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宇依舊笑著,但是視線當中已經(jīng)有了幾分瞭然在胸的意思,他看著南崢嶸攬著慕晚的親暱姿態(tài),慕晚猜他一定是想歪了。
但自己也沒說話,在這裡,所有的一切都是南崢嶸主控的。
自己只是這個男人的依附品,就像西服上的一個釦子,沒有南崢嶸,自己什麼都做不成。
這樣可悲又可憐的身份。
“當然有,來人,帶南先生去三樓最大的那間貴賓室。”
南崢嶸絲毫沒有客氣,攬著她轉身便走。
留下那一片狼藉,一點關心和負責的意思都沒有。
貴賓室,誠如其名,裡面的裝修富麗堂皇,顯然是經(jīng)過別人精心設計的。
看來那個宮先生著手這項工作已經(jīng)不是一天兩天了,這個舉行宴會的據(jù)點,只怕也是長期從事這樣的工作。
但是,此時此刻,慕晚卻有更多的問題想要問南崢嶸。
南崢嶸走進房間,脫下了西裝外套丟在沙發(fā)上,他看著慕晚,目光幽深且複雜,他的嘆息帶著一種頹然的氣息,好像放棄了什麼一般。
“想問什麼就問吧,你想知道的事情,我想應該我都會清楚。”
南崢嶸說完這句話之後,慕晚便把手上的語音接收器關掉了,不知爲什麼,她不希望勞倫斯博士他們聽到自己接下來跟南崢嶸的對話。
“你剛剛在樓下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我一直在騙你,你從來不知道真正的我是什麼樣子的。”南崢嶸坐在沙發(fā)上,雙手支著下頜,神情肅穆且真誠。
慕晚感覺自己的呼吸好像被人偷走了,她踮著腳尖走到他對面的位置坐下,暗暗咬緊下脣,過了好一會,才鼓起勇氣看他。
“我認識你快三十年。”
“……”
“你現(xiàn)在是在告訴我,我們一起經(jīng)歷過的這些年,都是假的嗎?”
指甲狠狠的嵌進掌心,刺痛感讓她的思緒越發(fā)的清醒。南崢嶸俊逸的側臉帶著一種頹然的氣息,他撫著下巴,悠然嘆息。
“不全是……”
他的話讓她的心臟微微抽痛,但她很快便意識到,現(xiàn)在不是談論這件事的好時機,她還有更重要的問題要問他。
“那我問你,你跟宮宇之間,是什麼關係?”
“大概不會是你期許的那種關係,我和宮宇……是合作伙伴。”南崢嶸眸光幽深,低沉的嗓音恍如沉重的鐘錘,擊中她心底最不想敲響的只警鐘。
宮宇是什麼類型的人,僅僅是在樓下見過的那一面,她便已經(jīng)能猜到七八了。
和那種人合作的人,很可能跟自己現(xiàn)在正在調查的案子有聯(lián)繫,如此猜測下來,南崢嶸……他……
“你說我想知道的事情,你大概都會知道,又是什麼意思?”她竭力控制著聲音,不讓它顫抖。
但眼神還是泄露了她的慌張……
“對不起,對於宮宇他們現(xiàn)在做的事情,我多少有一些瞭解,雖然與我無關,但……恐怕我沒辦法說沒有關係。”
“什麼意思?”
“宮宇是我的手下,是我曾經(jīng)扳倒我父親的時候,最得力的助手,有一段時間我很依賴他的能力,所以把很多事情都交給他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