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僅僅是知道悶雷轟比天雷閃的威力要大,但是究竟大多少,光看意識海里面的招式演練我一點概念都沒有。
就連天雷閃究竟好用不好用,我也是用過了才知道的。光看它能一招劈翻貌似高手的型男,我就對它的威力十分的滿意。
如今我又把悶雷轟撒出去,目標正是型男的相好,心里不免有點兒惴惴不安,可別給這美女劈成“熟”女啊!
原本漫天游走的銀蛇忽然匯聚在一起,形成一道粗壯的龍形閃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然轟下,滔天的威力和震耳欲聾的轟鳴聲讓那美女的尖叫聲戛然而止……
刺目的白光和著雷電之力肆虐著整個倉庫,一直持續了片刻,待聲勢消去,一個長發飛舞如瓷玉般漂亮的身影單手擎天的站在場中,那個型男的相好正蜷著身子,雙手抱頭的似乎已經放棄了抵御……
若是沒有比閃電更快趕來的她們的那個“小主”出手相救,我相信悶雷轟絕對能將她轟殺干凈。
突然殺到的“小主”是我絕對沒想到的,她的實力居然比她的這些“保鏢”們更要厲害,那枚紫色的戒指此刻正雷光閃爍,看來她是用戒指將我的悶雷轟收了進去。不過也許是悶雷轟的威力太大,顯然她沒能完全的吸收干凈,游走在戒面上的雷光就是最好的證明。
“小主”眼神冷冽的看著我,語氣更加冰涼的對我說:“看來我還是心慈手軟了,不該放你們出來,讓我吃了這么個虧!”
“不是,你聽我說……”
我話還沒說完,“小主”眼中寒芒一閃:“不必啰嗦了,在石之心里體味永恒吧!”
說完,紫色戒指忽然爆發出一道強光,一直在地上扭動且神志不清雙手亂摸的房罡忽然回光返照了一樣,眼睛還在迷離,嗓子眼兒卻發出了好似不是他自己的聲音:“我討厭這個光!”
說完,我眼前忽然變得一片金光,一股莫名強大的力量從身體里面涌出,我在之前甚至不知道這股力量是藏在哪兒的,這根本就不是我的神雷十變的能量,這能量要更加的強大,而且非常陌生。
透體而出的能量在半路跟另一股強大的能量融合,我的意識好像忽然被抽空了又塞進一堆駁雜的東西,讓我混亂異常,還沒明白發生了什么,就聽那個“小主”發出了一聲尖叫,巨大的爆裂聲震得我頭暈耳鳴,過了好半天我才恢復清醒,茫然抬頭看去,發現整個倉庫里面,就我一個半跪著的人,其余的那幾個幸存者,全都橫七豎八的躺倒在地,生死未卜。
“發生了什么?”我拍了拍腦袋,剛才涌進來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現在又消失得無影無蹤,而那股強大的能量也不見了。
我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走到房罡身邊,發現他只是昏睡過去,臉色依然潮紅得快要滴血,氣息有些紊亂,但是十分有力,帳篷搭得高聳無比……
我搖了搖頭,心說兄弟對不住了,我對這個真是愛莫能助,你大爺的自求多福吧!
出于人道主義,我把房罡挪到了遠處那倆光屁股妞身邊,并且趴在他耳邊跟他說了一句:“哥們兒,‘解藥’近在咫尺,就看你求生的**了!哥因為你干了這么個缺德事兒,真想抽自己倆嘴巴,可是又下不去手,只好委屈你了。”
說完,我照著房罡的臉蛋子啪啪扇了兩下,房罡“嚶嚀”一聲悠然轉醒,看到我之后柔聲問我:“為什么對人家下這么狠的手?人家的臉蛋好痛……”
看到房罡這個樣子我又有點兒猶豫了,他中的到底是不是“合歡散”一類的毒藥還未可知,別是特么的雌激素,我怎么瞅著他這樣有點懸呢?我感覺就算給他放在“解藥”中間,他也未必能用得上呢?別到時候“她們”三個一個頭磕在地上認了干姐們兒,那可就出大事兒了,我一語成讖他別是真成白玉川或者東方不敗了啊!
“你要是清醒了就給我好好說人話,你到底怎么了跟我說說。”我皺著眉頭指著房罡問道。
房罡翻了個身,不錯眼珠的盯著我,似秋波含水的對我說:“我好燥熱,我好空虛……”
我松了一口氣,跟他說:“那就好!我已經把解藥放兩旁,把兄弟擺中間了。你要是覺得不合胃口,那邊還有個型男,我受累能給你拽過來,你看看你需要不需要?”
房罡聽我這么一說,迷迷糊糊的向兩邊張望,滿目柔肌似雪……忽然他左眼的LeD燈爆亮,我含笑著離開,任他策馬狂奔去,充耳不聞靡靡音。
我徑直走到那個型男跟前兒,發現他的黑眼珠依然倔強的死活不出來,我伸手一探,他尚有呼吸,天雷閃沒把他劈死,至于劈沒劈成傻子,這我還真確定不了。
離他不遠處就是他的相好以及“小主”,此時也都栽倒在地。我過去挨個探了一下鼻息,發現型男的相好情況還行,呼吸雖然微弱了點兒但是起碼也在喘氣兒。那“小主”相對來說,情況就比較嚴重了,光有出氣沒進氣,嘴角也洇出一絲鮮血,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受了很重的內傷?
留下他們絕對是禍害,已經死了四個大老爺們兒了,現在人家那倆姐妹花也淪入了魔爪,我和房罡跟人家完全有著不共戴天的理由,此時不弄死還等他們緩過來嗎?
我這人脾氣急,沒有西天取經那些妖怪們的耐性好,吃個人還得洗涮干凈了再說,非要等到大師兄搬救兵。所以我左右手一分,同時聚力,悶雷轟蓄勢待發。
“不要……”
“……”
“停、停下……”
“……”
“別……”
“……”
“喂……”
終于忍不住,我回頭大吼一聲:“喂你二大爺啊,你們他媽能小點兒聲不?我特么聚力……呢?”
原本我還以為這上氣不接下氣,嬌喘連連的叫聲是房罡那邊的姐妹花發出來的,可我回頭之后才發現,房罡居然在半裸著盤腿打坐,衣服分別蓋在了那兩個女子身上,她們倆像小貓一樣蜷縮在房罡身邊,似乎已經睡熟。
房罡的臉色終于變得正常了,但是我卻鬧了個糊涂,剛才誰特么說話來著?
眼角余光發現好像有什么東西在動,低頭一看,我靠,居然是那個嘴角掛血的“小主”,正一臉期待的看著我。
她這是什么意思?看見不該看的了?想把我當“解藥”?媽蛋,把我當什么人了?我是一個做事很有條理的人好不好?!
于是我跟她說了一聲:“別急噢,我先把這倆弄死的,一會兒再說……”
“別!”受了重傷的女人氣喘吁吁的抬起手,我趕忙把一只手對準了她,因為她抬起來的是那個戴戒指的手。
“求你……放過他們,我答應你任何條件!”地上的“小主”哀求著說道。
我眼珠一轉,邪惡的笑笑,抖手散去悶雷轟,回頭看了一眼那對兒“狗男女”,兩聲巨響在他倆身邊炸響,這招叫隱雷動,我是怕他們暈的不徹底,再加一記猛藥!
“小主”差點兒被音爆殃及,多虧我揮手幫她攔了下來,否則的話,就她現在這情況,說不要就要香消玉殞。
我走到她身邊,蹲下身子,順著她的胳膊抓住了她的小手,我的指尖從她的手背輕輕滑過,入手之處柔軟細膩,吹彈可破,當真讓人有點心猿意馬。
畢竟我再裝得正義凜然,我依然是個未經人事的毛頭小子,這種情況怎能不讓我浮想聯翩?
不過輕重主次我還是分得清,所以我摸完了她的手,順便把她的戒指給擼了下來——我可不想被她暗算,否則的話,那真是陰溝里面翻船了。
“我問你什么,你答什么。”我笑著跟她說:“回答的好,放了你。否則,全都得死。明白就眨眨眼睛。”
“小主”聽話的眨了眨眼睛。
我滿意極了,笑著問她:“你叫什么名字?”
“小主”臉色一紅,輕聲答道:“王姣。”
“王姣?”我點點頭,又問:“你到底是干嘛的?千萬別跟我講故事,你跟我講故事我就跟你講事故,你可得想好了再說。”
“我不能說。”王姣緩緩閉上眼睛:“你殺了我吧。”
“你丫事兒真多。”我白了她一眼:“剛才讓我別動手的是你,現在求我動手的還是你。我干嘛總聽你的啊?我還沒問完呢!你既然不想說,那我換個問題,只要你好好回答,咱們還能做朋友!依然可以一起愉快的玩耍!”
王姣重新睜開眼睛,眼神里面滿是驚訝。
我繼續問她:“看你這么牛逼,我知道你肯定不是一般人物。這里的機關可不僅僅是為了綁架普通人用的吧?我是什么人你就是什么人,所以我能理解像你們這些有門有派的家伙的節操的。我問個不讓你為難的吧,這戒指是怎么回事兒?”
王姣松了一口氣,跟我說:“是二小姐送的……”
“那……”
“別問我二小姐是誰,不能說的。”王姣還未等我開口便猜到我要問什么,故而急忙出言將我的問題給堵了回去。
我點點頭,跟她說:“那好,我不問。不過現在這種稱呼可是挺罕見的啊,封建制度早被干滅了多少年了,還有‘小主’和‘二小姐’這些統治階級的稱呼在使用,你們也算挺奇葩了。”
我拿著那枚紫色的戒指仔細翻看,除了通透一點兒我還真沒發現這玩意兒有啥好的。小時候在地攤上不是沒見過類似的東西,只不過那是玻璃的,沒有這玩意兒這么神奇。
我一邊打量著戒指一邊問王姣:“那你能告訴我,你那‘二小姐’是從哪兒弄到這玩意兒的嗎?希望你不要拒絕我這個問題,因為這里面關系到我,我沒興趣打聽你們組織內部的情況,我關心的是自己為什么會出現在這兒。”
王姣考慮了一點,點點頭,說:“這戒指是‘二小姐’從天隕之中取出來的石之心制作的,一共做出來三枚,她自己留下了一枚白色的,給了我這枚紫色的,還有一枚翠綠的在別人手里。別問我是誰,不可能告訴你。”
我瞪了王姣一眼,道:“我謝謝你!用不著總提醒我,我知道該問什么!”
“唉!”我看著戒指嘆了一口氣,這本來是我師父交給我的任務,我沒完成,讓別人得了去,還做成了三個“儲物”戒指,我還好懸折在里面出不來,這事兒辦的真夠惡心的了。想著六爺的九天雷煞,看來這事兒八成是要泡湯了。
“你要是喜歡就給你。”王姣也是識時務者,看我對戒指長吁短嘆的主動提出把這戒指送我,我要是不笑納好像挺不給人家面子。為了照顧她的情緒,我“勉為其難”的連客氣都沒客氣,張口就道謝:“那就……謝謝啦!”
“那你能把我們放了嗎?”王姣用烏溜溜的眼珠可憐巴巴的看著我。
我忽然覺得手心的戒指好像也不是那么好拿的,有點燙手,她這是想用這玩意兒就當她們五個的買命錢?我覺得有點少!
于是我搖了搖頭,跟她說:“光這個還不夠。”
“那你還要什么?”王姣有些警惕的問道。
“我還想知道點兒別的情況。”我看了她一眼,皺著眉頭跟她說:“你眼神兒能不能友好點兒?怎么看我像防賊呢?我討厭別人不信任我!”
王姣“哦”了一聲,把眼神移到別處,輕聲跟我說:“這回行了吧?你還要問什么?”
我忽然覺得這丫頭有點兒可怕,在之前的戰斗中,她一直很平靜,眼神波浪不驚,現在又一副天然萌的樣子,如果我的思想稍微開一點兒小差,沒準兒就被她給忽悠住了。
她不用語言作為忽悠人的方式,而是用眼神。絕對的影后級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