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行云居然是她爺爺!這小妮子還是個官二代!她這來頭不小啊!
想想她爺爺剛來時候的威風(fēng)……我覺得她也差不到哪兒去,畢竟遺傳基因在那兒擺著呢。
想到這兒,我問她:“清如,云老爺子是你爺爺,那昨天……”
“昨天我就在旁邊呀。”蟒清如說:“我跟爺爺一起下山的,一直在云里看著你們了,后來爺爺散了云,我才下來的,不過一直沒有顯身。飛雪姐姐是知道我的,老鬼也知道,就你不知道。”
我跟蟒清如說:“你不顯身我上哪兒知道去。你為啥不顯身啊?咋不趁人多的時候露個面呢?”
“這……”蟒清如猶豫了一下,忽然笑道:“我喜歡唄!”
“好吧,你這理由太充分了。”我問她:“飛雪跟你爺爺解釋什么去了?怎么這么匆忙呢?”
“還不是怪你!”蟒清如語氣當(dāng)中有些不滿的說道:“以前的你從來也不毛手毛腳的,誰知道這一世怎么就學(xué)壞了,跟飛雪姐姐動手動腳,結(jié)果把老爺子惹得不高興了。多虧老鬼昨天給你說了好話,我爺爺這才沒有難為你。飛雪姐姐就是急著跟我爺爺解釋這事兒,所以才回去的。”
“這算什么事兒啊?”我有些不解的問道:“我又沒別的想法,我覺得很正常啊。再說了,不知者不罪,云老爺子咋恁小心眼兒呢。”
“我爺爺?shù)钠饩褪沁@么古板。”蟒清如說:“不合乎規(guī)矩的事兒盡量別讓他看到,否則的話,他肯定會特別不高興的。蟒家從來都是這么一板一眼,所以你以后可要小心了,不要讓他發(fā)現(xiàn)你做的不好的地方,我爺爺罰起人來,可絕對不手軟。”
我總覺得蟒行云有點(diǎn)兒小題大做,故而有些不服氣的問道:“那能把我咋地啊?”
“這可不好說了。”蟒清如說:“之前還沒有人敢跟他叫板呢,你可以試試,也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看看我爺爺會怎么收拾你。”
我聽了她這話,腦門兒冒黑線的說:“我發(fā)現(xiàn)你也不是看起來那么可愛!”
“嗯,這話說的不錯,所以你要小心了。”蟒清如說:“我并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善良,別被我的樣子迷惑了。惹我的后果可比激怒飛雪姐姐要慘烈得多,不信等天愁回來你問問他。”
我去,為啥還是天愁?他這命運(yùn)也太多舛了吧!本來就一個胡飛雪,現(xiàn)在多了個蟒清如,我現(xiàn)在有點(diǎn)兒同情我這個大報(bào)馬了,以后的日子會不會過得水深火熱呢?
跟胡飛雪聊得正酣,忽然她說了一句:“你的貴人來了!”
我心中一動,緊接著就聽見一個好聽的聲音問我:“你是幾班的?站在這兒干嘛呢?”
我抬頭一瞅,是個二十多歲的女老師,長得不算漂亮,但是很清純,一副朝氣蓬勃的樣子,短碎發(fā)襯著她活力四射的臉龐,讓人一看就覺得頗為提神。
“老師好!”既然是我的貴人,我當(dāng)然得禮貌的跟她打個招呼,然后告訴她:“我是一班的,我們班主任讓我在這兒反省反省。”
“犯什么錯誤了讓你反省?”女老師好奇心還挺強(qiáng)的,笑瞇瞇的問道。
我聳了聳肩,一臉無奈的說:“我也沒整明白。問我跟別的班的女生啥關(guān)系,我說我倆是初中同學(xué)關(guān)系。然后老師就讓我在這兒反省了。”
女老師打量了我一下,問道:“你是萬俟水?”
我驚訝的脫口反問:“你咋知道?”
剛問完我覺得剛才的語氣有點(diǎn)兒不禮貌,剛想改口,就見女老師抿嘴一笑:“我是陳蕊的班主任!”
我了個去!不是說好了是貴人么,我怎么覺得我撞槍口上了呢?她都知道我了,那我這事兒看來是小不了了。
唯一讓我值得慶幸的是,這女老師年齡不大,應(yīng)該不會像我們老班那么古板吧?
“你們的事兒陳蕊都跟我說了。”女老師笑瞇瞇的說:“我過來就是要跟你們老師說一聲的,你進(jìn)來吧。”
說完,女老師推門而入,我跟在她身后,錯身看去,發(fā)現(xiàn)李儒的臉上居然有個通紅的巴掌印。
我靠,什么時候動的手,看這印跡不像是輕描淡寫就能完成的,我光顧著跟蟒清如聊天,居然沒有聽見響聲!
女老師看了一眼李儒,然后跟我們老班說:“曹老師,他又是誰呀?”
“他不就是昨天帶頭打群架那個么。”老班沒好氣兒的說:“剛開學(xué)就給我上眼藥,我教過那么多學(xué)生,就沒一個像他這樣的!”
女老師轉(zhuǎn)頭跟李儒說:“你看看把你們班主任給氣的,還不跟曹老師說聲對不起,知道錯了。以后不敢了!”
李儒抬眼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女老師沖他不經(jīng)意的眨了眨眼,他一下子愣住了,女老師又催促一遍,他這才連聲跟我們班主任道歉。
老班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少跟我說這話,你那嘴里說出來的還能有準(zhǔn)兒?!因?yàn)槟悖野肽戟劷鹂蹧]了,你說咋整吧?”
李儒馬上就領(lǐng)會了精神,非常誠懇的跟老班說:“老師我錯了,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老班不放心的問了一句:“怎么做啊?”
“我會告訴我爸的,”李儒看著老班說:“他會親自來找您的。”
老班態(tài)度緩和下來,不過還是追問:“找我干啥?我沒時間!”
“我爸肯定會彌補(bǔ)我的錯誤的。”李儒見不把話挑開是不行了,一咬牙:“把您的獎金給您補(bǔ)上。”
啪——一個輕輕的嘴巴子落在李儒的臉上,我就不信之前也是這力度!
“說什么呢?我差你這點(diǎn)兒錢嗎?”老班嘴上雖然這么說,但是眼角已經(jīng)略帶笑意了:“你要是能以后少給我添亂,那比啥都強(qiáng)!以后不行給我惹事兒了知道不知道?”
“知道了!”李儒趕忙答應(yīng)。
“那你回去吧!”老班一擺手,李儒被特赦了。
“那老師我的那些書……”李儒得寸進(jìn)尺的問道。
老班眉頭一擰:“你不說我差點(diǎn)兒忘了!讓你們上自習(xí)是干嘛的?初中的課本都扔了嗎?就不能鞏固一下基礎(chǔ)?看這些亂七八糟的有用嗎?能讓你學(xué)習(xí)好嗎?還惦記著往回要?再要我都給你撕了!”
李儒灰頭土臉的離開,辦公室里的焦點(diǎn)又聚焦在了我的身上。
“你想好了啊?”老班轉(zhuǎn)頭看向我的時候,臉上的笑意就已經(jīng)掩蓋不住了。
我搖了搖頭。
老班臉色馬上沉了下去:“不是告訴你想好了再回來的么?”
“曹老師,我讓他進(jìn)來的。”女老師說道:“陳蕊都跟我說了,他倆真沒事兒。”
“池老師,你還年輕,不能他們說啥你信啥!”老班語重心長的教誨道。
池老師笑著說:“一個是尖子生,一個是打狼的,能有什么啊。而且陳蕊都跟我保證過了,放心吧。”
老班沉吟了一下,眼神凌厲的跟我說:“有人跟我反應(yīng)你有早戀傾向,昨天打架的事兒,就是跟爭風(fēng)吃醋有關(guān)系。這里有沒有你的事兒?”
“我昨天就在班里好好待著呢,跟我有啥關(guān)系?”我跟老班說:“誰說我早戀了,讓他當(dāng)面跟我說,把對象給我找出來,我看他給我安排誰了。”
“不是陳蕊么?”老班陰郁的眼神看向我。
我滿臉鄙夷的哼了以聲:“剛才池老師不說了么,我跟人家差距多大,可能點(diǎn)兒事么。我倆就是普通同學(xué)關(guān)系,平時見面都不打招呼,說我倆處對象,誰信吶!”
老班“嗯”了一聲:“那就有則改之無則加勉,你跟李儒同桌,給我看住了他。他要是再惹事兒,我就連你一起罰!”
“啊?!”我驚呼一聲,心說這啥年代了還搞鬼子的手段。
老班眼睛一瞪:“啊什么啊?回去吧!”
“哦!”我剛要轉(zhuǎn)身,想起了蟒清如還在老班的桌子上,剛要伸手去拿,猛然發(fā)現(xiàn)瓶子里面的水居然少了一半!!
我靠!這誰喝的?辦公室里除了李儒就是老班,李儒雖然一直嚷嚷口渴,但是他不可能在備受摧殘之下還有心情喝水。那就是老班給喝掉了。
一定是她情緒激動引起了口干舌燥,喝點(diǎn)水潤潤喉,補(bǔ)充一下能量。
我倒是不擔(dān)心蟒清如會怎么樣,我就是有點(diǎn)兒心疼老班。
這半瓶子蟒清如的洗澡水,真不知道味道咋樣,我覺得最起碼也得壞肚子吧?
“愣著干嘛呢?還不走?”老班不耐煩的催促道。
“哦哦!”我把目光從瓶子上收回來,不經(jīng)意間發(fā)現(xiàn)池老師正意味深長的看著我,跟她對視了一眼,我轉(zhuǎn)身出去。
走出辦公室,想到剛才池老師的目光,里面分明是有事兒啊!看來對她不能掉以輕心,這老師好在年輕,也壞在年輕。
年輕老師跟我們更好溝通,但是對我們的一舉一動也更容易掌握。
看來得提醒陳蕊要謹(jǐn)防池老師了!
“這樣的人枉為師表!”蟒清如的聲音在我心里響起,帶著一絲不忿。
“那有啥招,捏鼻子認(rèn)了吧。”我無奈的跟她說:“我可得罪不起她。”
“那讓我來!”蟒清如冷笑一聲:“非得給她個教訓(xùn)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