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烈絲主母以及她的女兒們環繞著這名邪惡女神的圣像,一枚寶石雕刻成擁有黑暗精靈面孔的蜘蛛,開始祈求羅絲女神協助她們的戰斗。
馬烈絲坐在首席的位置,仰躺在專為生產所制的傾斜椅子上。
布里莎和維爾娜分別站在她的兩邊,布里莎緊握著她的手。
這群選民異口同聲地吟唱,將所有的力量凝聚成單一的個攻擊法術。
幾分鐘之后,和狄寧心靈連結的維爾娜得知第一波的攻擊已經就位之后,杜堊登家族的八魔陣立刻對敵方家族釋出了第一陣的心靈暗示能量波。
吉娜菲主母和她的兩名女兒以及家族中的五名牧師瑟縮在漆黑的迪佛家族之神堂中。
在吉娜菲主母得知她們已經在羅絲女神那失寵之后,她們就聚集在神堂中日夜不停地禱告。
吉娜菲知道在找到取悅蜘蛛神后的辦法之前,自己的家族將會有多么的脆弱。
魔索布萊城中還有另外的六十六個家族,在這樣明顯的不利情況下,膽敢對迪佛家族動下的有十個家族。
聚集的八名牧師感到隱隱的有些期待,似乎今晚將會非常漫長。
吉娜菲先感覺到了,一陣冰冷的震爆,帶著讓人迷惑的力量,讓她祈求原諒的禱文結巴了起來。
迪佛家族的其它牧師不安地看著主母不尋常的失態,尋求她的確認。
“我們被攻擊了。”吉娜菲對她們說,此時她的頭已經開始因為杜堊登家族的強烈攻擊而隱隱作痛。
狄寧的第二次信號讓奴隸部隊開始行動。
他們依舊以寂靜為掩護,悄悄地沖向軍傘群,以寬刃的大刀斬開一條通路。
杜堊登家族的次子好整以暇地欣賞迪佛家族的防御被輕易突破。
“這可不算什么銅墻鐵壁。”他默默地對高墻上發著紅光的石像鬼諷刺地說。
這些雕像早先看起來像是兇惡的守衛,現在它們只能無助得袖手旁觀。
吳墨站在那里,很清晰地感覺到了四周士兵壓抑,但是不斷增高的期望;他們身上所流的卓爾族好戰血液幾乎已經快要沸騰。
隨著奴隸踏中防御咒文,前方不時傳來致命的閃光,但狄寧和其它的黑暗精靈只不過對著這奇觀大笑。
這些低下種族本來就是杜堊登部隊中可以犧牲的炮灰。
帶來這些地精唯一的目的只是讓他們誘發迪佛家族四周的陷阱,好替黑暗精靈,真正的戰士們開出一條路來。
吳墨有些不忍,不過這就是戰爭,還是另外一個位面的戰爭,他不能去干涉,否則引發的一系列后果將不堪設想。
他很慶幸自己生活在新時代的地球之上,或許有時候日子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好,但是比起這些可憐的奴隸真得好多了。
圍籬現在已經打開了,隱密已經不再重要。
迪佛家族的士兵在工事中和入侵的奴隸們展開遭遇戰。
狄寧微微揮揮手,示意攻擊展開,他手下的六十名戰士就飛奔向前,面孔因為快樂而扭曲,手中的武器揮舞著。
不過,他們不約而同地停了下來,記住自己還有最后一個任務。
每名黑暗精靈,不管是貴族或是平民,都擁有一定程度的魔法能力。
召喚出一團黑暗結界,如同狄寧早先在暗巷中對熊地精施展的技巧,是連最低等的黑暗精靈都可以施展的能力。
這也正是現在發生的狀況,六十名杜堊登家族的士兵以無數團的黑暗結界遮住了整個迪佛家族。
不管他們如何小心,如何隱密,杜堊登家族都知道會有很多旁觀者。
目擊證人不是個大問題;他們無法,或者說是不愿意管這么多閑事,去指認進攻的家族。
但是習俗和慣例還是要求必須有一定的保密動作,這也是黑暗精靈戰爭的禮貌。
在一眨眼的時間中,迪佛家族對城中的其它人來說,就已經變成了魔索布萊城中的一個黑點。
銳森出現在狄寧的背后。“干得好,”他用黑暗精靈復雜的手語對兒子表示。“諾梵正要從背后突襲。”
“輕而易舉,”招搖的狄寧比劃著,“如果吉娜菲和她的牧師能夠被壓制住的話。”
“要相信馬烈絲生母。”銳森只這樣回答。他拍拍兒子的肩膀,跟著部隊鉆進已經被突破的防御陣線。
在迪佛家族正上方的高空中,札克納梵愜意地倚靠在布里莎召喚來的風元素臂彎中,目睹著底下的戲劇開鑼。
從這個角度看來,扎克可以看透那一圈黑暗,可以聽見那片魔法寂靜中傳來的聲音。
狄寧最先沖入的部隊在每扇門都遭遇到了抵抗,遭遇到非常慘重的打擊。
諾梵和他的大隊,也就是杜堊登家族對魔法最訓練有素的戰斗力量,從建筑后方的圍欄突入。
閃電和魔法的強酸球不停地轟擊著迪佛家族的房屋,同時鏟除了杜堊登家族的炮灰和迪佛家族的防御部隊。
在前方的大院中,銳森和狄寧指揮著杜堊登家族最精良的戰士。
羅絲的祝福落在杜堊登家族的身上。
當戰斗進入最高潮時,札克可以看見杜堊登家族的攻擊比敵人要快,而且也更準。
很快的,戰斗就開始蔓延到五個石柱之間。
札克伸了伸他快要凍僵的手臂,并且用意念告訴風元素開始行動。
他在這股氣流中俯沖,朝著中央石柱的陽臺沖去。
等他一落地,兩名守衛,其中一名是女性,立刻飛奔出來阻止他。
他們迷惑得遲疑了一下子,想要搞清楚眼前那一片灰色的朦朧到底是什么東西。
這一下子就太久了。他們根本沒聽見札克·納梵·杜堊登的到來。
他們不知道死神已經降臨了。
札克的鞭子一揮,纏住那女性的喉嚨,濺出血花;同時間他的另外一只手如閃電般的使出一連串的劍招,逼得男子節節后退。
札克一瞬間就用讓人目眩的速度解決了兩個對手,他拿鞭的手腕一放,就將那女子丟下了城墻;同時一招回旋踢正中那男子的面孔,也讓他往地面疾墜下去。
札克接著走近屋內,另一名守衛起身阻擋他……隨即倒在他腳邊。
札克沿著石柱彎曲的墻壁行走,冰冷的身體和巖石幾乎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迪佛家族的十兵在他四周亂竄,試著要有組織的抵抗入侵者;很不幸的,這些入侵者已經占領了每座建筑的底層,也完全控制住了兩座石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