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天牢,百里玄月便開始派人調(diào)查蘇思浩的事情。
這幾日也是因為肖以歌的事情,她無心去管其它事情,現(xiàn)在北冥玉封已經(jīng)在肖以歌的身邊了,她也就能放下心來了。
當(dāng)然就會分心其它事情了。
當(dāng)查到蘇思浩就在軍中時,百里玄月直接就讓白青將他帶來了。
被標(biāo)了俘虜?shù)臉?biāo)志,蘇思浩倒是不怎么在意,他一心只想見到百里玄月,這時候被提過來,也不擔(dān)心什么。
不過當(dāng)他看到百里玄月身邊還坐著西泠牧朝時就不能淡定了。
“月兒,你怎么和他在一起?”蘇思浩的反映有些過激了。
現(xiàn)在肖以歌下落不明,那么與百里玄月走的近的男子似乎就有些讓人還疑了。
特別是西泠牧朝一直以來都在糾纏百里玄月。
現(xiàn)在百里玄夜打開東離,由百里玄月先行打理,竟然連同西泠牧朝也在,這是什么情況?似乎容易讓人多想啊。
百里玄月看了一眼西泠牧朝,聳了聳肩膀,沒有回答蘇思浩的問題。
“怎么?蘇大元帥?你有意見?本宮是來幫助月兒打理東離的,畢竟她一個女孩子家在軍中諸多不便。”西泠牧朝當(dāng)然要往自己的臉上貼金了。
蘇思浩就咬牙了:“月兒,你有什么事情吩咐我去做,他是西泠的太子,混在東離算什么?”
“此話差矣,本宮只是為了幫助月兒。”西泠牧朝就怕把界線劃的太清,好在他現(xiàn)在是以西泠的太子身份出現(xiàn)的,要是真的讓眾人知道他已經(jīng)登基為帝,怕是根本無法留在百里玄月的身邊吧。
“哼……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蘇思浩也不跟西泠牧朝客氣,到了現(xiàn)在這個地步,他也不必怕什么。
百里玄月倒是細(xì)細(xì)打量了蘇思浩一遍,這個大元帥似乎改變了許多。
不似從前那樣草包了。
“蘇大元帥要想清楚再開口說話。”西泠牧朝眸底一寒,他見百里玄月不動聲色,還真有些端不住了。
這蘇思浩竟然如此大膽,真是該死。
蘇家已經(jīng)落魄了,蘇思浩還敢與他叫板。
真讓人刮目相看了。
這就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蘇思浩一無所有,還真是無所顧忌。
“當(dāng)然想的很清楚,太子殿下也應(yīng)該有自知之名才是,月兒是閑王的王妃,你這樣會影響月兒的名聲。”蘇思浩今天是豁出去了,他也一心喜歡著百里玄月,卻總也看不到希望,真的很惱火。
本來就是俘虜,不知道能活多久呢。
“你……”西泠牧朝已經(jīng)起了殺心,一手用力拍了一下面前的桌子,蓄著內(nèi)力。
“太子殿下!”百里玄月也感覺到了西泠牧朝的殺意,忙低喝了一聲。
她當(dāng)然不允許西泠牧朝動蘇思浩,她留著蘇思浩還有用的,這個人對自己是十分忠心的,當(dāng)然不能隨便棄了。
聽到百里玄月的低喝聲,西泠牧朝才收回指尖的法力,不然十個蘇思浩也不夠他殺的。
不過他也明白,百里玄月一直都在防備著自己,特別是這兩日,他更是琢磨不透百里玄月了,更要小心幾分。
一邊握了握拳頭,只能收了情緒。
“好了,蘇思浩,我聽說,你護(hù)著東離弦出城門才被俘虜?shù)模俊卑倮镄碌拿嫔弦矝]有表情,有些冰冷的問道。
“是。”蘇思浩的底氣一下子就沒了,他都不敢去看百里玄月了:“其實……身為臣子,皇上有令,不得不從。”
“哦,這樣啊……那你父親一家逃出皇城,你可知道?”百里玄月又繼續(xù)問道,眸底沒有半點情緒,奄然一副女王范兒。
這樣的百里玄月連西泠牧朝都看的呆了。
他一直都知道百里玄月美艷無雙,卻從來不知道她的威勢如此之強(qiáng)。
這天下若交到她手里,一樣能打理好的。
這百里玄夜遲遲不現(xiàn)身,這東離可能就是百里玄月的了。
這樣想著,西泠牧朝更想著將百里玄月弄到自己身邊了,暗暗握拳,只是百里玄月這樣精明強(qiáng)勢的女子,卻不是他能左右的。
一時間心頭矛盾重重,也是想破腦袋,卻沒有良策。
他打百里玄月的主意不是一天兩天了,手段百出,最后一無所獲。
蘇思浩聽到百里玄月的話還是震驚了一下,自己的父親是什么樣的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有些無奈的搖頭:“我并不清楚,不過……我想我父親一定會那樣做。”
“你還是挺了解你的父親的。”百里玄月點頭:“不過……只要你愿意助我大哥,我不介意放了你們一家。”
“月兒,你明明知道,只要你一句話,讓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刀山火海,再所不辭。”蘇思浩已經(jīng)被松綁了,此時更是有些激動的說著。
眸子光芒閃爍。
“好。”百里玄月點了點頭,一邊笑了笑:“哥哥一到,立即放了你的家人。”
“多謝月兒。”蘇思浩就是為了百里玄月,也要死心踏地的。
不管給他什么身份,他都愿意留在百里玄月的身邊。
蘇思浩其實沒有什么心計和能力,不過這份忠心就夠了。
所以百里玄月才會留下他在身邊的。
“白青,安排一下,讓蘇大公子先回蘇府吧。”百里玄月隨后吩咐道。
白青應(yīng)了一聲,帶了蘇思浩退出了大殿。
他們也很高興現(xiàn)在的百里玄月不再那樣低迷了,似乎整個人都變了,似乎又回到了從前一般。
只是卻沒有肖以歌的半點消息。
白青也不明白了,這幾日他和白澤也無法脫身,只能忙著軍中的事情,還要盯著東離皇朝的動靜。
那些百官再不滿東離弦,也會有抵抗情緒的。
因為大軍壓著,不也輕舉妄動罷了。
百里玄夜想要接手這東離,也不是易事。
至少需要一段時間才能走入正軌吧。
“月兒。”蘇思浩出了大殿,西泠牧朝才看向她:“你不要想太多。”
百里玄月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她也不想多說什么,誰是什么樣的心思,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的。
見此西泠牧朝也沒解釋什么,只是站起身來:“月兒,其實,肖以歌就在東離。”
“什么?”百里玄月真的無法淡定,不可思議的瞪著西泠牧朝,眸底帶了幾分冷芒:“你找到以歌了?”
站在那里剪了雙手,西泠牧朝還是輕輕點了點頭:“其實月兒早就知道了不是嗎?”
“你跟蹤我?”百里玄月面色一凜,轉(zhuǎn)身就要走,她真的怕天下茶樓已經(jīng)出事了。
“沒有。”西泠牧朝搖了搖頭:“本宮也想跟蹤你了,卻沒能找到機(jī)會,你這兩日可是走的無影無蹤。”
聽著西泠牧朝的話,百里玄月沒有什么底氣了。
瞪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就走。
“人已經(jīng)不在天下茶樓了。”西泠牧朝氣定神閑的說著,面上多了幾分笑意:“月兒又去天牢又見蘇思浩,這么久都過去了。”
“你……”百里玄月猛的上前,扯了西泠牧朝的領(lǐng)子,咬牙切齒的瞪著他,原來他一直隨在自己身邊,是安排人去天下茶樓了。
真是該死,就知道西泠牧朝不是什么好鳥。
“月兒莫氣。”西泠牧朝低頭看了看百里玄月扯在自己領(lǐng)子上的手,聳了聳肩膀,抬手握上她的手腕,微微用力,扯了下來:“一會兒本宮帶你去看閑王。”
“該死。”百里玄月氣的不輕,緊緊握了拳頭,一邊恨恨瞪著西泠牧朝:“無恥。”
西泠牧朝的面色微微暗了下來,嘴角緊抿:“閑王可是沒有還手之力,本宮做什么,他都只能看著。”
這是在威脅百里玄月了。
他不是東離弦,絕對不會讓自己吃虧的。
“好好好!”百里玄月咬牙,她明白,西泠牧朝要的是什么。
“這東離,你還要再打理一些日子嗎?放心,本宮會助你的。”西泠牧朝一副天下握在手中的樣子,扯了扯嘴角。
“不必。”百里玄月掙開他的手,恨恨說了一句。
“放心,你是閑王的人,本宮不會動的。”西泠牧朝看了看自己的手,淡淡說著:“本宮只希望你能助本宮打江山,奪天下,毀了黑暗森林。”
百里玄月沒有接話,只是瞇了瞇眸子,她就知道西泠牧朝是聰明人。
不要碰觸自己的底線。
“好啊。”百里玄月一邊點頭一邊應(yīng)了一聲,她現(xiàn)在也沒有其它辦法,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以歌現(xiàn)在人在哪里?”
“在去西泠的路上,哦,對了,據(jù)零五回報,小皇子也在。”西泠牧朝又繼續(xù)問道,笑意依舊,面色威嚴(yán)。
百里玄月當(dāng)然知道北冥玉封也在,根本不用西泠牧朝這般提配醒她。
這個時候,她的心情真的太復(fù)雜了。
“其實你留下小皇子沒什么用的,只要以歌在你手里,我一定會對你言聽計從。”百里玄月冷聲說著。
自己這般小心翼翼,不想還是著了西泠牧朝的道兒。
心下相當(dāng)?shù)陌脨馈?
“哦,是沒有什么用處,不過,沒有小皇子,如何能醫(yī)好閑王呢。”西泠牧朝本來就暗恨北冥玉封處處強(qiáng)過他,這一次趁著他虛弱抓了,當(dāng)然不能放了。
一定要報仇才是。
更何況他要的是天下,這北冥皇朝當(dāng)然也要握在手里了。
握住了北冥玉封,就等于握住了北冥皇朝。
百里玄月知道西泠牧朝一直都忌憚北冥玉封,這么好的機(jī)會,怎么會放過。
這一次真的栽大了。
“東離我就不必打理了,由太子殿下自行打理吧,我現(xiàn)在要去西泠,以歌在哪里,我便去哪里。”百里玄月冷聲說著。
她現(xiàn)在沒有資本與西泠牧朝談條件,只能如此了。
“哦,這樣不好吧,這可是你大哥辛辛苦苦打下的,怎么能隨便就甩手不管了。”西泠牧朝笑了笑:“本宮覺得月兒一定能打理好東離的,甚至能打理好整個天下。”
“你什么意思?”百里玄月瞪著西泠牧朝,十分不爽。
她真恨不得掐死西泠牧朝,只要她想,抬抬手,分分鐘就能弄死他。
不過她不能那么做,因為肖以歌在他的手里。
若北冥玉封的法力能恢復(fù)如初,相信零五耐何不了他。
就怕北冥玉封不會恢復(fù)的這么快。
“本宮覺得月兒手段高明,所以,打下天下之后,本宮愿意與月兒共同打理。”西泠牧朝倒是極有誠意的樣子。
“太子殿下想多了,我對天下沒有興趣。”百里玄月還是狠狠皺眉,這個男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一時間還想不通透。
“本宮對你有興趣啊,而且以閑王的能力,想來更能助本宮一臂之力的。”西泠牧朝就站在那里,一副天下在手的霸道飛揚之態(tài)。
百里玄月冷哼,這個西泠牧朝倒是打的好主意,不但要利用她百里玄月,還要利用肖以歌。
比東離弦精明多了。
沒有接話,百里玄月只是靜靜站在西泠牧朝的對面,現(xiàn)在她只能乖乖的聽他的話。
“不過,我要看到以歌。”百里玄月又繼續(xù)說道:“看到他平安無事。”
“沒問題。”西泠牧朝點頭,沒有反對:“月兒姑娘請隨本宮走一趟吧。”
兩人隨即出了皇宮,一路向西泠方向追去。
“不過月兒你可要想清楚,肖以歌不能離開寒冰床。”西泠牧朝倒是比東離弦大膽的多,竟然敢讓百里玄月去看肖以歌。
要知道東離弦根本不敢讓百里玄月接近肖以歌的。
百里玄月的能力太可怕了,一般人也不敢與她正面相對,抬抬手指,就能捏死人。
“我知道。”百里玄月從牙縫里擠出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