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先別激動。軒轅無傷皺了皺眉,推開懷中那臟兮兮的女人身體,“雨晴,你怎么會在這里?”
語氣中不無關(guān)心,紫月心里一下子空落落的,見軒轅無傷只顧跟那女乞丐說話,也沒有回答她的話,心里更是堵得慌。
“她,就是軒轅無傷的表妹,叫上官雨晴,是上官宇的女兒。”盡管那女人現(xiàn)在的樣子跟過去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模樣相比,簡直就像兩個人,柳千妍還是一眼就認(rèn)出了她,對紫月道。
紫月跺了跺腳,望了一眼一個勁地往軒轅無傷身上擠的上官雨晴,突然一扭頭,翻身上了馬背就走。
“紫月!”柳千妍沒想到她的醋意這么大,急忙拍馬追了過去,“紫月,你冷靜一下。”
紫月往前走了一會兒,來到一棵樹下,停了下來,看得出來,她還是很聽柳千妍的話的。
“紫月,你別激動,他們之間不是你想的那樣。”柳千妍解釋道,“我也在軒轅皇宮呆過一段時間,這一點(diǎn)還是可以肯定的!”
“可是,他一見到那個女人就不理我了!”紫月嘟著嘴,“連我跟他說話都聽不見!”
“他一下子見到他的表妹變成這樣,驚訝之下變成沒回答你的話也是人之常情啊!你呀,他不回答你的話就生氣成這樣,可見你有多在乎他呢!你想想啊,以前的上官雨晴在皇宮里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貌美如花,軒轅無傷都沒有看上她,現(xiàn)在又怎么會看上淪落成乞丐的上官雨晴呢?”柳千妍耐著性子說著。
紫月聽她說得有道理,心頭的氣平復(fù)了不少,轉(zhuǎn)頭望了軒轅無傷一眼,有些疑惑地問:“你怎么知道得如此清楚呢?軒轅無傷當(dāng)真一點(diǎn)也不喜歡她嗎?”
“當(dāng)然啦!你想想啊,一個男人若是喜歡一個女人,怎么會舍得灌這個女人吃狗屎呢?”柳千妍一想到這件事情就好笑,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吃狗屎?軒轅無傷讓他表妹吃過狗屎?”紫月十分驚訝,“狗屎怎么能給人吃呢?”
聽她這么說,她的心情一下子就變好了,“這是你親眼所見嗎?”
柳千妍笑得十分開懷,說道:“當(dāng)然是我親眼所見啊,姐姐還能騙你不成?不但我親眼所見,許多人都親眼所見,上官雨晴的爹,丞相等等文武百官!你不知道,上官雨晴被灌得有多慘呢!”
“可是,軒轅無傷為何讓他表妹吃狗屎啊?”紫月還是十分不解,就算不喜歡他,也不至于讓她吃狗屎吧?
“因?yàn)槲腋庌@無傷說,他表妹肝氣郁結(jié),要吃狗屎才能治好!”柳千妍說到自己的“成就”,還情不自禁的有些得意。
紫月“撲哧”一聲也笑了,嗔道:“柳姐姐你好壞啊!我要是得罪了你,還不給你整死了?”
“那可不一樣!軒轅無傷怎么舍得讓我整你呢?”柳千妍也呵呵直笑。
白墨見負(fù)氣而走的紫月此刻卻跟柳千妍有說有笑,倒是對柳千妍十分佩服,不知道她說了什么?竟三言兩語就將紫月逗笑了?
“走吧!回去吧!軒轅無傷若是敢對不起你,姐姐我絕對不放過她!”柳千妍見時候差不多了,說道。
紫月轉(zhuǎn)頭一往,見軒轅無傷也正朝這邊張望,神情頗為關(guān)切,一顆心馬上就軟了下來,點(diǎn)了點(diǎn)頭。
“表哥,我們雖然是表兄妹,但是我的父親叛變,而我也不過是叛將之女,你不用管我,你不將我捉起來,我已經(jīng)很滿足了!”上官雨晴垂下頭,抹了抹眼淚。
“不行!你一個女孩子,在這里到處流浪,孤不放心!你爹雖然背叛了我,但你娘畢竟是我姑姑,看在你娘的份上,孤也不能讓你一個人到處流浪做乞丐!”軒轅無傷皺了皺眉,“跟孤回去吧!”
“表哥,你當(dāng)真愿意收留我?”上官雨晴感動得眼淚直流。
柳千妍抿了抿嘴,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上官雨晴是裝出來的!
“可是,我們只有四匹馬,軒轅無傷,你就跟她坐同一匹馬吧!”紫月見軒轅無傷要收留她,竟然沒有生氣,抿了抿嘴,對軒轅無傷道。
柳千妍奇異地望向她,這丫頭,還轉(zhuǎn)變得真快啊!只是,如果軒轅無傷真的跟上官雨晴坐同一匹馬,她怕是又要?dú)庾吡税桑?
“胡說!孤跟你是夫妻!當(dāng)然跟你同乘一騎!”軒轅無傷丹鳳眼一刮,翻身就上了紫月的馬。
“誰跟你是夫妻?”紫月臉一紅,心中卻甜甜的,佯裝生氣道,“快下來!”她本來想趕軒轅無傷下來,誰知道軒轅無傷捉住她的手一拉,硬是將她拉了上來,坐在他的前面。
“上馬走吧!”軒轅無傷大大方方地一手摟著紫月的腰,一手拉著韁繩。
他這些動作,多少有點(diǎn)告訴上官雨晴他跟紫月是何種關(guān)系的意味。
“多謝表哥。”上官雨晴垂著頭,拔了一下頰邊凌亂的頭發(fā),將兩人的親密的動作看在眼中,眼中閃過一絲絲陰毒的光芒。
“請問這位大哥是?”上官雨晴上了馬,目光在柳千妍,白墨身上溜了好幾圈,開口問道。
“叫我黑白就行了。”白墨看也沒看她一眼,隨口回道。
“黑白?”上官雨晴一怔,心想這名字太怪了吧?正想再問,但是見白墨根本就不理會她,也只好乖乖的住口。
傍晚時分,五人才回到嘉蘭城,跟他們離去那天一樣,嘉蘭城一片平靜。
“你們終于回來了!”陶易迎了出來。
“這兩天城里沒有發(fā)生什么事吧?東北侯,玄虎那邊可有什么動靜?”軒轅無傷問道。
“他們沒有什么動靜!”陶易神色鄭重,“但是東北方向與藍(lán)羽國交界的地方,傳來藍(lán)羽國正在演練兵馬的消息!大有與東北侯連成一氣的勢頭!傳聞藍(lán)羽太子藍(lán)天賜也到了東北與我國交界的城里!”
“藍(lán)天賜?就連他也想趁火打劫?”軒轅無傷暗暗地握緊了拳頭。
藍(lán)天賜?柳千妍心里咯噔跳了一下,藍(lán)天賜若是這時候出兵與東北侯聯(lián)合打軒轅國,這不會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吧?
“這位姑娘是誰?”陶易看了一眼軒轅無傷旁邊的上官雨晴,雖覺得有些面熟,但卻沒認(rèn)出來。
“她是孤的表妹。”軒轅無傷輕描淡寫地說。
“上官雨晴?”陶易面色一沉,要知道她爹上官宇可是反出了京城的,“皇上,你,你不能收留她!你怎能收留叛將之女呢?”
“別說了!又不是她反叛!何況,她娘始終是孤的姑姑。”軒轅無傷劍眉一挑,“她一個女人,還能作什么?”
“皇上說得是。”陶易見他態(tài)度堅(jiān)決,知道說什么都沒用了,望了上官雨晴一眼,心里卻像卡了一根刺一般極為不舒服。
藍(lán)天賜意圖與東北侯聯(lián)合,這事非同小可,當(dāng)晚,軒轅無傷召集眾將,商議攻打東北侯的老窩,,北澤城。
“趁著他們還沒有連成一氣,臣以為,大軍越早出發(fā)攻打越好!”陶易道。 щшш_ Tтkд n_ ¢ O
柳千妍點(diǎn)了點(diǎn)頭,“陶將軍說得有道理,不然,時日久了,不但東北侯招兵買馬,養(yǎng)足了元?dú)猓€與藍(lán)天賜連成一氣!到時候要鏟除他們就越難!”
“北澤城北面是沙漠,東面是草原,西面是大河,南面是大山,這種奇怪的地形極其少見,我們得想一個完全之策才行!”陶易道。
軒轅無傷道:“將軍說得是,孤在嘉蘭城停了幾天,不急著端他的老窩便是這個原因!”
“這是北澤城的地圖,北澤城離這里有五百里,我們要攻打它,只有兩種選擇,要么從東面的草原進(jìn)去,要么從南面的大山進(jìn)去,如果從東面的草原進(jìn)去,就得預(yù)防藍(lán)羽國從側(cè)面夾擊,南面的大山中的小路,跟嘉蘭城周圍的山路一樣,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臣想了兩天,還沒有想到一個萬全之策!慚愧!慚愧!”陶易說著低下頭。
“西面的大河能渡船嗎?水面是否平靜?”柳千妍沉思了一會兒,插了一句。
陶易想了一下,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搖了搖頭,道:“流經(jīng)北澤城的大河,跟嘉蘭城邊的大河,是同一條河!大河出了嘉蘭城,到達(dá)北澤城的時候,由于地勢的原因,那邊的水流比這邊要急很多!所以大軍根本不可能渡船而過。”
柳千妍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那我們可從平原穿過!藍(lán)天賜屯兵軒轅國與藍(lán)羽國交界處,其心昭然可見!既然藍(lán)天賜早晚要與東北侯聯(lián)手,不如我們先下手為強(qiáng)?”
“軍師的意思是,先派兵攻打藍(lán)羽,令藍(lán)天賜措手不及,領(lǐng)兵去救,然后我們的大軍便可趁機(jī)穿過平原取下北澤城?東北侯以為我們要攻打藍(lán)羽,必定會放松警惕!好!”陶易第一個贊同。
白墨與軒轅無傷對視了一眼,只覺得這辦法極好,也點(diǎn)頭贊同。
“這只是暫時的一個思路,具體情況還要看變數(shù)。”柳千妍微微一笑。
大堂外,一個女子躲在大門外許久,將他們的對話都聽了去,然后又在眾人沒有發(fā)覺的情況下偷偷地離去了!
半夜時分。
上官雨晴悄悄地推開房門,見四下無人,便攝手?jǐn)z腳地往一個地方走去。
在一棵大樹掩映下的角落里,有一個人早已等候在哪兒了!那人一頭長發(fā)遮住半邊臉,赫然就是歐陽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