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那代我謝謝媚兒!”夏宇軒將樓蘭扶上馬車,這一次,他自己親自駕著馬車,在離去之前,對夏瑾軒道:“二哥,其實媚兒也很愛你,只是她很倔強了,如果你能讓一步,有一天,你們也會像我跟樓蘭一樣相愛!”
他記得那一晚與媚兒暢聊過,總覺得媚兒也是個敢愛敢恨的女子,也認為她跟二哥是天生地造的一對!
只是殘酷的現實,把她逼到了如今這步田地,讓她成為天底下人人憎惡的妖女,可他知道,媚兒不是!
夏瑾軒腮邊動了動,抿了抿唇,卻依舊未回過身:“管好你們自己就好了!還不走?”他跟媚兒之間的事情,別人又豈能明白?
“二哥,保重!”夏宇軒駕著馬車急馳而去,轉眼間,已消失在他們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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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瑾軒這才緩緩地回過身來,望著已漸漸看不見的馬車,他似長長松了一口氣!
“二王子,您放走了三王子,您回去該如何向大王交待呢?”一旁的飛鷹跟在夏瑾軒身旁也有一段時間了,自然也知道西夏王的個性。
夏瑾軒抿了抿唇,臉上仍如罩著千年寒冰一般:“先回去再說!”說完,縱身躍上馬,兩腳一夾緊,策馬往王城趕去!
*
西夏王王宮。
媚兒在程嫂的陪同下,來到了宮里,可是,高公公卻攔住了她,說是西夏王正在亭子里下棋,不能打擾,讓她們先候著。
媚兒柳眉下意識地收斂,暗罵道:這個西夏王,擺什么譜,明明是他自己說要見她,居然又要她,她倒想看看他到底磨到什么時候。
于是,叫高公公搬來一個小椅子,高翹著腿,坐在那里悠然的等著。
可是,幾個時辰都過去了,她朝那邊的亭子里的西夏王望去,卻發現他正一個人興致勃勃地下著棋,絲毫沒有召見她的意思。
看著天色漸漸暗淡了下來,她心中擔心夏瑾軒是否抓住了夏宇軒他們,心想,既然西夏王那老家伙那么喜歡下棋就讓他自己一人下個夠吧,她不奉陪了。
正欲起身,卻見高公公噠噠地跑過來,朝媚兒一哈腰:“圣女,大王請您過去!”
媚兒從鼻腔里輕哼一聲:“終于是有下文了!”抬腳欲走。
程嫂欲跟進去,高公公卻一把攔住了她,尖著他那娘娘般的嗓子:“大王有令,除了圣女,其他人一律不準靠近!”
“這……”程嫂擔心地望了一眼媚兒,很是為難,二王子可是交待了,要她寸步不離的跟著,現在大王有命,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高公公兩眼一瞪,板起那張鞋拔子臉,尖著嗓子道:“難道你想抗旨不成?”
媚兒雖然不知道西夏王為何只單獨見她一人,不過,不管他使什么花招,她都不怕,現在這樣的生活對她來說,多一點坎坷,反倒是好事
。
于是,朝程嫂揮了揮手:“程嫂,你就在這里等候就好!”
“是!”程嫂自然不敢抗王命,連忙退到了一旁。
媚兒輕挽了手上的白紗,微微昂首,款款地朝亭子里走去,唇角不自覺揚起的笑意,將一切的冷然盡掩去,那微挑的眉毛,讓人覺得她的身上也有著男人的王者之氣。
媚兒不能走快,一是因為夏瑾軒在她身上動的手腳,二是這長長拖地的裙擺,她忽然有些討厭這古代的長裙,連走個路都得慢吞吞的,她開始懷念起現代那些超短裙和熱褲來,少了這些束縛的感覺真棒。
“媚兒見過大王!”一如之前那樣,她見了西夏王亦不下跪。
西夏王的眼神從棋盤上移到了她的身上,那笑有些假:“媚兒,你來了,來來來,孤王此局遲遲沒分出勝負,你來試試!”
其實,從媚兒走進來的那一刻開始,他眼角的余光就一直隨著她的身影移動,那出塵的風姿,那飄逸的裙角,那一模一樣的絕世小臉,仿佛間,她又成了他心中另一個人的化身!
“是!”媚兒輕移蓮步來到西夏王對面,眼神落在面前的棋局上,大致看了一下,唇角的笑意一直未曾淡去。
手拈起一顆白子緩緩地朝棋盤中間放去……
“等一下,你這個子一放下去的話,不就分不出輸贏了嗎?這可是一個兩敗俱傷的棋局!”西夏王卻適時地叫住了她。
媚兒唇兒一挑,毫不遲疑地將那顆白子放了上去,另外將手指向某個棋子:“這是先置死地而后生,這樣一來,這邊的黑子就全軍覆沒了!”
西夏王站了起來,仔細一看,果真如她所說的那樣,自己在這里研了一個下午,沒想到媚兒的一招先置死地而后生,便破了他的整個棋局!
輕輕拍了拍手:“果然厲害!看來孤王對你還是了解得太少了,咳咳……”他病未曾好,所說,話沒說完,又輕咳了起來
。
“大王還是先注意身體吧,你不必擔心對我了解得太少,而想著我會造反,鳥兒從來都不羨慕這鳥籠里約束的生活,而我正好就是一只向往自由的鳥兒!”媚兒邊說邊扶著西夏王坐了下來,西夏王縱然不可一世,可現在,在她的眼中,他不過是一個可憐的老頭而已。
“大王,您該喝藥了!”高公公端著一碗綠色的藥汁走了過來。
“又要喝這種東西?”此時的西夏王卻像個孩子一般蹙緊了濃眉,似乎對那藥有著一種抗拒的心理。
“大王,太醫說您的身體要喝這種藥才能好得快一些!”而高公公則像個一個老媽子一樣,耐心地勸著西夏王。
西夏王很是反感,眉心一收,顯得很是無奈:“好了,把藥放下吧!”
“大王,太醫說了,這藥得趁熱……”
“行了!到底是太醫是王,還是孤王是王,你們都聽誰的話?孤王說了,把藥放下,全都退下去!”這回西夏王可是有點火大了。
“是!奴才告退!”見西夏王生氣了,高公公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敢再說了,連忙躬身退了下去。
“你也坐下吧!”待他們都退下去之后,西夏王招呼著媚兒坐下。
“是!”媚兒也隨即坐到了他的對面,看了看桌子上那碗綠藥汁,輕輕一嗅,她對氣味一向很敏感,不禁微微蹙起了眉頭。
“覺得很難聞嗎?孤王每天要喝這樣的兩大碗!”西夏王有些自嘲的說。
“既然是太醫說的,那就必然對大王的病有效!”媚兒心中忽然有些可憐這個老頭,每天兩大碗,看著就夠惡心的了,別說還要喝下去。
頓了頓,一臉不解地問道:“不知道大王身體怎么了?怎么會如此反復呢?”其實,心里卻在罵,這么頑固的老頭,動不動就要人腦袋,不生病才有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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