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皇上給她找的玩伴,平日里陪她玩,照顧她。想來這令雪和三公主一起成長,感情較深,才不忍離去。” “那也算是個忠心的人。影兒,扶她起來。我們?nèi)タ纯慈鳌!薄 ≠即蟮膶媽m里,果然再無其他的宮人。樂思凝這一路走來心里寒了個徹底。 來到房間的時候,三公主還在睡,令雪動作輕柔,幾乎不發(fā)出任何聲響,樂思凝看出她是真心實(shí)意的對三公主好,心下總算是有了些安慰。想著三公主著實(shí)是個可憐人,她暗自發(fā)誓,一定要查出下毒的人。 床上的三公主,連睡覺都是那么不安,緊皺的眉頭,陰沉的臉色,看著著實(shí)讓人心疼。 樂思凝看到她露出被子外的手,打算給她肥個脈,小心翼翼的上前,剛接觸到她的手時,她突然醒了,一睛子睜大眼睛,瞪著樂思凝。 啊——樂思凝驚退兩步,影兒上前扶住她的身子,就見三公主會了起來。 “令雪,這兩個人是誰,干嘛要放她們進(jìn)來?”三公主的目光充滿了仇恨,冷冷的定在兩人身上。 令雪趕緊上前,說出樂思凝的身份和來意,可三公主并沒有好臉色,只是讓令雪送他們出去,說她不想見人。 醫(yī)者問聞觀切,樂思凝從三公主的面相上就能斷定,三公主此刻暴躁不安,不用問,她能斷定這種毒是以激發(fā)人體的不安情緒為主,攏亂人的主智,讓人神智不清,如同發(fā)瘋。 “公主好生歇著,奴婢這就送王妃出去。” 樂思凝也不想再刺激她,帶著影兒離開房間。令雪一直送到門口,樂思凝在她返回前叫住了她。 “令雪,三公主從小到大脾氣都是這樣的嗎?” 令雪想了想搖頭,“三公主這脾氣是從三年前開始改變的,三公主十二歲以前,雖也有幾分公主脾氣,但不會對人……奴婢不敢說。” “說實(shí)話,王妃要聽真實(shí)的情況。” 令雪這才敢大膽開口。“三公主十二歲以前,雖也有些公主脾氣,但性格還是很好的,也很樂觀,喜與人交往也。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奴婢清楚的記得,那是一個雨夜,三公主一個人回到宮里,淋了一身,夜里就發(fā)起高燒,那一病就病了半個月,半個月里糊里糊涂,時不時的發(fā)脾氣,摔東西,病好以后這脾氣也一直跟著她,直到現(xiàn)在。” “那你知不知道,那個雨夜,她去了哪里?” 令雪又是搖頭,“那天傍晚的時候皇上宣她前去陪膳,后來去了喻妃那兒,喻妃
給三公主做了幾件新衣服,說讓她試試,試衣服的時候讓奴婢回宮取一條項鏈,奴婢再回到喻妃那兒的時候,喻妃卻說三公主等不及先一步走。奴婢又馬上回到這宮里,可是等了很久也沒有等到三公主,便帶了人去找,一直到半夜,喻妃才在后花園的大樹上找到睡著的三公主。當(dāng)時下著大雨,有人說三公主是中了邪才睡著在樹上,也有人說三公主被鬼附身,總之從那以后,三公主的脾氣就幾天一大發(fā),一天兩小發(fā)的,人也變得冷漠了很多。” “怎么這么邪乎呢?”樂思凝只覺得心里涼涼的,有點(diǎn)毛骨悚然。 “可不是嗎,三公主出生沒多久,皇后便過逝了,從小就沒什么母愛,實(shí)在是可憐。” 不由得又嘆了一口氣,樂思凝的眉頭皺得更深。 “奴婢斗膽,請問王妃先前抓三公主的手,可是會把脈?” “你怎么知道?”樂思凝和影兒都愣了。 令雪沉了一口氣,“奴婢只是猜測而已。因?yàn)橄惹耙娺^喻妃娘娘替三公主把過脈,那是奴婢無意中撞見的。” 此時此刻,樂思凝心里竟有些說不出話的滋味,像是有什么東西咔在了喉嚨。 影兒發(fā)覺她的不對勁,讓令雪回去照顧三公主。扶著主子離開。 “王妃,您這是怎么了?” 樂思凝終于吐出一口氣,看向影兒,“不知道,一聽到喻妃,我就覺得不是滋味,我有一種感覺,這是一種極為不好的感覺。可是,我又不知道怎么說得清楚。” “王妃,您先平靜一下。前邊有個花園,奴婢扶您過去坐坐。” 果真有一個花園,人不多,偶見丫環(huán)走過,同樣的有些清冷。 “影兒,你對這皇宮倒是挺熟悉的?” 影兒沒有隱瞞。“先前受命于王爺,在宮里負(fù)責(zé)照顧皇上,一待就是三年,早把這皇宮的冷暖看了個透。” “你在皇宮待過?”樂思凝差點(diǎn)驚叫。“那你還敢隨我進(jìn)宮,你不怕別人認(rèn)出來。” 影兒嘿嘿一笑,道:“奴婢易了容,現(xiàn)在這才是奴婢的真在目,當(dāng)然不怕有人認(rèn)出來。” “害我擔(dān)心一場。我就想嘛,凌郁霄怎么可能那么粗心,原來是這么一回事。” 咳咳——“王妃,您也太大方了吧,在奴婢面前秀恩愛,就不怕奴婢笑話您?” 樂思凝這回是真的臉紅了,別過頭,看太陽升起的地方。 這一趟宮中之行,她隱約有了預(yù)感,先前她預(yù)測的第三股黑暗勢力,似乎很快就會浮出水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