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蒔滿腦子都是關(guān)于南知入獄的事情,現(xiàn)在哪里顧得上周圍的時候,聽到呵斥的時候,蒼白著臉看過去,眼里依舊失神。
看到她巴掌大的臉蒼白的模樣,傅澤梟的臉色更沉的厲害,微瞇著眼滿是危險。
蘇蒔太瘦了,他一只手就能錮住她的腰肢,好像稍微用力就能掐斷。獨屬她的沁香鉆進傅澤梟的鼻子里,莫名的讓他情緒變化。
可能是掐著的力度有些大,腰肢傳來的陣陣疼痛讓蘇蒔恍惚過來,看著沉著臉的傅澤梟,櫻唇稍稍的張啟了幾下,竟是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她能說什么?說放過南知,還是說交換條件?
早在之前,她就沒有什么可交換的了,那種無力的感覺讓人莫名的心情煩躁。
“回家。”傅澤梟冷著臉,很輕易的把她帶進懷里,話少的可憐,每個字都沒有溫度,隱約的壓力傾覆,蘇蒔下意識的擰起眉。
“我不回去。”蘇蒔掙脫開,臉上半點血色都沒有。
這樣的反抗讓傅澤梟的臉色愈加難看,冷笑幾聲,“是不是這段時間太縱容你才讓你這么肆無忌憚,嗯?”
尾音勾起的弧度滿是冷意,無端的讓人身上起了層層的雞皮疙瘩。
蘇蒔的下巴被捏住,他冰冷的溫度從指尖傳遞,帶走了蘇蒔身上的溫度,讓她止不住的顫抖了幾分,可能這段時間過的太舒坦,竟然忘記面前的男人嗜血的性格。
原先的那些回憶紛涌,從蘇蒔見到他第一面開始,不停地在眼前回放,從骨子里的畏懼,蘇蒔咬咬牙,垂下眼掩了所有的情緒,放下她的驕傲和尖銳,聲音顫抖,“求你,放過南家。”
她不知道傅澤梟對于她的態(tài)度算是什么,寵物還是工具,可是這件事情因為她而起,也需要她來做個了結(jié)。南知,南知……蘇蒔說不出胸膛醞釀的情緒是什么,只是酸澀的厲害。
她的情緒完完全全的落在傅澤梟的眼里,他眼底的涼薄更深,“你那么想救他?”
蘇蒔的身體稍微的顫動了一下,因為在傅澤梟懷里的原因,她的一絲一毫的動靜都逃脫不過,停頓了一會兒,才聽到她淺淺低低的聲音,“是。”
一個字足以挑起傅澤梟所有的煩躁和冷意。
他原以為把她禁錮在身邊就夠了,只要她安安穩(wěn)穩(wěn)的聽話,這樣一輩子也好,倒是沒想到她心心念的人甚至比她自己還重要,還真是可笑。
“你拿什么救他?”傅澤梟眼底剩余的最后一點溫情消失不見,挑起她的下頜,語氣冰冷的像是深不見底的冰窖。
一句話讓蘇蒔周身冰冷,是啊,她現(xiàn)在一無所有,就連自己的自由都給出賣了,她現(xiàn)在還有什么?
傅澤梟的冷意一瞬間全被她如數(shù)的勾帶起來,目光幽沉的看著她的反應(yīng),抿著薄唇一句話也沒說,勾著她下頜的手放下。
白管家跟著過來的時候,明智的站在不遠處的地方,哪怕聽不清楚兩個人之間的交談,渾身都冷的厲害,壓迫的氣息迎面撲來,他在心中暗暗道不好,很久都沒見過主子這樣陰沉的表情了,上一次這樣的時候,那家惹事的公司早就消失不見了,這一次……
不知好歹的女人,傅澤梟心底一片地方莫名的煩躁,難道他對她還不夠好?倒是有本事,現(xiàn)在自身難保還想著其他的男人,還真是好!
蘇蒔怎么會感受不出來他的變化,若是平時的話,她也就繼續(xù)裝出乖巧溫順的樣子,可是今天牽扯到南知的事情,她不能坐視不管,畢竟南知之前救過她,這一次無論是報恩還是殘余的情緒,都必須要救他。
“呵。”傅澤梟明顯失去了耐心,冷聲呵笑,厭煩的收回自己的視線,“等你什么時候想好了再給我談條件,別忘了,你這條命也是我的。”
最后一句話嗓音沉的厲害,像是提醒,時時刻刻的提醒著當初蘇蒔的經(jīng)歷,等她抬眼的時候,傅澤梟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開,在一旁等候的邁巴赫也揚塵而去。
她的心臟一點點的沉降下去。
“讓開!”不知道從哪里出來的一個女人,直直的撞到蘇蒔的肩膀,帶著幾分怒叱,“沒長眼嗎!”
蘇蒔的肩膀傳來陣陣的疼痛,皺眉看過去,幾個穿著限量版衣服的女孩跋扈的擋著她,臉色不虞。
“你撞疼了我,你看這個事情怎么辦?”方才主動撞上來的女人揚著下巴,看著不可一世的樣子,語氣也滿帶著不可理喻。
剩下的幾個女人也都鄙夷或者交雜著其他的情緒,把她層層的包圍住,分明是找茬,根本不是為了撞到的事情,蘇蒔不是傻子,稍微的一加思考就能想過來。
“那你說怎么辦。”蘇蒔很快恢復(fù)了原先的樣子,她在訓(xùn)練營待了那么久不是白待的,面前這幾個女孩還對她造不成什么危害,雖然語氣平淡,可莫名的讓那幾個挑釁的女人帶著幾分的壓力。
那幾個女人也不過二十出頭的樣子,骨子里還是帶著大家小姐的影響,從蘇蒔身上出來的壓迫氣息哪里是她們這些嬌滴滴的小姐能夠承受的住的。
可現(xiàn)在就退出?不可能!她們好歹也算是交涉跋扈習(xí)慣了的,并且家里也是不管她們,怎么會因為一個女人的話就害怕呢,想到這里,那幾個女人依舊仰著臉,往前靠近幾步,完完全全的把蘇蒔包圍住。
“要不……”方才為首的那個淺黃色衣衫的女孩微微瞇著眼,“你給我跪下,然后這個事情就這么算了,你覺得呢?”
這可是赤裸裸的羞辱,讓蘇蒔當眾跪下?那幾個女人自然也是知道這個要求很過分,可話既然說出來了,為了自己的面子,也只能硬撐下去,哪怕裝出來的氣勢,也不能被壓過一頭去。
蘇蒔的脊梁稍稍挺直,那是在訓(xùn)練營的習(xí)慣,美眸中沒有一丁點的波動,只是掃了她們一眼,周身的氣勢帶著幾分的凌銳,讓她跪下?做夢!
看著她冷下來的臉,那幾個女人才知道害怕,雖然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害怕,可潛意識就是想逃走,雖然想繼續(xù)找蘇蒔的麻煩,可是現(xiàn)在的場景好像對蘇蒔沒有任何的威脅,讓她們感到挫敗。
怪不得她讓她們來,誰知道這是這么難對付的一個角色啊。
蘇蒔面上沒有任何的波動,只是徑直的往前走,從為首的那個女人身邊經(jīng)過,好像不經(jīng)意一樣,和她的肩膀交撞,那個女人猝不及防,往后退了幾步,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這個女人竟然敢撞自己!
“你……”為首的女人氣結(jié),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蘇蒔離開,沒有追上去的勇氣。
蘇蒔離開之前,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們,語氣平緩帶著幾分明顯的嘲笑,“回去告訴趙瀾,她想要的
有本事自己去搶,這樣也算得上是本事?”
后半句的譏諷味道更濃厚,一直到蘇蒔走了,那幾個女人才回過神來,眼里依然是揮之不去的驚恐,她們從一開始就沒說自己是誰派來的,她怎么知道?
另一邊,偽裝的嚴嚴實實的林媚還在思考方才答應(yīng)下來的交易的事情,她雖然之前算是蘇蒔派去監(jiān)控其他公司的工具,可是自從退出之后一直都隱在酒吧,蘇蒔的條件倒是誘惑,只是不知道蘇家那只老狐貍會不會相信自己。
畢竟為了脫離這個組織,她當初可是耗盡了大半輩子的積蓄,差一點就毀在那里了,如果不是金錢誘惑,她也絕對不會鋌而走險。
在她思考的時候,一輛純黑色的限量版邁巴赫停在她的面前,車窗緩緩的降下,男人精致的側(cè)臉矜貴冷厲,林媚一下子僵硬住。
“上車。”淡淡的兩個字,更類似于吩咐,因為話中不經(jīng)意的威壓和命令,林媚差一點就順從的上車了,好在她的第六感一直在叫囂遠離,才堪堪的穩(wěn)住自己的身體。
“我不知道這位先生在說什么。”林媚稍稍的捏著自己的嗓子,讓聲音愈加的柔媚帶著幾分惡心人的甜膩,手不自覺的拉著面紗,更加嚴實的包裹住自己。
這個男人,無論如何,她都不愿意牽扯的,除非真的活膩了,甚至想要換幾種新鮮的法子去死。誰不知道傅澤梟的手段啊,哪怕之前他還沒露面的時候,冷面閻王的名號早就打出去了。
林媚眼珠子迅速轉(zhuǎn)動了幾下,大腦迅速的旋轉(zhuǎn),思考自己之前是不是招惹到他哪里了,不然的話,怎么好端端的會把自己攔下,明明自己都包裹的那么嚴實了,心下不安的情緒逐漸的擴延,失控的感覺。
坐在一側(cè)的白管家都忍不住想提醒,既然主子都找上來了,難道還是找一個不知名的阿貓阿狗?不由得開口,“林小姐,主子找您有事。”
他倒是為了林媚著重,一旦是惹怒了主子,尤其本來就已經(jīng)滿是怒意的主子,下場什么樣子,他可不敢想象。
林媚哀嚎了一聲,她剛才還抱著幾分的幻想,心想如果能夠蒙混過關(guān)就好了,誰知道還是被認出來了,她這輩子肯定是欠著他們的了,不然的話從上一次在酒吧到現(xiàn)在一直都處于倒霉的狀態(tài)。
她向來都是很識趣的人,乖乖的摘下自己的面紗,笑的一臉的妖嬈純良,故作驚訝的說道:“呀,這不是傅少嗎,這么巧,在這里也能遇見。”
這句話說的虛偽,就連白管家都忍不住想吐槽,現(xiàn)在倒是熱情了,剛才還裝出一副不認識的樣子,這女人倒是真的識時務(wù)。
只是,狗腿的也讓人扶額……
傅澤梟的臉上依然是冷沉的樣子,黑曜石的眸子定定地看著她,讓林媚一陣的發(fā)毛,她訕訕的笑了笑,還沒等說什么挽救一下,就聽到冰冷的嗓音。
“這幅打扮準備去哪里?”
她絕逼和這兩個人有仇啊,不過就是想換個地方發(fā)展,誰知道一路上碰上了兩個瘟神,還不如直接打車離開呢,也比這樣走的輕巧。
“我這不是打算出去旅游嗎。”林媚硬著頭皮說道,嬌媚妖嬈的臉上帶著幾分的生硬,盡管她見多了各種類型的人,可傅澤梟這樣的,說實話,還真的駕馭不住。
一個不小心很有可能把自己整個的賠進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