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遙夜再看看宗政皓鶴的臉色,微微的淺笑,完全看不出心思的變化,帶點小驕傲的心態(tài),鳳遙夜默默的笑罵:“笑面虎。”
鳳醒煙輕輕的出現(xiàn)在了鳳遙夜的身后,書房里還有一道小門連通著鳳沈山的臥室,鳳醒煙站在侄女的身后,看著她饒有興趣的看著孫鑫鑫,心中一陣厭惡,他又想起了那天從貓眼里看到孫鑫鑫穿著透視裝的樣子。
“你怎么會對這個女人有興趣?”輕輕的問著侄女,換來侄女頗有玩味意思的眼神。
“她太有意思了,根本就可以成為心理學(xué)研究上面的一個特殊案例。說真的我很佩服她的淡定自若。這么多冷釘子拋了出來,就算是詹姆斯邦德的可自動充氣的汽車輪胎也被扎破了幾十次了。已經(jīng)不是用臉皮厚薄來形容她了,她那種不達(dá)目的誓不罷休的態(tài)度實在讓我贊嘆。小叔叔你不覺得嗎?”鳳遙夜也輕聲的和叔叔說著。
“我沒有你這么會分析人,我只覺得這個女人看我的眼神就像是下一秒鐘就要撲上來拔掉我的衣服對我做那些事情一樣!”鳳醒煙的口氣無比的惡劣。
“小叔叔,打死誰我都不相信你還是virgin。”鳳遙夜有點驚訝的看著小叔叔,瞪圓了的雙眼寫滿了不相信。
“小夜,注意你的用詞!不要和叔叔談?wù)撨@些事情,非常得不合適。”鳳醒煙稍微加重了一些語氣對著侄女說。Virgin這個詞怎么能用來形容他,怎么也是有過女朋友的人。雖然是被女人給甩了,甚至說是被女人莫名其妙的給用了。從那之后,鳳醒煙對女人的戒心越來越大,孫鑫鑫的眼神就像那個女人一樣,太顯山露水。太明白的告訴了每一個人她的欲望。
“小叔叔,我不相信你是完全的沒經(jīng)驗。就像我曾說的一樣,你只是對她不敢興趣。甚至說她讓你回憶起了什么你最厭惡的事情,對不對?我可不想隨便揣測我小叔叔的夜間生活,我覺得吧。您還是我心目中那個圣潔的可以媲美柳下惠的圣人。誰當(dāng)我小嬸嬸就有福氣了,這么個賢良淑德的男人,打著燈籠也找不到的好男人呢。”鳳遙夜對于小叔叔的私生活其實非常的好奇,姑姑是要做圣女貞德第二了,為了鳳氏奉獻(xiàn)一生了。不是這個小叔叔也要做圣人,為鳳氏放棄所有一切吧。
“小夜,不要再胡說了,小叔叔也會生氣的。”鳳醒煙坐在鳳遙夜半靠著的貴妃椅上,摸著鳳遙夜的頭,略帶無奈的說著,其實他哪里舍得對自己最疼愛的小侄女生氣呢。
“小叔叔最疼我了,才不會因為我的胡言亂語生氣呢。”鳳遙夜摸準(zhǔn)了鳳醒煙的脾氣,有恃無恐的說著。
鳳醒煙再看向外面的情形,也開始佩服孫鑫鑫的坐功。完全可以無視黃左榮的冷嘲熱諷。還帶著那魅人的笑容看著鳳沈山和宗政皓鶴。似乎她坐在那里就是合情合理的。這個情況可是實在很復(fù)雜。換做任何一個企業(yè)的員工要是在關(guān)系單位遭遇這樣的待見,估計都會拂袖而去,尤其是企業(yè)領(lǐng)導(dǎo)眼里的大紅人,遭受這樣的待遇,不回去哭訴一番怎么能善罷甘休。要是換作古代,吹吹枕邊風(fēng),也許兩國開戰(zhàn)都可能。但是孫鑫鑫就那樣完美的坐著。
叔侄倆人就這么看著聽著,真的是嘮家常,三個人你吹我捧,就像說相聲一樣贊美著、貶低著,無意都想獲得鳳氏的好處。明擺著的事情,聯(lián)合鳳氏拿到土地,然后在甩了鳳氏單干。當(dāng)鳳氏是橋梁,用完了可以拆掉。過河拆橋,誰都會做。誰也都做得出來,可是做的好看不好看就是本事問題了。
黃左榮就明顯比他弟弟會做人,想到這里,鳳遙夜低低的問鳳醒煙:“我父親要是知道他多了個年紀(jì)相仿的女婿會什么感覺?”
鳳醒煙被她問的一愣。但是會過意來,鳳醒煙苦笑了一下,大哥鳳醒幽還不知道鳳可兒和黃右榮結(jié)婚的事情。如果他知道,怕是會異常惱怒。這個鳳可兒一直都是鳳醒幽不想提及的一個污點。說這個女兒是污點可能有點過分了,但是她確實和她的母親王曉柯一樣,總是做很多莫名其妙的事情,不僅僅讓她鳳可兒成為一次又一次笑談中心人物,也讓鳳醒幽越發(fā)的后悔怎么會和王曉柯湊在一起。
“不會有什么好反應(yīng)。反正我的建議就是他不找鳳可兒,大家最好就把這事放到壓箱底的地方存起來。等到他問起來,再說。”鳳醒煙隨口回答著。
終于,黃左榮談完了家常,決定走了。因為話里話外的,鳳沈山一直用著安撫的詞語。而且孫鑫鑫不走,他和鳳沈山也談不出什么事情。既然是姻親了,鳳沈山總不會把自己的孫女送進(jìn)餓死人的火坑吧。帶著這樣的念頭,黃左榮先行一步告辭。
宗政皓鶴代表鳳沈山出門送黃左榮,這樣客廳里就剩下了孫鑫鑫和鳳沈山。鳳遙夜半支起了身子,想看的更加仔細(xì)。她對于會發(fā)生什么特別的好奇。
孫鑫鑫魅人的眼光一波一波的掃向鳳沈山。而鳳沈山則依舊是威嚴(yán)端坐,只不過他心里暗笑孫鑫鑫秋波送錯了地方,想他一介七十有余的老朽,怎么會扛得住這三十多歲風(fēng)情萬種的女子媚功,自知惹不起,自然就不會在意。可孫鑫鑫絲毫不以為意,繼續(xù)散發(fā)著她無窮的魅力和鳳沈山聊天。天南地北的一頓海扯,從民生到政治,從國內(nèi)外關(guān)系到臺海局勢,從汽車品牌到雪茄香煙。孫鑫鑫天羅地網(wǎng)的和鳳沈山嘮家常。
“這女人好厲害,用這么多內(nèi)容去探尋祖父喜歡說什么。如果她說到釣魚,我尋思著祖父一個眼光波動,可能孫鑫鑫就知道祖父的喜好了。”鳳遙夜看著孫鑫鑫繼續(xù)嘮家常,慢慢的對鳳醒煙說著。
“她是很不簡單,不知不覺的讓人放下防備。如果不是出了那些照片,咱們還做了調(diào)查,心中早有防備,我想咱家當(dāng)家的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被她侃的暈乎乎的了。”鳳醒煙也有些佩服的說著。
“應(yīng)該不會吧,祖父的功力絕對上乘,要是按照武俠小說里面分類,至少應(yīng)該是東邪那個等級吧?能被康敏那樣的人迷惑?再說了,孫鑫鑫還抵不上康敏一半呢。現(xiàn)在宗政出去了,正好是孫鑫鑫一定要把握的機(jī)會,不抓緊時間向祖父獻(xiàn)媚,就沒機(jī)會了。快快快,看好戲。”鳳遙夜眼光一掃看到孫鑫鑫站起身,慢慢的走到了鳳沈山的身邊。
鳳醒煙看著孫鑫鑫的動作,越發(fā)的覺得渾身發(fā)冷。能被一個女人嚇到這樣子,鳳醒煙也覺得不可置信。這個女人自從出現(xiàn)在鳳家的交際環(huán)境中,就一再的惹是生非,先把鳳醒幽搞得焦頭爛額,然后又一紙公文將岷春路地皮的爭奪戰(zhàn)推向了白熱化。雖然不能說這樣的事情完全是孫鑫鑫一個人的本事,付子坤在背后的推手力量不可小看。
“鳳老,付總說如果鳳氏能夠和怡和合作,那好處絕對不會少。梅嶺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昨日黃花了,現(xiàn)在我們雙方好好地合作,一定能開創(chuàng)更美好的事業(yè),如果能和鳳氏合作,我也可以常駐豫都,要是能常來您家坐坐,也便于鳳氏和怡和更好的合作。”孫鑫鑫的話欲蓋彌彰,換做誰都能知道這些話中話的意思。
鳳遙夜回過頭不在看客廳里的事情,對她而言,孫鑫鑫的存在完全沒有意義了。其實犯賤的女人很多,但是大致分為兩種就是明賤和暗賤,而孫鑫鑫就是明著賤的那種人。明著犯賤的女人其實更麻煩,知道她犯賤了,別人可以橫著豎著的擺置她,可是往往明著犯賤的女人不怕擺置,她就怕沒人擺置她。如果不理睬這樣的女人,其實也沒用,沉默即等于默許,所以不理睬她的反應(yīng)并不會讓她覺得把熱臉貼在了冷屁股上,只會讓她覺得還有進(jìn)攻的余地。往往這種明著犯賤的女人看上的人,她會不遺余力的去追,死纏爛打、無窮無盡。而且會用盡無所不用其極的方法去靠近這個她看上的人。鳳醒幽不過是一個她利用的工作,她的目標(biāo)根本就不是鳳家的人,而是怡和能不能和鳳家合作,或者獨占這塊地。想明白了,想清楚了,原來明賤的女人也就那么一回事。被人一眼看出來的聰明,其實還是笨的表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