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刁難
因爲還惦記著酒樓的事兒,陪著蔣旬用過了飯之後,她就說還有事兒,徑直告辭出來了。
蔣旬也沒多留她。
出了皇宮,蘇酒卿直接去了酒樓那。
因不想驚動旁人,所以是直接從後院側門進去的。
蘇酒卿進去之後,直接去了後廚。
于振的後廚,此時倒是清冷得很。
看那架勢,只怕是中午用飯的時辰,也並未見得有多熱鬧。
見蘇酒卿目光在竈臺上多有停留,似是有些情緒不高,于振倒是一下子就知道了蘇酒卿的心思。
于振出聲勸了一句:“姑娘別難受。不過是一時的情景罷了。”
蘇酒卿回過神來,微微搖頭:“只覺得可惜了這些食材。”
酒樓是每日都要準備新鮮食材的。
就算生意再差,也要多少準備些。
這樣一來,生意如此,免不得每日都浪費了。
蘇酒卿這麼一說,于振就一笑:“沒有浪費了的。到了晚上還沒客人來,就做成新菜色直接讓夥計帶回家去了。”
或是直接分了各自帶回家去做。
蘇酒卿抿脣一笑:“那倒也是個法子。”
就是不知還要持續多久。
“酒樓裡這幾日情形有多糟糕?”蘇酒卿悄聲問一句。
于振提起這個,也有點兒情緒不高:“幾乎是只有老主顧上門來了。”
不過,老主顧見他們這般情況下,依舊是做得認真,倒都覺得不錯。這算是意外之喜了。
蘇酒卿點點頭:“只要老主顧還在,就不怕。”
還有人肯來,說明她這個酒樓,也有自身的魅力在。
蘇酒卿再深吸一口氣:“帶徒弟的事兒怎麼樣了?”
說起這個,于振倒是來了精神:“已去挑了好幾回了,現在挑了有四個,我想著,湊夠六個正好。”
蘇酒卿略略沉吟:“十個吧。萬一也有中途不行的——再說了,人多了,互相有個比較,他們也更容易發奮一些。”
並不是所有孩子買來,就都適合做廚子的。
挑十個人,最後能成一半,就已經不錯。
于振面上帶笑:“倒不是見人就買。也是先選過的。味覺嗅覺不好的,自然不行。”
蘇酒卿瞭然點頭,這才知道自己是有些想當然了。
“是我的不是,於大哥想得很周全。”蘇酒卿認認真真的誇一句,而後再嘆一口氣:“我是個外行,到底還是不懂。以後就靠您了。”
于振對於蘇酒卿這幅樣子,還有點兒不習慣,當即忽然聲音都鏗鏘了幾分:“姑娘放心,咱們一起同心協力,必定會辦得越來越好的。”
蘇酒卿頓時會意過來,只怕于振這是在給自己加油打氣。
只是……不太委婉。
蘇酒卿抿脣直笑:“那是自然。”
她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這幾日關於咱們酒樓的那些傳聞——”蘇酒卿少不得提起這個事兒來。
于振遲疑一下:“姑娘也別當真,那些人說那話,就是嫉妒發酸而已。”
蘇酒卿一笑:“怕什麼?說就說去,我本來就是蔣大人的未婚妻,這又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我這樣表現,難道又給蔣大人丟人了?”
反正她不管,蔣旬之前還誇了她來的。
蘇酒卿想了一下,倒是囑咐于振一句:“回頭於大哥和幾個掌櫃小二都說一聲,外頭越是傳聞多,咱們就越得拿出架勢來。輸人不輸陣。”
憑他風吹雨打,我自巍然不動。
蘇酒卿想說的就是這個話。
于振頷首,應得很是有力:“姑娘放心。”
只是到底又忍不住問一句:“這些事兒,不會影響到姑娘吧?”
蘇酒卿攀上蔣旬這門親事,到底是高攀,真惹了蔣家不高興,就算不退婚,訓斥敲打幾句,那也不是什麼好受的。
蘇酒卿知道對方也是關心自己,所以當下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抿脣一笑:“放心。”
反正她自己是心知肚明,知道蔣旬是絕不會因爲這個小事兒就和她有什麼不痛快。
反而,蔣旬是真覺得她做得好。
“這個事兒,蔣世子也知道。他跟我說,只管讓我去衙門就是。”蘇酒卿神秘一笑。
只管去衙門,衙門會護著蘇酒卿。
這話的意思,自然明顯不過。
于振目瞪口呆,委婉提醒一句:“這話姑娘可千萬別拿出去說。”
蘇酒卿笑應了一聲,這才離去了。
蘇酒卿回去之後,就見了蘇博雅。
蘇博雅今日卻還沒回來。
蘇酒卿一愣,一時之間有些納悶。
雖說分開時候,二人都說不必等,各自回來,可是沒想到的是,反而蘇酒卿在宮裡用飯都回來了,蘇博雅還沒回來。
又等了足足半下午,蘇博雅纔回來了。
一件了蘇酒卿,也不知因爲什麼緣故,蘇博雅竟然還有點兒心虛。
看著蘇博雅那麼一副樣子,蘇酒卿登時微微瞇起眼睛:“博雅這是去了做了什麼事兒了?怎麼這樣虧心?”
蘇博雅猶豫一下,一五一十的說了:“去見了皇上一面。”
然後跟小皇帝說了一點不關緊要的話。
“然後呢?”
“皇上答應我,請先生去查這個案子。”蘇博雅咳嗽一聲,頗有些尷尬。
蘇酒卿一愣:“這是做什麼?”
這個案子也不大,哪裡需要如此?
還動用了司馬亭。
結果蘇博雅卻搖頭說了一句很是有道理的話:“先生是想趁機走仕途了。”
昔日,司馬亭名聲不顯,做個皇子的老師自然是合適。
可是現在,做皇帝的老師,就有些不合適了。
司馬亭雖然繼續擔著名聲,不過卻已經不大往宮裡去了。
司馬亭就和小皇帝說,若有合適的職位,就打算開始當官。
小皇帝一直捨不得,如今……被蘇博雅一通委屈說得,就直接叫了司馬亭來商議對策。
結果司馬亭就說,自己願意去查案,還願意定下三日之期。
這樣的結果,自是讓蘇博雅喜出望外。
蘇酒卿聽完之後,卻不知這是好事兒還是壞事兒,最後只能皺眉訓斥一句:“胡鬧,多大一點兒事兒?也值當你這樣?”
反而是將事情鬧大了。
而且司馬亭的心思,她有點兒猜不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