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儲雋等人聞言,卻差點直接吐血。
他們雖然的確心生貪念,並且對凌宇兩人動手想要搶奪寶物,但是,卻根本連對方的一根毫毛都沒有傷到,反而是他們自己,直接損失了數(shù)十人。
他們還受到了驚嚇?
受到驚嚇的,明明就是自己等人好嗎!
居然還說要什麼補(bǔ)償,自己手下死了這麼多人,跟誰要補(bǔ)償去?
若是真的傷了對方,也就算了,可受傷的,明明就是自己這些人!
此時的儲雋等人,恨不得直接將凌宇和瓊鷹兩人直接捏死。
但是,面對凌宇手中那方強(qiáng)大的大印,他們卻只能將所有的恨意與鬱悶,全部埋藏在心裡。
“六品丹藥,花雨寶霖丹!對精神力有著極其強(qiáng)大的補(bǔ)充力量!”
儲雋的手裡,直接多出了一個小瓷瓶,咬著牙,丟給了凌宇。
“花雨寶霖丹?”
凌宇擡手一招,瓷瓶便直接落入手中,打開瓶蓋,頓時一股香氣,直入心扉,連帶著,整個腦海,都彷彿輕靈了一分。
凌宇微微點了點頭,不過又搖了搖頭,淡淡的道:“就這一瓶丹藥,可不足以彌補(bǔ)我們兄弟二人的損失!”
“什麼!你還想怎麼……”
儲雋聞言頓時怒起,六品丹藥花雨寶霖,這可絕對是有價無市的高階丹藥,即便是以前他們諾大的儲家,也根本就拿不出來幾瓶,若非因爲(wèi)他來虛靈星界,也根本不可能有這種品階的丹藥。
他自己,都還沒有服用過一粒,如今拿出來給了對方。
對方竟然還不滿足!
他如何能不怒!
“少爺……”
他身側(cè)的中年,拉了拉他的衣角,對他搖了搖頭。
“地器,玄冰寒劍!”
儲雋咬牙,眼中恨意沖天,卻也只能強(qiáng)忍著從儲物袋中,又掏出了一物。
這是一把冰寒繚繞的長劍,長劍一出,頓時周遭的整片空間,都彷彿被凍結(jié)了一樣,無盡寒氣,迫人至極。
玄冰寒劍一出,瓊鷹的眼睛,就直接移不開了,他手中的武器,不過就是一把上品靈器。
對於一把好的武器,他早就期待已久了。
尤其是經(jīng)過了剛剛凌宇施展大印時的衝擊,更讓他對一件趁手的寶物,有著極大的期盼。
而這件玄冰寒劍,明顯極爲(wèi)適合他。
見到瓊鷹的反應(yīng),儲雋總算是微微送了一口氣,說道:“這把劍,是我們剛剛從這裡得到的,裡面的劍靈,同樣擁有了自己的智慧!威力極強(qiáng)!”
說著話,便直接將玄冰寒劍丟向了凌宇,凌宇伸手直接接過,略微打量了一眼,便直接遞給了眼睛早就直愣愣看著的瓊鷹。
“謝謝老大!”
瓊鷹頓時面露喜色,接過寒劍。
“如此的話,你們可以走了!”
凌宇對儲雋等人擺了擺手,既然對方已經(jīng)付出了代價,他也不想斬盡殺絕。
儲雋等人聞言,旋即直接轉(zhuǎn)身,臨行前,那儲雋眼中閃過一抹邪意冷芒,不過,凌宇和瓊鷹,卻並沒有看見。
“轟!”
就在這時,瓊鷹手中的玄冰寒劍猛然爆發(fā)出一陣炸響,剎那間寒光滔天噴薄,瞬間就將瓊鷹席捲。
觸不及防之下的瓊鷹,頓時整個身體都被轟飛了開去,在半空之中,便被徹底冰封。
“不好!”
凌宇見狀,臉色頓時一變,立刻反應(yīng)過來,他們被那幾個傢伙給耍了!
這玄冰寒劍的確是地器,也的確是從此地得到的,但是,玄冰寒劍的劍靈,卻是對方降服的,如今,雖然落入瓊鷹之手,但是,劍靈根本不認(rèn)瓊鷹。
此刻,脫離了對方的掌控,就如同他們剛剛碰到穹光印一樣,瞬間爆發(fā)出反抗的力量。
凌宇剛欲動手對瓊鷹施救,但是腳步纔剛剛邁出,便停了下來。
之前,他可以很明顯的看到,瓊鷹對這把玄冰寒劍的炙熱眼眸,而想要徹徹底底的得到它,就只能憑藉他自己的力量。
他的目光,掃了一眼漸行漸遠(yuǎn)的儲雋等人,最終還是沒有動手,只是停在了瓊鷹身前不遠(yuǎn)處,爲(wèi)他護(hù)法。
儘管他很想收拾一頓這些不知好歹、臨走還要陰自己兩人一下的傢伙,但是,這周圍,可是還有很多雙炙熱的眸子,在盯著玄冰寒劍。
若是他離開,定然會讓瓊鷹,陷入萬劫不復(fù)之地。
目光冰冷的掃過衆(zhòng)人,手持巨印,淡漠而立。
周圍人羣,感受到凌宇的目光,不少人的心神,都跟著微微顫了顫,眼中炙熱漸漸消退。
寶物即便再好,也要有命去拿才行。
剛剛的穹光印的威力,他們可都看在眼裡,懼在心中。
“儲雋。難道,你們就打算這樣走了?”
就在這時,遠(yuǎn)處一行身影,急速朝著此地飛馳而來,這是一羣身著素衣之人,每個人的身上,都有戾氣翻騰。
“是西王城邢家的刑哲等人!”
“他們難道也來搶寶物了?”
見到這羣人,人羣中頓時響起不少呼聲與疑惑聲。
“刑哲?”
儲雋等人,見到來人,皺眉停了下來,道:“怎麼?難道你們是來看我們笑話的?”
“哼!你可知,剛剛對你們動手的,是何人!”
刑哲直接哼道。
“是誰?”
“那小子,便是攪得西王城動亂,讓你我家族,被滿門抄斬的凌宇。”
刑哲說話時,冰冷至極的目光,直接轉(zhuǎn)向了凌宇,殺機(jī)噴薄。
“什麼?你是說,他便是害的我們家破人亡的元兇?”
儲雋聞言,整間身體都微微的顫了顫,那目光之中的恨芒,更是滔天而起。
“沒錯,就是他!”
刑哲點頭。
“我要殺了他!”
儲雋睚呲欲裂,手中長劍頓時光芒暴漲,直接衝了回去,甚至都已經(jīng)忘了,剛剛險些命喪凌宇之手的事情。
“站住!”
然,其腳步還未跨出,便被刑哲攔了下來,道:“那小子手中的寶物太強(qiáng),你若是想死,就直接上去送死吧!”
“無論如何,我都必殺他!”
儲雋雖然停了下來,但是,殺機(jī)卻完全沒有一點斂去。
他倆的聲音,幾乎都是吼出來的,讓周圍不少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不過,卻同時愣住了。
目光看向凌宇,誰也沒想到,這個少年,便是鬧得整個西王城風(fēng)起雲(yún)涌,動盪一片,甚至險些產(chǎn)生暴亂的始作俑者。
“怪不得,我看他總覺得有些眼熟!”
有曾經(jīng)參與過事情經(jīng)過的人,頓時恍然。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看來,免不了又是一場血雨腥風(fēng)了!”
有人眼中露出一抹異彩。
“估計,這個凌宇和那個小子,怕是要慘了,這些邢家的人實力,可比儲雋那些人要強(qiáng)大太多了,單單是聚火境九重巔峰,就有不下三十,那刑哲,據(jù)說都已經(jīng)掌控了意志之力!”
“那又如何,你難道沒看到,剛剛那凌宇,釋放大印時的恐怖嗎?就算再強(qiáng),也架不住幾次轟擊吧?”
“那大印雖然的確很強(qiáng),但是,如果人羣分散包圍,他又能同時對付多少人?”
……
人羣喋喋的爭論聲,凌宇也聽到了,他目光微縮的看向儲雋刑哲等人,眼中隱有冷芒閃爍。
他的確沒想到,這些人,居然是西王城被滅族的兩家之中的儲家和邢家。
而且,他們竟然還對自己,產(chǎn)生了仇恨的必殺之意。
這兩個家族被滅,可是與他,並沒有什麼太大的關(guān)係,一切都是鎮(zhèn)西王府所爲(wèi),怪就只怪這幾個家族,行事太過桀驁,甚至拉幫結(jié)派,無視法度,把持朝政,讓鎮(zhèn)西王府產(chǎn)生了忌憚。
而就連他自己,也不過是被鎮(zhèn)西王府利用,成爲(wèi)了事件的引子。
就在他皺眉沉思間,那儲家和邢家的百人,卻已經(jīng)再悄然間,分散開來,從四面八方將凌宇和瓊鷹,完全包圍在了中間。
而且,每個人之間的距離,都極大,顯然,是爲(wèi)了防止被凌宇手中的穹光印所針對,落得如同儲家衆(zhòng)人同樣的下場。
這樣一來,即便大印威力再強(qiáng)大,也只能同時對幾個人轟擊。
凌宇的餘光,掃了一眼瓊鷹,依舊在與手中的玄冰寒劍的劍靈在互相爭鬥著,怕是短時間,根本無法降服。
“凌宇,今日,你必須死,爲(wèi)我儲家所有人,陪葬。”
儲雋歸來,殺聲震天,隆隆作響。
“凌宇,必將你碎屍萬段,以告慰我邢家族人的在天之靈!”
刑哲也同樣怒氣噴薄。
周圍圍觀衆(zhòng)人,見到這一幕,紛紛快速朝著外圍退避,剛剛,凌宇對儲雋等人釋放出的那恐怖的一道大印,直到現(xiàn)在,還讓不少人一陣心悸呢。
若是一不小心被波及的話,那顆真是哭都沒地方哭。
“你們要報仇,也應(yīng)該去找鎮(zhèn)西王府吧?與我何干!”
凌宇皺眉看著兩人。
“哼!若是沒有你,西王城豈會出現(xiàn)變動,鎮(zhèn)西王府豈會有藉口對我們家族動手!”
刑哲喝到。
“這怪,也只怪你們家族太愚蠢,難道不知道,掌權(quán)者最忌諱的東西是什麼嗎?你們不知道避諱,反而連番挑戰(zhàn)掌權(quán)者的底線,被滅只是遲早的事!”
凌宇不屑冷哼。
“少他媽在這廢話了,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儲雋殺機(jī)噴薄,聲音震天:“給我殺,殺了凌宇!爲(wèi)家族復(fù)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