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玄被壓著狠狠做,泄了三次便昏睡過去,醒來已經(jīng)不知過了幾時,頭沉甸甸的,精神力幾乎全被分到主身處,一時半會恢復(fù)不過來,只是想到再過不久主身就能脫困,容玄光想想心情稍微會好些。
面對葉天陽,容玄依舊繃緊了臉,渾身戒備,顯得相當不悅。
被困在這地方,不是睡就是坐,腿都僵化了,打坐數(shù)十年都沒這幾天折騰。
“已經(jīng)清理過了,感覺怎么樣,頭暈嗎,很快讓你恢復(fù)。”葉天陽不知何時出去過,進來時披在身上的寬大袍子,能看到白皙的鎖骨露在外頭,手臂修長有力,不再是少年模樣,朝他露出殷勤的笑。
兩人屬性靈力不同,而且均為男子,葉天陽的那東西就算進到容玄體內(nèi),后者也吸收不了,退一萬步講就算可以,想必師父也不屑。
容玄實在是看到就來氣。
葉天陽并指如刀割開手腕,鮮血順著手掌滑向手指,圣者的血液滴落有淺淡華光流轉(zhuǎn),傷口很快愈合,葉天陽又劃了幾道,手掌血肉模糊,他控制著血液流動,竟然沒有一滴落下,他攤開手,把滿是鮮血的手指伸到容玄嘴邊,在唇上劃了一道赤紅,試圖伸進他嘴里。
“呸!”容玄頓時反應(yīng)過來,一巴掌拍掉了,血有靈力,這人要把自己的血給他補充靈力:“夠了!又想耍什么把戲,你精通水靈,能控制鮮血,誰知道有沒有摻凈靈水。”
“沒有。”葉天陽溫柔地勾著他的脖子,低頭吻住了他:“我要是害你,我也會疼。”
葉天陽聚滿鮮血的手劃到下方,輕車熟路地找準穴口,毫不費力地探進去兩根手指稍稍撐開,大團鮮血被送了進去,立刻化作精純的靈力被自動吞噬。
容玄一腳把他踹出數(shù)遠,醒了還占便宜,蹬鼻子上臉。
葉天陽這次沒躲,如果能圓滿,先前謹慎起見收走師父的指環(huán)和法器也能盡早歸還了,葉天陽低笑出聲,睜著亮亮的眼睛走回來:“師父。”
容玄頭也沒抬,很平靜地道:“別叫我?guī)煾浮!?
葉天陽變了臉色,停下腳步:“什么意思。”
容玄動了動手腕上的鎖鏈,撞擊石壁的聲音在洞內(nèi)回蕩:“你見過有徒弟用這個困住師父,對師父用刑的么。”
葉天陽一眼看到他手腕上的紅痕,心疼不已,立刻沖上去抓住鏈條,抬手捏訣:“是我的錯,這就給您打開。”
指尖靈光一閃即逝,葉天陽握住鏈條的手一頓,動作慢了許多,他問道:“如果打開鎖鏈,解除禁制放你離開,我還是你的徒弟嗎。”
“不是。”容玄道。
雖說說軟禁師父是大逆不道,但軟禁一個馴不化的陣藥雙宗師,葉天陽還真有這個資格,不惜耗費仙釀?wù)淦芬菜闶怯斜臼拢菪哉J落在他手里是咎由自取,雖然能看透但不代表能接受,更沒有讓他收回成命的理由。
這段時間,容玄見到的人只有葉天陽,葉天陽打算親手對付他,沒有假外人之手的意思,那容玄就稍稍放心了,葉天陽有凈靈之水在,傷人必自損,應(yīng)該不至于痛下殺手。
葉天陽渾身冰涼,寒氣若隱若現(xiàn)。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容玄態(tài)度堅決,才沒打算騙他,這種生了反骨的人,必須趁早撒手,否則一旦欺騙,自己糟心是其一,還會讓人變本加厲。
“以后你就會明白,和我劃清界限是為你好,就當是我最后助你一把,但現(xiàn)在是沒有必要了,多說無益。還是那句話,緣分已盡,到此為止。”容玄不耐煩地道:“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罷,我心意已決,只是個稱呼而已,你又何必較真。”
葉天陽握住鎖鏈站得筆直,看不清表情:“我還以為師父會說連那種事都已經(jīng)做過了,還算什么師徒。”
說到這個容玄就堵得慌,只是面上清冷,依舊無情,好像做的那三天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一般。
容玄冷冷道:“你還有臉叫師父!”
“我有沒有臉,師父不是早就知道了。”葉天陽彎下腰,湊到他耳邊,舔了下:“我以為我已經(jīng)很放得開了。”
只是觸碰而已,過電一般,一陣酥麻,容玄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別喊我?guī)煾福∥覜]你這個徒弟!”
“師父和我做的時候,熱情得很,可不是現(xiàn)在這個態(tài)度。”葉天陽眸光更暗:“為什么翻臉不認人,明明昨晚這樣叫你,你也應(yīng)了。”
容玄繃著臉,側(cè)過頭:“住口。”
葉天陽一低頭,猛地擒住容玄的唇,雙手捧著他的臉,單膝跪在床沿,后跨坐在他腿上,把他壓得朝后仰。
“有完沒完!”
葉天陽徒手斬斷兩條鎖鏈,凈靈水霧越體而出,旋繞著兩人形成一丈長寬的方形空間,容玄雙手得空卻還是逃不脫,他低聲咒罵了句,葉天陽還是聽清了。
“師父就不會多說幾句好話糊弄我,在我把法器和指環(huán)通通還給您之后,有了對付我的倚仗,再說真心話也不遲,為何非要給我可趁之機。”葉天陽扯開容玄的衣袍,露出布滿紅痕的皮膚:“其實你很喜歡我對不對。”
靈力受滯,堂堂圣師竟然被吻出痕跡,一晚上還沒消,簡直是恥辱。
容玄沒應(yīng)話,他見識到葉天陽表里不如一,平日里看似天真無邪人畜無害,到了床上跟個餓鬼似的,什么修養(yǎng)都沒了。平時怎么教都教不好,這個倒是會無師自通!
“給我住手葉天陽!你別得寸進尺,否則我發(fā)誓讓你死無全尸!”
容玄受夠了被迫折騰,之前是雙手被縛無可奈何,現(xiàn)在他手腳健全偏偏因為酒醉和體內(nèi)禁制,圣師境還得被個圣者壓得毫無還手之力,簡直在侮辱他的實力,容玄不能容忍。
葉天陽不為所動,或者說從容玄口中聽到他的名字更讓他興奮不已,聽完嘴角露出一絲苦澀:“我這樣侵/犯你,連我自己都不會原諒自己,我知道師父不會原諒我,這樣正好,總比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要好。”
說到最后,葉天陽眸光一凜,把他按回床上,手伸進衣襟,往下探去……
容玄對葉天陽的怒氣突破天際,絕不能被擺布:“少假惺惺,這次你就算哭到死,我也絕對不會……啊!”
被對方的手大力觸碰,還是一樣會有感覺,容玄險些咬到自己舌頭。
快/感如電流般襲遍全身,仿佛渾身鮮血都往下聚集,許是之前做的太過火,對方?jīng)]太費功夫就進去了。
葉天陽大力動作,一臉決然,既痛苦又絕望:“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這次和我斷絕關(guān)系,走了以后不說好友,連陌生人都不算,你可能會再結(jié)識很多人,或者會再去找龍云磐,甚至坐鎮(zhèn)于一方小教,然后哪怕再見面,你就會對我視而不見,對吧。”
“說得不錯,現(xiàn)在不同了,我會先打得你滿地找牙!”容玄沒在開玩笑,他真有想殺人的沖動。
“師父,我……”
“我不是你師父。”
葉天陽越發(fā)面如死灰,他壓抑地低喘,更加變本加厲,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容玄氣息不平,理智被撞得七零八落,說話也是斷斷續(xù)續(xù),聽著就倒胃口。
最后他干脆閉上嘴,偶爾喘口氣,盡是咒罵。
又一個下午過去,兩人一起攀到頂峰,這次哪怕明知容玄不愿,葉天陽反常地沒有一次結(jié)束就立刻停下,而是繼續(xù)不斷地索取,就像沙漠中瀕死之人看到海市蜃樓的綠洲,既愉悅又絕望。
葉天陽圣者中期,而容玄魂力靈力體力通通不濟,到第二次的時候容玄早已罵得沒力氣,抱著滿心殺氣昏睡過去。
隔日午時,容玄陡然醒來,洞府內(nèi)空無一人。
葉天陽不在,換洗的嶄新衣袍還放在一邊,看似才出去沒多久。
容玄渾身上下沒有束縛,鎖鏈也被斬斷暫時沒有再合上,他一躍而起,撿起地上的衣袍穿得整齊。
容玄露出一抹冷笑,面色冰冷至極,他飛速掠出凈靈水壁,沖到另一頭,一拳粉碎魂晶周圍的陣法,接連把五顆魂晶拿到手里。
這東西以往拿來照明之用,有陣法護住才沒有流露出一絲一毫的靈力。
容玄迅速吸納里頭靈力,混元噬道自動運轉(zhuǎn),吞噬神火呼之欲出,與體內(nèi)禁制相抗衡,無形波動越體而出,譚中水波蕩漾。
容玄殘存不多的精神力消耗極快,他催動分神禁術(shù),與傳承空間內(nèi)的主身呼應(yīng),精神力緩緩復(fù)原。
不出一個時辰,體內(nèi)禁制被沖潰,容玄喉間一抹腥甜,被他強壓了下去,仙釀醉人的藥力競相爆發(fā),容玄面泛潮紅,頭有些暈乎很快就恢復(fù)清明。
他反應(yīng)極快,在修為恢復(fù)的剎那,祭出圣靈道臺,徒手布陣打出三道重疊陣法,封住石門,容玄徒手捏印,圣紋躍出,翼鳥虛影化作防御結(jié)界落在陣眼處。
石門被封,外界響動徹底銷聲匿跡。
容玄這些天在這里把陣法盯了個透徹,強行開啟閉關(guān)地內(nèi)的聚靈陣,靈氣愈漸濃郁起來。
布置妥當后,容玄總算松了口氣,臉色相當難看。
不愧是萬年仙釀,也有好處。
他體內(nèi)靈力緩緩恢復(fù),修為更是精進了不少,圣師初期已經(jīng)鞏固,正朝著中期躍進,以容玄的實力根本用不著兩個月就能煉化仙釀藥力,要不是葉天陽整日整夜纏著,分散精力,消磨魂力,他早就能破關(guān)。
三日后,可怖的靈力波動席卷而出,地面龜裂,山搖地動。
巨木開始傾斜,雷火在樹梢上睜開眼睛,手里把玩的黑球震顫不已,他一松手,那東西就如離弦之箭,化作一道黑芒沒入不遠處的閉關(guān)地內(nèi)。
陡然一道粗大的黑芒從山頂迸射而出,沖霄直上,整座中空的大山寸寸龜裂,土塊簌簌墜落,盡數(shù)崩塌,無形波動如勁風切割山石,席卷四方。
轟隆震耳,塵土漫天。
一道白衣人影走了出來,身前吞噬法則扭曲時空,使得風的軌跡也略有變動。
雷火擦了擦眼睛,激動得狂吼出聲:“老大!出事了!”
“叫葉天陽滾出來!”
三天沒有動靜,其實有點可疑。容玄提著柄樸實無華的黑劍,面無表情地走出,視線落在對面虛空不遠處,空間波動極其強烈的地方。
這地方動靜太大,吸引了附近不少人過來,謫仙現(xiàn)身格外顯眼,容玄驀然一頓,就和谷圣子對了個正著。
該不會葉天陽早就料到他會出關(guān),所以讓谷傾衣施以援手吧?
容玄心情更差了。
圣師境威壓懾人,嚴守此地的侍從被迫現(xiàn)身,有的從泥土中爬了出來,跌跌撞撞地往這里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