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賣關(guān)子了,還是說說吧,這樣我們也好有個心理準(zhǔn)備。”
白龍公主堅持道。
“好吧。”
吳墨并沒有再拒絕。
“第一個推斷:我們從劇本開始的那一刻起,精神上就被影響了。”
“什么意思?”
紅色馬尾撓了撓頭問道。
阿爾托莉亞托著下巴分析道:“我想?yún)悄囊馑紤?yīng)該是說我們其實現(xiàn)在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覺,因為我們從劇本一開始,就中了某種東西的幻術(shù)或者陷阱?”
“賓果!回答正確,不過可惜沒有獎勵。”
吳墨點了點頭道:“如果真是這樣,那罪魁禍?zhǔn)字豢赡苁悄穷^瘟疫巨獸了,而我們從一開始所作的一切,都只是它引導(dǎo)我們前往它所在的地方,成為它美味的計劃而已。”
“不對啊,既然它要引導(dǎo)我們,為什么還制造出變異犬跟寄生獸來攻擊咱們?”白龍公主問道。
“這個很容易解釋,過去的貓,在吃老鼠之前都會先戲耍老鼠一番,因為這樣吃起來會更加有趣。”
吳墨說的很平靜,可是卻讓四個女孩子感覺到了一陣陣的渾身發(fā)毛。
“如果真是這種可能,那破解的辦法就是打破幻境了,不過很可惜,到目前為止,我也沒有找到破解幻術(shù)的可能性。”
吳墨聳了聳肩道。
“還有別的推斷?”阿爾托莉亞問道。
“當(dāng)然有,第二種推斷,咱們所經(jīng)歷的一切都是真實的,不是幻境,但是為什么十只變異犬死亡之后會出現(xiàn)那只奇怪的寄生獸,這卻讓我有些困惑。”
吳墨接著說道:“這第二種推斷從這里就可以分成兩條岔路了。”
“第一條,寄生獸的出現(xiàn),是瘟疫巨獸搞的鬼,雖然我們經(jīng)歷的是真實的情況,但瘟疫巨獸既然能夠制造出這么大的災(zāi)難,想必它的能力一定不差,在感覺到變異犬無法對咱們造成威脅的時候,派出寄生獸也是可以理解的。”
“應(yīng)該說,我是比較相信這條可能性的,畢竟如果瘟疫巨獸可以制造出幻術(shù)讓咱們都產(chǎn)生幻覺,那有點太恐怖了,而想要命令一只寄生獸來支援咱們,卻很簡單。”
“第二種可能性不是還有別的岔路嗎?”
阿爾托莉亞問道。
“對,不過我覺得這條岔路的可能性比較小。”
吳墨撓了撓頭道:“這個可能性是在真實情況的前提下產(chǎn)生的,只不過最后的寄生獸之所以會出現(xiàn),不是因為瘟疫巨獸,而是因為游戲世界的操控者對我們加持了影響。”
“你的意思是說這個寄生獸本來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但是因為咱們擊殺十只變異犬太過容易,所以游戲操控者改變了難度,讓這只寄生獸出現(xiàn)了?”
阿爾托莉亞問道。
“嗯,的確是這樣的。”
吳墨點頭道。
“這不太可能。”
阿爾托莉亞搖了搖頭道:“類似輕松結(jié)束戰(zhàn)斗的情況我也遇到過不止一次了,甚至有時候,我只是一個人戰(zhàn)斗就通關(guān)了,但是到最后也沒出現(xiàn)過劇本難度突然提升的情況啊。”
“跟你一起的玩家可真幸福。”
吳墨這也算是變相夸贊阿爾托莉亞了。
事實上,那還真未必是一種幸福。
因為溫室里的花朵是長不好的,一旦從溫室里面出來,就可能立即死亡了。
那些跟隨阿爾托莉亞,然后將所有問題都交給阿爾托莉亞一人解決的管理員,根本從游戲之中得不到什么實際收獲的。
誠然,你可以得到經(jīng)驗值、可以得到裝備,也可能得到技能,但是在吳墨看來,這些其實在這個管理員游戲世界里并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還是本身處理事情的能力。
他可以很自信的說,就算現(xiàn)在讓他跟阿爾托莉亞在游戲里面干一架,他也有五成取勝的把握。
當(dāng)然不是硬碰硬的戰(zhàn)斗,他完全可以利用游戲中的環(huán)境來玩死阿爾托莉亞。
只有五成的把握,還是因為阿爾托莉亞的處理事情能力也很強。
如果這個對手換成紅色馬尾,或者銀白色的冬天,吳墨自信有十成把握可以將這兩個女孩子玩得團團轉(zhuǎn),可以不損耗一絲生命力的情況下將她們給殺了。
這就是游戲所謂真實能力了。
只不過這個是隱藏能力,數(shù)據(jù)上是看不到的。
所以在這個游戲里面,就算是遇到了等級比較低的對手,也千萬不能因此而洋洋自得,因為其結(jié)果可能是被人弄死。
“那也未必。”
吳墨對阿爾托莉亞的經(jīng)驗論并不同意,主要是他之前遇到過類似的事情,游戲操控者的確會根據(jù)某些特定的條件,甚至只是單純憑借自己的喜好去增加或者降低游戲難度。
雖然這個幅度不會太大,還是在允許的范圍之內(nèi)。
他猜想游戲操控者之間應(yīng)該有一個約定俗成的規(guī)定,難度上下浮動10%左右都可以接受。
超過了就不被允許了。
“其實還有第三種可能性。”
吳墨笑著說道:“雖然這種可能性是最低的,但我其實更希望它是真的。”
“那就是寄生獸本來就在現(xiàn)場,只是咱們沒有發(fā)現(xiàn)而已。”
這種可能性,是大眾最能接受的一種可能性。
但吳墨卻認(rèn)為是幾率最低的,從他的經(jīng)歷來看,游戲操控者們可是很喜歡惡作劇,以及不按照套路出牌的,妄圖按照常理去推斷他們的做法,那實在太愚蠢了。
看眾人都有點無所適從,吳墨苦笑道:“我早說過,這些事情說出來不僅沒什么用出,反而會增加恐慌。”
“那也未必,最起碼我們心里頭清楚,這三種可能性都有可能存在,究竟是哪一種,應(yīng)該會在特定的時間點就得到驗證吧。”
阿爾托莉亞搖了搖頭道。
“嗯,說的也是,不過現(xiàn)在大家休息好了吧,休息好了就要出發(fā)了,在我們再一次遇到麻煩之前,我想為銀白色的冬天準(zhǔn)備一件防御用的道具,這樣的話,遇到危險,她就算無法攻擊,也有一定的自我保護能力了。”
吳墨自從認(rèn)定了治療師在這個小隊中肯定能起到作用之后,就改變了對銀白色的冬天廢物的定義。
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盡量減少銀白色的冬天對這支隊伍的拖累,這樣的話,紅色馬尾也能發(fā)揮出更大的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