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但是慕晚跟安迪到底還是不熟,南崢嶸雖然也跟自己沒什么關(guān)系。
但到底是跟自己在同一個屋檐下的,而且,昨天的事情又是慕晨造成的。所以自己也該為這件事負(fù)責(zé),所以也就沒什么怨言,就直接開了車去了短信上的地址。
安迪這人還算厚道,自己昨天晚上暈倒在了山坡上之后,他還記得讓人把自己的車開到了朱蒂家樓下的地下停車場。
雖然看上去是個不怎么靠譜的花花公子,但做人的確還是有優(yōu)點的嘛。
如此想著,慕晚在柏油馬路上打開轉(zhuǎn)向燈,然后往左邊打方向盤。
zr住宅大樓,是紐約市里為數(shù)不多的,地理位置相當(dāng)優(yōu)越,且有著大面積戶型的高檔住宅小區(qū)。
聽說安迪自從十八歲開始,霍德叔叔就沒有再給他任何經(jīng)濟(jì)上的資助。
但是,能在這里買得起兩百平米的躍層住宅,看來他也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樣,每天只懂得吃喝玩樂而已嘛。
因為安迪一年到頭,經(jīng)常不在自己的家里,所以就雇傭了專門的傭人,在家里照看房子。
慕晚來的時候,將鑰匙交給慕晚的人,就是這棟房子里的幫傭。
幫傭似乎每天只過來打掃一次衛(wèi)生,所以把鑰匙交給她之后就離開了。
屋子里靜悄悄的,慕晚走到客房,打開門,便看見房間中央的雙人床上,躺著一個人。
一動不動的,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越發(fā)白皙沒有血色的臉,恍如雕刻而成的藝術(shù)品一般……
床上的男人一動不動的,她站在門口看了好一會,忽然,她的腦袋里忽然想到,現(xiàn)在……躺在床上的那個男人是不是已經(jīng)是一個死人了?
會不會有什么后遺癥昨晚的醫(yī)生沒有發(fā)現(xiàn),所以……
經(jīng)過昨晚的事情,慕晚只要一想到死字,就覺得心慌……
反正現(xiàn)在屋子里除了自己之外也沒有其他人,她干脆大大方方的走進(jìn)了客房,在南崢嶸的床邊上蹲下身子,伸手握住了他放在一旁的手掌……
手指搭上了他脈搏的位置……
呼吸停滯,空間里恍然安靜下來。
“砰!砰!砰!”
那有節(jié)奏的起伏從指間傳來,讓慕晚吊著的一顆心,在這一刻落了地。
她忽然跪在了地上,整個人大大地松了口氣。
不知是為了南崢嶸,還是為了自己……
僅是這一點,她沒有多想,也不敢多想。
確定了南崢嶸的生命沒有危險,慕晚便沒有再打擾他。
想到他是病人,而且醒了之后一定會想到慕晨把他丟到懸崖下面的事情。
為了防止這個男人大發(fā)雷霆,然后一怒之下把慕晨告上法庭……自己最好在此之前,就做一些防范措施,比如,做點病人餐……討好討好他之類的……
跟南崢嶸相處了這么多年,但是,在婚禮破滅之后,這個男人好像忽然變成了一個自己完全陌生的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