處,他那不要臉的本質就會完全呈現出來。
聽到這一切地吳月,立刻目瞪口呆,他萬萬沒有想到,一個人不要臉竟然能達到這種程度。這可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世界大了,什么人也都有。
嘰嘰咕咕地討論了半天,吳月終于看到王峰從色猴的辦公室里走了出來。她不由得推了推旁邊的同事小麗。
“小麗,小麗,這個人是誰啊?”
“什么?你問誰?”
“就是他啊,那個剛從色猴辦公室出來的那個!”
“哦,你說他啊,他叫王峰,是咱們五編有名的記者。有好多的恐怖靈異事件都是他采訪的,聽說啊,他經歷的靈異事件好多起了,有的說出來都能嚇死你。”小麗立刻有些興奮地說道,她壓低了聲音,就好像生怕被人聽到。
“啊?真的假的啊?”吳月立刻睜大了雙眼看著同事小麗。
“當然是真的!我告訴你啊,五編的記者總換這你總該聽說過吧,聽說五編是咱們社最恐怖、最離奇的地方,他們的工作就是天天接觸那些不干凈的東西,可能是接觸的多了,自身也容易招惹那些東西,所以啊五編很邪的。我聽說,他們記者最長的也就干個兩年左右吧,這個王峰,他都快干三年了。”說著,小麗全身哆嗦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駭人的事情。在她看到吳月臉上也露出恐懼的表情后,她繼續說道:
“還好咱們只是做圖,并且和五編的記者隔開了,要是跟他們在一個屋里工作的話……嘖嘖,哎呀呀,想想都覺得嚇人。不過,月月啊,你不覺得光是做那些圖片就挺怕人的嗎,有的看上去真邪性,我有時候啊做著做著就感覺好像有人在后面盯著我似地。月月,你有沒有這種感覺啊?哎?月月?”
吳月似乎陷入了思索中,她眉頭微微皺下,眼神飄忽不定。小麗疑惑地輕輕推了推吳月,問道:
“月月,你怎么了?”
“啊?啊!沒事兒,沒事兒,聽到你講的,我……我想起我這兩天的經歷了。小麗,你說……你說,我是不是真的是碰上那些東西了啊?”
“啊?這個,這個還真不好說,說不定還真有可能。”
“呀,不能吧!”
“這個可不好說,說不定咱們這里也發生過什么事兒,所以,也有些……嗯,很有可能的。”
“那,那你過去都沒聽說過什么嗎?”
“聽說?聽什么說。月月,你不知道吧,我們這群人都是一年前才過來的,好像一年前這邊所有的美工都辭職了,所以才新招來的一批。我們剛來的時候也猜測是不是過去發生了什么,所以當年那些人都不干了。可是幾次打聽,也沒打聽出個所以然來,到是聽人說這是新成立出來的一個美工部,好像也沒什么特殊的情況。”
“哦,這樣啊!”吳月失望地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