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出征
緋色夜幕,北冥冰毓靜靜的樣子天空,雖然她的眼睛看不見了,可是她還可以想象著這漆黑的夜,滄月國的使臣已經(jīng)離開半個月了,不過以北冥冰毓對慕容昭沉的了解,慕容昭沉一定不會輕易放手的,只是不知道他會怎么做。至于南宮墨琰,北冥冰毓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看不透他的想法了,北冥冰毓一直以為,南宮墨琰要的就是這個天下,英雄氣短,兒女情長!
忽的,北冥冰毓聽到一個腳步聲,微微一笑,自從她的眼睛失明后,她便對聲音極其敏感,這個聲音,不用聽就知道是南宮墨琰。
“皇上?!北壁け故紫瘸雎?,“很晚了,不知皇上有什么事?”南宮墨琰的腳步聲明顯頓了頓,隨即又恢復了正常。
“毓兒,慕容昭沉不會輕易放棄。”南宮墨琰望著北冥冰毓的眼睛,沒有光芒,卻依舊絢麗。
“我知道?!北壁け箞远ǖ恼f著,她自然知道慕容昭沉不會輕易的放棄。
南宮墨琰微微愣了愣,“你知道嗎,邊境這兩日已經(jīng)有兵馬調(diào)動的痕跡。慕容昭沉怕是不會放棄你?!蹦蠈m墨琰也沒有想到,慕容昭沉對北冥冰毓會這么執(zhí)著,只是,無論如何,他也不會讓北冥冰毓去和親。
“大不了到時候你將我送去和親罷了?!北壁け篃o所謂的說著,去了滄月國,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南宮墨琰一聽,周圍的氣場一瞬間冷了下來,北冥冰毓竟然能夠?qū)⑦@句話說的如此輕松?!柏箖海闶俏业钠拮樱 蹦蠈m墨琰強調(diào)著,現(xiàn)如今,北冥冰毓已經(jīng)是他南宮墨琰的妻。
北冥冰毓眼簾微斂,遮住眼中的情緒“哦?”頓了一頓,北冥冰毓接著說“我以為,我一直都是你的棋子!”從當初南宮墨琰親口說出只是棋子而已這句話時,北冥冰毓就沒有對他抱有過期望,南宮墨琰既然將她當做棋子,她她就安安分分的做棋子可好?
南宮墨琰苦澀的扯了扯嘴角,是啊,當初是他親口說的棋子二字,現(xiàn)如今,又能怪的了誰呢?只是早知今日,他有何必當初?
“毓兒,無論如何,你是我的妻子,明日,我御駕親征?!蹦蠈m墨琰留下這句話,人便消失了。感受到南宮墨琰已經(jīng)離開,北冥冰毓揚起一抹笑容,剎時,斂盡天地風華,滿天星光做襯。眼眸中,一抹堅定閃過。
笠日,南宮墨琰御駕親征,北冥冰毓并未去送他,冷宮中,北冥冰毓摸了摸僅僅及肩的頭發(fā),走到書桌前,拿起筆,沾了沾墨水,纖細的手腕微微搖動,秀麗的字跡躍然紙上,即使看不見了,北冥冰毓依舊不受影響。
待我長發(fā)及腰,陛下歸來可好?此身君子意逍遙,怎料山河蕭蕭。天光炸破遇,幕雪白頭老。寒劍默聽奔雷,長槍獨守空壕。醉臥沙場君莫笑,一夜吹徹畫角。江南晚來客,紅繩結發(fā)梢。
最后一次,北冥冰毓最后一次幫南宮墨琰,此后,南宮墨琰的江山霸業(yè),與她再無關系,暮雪白頭老,若有來生,北冥冰毓定然不會再愛上南宮墨琰,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怕是要等到來生了。
放下筆,北冥冰毓從懷中拿出拿出先皇御刺的金牌,有了它,就不愁出不了宮了。
“柳兒,送我去滄月國?!?
一個時辰后,皇宮外,一輛樸素的馬車靜靜的停靠在那里,北冥冰毓放下簾子,“走吧?!睂χ嚪虻姆愿乐?。
馬車漸漸的搖晃起來,北冥冰毓垂下眼簾,人生若只如初見那該多好。從此,再也沒有皇后娘娘,有的只是和親公主北冥冰毓。
第三十章:約定
漆黑的夜幕一望無際,北冥冰毓坐在馬車上,碧綠色的眼眸中看不出喜怒哀樂,幾日的長途跋涉,終于到達了滄月國的都城,慕容昭沉是皇帝,自然不是隨便就能撿到的,所以北冥冰毓還要花費一番功夫。
幾日后,北冥冰毓讓柳兒將“人生如棋,棋定不悔”這句話傳了出去,只要慕容昭沉聽到了這句話,他就一定能夠明白,進而找到這里來。
月光撒了一地,北冥冰毓的嘴角微微勾起,南宮墨琰,這是北冥冰毓最后能為你做的事。
笠日,北冥冰毓還在睡夢中,柳兒卻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小姐,小姐,滄月國的皇上來了,現(xiàn)在就在客棧下面呢!”
北冥冰毓睜開眼睛,掃了一眼柳兒
“柳兒,讓他獨自上來見我?!北壁け估砹死硪律?,對著柳兒吩咐著。
柳兒一驚“小姐,這…這不好吧…”柳兒小聲的說著,畢竟這是人家的地盤,小姐的膽子也太大了吧!人家一國之君都親自來客棧了,你還要人家親自上來,而且還是一個人,她家小姐的膽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北冥冰毓的神情不為所動,淡淡的說了一句“無礙!”北冥冰毓何曾管過這些俗事,從前,她是手握重權靖安候的愛女,是冰純公主,人誰敢在她頭上放肆,后來,雖然身中劇毒,卻依舊做了六宮之首的皇后。即使那并非她所愿。所以,北冥冰毓是驕傲的。
柳兒聽北冥冰毓如此說,無奈的下去了,客棧外,慕容昭沉的御攆停在客棧外,百姓們將客棧團團圍住,正竊竊私語著,御林軍們正在維持著秩序。整個場景可謂壯觀之極。
不久,柳兒從客棧里走了出來,對著慕容昭沉的方向輕輕施了一禮。“皇上,我家小姐請您客棧內(nèi)一敘!”態(tài)度不卑不亢,柳兒畢竟是北冥冰毓的貼身丫鬟,跟著北冥冰毓久了,世面見得多了,自然面對的時候也就鎮(zhèn)定多了,況且,看小姐那么有恃無恐的樣子,想來,這個皇上應該不會將她們?nèi)绾巍?
柳兒的話一出,周圍的人都紛紛曄然,這是那家小姐,好大的架子,竟然要皇上親自上去。
此時,御攆的簾子被掀開,一張俊美的臉龐出現(xiàn)在人們眼前,一身明黃色的龍袍更顯得此人身上有一種莊重肅謬的氣質(zhì)。百姓們激動萬分,圣顏啊,這可是天子啊!
眾人連忙跪下,高呼萬歲,聲音連綿不絕,響徹云霄。
慕容昭沉緩步走下御攆,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毓兒,從今以后,你便是我的了,此刻,我要讓全天下人知道,你是我慕容昭沉的。我要讓全天下人見證此刻,我擁有了你。
未理會跪了一地的眾人,慕容昭沉對著柳兒說“帶路。”
柳兒聞言,連忙起身,帶著慕容昭沉往北冥冰毓下榻的客房走去。
柳兒帶著慕容昭沉走到客房外,還未通報,北冥冰毓清冷的聲音已經(jīng)傳來“柳兒,你退下吧!”
柳兒低聲道了聲是,就退下了,慕容昭沉推門而入,入眼的是北冥冰毓靜靜的現(xiàn)在窗前,一身雪白的衣裳,清風徐來,掀起她及肩的發(fā)絲,一時間,青絲飛舞,衣袂飄飄。似是仙人般的一塵不染。
北冥冰毓回過頭,碧綠色的眼眸對上慕容昭沉的黑眸,轉(zhuǎn)瞬間慕容昭沉便沉迷其中,她的眼睛,依舊是那么的美麗,只是,似乎缺了點什么,這雙眼睛,此刻卻缺了些靈氣,還缺了些…光芒。
意識到這一點,慕容昭沉的心猛然一沉,“毓兒,你的眼睛…”似是不敢確認,北冥冰毓,她的眼睛怎么會…
北冥冰毓聞言,眼眸中劃過一抹悲痛,卻一閃而過,隨即點了點頭,算起承認了。
慕容昭沉眉頭微犟,“怎么回事?”
“往事已逝,不提也罷?!北壁け咕彶竭~向床邊,即使看不見,北冥冰毓的步伐依舊穩(wěn)當。
慕容昭沉并未追問,她知道北冥冰毓不說,定是不想讓他知道,況且,他一定會治好她的。
“皇上?!北壁け馆p輕開口,卻是一句皇上,拉開了他們的距離。
慕容昭沉臉色一沉,卻并未說什么,他常常聽別人稱呼他皇上,可是北冥冰毓說出來,卻是那么刺耳。
“皇上可否停止攻打穹蒼國的計劃?”并未繞圈子,北冥冰毓直接切入正題。
“我并不想派兵攻打穹蒼國,只要你答應和親,朕自然會退兵。”打仗本來就不是慕容昭沉的目的他的目的只是北冥冰毓而已。
北冥冰毓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皇上,我已經(jīng)羅敷有夫?!?
“我不介意”
“我已經(jīng)身中劇毒,活不了幾天了?!北壁け馆p輕的說著,她并不想騙慕容昭沉。
“我會治好你?!蹦饺菡殉翀詻Q的說著。
“如果治不好呢?”
慕容昭沉的眼眸中劃過一抹痛色,“如果治不好,至少,你是以我皇后的身份死去,而我,至少我與你有過交集?!?
北冥冰毓冷冷一笑“我答應你!”
笠日,滄月國皇上親自到客棧迎接一名女子的事傳遍天下。
同時,穹蒼國卻傳來皇上親自來滄月國,只為尋找失蹤的皇后。
有人說,滄月國皇上親自迎接的那名女子就是穹蒼國失蹤的皇后。
有人說,那名女子生的貌美如花,一雙碧綠色的眼眸傾盡天下,所以,迷了兩位帝王的心,令其競相為她折腰。
一時之間,眾說紛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