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不問，你們趕緊幫我把他救活。”
當務之急，秦天也不想和趙康他們爭辯這個，如果再不動手救人，冷凌的小命休矣。
“好。”
作爲醫生，周宇軒顯然知道人命大於天的道理，一邊在工作臺邊消毒，一邊讓趙康將手術用的傢伙事兒端了過來。
秦天站在旁邊，一點忙都幫不上。
看著三個人忙忙碌碌，又是剪掉衣服，又是消毒止血，又是縫合傷口，秦天急的直搓手，因爲冷凌的氣息越來越微弱，簡直可以用氣若游絲來形容。
經過緊張的傷口縫合之後，周宇軒的臉色很難看，聽診器貼在冷凌的胸口上，時不時又翻開他的眼皮看幾眼，老周的神情越來越複雜。
“老周，到底怎麼樣？人沒事兒吧？”
“呃……秦天，你讓我怎麼說呢？”
“直說。”
“好，我就不瞞你了。傷者的命雖然保住了，可是他之前失血過多，現在已經進入重度休克狀態，即便現在給他輸血，恐怕也於事無補。”
周宇軒的話，猶如一記炸雷響徹在秦天耳邊。
可是，明明看著冷凌還有呼吸，老周怎麼說得這麼悲觀呢？
“老周，醫學上的事我不懂，你跟我用最簡單的方式說話。”
“秦天，傷者現在重度昏迷，如果麻藥效果過了之後還沒有醒過來的話，我怕……”
“怕什麼，老周你別吞吞吐吐好不好？”
情急之下，秦天一步上前，抓住周宇軒的白大褂領子，神情激動問道。
“秦天，你冷靜一下，我們已經盡全力了。”
陳晨和趙康趕緊過來一人拉住秦天一條胳膊，解勸道。
“老周，你說，到底怎麼樣？”
秦天也意識到自己失態了，趕緊鬆開周宇軒的領子，神情有些落寞問道。
“秦天，傷者受傷過重，失血量太大，沒有及時輸血，造成他腦部長期供氧不足，現在我們只能期盼麻藥失效之後，他能順利醒過來。如果不能，那麼他將會成爲植物人。這輩子恐怕都醒不過來了。”
身爲醫生，周宇軒或許在國內醫學界名聲不顯，可是趙康、陳晨等人卻知道老周醫術的精湛之處。
否則單位也不會把他徵調進來，專門負責某些絕密項目的研究和開發。
周宇軒的話彷如晴天霹靂，說得秦天半天沒醒過神來。
撲通一聲，秦天往後退了幾步，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望著呼吸均勻卻面無血色的冷凌，眼角有一些發亮的東西在閃動。
“好，我知道了。我相信他的求生意志，他不會被打敗的。”
秦天在自言自語著，周宇軒三人也知道他這是在自我安慰，也不打算打擾他，便收拾好之後，準備去忙活自己的事。
“老周，你留下，我還有點事要問你。”
周宇軒被秦天叫住，不過趙康和陳晨卻給他遞了個眼色，看來，有些事秦天想從周宇軒嘴裡挖出來，並非那麼簡單。
“好，老趙老陳，你們先去忙，我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趙康和陳晨猶豫了片刻，最好還是選擇相信周宇軒，再加上秦天不善的眼神，讓他們也感覺到了一絲壓力。
“坐。”
秦天指了指工作臺旁邊的椅子，望著老週一臉複雜的神情，整理好自己的思路，才擡頭陰沉問道：“老周，你們三個爲什麼在這裡？據我所知，你們應該和燕小北在國內某實驗室纔對。”
“秦天，這裡也是華夏的地盤。”
老周何其聰明，一句話就把秦天的問題堵了回去，而他的回答的確也沒有破綻，這裡確實歸華夏管，可是，秦天沒那麼容易買賬。
“好，那我換個方式問你。老周，上次從遠見實驗室帶回來的試劑，到底有什麼作用？爲什麼你們諱莫如深，一直沒有透露給我。”
這，纔是秦天最想知道的。
結合自己身體上發生的種種不可理解的情況，秦天說什麼也要弄明白那些試劑的作用。
“秦天，這件事我想你問我是問錯人了。”
“什麼意思？那我應該去問誰？”
“燕科長。我甚至不敢確定燕科長有沒有這個權力，向你透露試劑的作用。”
老週上來就把責任推到燕小北身上，這是讓秦天始料未及的。
作爲當初盜走試劑的四名當事人之一，周宇軒顯然深知那些試劑的作用，可是看他一副不願多說的樣子，秦天的好奇心更重了。
“老周，你少跟我打馬虎眼。當初你說我在那次行動中受了傷，可是事後卻沒有留下傷口，這似乎說不過去吧。”
當時，秦天沒有細想，現在想起來當初老周的確表情不對，欲言又止，最後卻又吞了回去。
“秦天，有些事我真不方便對你透露，希望你不要逼我。”
老周的表情變得異常嚴肅，即便是剛纔出手救治冷凌，他都沒有這種神色。
看著老週一副不管你怎麼問，我都不會說的樣子，秦天放棄了，不過，這件事總是要弄個水落石出，即便從老周嘴裡問不出來，也得從燕小北口中要到答案。
兩人沉默了一會，老周便起身前去給其他兩人幫忙。
實驗，其實已經進行到了非常重要的階段，馬上就要取得重大突破，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每一分每一秒對三人來說都很重要。
秦天沒有動窩，守在工作臺旁看著冷凌蒼白的面孔，想起之前和他並肩作戰的種種，秦天內心祈禱著，夜魔，你一定要醒過來呀！
在漫長的等待中，時間很快來到了後半夜，冷凌儘管處在昏迷當中，可是身體素質卻不同於常人，麻藥的時效很快過去。
眼看著冷凌還是一動不動，秦天焦急的心情無法言喻。
突然，看到工作臺上的冷凌眼皮忽然眨動了一下，秦天一臉驚喜喊道：“老周，你快過來看看。”
“夜魔，夜魔，你醒醒，你快醒過來呀！”
秦天輕輕搖晃著冷凌的肩膀，可是僅僅那一下眼皮眨動之後，冷凌便再也沒有任何反應，而當老周疾步走過來，徹徹底底幫冷凌檢查了一遍身體機能之後，老周的臉色變得一片灰暗。
“秦天，傷者他……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