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侍衛(wèi)沒有接話轉(zhuǎn)身就走了,他也不想和東離弦這種人說話。
這態(tài)度可是相當(dāng)?shù)牟缓昧耍瑬|離弦當(dāng)然也生氣,卻握了握拳頭,沒有當(dāng)場發(fā)怒,現(xiàn)在只要能將肖以歌順利帶走就行了。
其它的一切,總有時間再慢慢處理的。
到時候自己總領(lǐng)天下,這天下也在自己的腳下,一個小小的修士還能翻出天去,讓他往東,他不敢往西。
所以他現(xiàn)在都記得,先忍著。
肖以歌笑著搖了搖頭,其實論修爲(wèi),龍侍衛(wèi)不比方如蓉差多少,只是他這個人太過耿直,不夠圓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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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孩子多大了?”肖以歌問了一句,擡眸看著東離弦懷裡的小谷。
東離弦倒也很隨和,坐了下來,讓肖以歌可以更清楚的看到他懷中的孩子。
“三個月。”夏至也看著自己的孩子,欲言又止的模樣,嘆息了一聲。
“怎麼了?”肖以歌也細(xì)細(xì)看了一眼那個孩子,似乎覺得哪裡不對勁,這個孩子的周身帶著很濃厚的靈氣。
“她……”夏至也不知道當(dāng)不當(dāng)說,小臉更白了幾分。
“這孩子從生下來就吸食靈力。”夜離語氣很平靜的說著,也看著小谷,眼底是深深的無奈。
“吸食靈力……”肖以歌也第一次聽說這樣的事情,狠狠皺了一下眉頭,有些不可思議:“怎麼會這樣……”
幾個人都搖了搖頭,這纔是他們最發(fā)愁的事情了。
“古籍上也沒有記載嗎?”肖以歌相信夜離和蘇夏一定想盡了各種辦法,更會翻看各種書籍的,這種真的太罕見了。
夜離搖頭,蘇夏也搖頭,兩人的面色都暗了下來。
現(xiàn)在他們最爲(wèi)難的不是東離弦如何,而是這個孩子自小吸食靈力而生,就讓他們無能爲(wèi)力。
這世間能有幾顆九階神獸的內(nèi)丹?若不是夜離與黑暗森林中的動物爲(wèi)友,也不會得來這顆九階神獸的內(nèi)丹的。
那是動物朋友們送給他們的。
只是這九階神獸的內(nèi)丹也早晚有一天會被他們的女兒給廢掉的。
她需要的靈力真的太多太多了。
“要是能有一處天生領(lǐng)域呢?”肖以歌也不禁記掛上了小谷:“或者,尋一處靈脈,讓她在那裡成長。”
這倒是一個不錯的辦法。
“天生的領(lǐng)域?這可不好尋找。”夜離卻有些心動,只是這的確有些難度啊,靈脈也不是想找就能找到的。
就算走遍大江南北,沒有那樣的造化一樣是遇不上的。
肖以歌只是看著女嬰,低頭沉思著,他相信以百里玄月的能力,劈出一個獨立的空間也是極有可能的。
只要百里玄月的靈力夠,這獨立空間可以與天生領(lǐng)域媲美。
效果絕對不一般的。
因爲(wèi)有東離弦在,肖以歌和夜離也沒有說什麼。
隨後龍侍衛(wèi)安排他們吃飯,更安排東離弦,夜離和蘇夏住在了肖以歌的隔壁,他們反正都是舊友,至於之間有什麼恩怨,龍侍衛(wèi)就管不了了。
這樣的安排也算合情合理了。
其實方如蓉走的時候也算計到這一點了,也叮囑過龍侍衛(wèi)。
百里玄月正在樹枝上休息,沒有什麼精神,只是靜靜的看著遠(yuǎn)方,她知道這次黑暗森林之行可能要空手而回了。
這些日子他們都快將黑暗森林中的魔獸殺光了,也沒有遇到一個九階神獸。
這真的讓人太失望了。
北冥玉封的收穫還是不小的,收了一眼靈泉,更得了幾個靈石。
“有人來了!”突然百里玄月一個翻身跳下樹枝,低喝一聲,滿臉的防備:“大家小心。”
百里玄夜,北冥玉封和西泠牧朝也各自跳下樹枝,看向前方。
他們也沒想到會有人闖到這裡來。
不過待到來人走的近了,都大吃一驚:“方如蓉……”
百里玄月一認(rèn)出來是方如蓉,便奔了過去,面色別提多難看了,方如蓉出現(xiàn)這裡,能說明什麼?只能說明天山出事了,肖以歌出事了。
她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月兒……”方如蓉也是一臉的沮喪,她出來這麼久,想來東離弦他們已經(jīng)帶著肖以歌離開了吧。
一邊說著一邊狠狠的嘆息一聲。
“你怎麼來了?”百里玄月扯著她的衣袖,氣息也不穩(wěn)了:“出什麼事了……”
“月兒姑娘,東離弦到天山了。”方如蓉有些不敢面對百里玄月了:“還帶了兩個人,修爲(wèi)不比你差多少。”
“兩個……”百里玄月有些僵,覺得不可思議。
東離弦從哪裡找到這樣的高手?還真讓人想不通了。
不過現(xiàn)在不管什麼樣的高手,百里玄月都不在意,她不能讓肖以歌落到東離弦的手裡。
這時百里玄夜,北冥玉封和西泠牧朝也趕了過來,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事之後,都面色暗了下來。
“兩個高手,不比月兒差多少,會是什麼人?”百里玄夜也有些懵,這世間和百里玄月一般的高手真的太少了。
“是啊,一男一女。”方如蓉的面色很正派,語氣也很低沉:“還有……肖以歌說那兩個人是他的舊友。”
“舊友……”百里玄夜一下子想到了什麼:“夜離和蘇夏。”
“是不是還有一個不太大的孩子。”百里玄夜一下子就想到了先皇先後,似乎這世間找不到其它人了。
“好像有一個,抱在東離弦的懷裡。”方如蓉的面色已經(jīng)十分平和了,她也知道現(xiàn)在只能面對事實,說什麼後悔話都沒有用。
西泠牧朝的臉色最難看了,他算計來算計去,最後還是一無所有。
真的很惱火啊。
“我們快回去吧。”百里玄月也顧不上尋找九階神獸的內(nèi)丹了,有了內(nèi)丹,找不到肖以歌,還不如沒有。
所以她也不想再尋找下去了。
“這……”百里玄夜猶豫了一下,沒有立即點頭,他也明知道這件事有些爲(wèi)難了。
留下來繼續(xù)尋找神獸內(nèi)丹也是未必能找到。
現(xiàn)在回去,就一定找不到了,不過肖以歌若落到東離弦的手裡,更麻煩。
“還有,東離弦已經(jīng)回到東離,奪回了帝位。”方如蓉也沒想到百里玄夜也在這裡:“可能……皇城那邊的事情更棘手。”
“好速度。”百里玄夜握了握拳頭,咬牙說著,有些懊惱。
他還沒能接手大離皇朝,便又讓東離弦給奪回去了,這真的讓他心底火起,這個東離弦真的是打不死的小強啊。
“只是不知道夜離和蘇夏怎麼會與他在一起了。”百里玄夜又輕輕皺眉,有些想不通了。
“我們快離開這裡回去東離,就什麼都知道了。”百里玄月急了,她一刻鐘也等不了了,她現(xiàn)在這樣的狀態(tài),根本做不了其它事情,她只想見到肖以歌。
這種時候真的是心亂如麻了。
“月兒,你冷靜一下,我們商量一下如何對付東離弦。”百里玄夜正了正臉色,嘴角緊抿,面色低沉,帶了幾分冷意。
“是的,月兒,你要冷靜。”北冥玉封也拍一下百里玄月的肩膀,臉上全是心疼的表情,他最怕看到百里玄月絕望的樣子了。
可是他現(xiàn)在真的什麼也做不了,只能是輕聲安慰著百里玄月,不讓她太悲傷。
他真的想替代肖以歌好好照顧她的,她卻不需要。
一直都不需要的。
“東離弦還真是該死,竟然到西泠的地界去搶人了。”西泠牧朝也狠狠握了一下手中的扇子,無法平靜下來了。
一邊又看了方如蓉一眼:“你是如何找到這裡的?”
方如蓉卻僵了一下,只是低了頭:“避開黑暗森林那些人,我就一直向這邊走來了,這一路也沒有遇到什麼危險。”
這倒是實話,她知道西泠牧朝所在的方向,就夠了。
要避開黑暗森林那些人,還是很輕鬆的。
“這一路上的確沒有魔獸了。”百里玄月也冷靜了下來,他們的確不能不這樣回去,必須得想些辦法。
這個東離弦太可恨了,這一次他們要直接除掉他,免得他一次次的跳出來。
她也覺得方如蓉順利找過來,有些蹊蹺,不過不能讓西泠牧朝爲(wèi)難她。
這個西泠牧朝就是利用方如蓉對他的愛意。
“那些大軍還會聽從本王的指揮,不過我們可能無法接近。”百里玄夜在地上畫出了皇宮的地形圖,一邊和幾個人商議著如何潛入皇宮,擒住東離弦。
“不過,先要確定以歌所在的位置,更要弄清楚夜離和蘇夏他們二人到底是怎麼回事!”百里玄夜最擔(dān)心的還是夜離和蘇夏那邊。
“嗯,這必須要秘密的潛進宮裡才行。”百里玄月嘆息一聲:“或者,我來當(dāng)這個誘餌,東離弦扣住以歌,爲(wèi)的就是藉助我的能力。”
“這樣……太危險了。”北冥玉封第一個反對,他不想百里玄月太冒險的,他真的會心疼。
“沒有別的辦法了。”西泠牧朝倒是高興百里玄月不站在東離弦那邊。
似乎面對自己的時候,百里玄月沒有這麼激烈的反映。
看來,她真的厭煩東離弦。
這樣,他的心裡還平衡一些,不至於做了那麼多無用功。
“可是月兒,你要想清楚,東離弦一直都對你藏著心思呢。”北冥玉封還是反對,一邊狠狠皺眉。
百里玄夜和方如蓉都不說話,這件事,的確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似乎只有這一條路可行。
他們的人都被東離弦控制住了,現(xiàn)在連南月錦華都被控制了。
不過這樣倒給了南月錦年發(fā)兵東離的藉口,只是那個人精明的很,怕是不會輕易動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