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的考慮了一番這種格外的情調(diào),又考慮了一下自己的接受程度,白青和白澤這兩個傢伙立即發(fā)現(xiàn),那種格調(diào)實在是不適合兩個人。
就是女人不太漂亮,他們都可以接受,可是要說是男人嘛,咳咳,實在是想想就不夠膽寒的。
這麼琢磨了一下,白青和白澤乾脆當(dāng)起了縮頭烏龜,不過去偷偷的向外觀察著。
顯然,對於這個愛好有些奇特的木天德,兩人的心中都滿是忌憚。
這個忌憚自然不是對敵人的那種忌憚,而是對這種異常口味的忌憚。
萬一木天德將目標(biāo)轉(zhuǎn)移到他們的身上,那到時候就足夠讓他們頭疼的了。
當(dāng)然,木天德若是知道兩人的想法的話,那麼一定會無奈的搖頭了,當(dāng)然,也會加上一句話。
“你們這種水準(zhǔn)啊,就是送給我,我還看不上呢!”
而此刻,被敲了半天門的百里玄月,終於整理好衣裳走了出來,她的雙眼還有幾分惺忪,不過裡面卻透著幾分殺氣。
竟然在她還沒有睡醒的時候打攪她,實在是太可氣了,不知道她百里玄月睡覺的時候,玉皇老子都不敢打擾嗎?
誰敢擾她睡覺,一定會好幾天生不死如!
木天德被百里玄月的眼神嚇得一縮脖子,小心翼翼的說道:“百里公子,早安啊!小弟前來給您問安來了。”
那謙卑的姿態(tài),讓人看著都挑不出來半點兒毛病。
許是這樣的木天德真的沒有半點兒威脅,讓百里玄月都不忍心給他一拳頭將他打暈了。
百里玄月眨了眨眼睛,終於真正的醒了過來。
“是你啊,你來這裡做什麼?”聲音中還夾著不滿,一副你不說個理由就刨了你家祖墳的模樣,讓人不敢直視。
“大清早的,小弟特意來向您問安啊!”木天德滿臉的賠笑,看那樣子分明帶著幾分娘氣,讓百里玄月一下子就是一個激靈。
“咳咳!”百里玄月不由得用手捂住嘴,重重的咳嗽了兩聲:“木兄啊,不要這麼客氣,你到底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
木天德聞言,臉上一喜,他當(dāng)然是別有所求,這曲線救國的策略要是沒有百里玄月的幫助,怎麼可能成功呢?
“不知道百里兄今天有什麼打算嗎?”木天德保持著滿臉微笑。
“我?當(dāng)然是準(zhǔn)備出發(fā)了。”百里玄月一副看白癡的樣子,昨天都已經(jīng)說過了,難道這個傢伙還真的健忘不成?
“呵呵,”木天德干笑一聲:“我原本在家讀書,近來深感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所以想要出去遊歷,增長見識,只是不知道該去哪裡,所以想要和百里公子結(jié)伴而行。”
說完,木天德眨了眨眼睛,眼巴巴的看著百里玄月,眼眸裡帶著渴望的神情。
對於男人獻媚的表情,百里玄月不是沒有見過,可是知道了木天德的特別愛好,一想到他是在對自己扮演的男性身份獻媚的。
百里玄月的心都是一抖,趕緊避開了他的眼神,因爲(wèi)那眼神的殺傷力實在是太大了,看著她都怕長針眼。
不過,一想到木天德若是跟著自己等人上路的話,那麼北冥玉封的表情一定會十分的有趣吧。
一想到那個可能出現(xiàn)的場景,百里玄月就忍不住大笑起來。
“百里公子?”木天德不知道百里玄月爲(wèi)什麼發(fā)笑,只好一臉賠笑,小心翼翼的問道。
“也好,多遊歷好啊。”百里玄月的心中還沉浸在自己的想象當(dāng)中,對木天德越看越覺得有意思。
但是,木天德卻被百里玄月的眼神弄得有些發(fā)毛,不由得抓緊了自己的衣領(lǐng),顫巍巍的後退了兩步。
“百里兄,我可是很純潔的!”木天德的這句話一出來,就讓百里玄月感覺自己的人生觀都要崩潰了。
百里玄月伸出手來顫巍巍的指著木天德,眼睛都快要瞪出來了,這個傢伙,他竟然認爲(wèi)自己對他有企圖?
這是個什麼世道啊!
就在百里玄月被木天德噎得說不出話來的時候,木天德卻是繼續(xù)問道:“百里兄,您看我能夠加入你們一起嗎?”
“好吧,你就跟著我們吧!”百里玄月終於點頭。
“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fā)啊?”木天德立即露出笑容,整個人都快要蹦起來了。
“吃過早飯就出發(fā)。”百里玄月從房間裡走出來,向著樓下走去。
木天德立即跟了上去,當(dāng)走到樓下的時候,他立即安排著自己的一羣小跟班們?nèi)ソo自己收拾行李了。
這個時候,白青和白澤才從自己的房間裡面挪了出來。
“公子,早啊!”白澤打了一個哈哈,然後和白青向著百里玄月走了過去。
“你們起的還真早啊!”百里玄月歇著眼睛瞥了兩人一眼,直看的兩人心中都有些發(fā)虛了。
他們立即意識到,很可能百里玄月已經(jīng)猜到了他們知道木天德前來竟然沒有阻止的事情了,尤其是還打擾了她的睡眠。
“公子,您也早。”白青愣愣的說道。
百里玄月無奈的搖搖頭,這個白青啊,就是太實在了一點兒。
“對了,北月公子怎麼還沒有和你們一起下來?難不成還沒有睡醒嗎?”百里玄月看了眼白青和白澤兩人,竟然沒有看到北冥玉封,頓覺幾分詫異。
而木天德一聽到“北月”兩個字的時候,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趕緊扭過頭來看著白青和白澤,那熱情的眼神快要將兩個人都融化了。
白澤率先受不了這個眼神,立即往後一退,將白青推到了自己的身前。
白青被推到了前面,一看到木天德的眼神,也是有些毛骨悚然,他回頭瞪了白澤一眼,可是卻不得不硬著頭皮開口了。
“我們剛纔去了北月公子的房間,可是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不在了,只是在房間的桌子上留下了一封信。”白青說著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一張紙:“哦,就是這個。”
百里玄月還沒有接過來,那張紙就被木天德一下子搶了過去。
“哎……”
白青還想要說些什麼,可是,當(dāng)他看到木天德那熾熱的表情,他口中原本還要說出的話立即收了回來。
因爲(wèi),白青他實在是受不住木天德的眼神了。
木天德看著紙上的字跡,字跡清秀而挺拔,宛如疾風(fēng)中的修竹!
“見面如唔,我將在鎮(zhèn)外等你們。”
最後的簽名有兩個字——北月。
“哈哈,他說在鎮(zhèn)外等咱們,至於這張紙我就收藏了!”木天德將手中的信紙小心翼翼的疊好,然後放進了自己的懷裡。
當(dāng)放好了信紙,木天德還拍了拍,露出了笑容。
白青衝著百里玄月點點頭,示意木天德並沒有說假話,至於那張紙的事情,幾個人就全然當(dāng)做沒有看見了。
不過,幾人還是對於木天德的特別愛好的認識再次加深了幾分。
吃過了早飯,百里玄月一行人就出發(fā)了,當(dāng)然,還多了一個跟班,木天德。
白青和白澤兩個人在外面駕駛著馬車。
原本白青一個人駕駛馬車就可以了,而白澤則可以去馬車裡面休息,但是白澤一想起木天德在裡面,就不願意進去了。
不過,儘管是有點兒厭煩這個木天德,可是白澤卻是不無得意的想著,一會兒北冥玉封見到木天德的表情了。
估計是張苦瓜臉吧!
而此時,在都城的方向,數(shù)輛馬車緩緩地駛出了西城門。
車伕立即拿起鞭子狠狠的抽了一下前面的駿馬,四匹馬頓時飛奔起來。
馬車裡的說話聲在風(fēng)聲的影響下,立即變得模糊不清起來。
“零八,十一他們還沒有傳回消息嗎?”一個沉穩(wěn)的聲音傳了過來。
“是的,主人,他們還沒有傳回來消息,按道理來說,應(yīng)該很快有消息再次傳回來了。”零八低著頭。
“看樣子,他們應(yīng)該是出事了。”馬車裡的西泠牧朝皺起了眉頭。
若是說十一回不來還好說,但是作爲(wèi)自己的暗衛(wèi)首領(lǐng)之一的高手竟然也沒有回來,那就不對勁了。
馬車在急速前進,而這個時候,一道人影驟然出現(xiàn)在了馬車的前面,攔住了前路。
“咿!”
車伕見到這情況,立即緊緊地拉住繮繩,好半天才停了下來,正好停在了那一道人影前約莫三尺的位置。
零八從馬車裡面閃了出來,看到前面那一道人影,立即大驚失色:“首領(lǐng)!”
只見那人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渾身都是鮮血,滿是狼狽。
而聽到零八的驚呼,西泠牧朝也從馬車裡走了下來,看到自己的暗衛(wèi)首領(lǐng)竟然受到如此重創(chuàng),整個臉都陰沉下來。
他從懷中掏出一個藥瓶,打開藥瓶裡的塞子,一股清香之氣立即冒了出來。
西泠牧朝從其中取出一顆丹藥,然後塞好蓋子,迅速將丹藥放進了暗衛(wèi)首領(lǐng)的嘴裡。
不多時,暗衛(wèi)首領(lǐng)立即睜開了眼睛:“主人!”
“你好些了吧?我看你受了雷法的重傷,還施展了好幾次秘術(shù),可是出了什麼事情?”西泠牧朝看到暗衛(wèi)首領(lǐng)好些了,臉色這纔好了幾分。
“主人,十一回來了嗎?”暗衛(wèi)首領(lǐng)的神色充滿了緊張,艱難的開口。
“十一他並沒有回來。”西泠牧朝搖了搖頭,心中滿是同情。
對於十一的身份,身爲(wèi)暗衛(wèi)們的主人,他怎麼可能會不知道這中間的隱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