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也早就沒了胃口，洛文斯就讓人來把晚餐撤了，光留下了兩個高腳杯，倒了兩杯紅酒放在桌子上。

她沒喝，洛文斯卻是一杯下了肚子，又倒了一杯，才幽幽開始了正題。

“我希望你不要攙和這個案子。”

慕晚一開始并沒有把洛文斯和這個案子想到一塊去，所以他說出這句話來，著實讓她有些震驚。

“我想知道你為什么這么說。”

“慕晚你很聰明，這個案子其中牽扯眾多，不是你能調查的了的，就算是為了五年前的事情報答你吧，我只是想給你提個醒，摻合進來，對你來說沒有好處。”

她笑了，笑容當中帶著諷刺。

“你何不直說，這其中，一定是有你們錢尼家族的一分力氣吧？你不想跟我直面相對，所以才這么說。”

洛文斯不是那種會為了五年前的事情忽然心生感激之情的男人，這種鬼話，傻子才會信！

洛文斯深深的看著她，也是笑了：“我就說過，你很聰明。”

“不過，不好意思，五年前的事情已經讓我長足了教訓，這一回我不會再任你擺布了。這個案子是我師父交給我的，我一定會追查到底，絕對不會放手的！”

“那如果你和南崢嶸的關系在媒體上曝光了呢？我找你來，只是念在我們之前的情分，實在是不想鬧得太僵。”

打著情感牌，實際上是在為自己牟利。

對于洛文斯她早有心得，所以并不意外，也不生氣，只是靜靜的看著他，目光當中帶了幾分悲憫和同情。

“如果你真的想這么做，就做吧。我不會攔著你，但是我的決定也不會改變，我的調查就算不在紐約警察局也會繼續下去的……洛文斯，在這個世界上我看到的東西和你看到的是完全不一樣的，所以我會堅持我自己的選擇……同樣我也可憐你，因為你從來看不到除了利益之外的其他東西，因為你的靈魂里除了利益，什么都沒有。”

洛文斯靜靜地坐在位置上聽著她的話，嘴角甚至還掛著笑容，但是，沒過多久，她便聽見啪嗒一聲……

他手里的高腳杯碎掉了……

玻璃碴子割破了他的手，紅彤彤的一片。

“在你眼里，我恐怕一直都是這樣的人吧。”他含著笑的嘴微微張開，輕語間嘴角上揚，他的笑容完美無缺，卻透著一股子的凄涼。

慕晚微微移開了視線，眉心微皺，她告訴自己不要心軟，如果心軟了就中了洛文斯的圈套了。

但……她畢竟不是那么冷血無情的人。

“我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事，但是我不會放棄的。對不起。”

“那如果你一定要繼續追查下去的話，我有一個提議，就算你認為我是在利用你也沒關系，我可以確保我們都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

手上的傷口好像在別人身上一樣，在洛文斯的臉上找不出絲毫痛苦和疼痛的表情。

這個男人臉上的面具到底戴了多久了？還是說，因為時間太久，已經跟他本來的臉融為一體了呢？

“慕晚，我們再一次聯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