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要毀掉這把寶劍了,不過不能直接毀掉。”北冥玉封佩服之余,又有些無奈的說著:“需要點時間。”
“你說怎么做,我們一定會全力配合的。”百里玄月不在意的說著,只要能破陣就行,她是十分相信北冥玉封的能力的。
說到破陣,在場的人都遠不及北冥玉封懂的多,所以他們只能指望他了,現(xiàn)在他說的話,比圣旨還要靈。
其實說到圣旨,在場的人都是不在意的,特別皇上是東離弦……
“需要守住四處陣角,不然,撤掉這把劍的時候,陣角會塌。”北冥玉封說的從容淡定,嘴角輕輕抿了一下,面色溫潤依舊,其實他也緊張,卻沒有表現(xiàn)出來。
“如何守?在哪里?”肖以歌也來了幾分興趣,挑眉問道。
“嗯,這個簡單。”北冥玉封笑了笑:“只要修為夠深,一定能守好。”
“好,先選擇四個人出來好了。”百里玄月自告奮勇:“我與東離弦一組好了,守哪邊就聽小皇子的了。”
東離弦看了百里玄月一眼,這個丫頭是在防備自己了,不過他也不在意,就算他要做手腳,也不會現(xiàn)在做的,畢竟他也想離開這里的。
就算他想利用這個陣法弄死眾人,也要懂得如何弄死,更要懂得如何出去。
這兩點,他都無法做到,所以不如乖乖的配合。
“好啊,朕十分樂意。”所以東離弦笑著應了一句,面色未變,讓人看不出他的情緒來。
“我與西泠一組。”方如蓉也站出來說道:“小皇子只要安排好就可以,一定全力配合。”
余下南月錦華和肖以歌,只能一人守一方了,不過這種事情沒有必要太計較,雖然肖以歌不愿意百里玄月與東離弦在一處,這種時刻卻不能太在意的,必須以大局為重,一旦東離弦打什么歪主意,只有百里玄月能制住他,放在別人身上,可能要出大事了。
要知道,上一次,南月錦華就是被東離弦傷到的,沒有北冥玉封,極有可能永遠也醒不來。
“月兒,你要小心。”北冥玉封對于眼前的組合形式還算滿意,至少肖以歌沒與百里玄月一起秀恩愛。
“放心好了。”百里玄月做了一個沒問題的手勢,她真的要對付東離弦,問題不會太大的,畢竟他們之間的修為相差較多,她想讓他死,隨時都能做到,這一點,相信東離弦自己也是知道的,他也不會傻到惹怒百里玄月的。
特別是這個陣里,要是眾人豁出去,真的能困死東離弦。
就算東離弦能控制住肖以歌,在生死兩難選擇的時候,人們都會比較極端的,東離弦絕對不會冒險的,所以,其實眾人的擔心是有些多余的,不過百里玄月這樣做,也算是未雨綢繆了。
“西方,由月兒來負責。”北冥玉封只猶豫了一下,便開口說道。
這明顯的是偏心了,百里玄月是火系魔法師,西方屬金,正好火克金,絕對的讓百里玄月占了優(yōu)勢,就算陣法無法破解,法力反要噬時,百里玄月也不會受傷的。
在場的幾個人里,西泠牧朝和南月錦華都屬火系魔法師,北冥玉封卻獨獨安排了百里玄月。
可見多么偏心啊,不過眾人不會有什么異議的,他們也都想保護百里玄月,不想她出事的。
“南方,由閑王來負責。”北冥玉封相對來說,也會偏心一些肖以歌的,畢竟他與肖以歌是同一條戰(zhàn)線的,不能坑隊龍,南月屬火,肖以歌是水系魔法師。
西泠牧朝和方如蓉對視一眼,沒有說什么,現(xiàn)在他們要靠北冥玉封來破陣,所以要聽從他的安排和指揮,有什么恩怨出了這里再清算都來得及。
方如蓉是雷系魔法師,不在五行屬性之內,所以將她安排在哪個方向都沒有問題,南月錦華屬于木火雙修,只要不在北方,便不會屬性相克,所以,北冥玉封又偏心的將南月錦華安排在了東方。
“只能委屈西泠太子和方掌門北方了,以二人的修為,應該不會有什么難處吧?”北冥玉封太偏心,表面上卻如此說。
就算西泠牧朝和方如蓉生氣,也無話可說,這個安排只是直接針對西泠牧朝,方如蓉是雷系魔法師,哪個方位都無所謂,不過她要隨著西泠牧朝,便只能在北方了。
這北方水上接克上了西泠牧朝的火系魔法。
只是現(xiàn)在也不能計較太多,除非他們先打一仗,誰贏了誰說了算,想來,西泠牧朝也不想鬧事,他也是想盡快出去的,在這陣法里,誰的心中都沒有什么底氣。
特別是這種陣法能一點點吸盡人的靈力。
他們再是高手也敵不過時間的,所以必須得快些離開這里。
“好,沒問題。”西泠牧朝答應的很痛快,沒有半點猶豫。
“各位分頭行動吧。”北冥玉封一邊說一邊從儲物戒指里取出四個小物件,有些像簡易的指南針,不過那年代還沒有這東西,他分別給了百里玄月,肖以歌,南月錦華和西泠牧朝:“這個小東西,能指引你們,到了結界邊緣,自然就是陣法的東西南北之界了。”
幾個人分別接到手里,百里玄月把玩了一陣,倒是覺得好玩:“好吧,我們只要用靈力撐住這陣法就沒問題了吧?”
“是的。”北冥玉封輕輕點頭,溫和的應著,眸底深情依舊,直視著百里玄月。
“好了,我們走吧。”肖以歌向南方走去:“盡快出了這個陣才好。”
在這個陣里,總是叫人無法安心的,所以,他不想在這里停留太久了,越早出去越好。
“好。”百里玄月也應了一聲,向西方走去,看著北冥玉封給的小玩意,嘴角扯出一抹笑意。
這個北冥玉封的身上總會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看著還是滿好玩的,而且還挺有用處,能提點他們該去的方向,這就不一般了。
細看之下,才發(fā)現(xiàn)是用靈力支撐的。
心下微微一動,若有一個空間魔法師,這些東西根本就是手到擒來吧。
隨便都能弄出來,只是這空間魔法師似乎幾百年也出不來一個,太稀有了,就是有,也會被各大勢力盯上,不會有好日子過。
走著走著,手中的小東西紅了一下,那充肥的靈力也一下子消失無蹤了,抬手摸了一下前方,原來已經到了陣法的邊緣了,抬手處就是結界。
這邊百里玄月走到了目的地,那邊北冥玉封也已經知道了,用靈力控制,當然能感覺得到。
直到幾個人都站定了位置,北冥玉封才淡定的看向那把寶劍,劍身帶了一抹光暈,這光暈是白無常的法力,與他的靈魂相連,才沒有讓這個陣法破掉。
一邊從儲物戒指里取出幾樣法器,一邊盤膝而坐,他要將這寶劍與靈魂的連接點掐斷,然后,再破陣,就不會有什么危險了。
不過要掐斷這連接點也不容易,他手中這些法器今天就要毀掉了,有些小小的心疼。
用兩個降魔杵的東西壓住了劍尖和劍柄,再用幾張符紙蓋了劍身,北冥玉封再利用法器催動法力,嘴里更是念念有詞:“該斷則斷,勿再貪生,貪念……”
隨著他的話落,那劍身微微顫抖了一下,北冥玉封更是催動法力,法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灌進了降魔杵之中。
“開!”然后,北冥玉封低喝一聲,雙手合握,再次催動法力,兩個降魔杵和幾張符紙全部飛了起來,那寶劍更像是十分痛苦一般,快速顫抖著,從劍身溢出一股黑氣。
“走。”北冥玉封借著法器,結了一個手印,猛的拍向了劍身。
劍身應聲而斷,更聽到了一聲慘叫。
本來已經離開陣法一般距離的白無常再次口出鮮血,然后魂飛魄散,好在他早有準備,在嘴里含了鎖魂丹,否則他今天就要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看著地上的老血,白無常的身體搖晃了幾下:“這世間竟然有如此高手,能破了我的引魂針。”
不可思議的看向陣法所在的方向,眉頭狠狠皺了一下,緊握雙拳,氣得咬牙切齒。
他的一切都功虧一簣了,萬分的不甘。
更是受傷不輕,這幾日,他再次要回到深夜里了,根本不能在白日里出沒,只怕不被人打死,也會魂飛魄散了。
劍斷之后,北冥玉封起身,以大殿為中心,開始催毀這里的一切。
天空中紅色的血印子卻是越來越亮,北冥玉封知道這個白無常的小把戲,這不過是想移開闖陣者的視線。
一般比較老套的血祭陣法都有這樣的陣眼,只要破了這陣眼,陣法自然破。
不過白無常的過人之處就是改變了這些陣眼的功能,破了陣眼,也無法破陣。
那樣也只是浪費時間而已。
北冥玉封毀了大殿,又從儲物戒指里取出一件法器,形式一只佛手,這是在清水河的地下水洞里得到的,這可是一件難得的寶貝。
用法術催動法器,佛手猛的倒扣在北冥玉封的腳下,更是不斷的吸收著天地靈氣,連同陣法四周百里玄月幾個人的靈力,也全部吸收了進來。
空氣都似乎扭曲了一下,北冥玉封猛的睜開眸子,手上連續(xù)結了六個手印,大喝一聲:“破!”
整個林子似乎一瞬間就安靜了下來,那種熱血沸騰的感覺也消失無蹤了。
東離弦也長長的吁出一口氣來,輕輕皺眉,看著清澈如洗的天空,整個人都精神了幾分。
在這個陣法里的確不好受,他也快停止呼吸了。
百里玄月也看了看天空,扯著嘴角笑了笑,這一次,破陣還算順利,畢竟他們從多勢眾,而且白無常想要的太多了,竟然想要控制住西泠牧朝四個人,若不施加什么心魔烙印之術,他也不會傷的這么重。
至少北冥玉封不會這么順利就破了陣法。
“我們走吧。”百里玄月沒看東離弦,自顧自的向前走去,他們現(xiàn)在必須得盡快離開黑暗森林,就算黑暗尊主閉關不出來,遇到黑佛也不好。
那個黑佛不怎么好對付的。
至少他們現(xiàn)在就沒有什么方法來對付他。
百里玄月本身的修為并不高深,要與黑佛對上,還是要動用法術。
這法術,便會引來天雷,百里玄月現(xiàn)在格外的小心,一旦引來天雷,她與肖以歌一樣玩完。
所以為了肖以歌,她現(xiàn)在做任何事情都考慮的清清楚楚。
“好啊。”東離弦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這一次他并沒有什么損失,反而看出了幾個人的實力,更看出了白無常的實力,這也算是一種收獲呢。
開心還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