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备邩螨堃步忉尩?,“據說人氣還挺不錯的?!?
出身北海道的竹田俊,對於這樣的情報自然有所瞭解。
“嗯……挺有意思的?!比~昭點點頭,想到些什麼,吩咐道:“就去查一下關於這個度假村的事好了?!?
“是的?!备邩螨堃泊饝聛?。
竹田俊這樣的當地人都知道的度假村,並不是什麼突然冒出來的東西,想得到關於這方面的信息輕而易舉,上午吩咐了高橋龍也,中午吃飯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想知道的。
“是由yamaha公司負責運營的滑雪度假村,在北海道東北地區的赤井川村。過去阿伊努人在這裡聚集……您也知道,kiroro這個名字就來自於阿伊努語。”
所以說,這樣的巧合也挺正常了。
就算這麼說,既然撞了名字那也是緣分,既然是緣分那就要好好利用……於是,葉昭當即決定聯絡對方,把kiroro的單曲送去試聽一下。
甭管怎麼著,看上去像機會的路,都試著去探一探也無妨。
給kiroro聯繫到的tie-up,要從十月份才正式開始播出,不過在那之前,從第三週銷量出現了微弱的上升以後,接下來的第四周和第五週,也都呈現出上升的良好勢頭。
雖然不是那種爆炸式的增多,只是每週比上一週多個三兩百張的程度,但也是個不錯的信號。
而到了第六週,也就是廣告播出的前一週,更是第一次在一週內賣出了超過兩千張,累計起來,在這六週之間,共賣出了超過七千張。
在tie-up沒有就位的情況下,作爲連出道發佈會都沒有開過的kiroro來說,已經是不錯的成績了。
更難得的,是這張單曲的銷量哪怕僅僅是微弱的上漲,每週也是在上漲著。由此可見,歌曲的質量是得到了肯定的。
只要對於歌手來說最根本的東西得到了肯定,那麼就掌握到了主動。
在廣告播出之前,葉昭提前通知印刷廠,對這張單曲進行了五萬張的加印備貨。五萬張和幾十上百萬比是很少,但是跟賣出去的那七千張比,就非常多了。
九月的最後一個週六,在合約正式結束的前幾日裡,暫且放下工作,葉昭和阪井泉水再次打點行裝,從東京出發來到了秦野,爲的是兌現那時約好的一起來參加香菸祭典的約定。
出發時葉昭的情緒就挺高昂的,在路上,他對阪井泉水說,“這樣的感覺真不錯。”
“具體是指哪方面的感覺呢?”阪井泉水一邊確認地圖,一邊問他。
“就是這種約定了什麼事,再和你一起去實現它的感覺?!?
“不過,”葉昭話頭一轉,說起另一件事,“今天還要格外特別一些。”
知道他在說什麼,阪井泉水微微一笑。
今天,她的父母也從東京回到了秦野,爲的是參加這個祭典。換句話說,今天和她一起到秦野來的葉昭,終於要見到她的父母了。
“照理來說,初次登門應該緊張一些纔對?”葉昭自言自語。
“不過,我也已經想好了,沒什麼可緊張的。”他說,“和能夠養育得出這麼好的女兒的父母見面,只要帶著感謝的心情就可以了?!?
聽他這麼說,阪井泉水側過臉看看他。隨即,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膝頭,語氣有點調皮的說:“那麼,就請加油吧,葉君。”
“請放心好了,至少會大大方方走正門的?!睜懥嘶钴S氣氛,葉昭故意和她開玩笑。
但是,他卻在心裡想,是因爲從她那裡感受到了全心全意的愛和信賴,所以他才擁有了這樣的自信和勇氣。
不管對面等在那裡的到底是什麼,能不能留下好的第一印象,又會不會得到她的父母喜歡,只要她支持著他,站在他這邊,這些都不成問題。
wωw ★ttКan ★¢○ 快到伊勢原的時候,阪井泉水問他,“等下換我來開嗎?”
“之前也跟著你走過幾次了……”葉昭嘀咕了一句,不過,出於保險,還是放棄了。
不過,一早出發來到秦野的他們,並沒有在第一時間見到阪井泉水的父母。
走到旁邊去打電話的阪井泉水回來,和他解釋道:“爸爸和媽媽已經到祭典的現場了。”
阪井泉水的媽媽喜歡文藝活動,歌唱得也不錯,還會一點日本琴,這部分多才多藝的特質也在之後延續到了女兒的身上。
他們雖然是後來才搬到了秦野,不過一家人的個性都挺好,和鄰里相處的也很和睦,到了香菸祭典的時候,阪井泉水的媽媽收到邀請,還會親自換上禮服,參與到舞蹈的隊伍裡。
“是嗎……”聽了她的解釋,葉昭點點頭。
“這麼說來,”他露出有點期待的表情,“等下也許會從經過我們面前的表演者之中看到阿姨就是了?”
“不知道會不會有那麼巧……”
“總之,”葉昭說,“到時如果真的發現了,還請務必指給我看一下?!?
“好的?!壁婢χ饝聛?。
快到秦野站的時候,那一帶果然已經聚集起了許多人。
秦野舊時是菸葉的種植地,因此,誕生了這個名爲“秦野香菸祭”的活動,即使時至今日,此地早就已經停止了菸葉的種植,但是祭典卻作爲當地人的傳統活動繼承了下來。
祭典在每年九月的最後一個週六和週日舉行,屆時,當地的居民聚集在秦野站周邊,跳香菸舞,舉行拔河比賽,熱熱鬧鬧慶祝一番,而到了晚間,還有花火大會奉上。
當地人將這祭典看做是盛會,同時也吸引著周邊的人過來觀光湊熱鬧。
當然了,這天穿著便裝,戴著帽子,站在外圍的兩個人,也跟過來湊熱鬧的外地人沒什麼兩樣。
尤其是他身邊的阪井泉水,任誰也想不到,在他身邊站著的這位,曾在秦野這裡生活了十幾年,對這裡的一切瞭如指掌,甚至還有過換上禮服參與到祭典當中的經歷。
那都是已經很遙遠的過去了。
但是,因爲有著正緊握在手中的“現在”,所以對於沒能參與,沒能見識的“過去”,葉昭都不感到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