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觀察的時候,那人影突然朝我這邊看了過來,我立馬一縮脖子,蹲了下去。
雖然我隱隱覺得那東西根本看不到我,可我就是害怕。
隨後,我聽到一陣“噠噠噠”
“呵——”
窗戶那裡,再次傳來一陣呼氣聲,又是一陣腐臭味道傳了過來。
我緊張極了,幾乎屏住了呼吸,不敢發(fā)出一點聲音。
就在這萬分緊張的時刻,不知道是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壓抑很久的恐懼情緒,在這一刻終於爆發(fā)了出來。
“啊——”
叫聲,卻不是我的,而是那個躲在桌子下面的小孩的,而那位母親,面如死灰。
可是,很快,我便聽到了我的叫聲,眼前昏暗的一切煙消雲(yún)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陣屬於早晨的光芒和老媽那張擔(dān)心的臉龐。
“劫子,做噩夢了?”老媽關(guān)心道。
我狂嚥著唾沫,向四周掃了掃,見到老媽我鬆了一口氣,原來這只是一個夢啊,不過,這夢也太真實,簡直都能嚇?biāo)纻€人。
“恩。”
幸好老媽叫我起來了,要不然,讓我看到那東西吃人的樣子,不得嚇掉我半條命啊。
“好了,起來洗個澡,看你這一身冷汗出的,那夢一定很可怕。”老媽說道。
“這是我從小到大做過的最可怕的夢了。”我點頭應(yīng)道。
老媽只是一笑,便出去了。
對於噩夢,老媽倒是不擔(dān)心,畢竟只是夢而已。
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了下來,隨後便下了牀,這時候,我看了一眼桌子上面,那兩枚銅錢依然在那裡,只不過那枚在昨夜發(fā)光的銅錢,已經(jīng)黯淡了下去。
我來到大廳,剛要坐下,突然聞到一股腐臭味,貌似和夢中的味道一模一樣,我不禁又是一個哆嗦,不過看到老媽端著一盤臭豆腐乳的時候,我這才鬆了一口氣。
原來,是老媽將那瓶奶奶帶來的臭豆腐給打開了,難怪我夢裡面會出現(xiàn)那種味道。
可一想到夢中的那些情景,本來喜歡吃臭豆腐的我,頓時就沒了胃口。
去洗手間洗澡刷牙之後,我就來到桌子旁,吃起早餐來。
“劫子,咋不吃臭豆腐,我記得你最喜歡吃這東西啊?”老媽奇怪道。
“今天沒胃口,以後再吃吧。”我笑道。
見我不吃,老媽也沒有強求,倒是老爸撬了一大坨,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對了,爸媽,我們學(xué)校今天開始班級秋遊,你等一下幫我收拾一下秋遊要的東西。”我說道。
老媽點了點頭,算是答應(yīng)了。
吃完早餐不久,在我和老媽合力下,將我的東西全部準(zhǔn)備好了,足足裝了一揹包,上面還橫著一個小摺疊帳篷,那個揹包,正是和爸媽一起秋遊的時候那個。
看到揹包,我便想起了那些千奇百怪的妖,不知道它們現(xiàn)在有沒有遷到好的地方定居。
背上揹包,我和爸媽一起下了樓。
老爸老媽因爲(wèi)要趕時間,所以走得比較急,而我,自然不會那麼急。
等打開了車鎖,我推著車來到了街道上,正準(zhǔn)備騎車去學(xué)校的時候,卻看到從趙老頭的屋子裡面走出了一個跟五歲小孩差不多高的身影,如果猛地一看,那確實是一個小孩無疑,可仔細(xì)一看才知道,小孩的臉很僵,眼睛是兩隻豎眼。
看到這我才知道,這傢伙鐵定是趙老頭收的那隻貓妖了。
如今貓妖的禍害已滅,那貓妖自然是無根浮萍,不過想想這貓妖的下場算是好的,如果是跟著那些貓妖,鐵定已經(jīng)被那隻巨獸給吞噬了。
貓妖看了我一眼之後趕緊避開了,手中提著一個垃圾袋,看來是在替趙老頭倒垃圾。
見此,我也不再過多關(guān)注什麼,而是踩著自行車,開始向?qū)W校騎去。
不到一個小時,我便來到了學(xué)校,學(xué)校外面,停著不少大巴車。
這時候進學(xué)校,和往常不同,這時候的學(xué)生,也根本不在教學(xué)樓,而是遍佈學(xué)校的操場,略一看去,到處都是人,倒是熱鬧許多。而且,很多人都是和我一樣,揹著揹包。
來到操場的時候,人已經(jīng)多到看不清誰是誰了,人頭攢動,好在班級的劃分按照從低到高,所以只需要從一年級的矮蘿蔔頭從低到矮去看,就能找我所在的班級了。
我第一眼看到的是張慶雅,今天的她將頭髮紮成了丸子頭,穿著一身黑灰色的衣服,看起來很合身,而且這衣服無論從質(zhì)地還是樣式來看,似乎都是那種能在野外活動的衣服,顯得英氣勃勃。
張慶雅此時也揹著一個黑色的揹包,不過她的揹包比我小上很多,看到這,我便也站了過去。
畢竟,在這個班裡面,稍微熟悉的人,便只有張慶雅了。
“你來的很早啊!”張慶雅微瞇著眼睛,笑道。
“嘿嘿。”我尷尬的笑了笑,自然知道,這是張慶雅在打趣我。
“同學(xué)們注意了,上課的時間是最後的集結(jié)時間,上課鈴響後,便由一年一班開始上學(xué)校的旅遊大巴,之後是班次,最後依次是二三四五六年級上車。”
廣播裡面,傳來校長的聲音。
廣播聲音響起後不久,上課的鈴聲便響了起來,一年級的帶隊老師便開始帶著學(xué)生走向校外,
那些旅遊大巴,都停在學(xué)校外面,怪不得學(xué)校外面有那麼多大巴車。
這時候,在那些小蘿蔔頭的隊伍中,逆流擠來一個胖子,是陶大亨那小子,在陶大亨的身後,陶大亨的老爸,
陶大亨很仙,東瞅一下西看一下,而他老爸則悲催了,因爲(wèi)陶大亨的揹包都在他的身上。
陶大亨的老爸不斷嗎抹著汗,看到我時,還投來善意的一笑。
上車並不麻煩,因爲(wèi)都是排著隊上車。
只不過,也不知道陶大亨這小子是故意還是怎的,一直卡著我不讓我進,當(dāng)張慶雅上車的時候,這才擠上了車,他老爸苦笑著幫他把揹包放到了行李架上。
我上車的時候,車上還不算太滿,隨便找了一個座位之後,便將揹包塞到了行李架上,安穩(wěn)的坐了下來。
大巴車的座椅,倒是有些舒服,我躺在上面,愜意的瞇上了眼睛。
“我能坐這裡嗎?”一個怯怯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