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天佑鼓足勇氣,雖然他知道符咒對‘迷’霧鴉來說沒有作用,但是現(xiàn)在他也得硬著頭皮去抵抗‘迷’霧鴉,總不能因爲(wèi)害怕而逃跑吧,不說以後別人會怎麼說他,在危險的時候拋棄自己的家人,自己茍活下去,單說‘迷’霧鴉會不會答應(yīng)。
既然符咒不能傷害到‘迷’霧鴉,那就防身用吧,雖然‘迷’霧鴉很強大,但這些符咒至少可以減少‘迷’霧鴉對自己的攻擊,天佑想著要是這些符咒全部報廢時,自己就鑽入赤炎劍的結(jié)界中,然後隨著結(jié)界帶著自己的家人一起離開,待日後再找‘迷’霧鴉算賬。
只是現(xiàn)在不走的原因是因爲(wèi),天佑知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現(xiàn)在和‘迷’霧鴉只見的仇恨還沒有結(jié)果,就算跑到天涯海角還是得與‘迷’霧鴉進行一場殊死搏鬥,而現(xiàn)在等到手中的符咒全部宣告報廢,自己的命運也只有死路一條時才能帶著自己的家人離開,這是最下策的辦法。萬一之間會發(fā)生奇蹟,險勝‘迷’霧鴉呢?
但要真是死路一條的話,那隻能逃跑,雖說茍活一陣子,但絕對不會茍活一輩子。想到這天佑看看不遠處的赤炎劍,心情也放鬆了許多,現(xiàn)在只求‘迷’霧鴉不會下死手,只要還有一口氣,只要還能爬進赤炎劍的結(jié)界,就還有機會戰(zhàn)勝‘迷’霧鴉。
看著天佑一副不服輸?shù)募軇荩浴F鴉輕蔑一笑,“那麼就開始吧。”不過‘迷’霧鴉並沒有給天佑答應(yīng)的機會,話音剛落就已經(jīng)衝到了天佑面前,經(jīng)過之前‘迷’霧鴉打鬥的經(jīng)驗,天佑下意識的擡高左手,希望破煞符能夠抵擋住‘迷’霧鴉的攻擊。
不過,還是晚了一步,‘迷’霧鴉的手已經(jīng)掐住了天佑的脖子,窒息的感覺之中夾雜著疼痛,天佑知道‘迷’霧鴉是想把自己的脖子捏碎,那樣的話就算‘女’鬼的眼淚在強大,也不會讓自己醒來。
但是,天佑當(dāng)然不可能讓‘迷’霧鴉得逞的,天佑猙獰的臉上帶著一絲憤怒,瞪大瞳孔看著‘迷’霧鴉,眼神似乎已經(jīng)把‘迷’霧鴉給撕碎了很多遍。雖然脖子被‘迷’霧鴉給掐著,但好歹手臂還能動。
天佑知道,只是用符咒攻擊‘迷’霧鴉的話,只能讓它的行動速度減緩下來,並不能讓它鬆開掐著自己脖子的手臂,情急之下,天佑立即咬破右手食指,把血滴甩到‘迷’霧鴉的額頭之上,天佑費勁所有力氣,才擠出一個‘破’字。那種感覺就像是大便拉不下來一般,很是難受。
當(dāng)天佑念出破之後,還好‘迷’霧鴉鬆開了掐著天佑脖子的手臂,能夠呼吸的一瞬間,天佑感覺有些昏厥,就像是對空氣有些過敏,不過還能呼吸的感覺就是爽,那種感覺就是拉不下來的大便,一下子拉的甘暢淋漓。
既然血液對‘迷’霧鴉的威脅遠比硃砂畫的符咒的威力大,那麼就用血液來保護自己吧,雖然都不能夠傷害到‘迷’霧鴉,不過這對天佑來說已經(jīng)是夠幸運的了,至少還沒有那麼絕望。於是天佑撕下貼身穿的白‘色’秋衣,在上面畫了一道‘陰’陽八卦陣。
天佑想法是,雖然血液和硃砂分開來對‘迷’霧鴉造不成多大的傷害,但是血液和硃砂一起用呢?誰也不得而知,一切尚未發(fā)生,天佑之所以畫‘陰’陽八卦陣是想著和囚鬼五行陣一起使用,如果能夠困得住‘迷’霧鴉,在加上七煞鎖魂陣,差不多就可以讓‘迷’霧鴉丟半條‘性’命了,那時在把太歲皮奪過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想法只是想法,還沒等到實踐,天佑只能在心中祈禱,因爲(wèi)這是天佑想到的最後一招,如果這招對‘迷’霧鴉再沒有作用的話,那就先茍活一陣子吧。
在天佑畫‘陰’陽八卦陣的這段時間,‘迷’霧鴉並沒有來打擾天佑,而是呆呆的看著天佑畫陣法,天佑知道它現(xiàn)在趾高氣昂,也知道它的想法,‘迷’霧鴉現(xiàn)在的想法無疑是讓天佑把所有的本領(lǐng)都使出來,然後讓天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絕望。
似乎反面人物都有一種傲視天下,不把正義人物放在眼裡的感覺,不管是影視作品還是現(xiàn)實生活,反面人物知道正義人物鬥不過他,便會高傲起來,往往無視正義人物所做的一切,只是反面人物不知道,正義人物想戰(zhàn)勝他的想法會‘激’發(fā)正義人物的力量,往往反面人物也是在這個時候敗給正面人物的。只不過這些都是影視作品中的橋段,天佑不知道自己想要消滅‘迷’霧鴉的渴望會不會變成一種強勁的力量,不知道自己不會會反勝‘迷’霧鴉。
待天佑畫好‘陰’陽八卦陣之後,‘迷’霧鴉才長舒一口氣,“都告訴你了,不要在做無謂的掙扎了,既然你還執(zhí)‘迷’不悟的話,那我就讓你在絕望中死去吧。”
說完,‘迷’霧鴉還是一如既往的沒有給天佑反應(yīng)的機會,便向天佑衝了過去,不過這次天佑早有準(zhǔn)備,畢竟那件畫著‘陰’陽八卦陣的白‘色’秋衣一直在天佑手心。在‘迷’霧鴉向天佑衝過去時,只見天佑右手轉(zhuǎn)起了白‘色’秋衣,將八卦陣的那一面對向‘迷’霧鴉,而天佑的左手也沒有閒著,天佑左手接劍指,放在旋轉(zhuǎn)的秋衣的旁邊。
做好這一切之後,天佑便向後退去,不過他退的步子很是規(guī)律,先左腳向後邁一步然後是右腳,待退後幾步之後,天佑定住,不過左腳還是在後面,整一個馬步的樣子,隨後天佑大喊一聲,“破!”
只見天佑接著劍指的左手向秋衣中間‘插’去,只聽一聲慘叫,‘迷’霧鴉停了下來,仔細(xì)一看才發(fā)現(xiàn),天佑的食指和中指,‘插’進了‘迷’霧鴉的脖子之中,而天佑也沒有給‘迷’霧鴉反應(yīng)的機會,迅速收起左手,然後將畫著‘陰’陽八卦陣的秋衣扔在‘迷’霧鴉的頭頂上。
不知道是天佑的手指太用力了還是讓天佑的秋衣給遮擋住眼睛了,只聽‘迷’霧鴉不停的發(fā)出叫聲,而身體也沒有閒著,四處‘亂’撞。看著‘迷’霧鴉的舉動,天佑知道已經(jīng)成功一半了,天佑迅速取出囚鬼符扔在秋衣之上,神奇的一幕發(fā)生了。
只見秋衣上開始出現(xiàn)紅‘色’的光芒,天佑知道那是自己的血液,而那些紅‘色’光芒都跑到了囚鬼符之上,但最後一絲紅光消失,‘迷’霧鴉才掀開蓋在它頭上的秋衣,然後憤怒的往地上一扔,只是它沒有注意到它頭頂上的囚鬼符。
‘迷’霧鴉憤怒的看著天佑,似乎想要把天佑給撕碎,但當(dāng)‘迷’霧鴉向動彈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身體上只有雙‘腿’不停使喚了。伴隨著‘迷’霧鴉的大叫,天佑雙手接劍指喊道:“開!開!!開!!!”
以前囚鬼五行陣和七煞鎖魂陣的樣子是差不多的,都是圈著鬼魅之物以防止它們逃脫,但是這次囚鬼符被注入血液之後,囚鬼五行陣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
只見‘迷’霧鴉頭頂上漂浮著的囚鬼符先是發(fā)‘射’兩條緊挨著‘迷’霧鴉的光到地面,兩條光的顏‘色’也不同,一條紅‘色’,一條黃‘色’,天佑有些不解,爲(wèi)什麼注入了血液的囚鬼符發(fā)出的陣法,少了許多東西,這樣還能發(fā)揮其功效嗎?
之前天佑使用囚鬼五行陣是有五種元素的光芒,而現(xiàn)在注入了血液,應(yīng)該有六種元素,現(xiàn)在怎麼只有兩種呢?後來天佑才明白,原來人的血液中含有各種元素,而囚鬼符裡面含有五種元素,也就是金、木、水、火、土、而血液注入囚鬼符之中後,血液的會將這五種元素結(jié)合在一起,從而達到最大的威力。
那兩條光到達地面之後,便向不同的方向繼續(xù)散去,然後又往上連接著囚鬼符,現(xiàn)在的‘迷’霧鴉就像是被一個透明的盒子給關(guān)了起來,天佑也第一次感受到囚鬼符真正的威力,看到自己想出來的成果,也已經(jīng)困住了‘迷’霧鴉,天佑心底那般高興,也感到了些輕鬆。
被囚鬼五行陣定住的‘迷’霧鴉慘叫一聲接著一聲,這給天佑吵的,簡直不能忍。於是天佑又取出一張通靈符扔過去,不過在七煞出現(xiàn)之後,‘迷’霧鴉的慘叫比之前更加賣力,這次聽的天佑心中那叫一個爽。
媽的,讓你之前整我,也讓你感受一下絕望的滋味。雖然天佑很是得意,但還沒有忘形,他知道雖然現(xiàn)在‘迷’霧鴉慘叫連連,但過不久他便會掙脫陣法,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趕緊從‘迷’霧鴉身上拿到太歲皮。
想想太歲皮就快要到手了,天佑還有些小‘激’動呢,一副得意的神情走到‘迷’霧鴉身邊,開始在‘迷’霧鴉身上‘摸’索著,不過天佑並沒有發(fā)現(xiàn)太歲皮,或許是因爲(wèi)‘迷’霧鴉身上的烏鴉‘毛’太多了,掩飾了太歲皮的存在。
不過天佑並沒有放棄,他知道這個機會是非常難得的,或許這就是個奇蹟,一定要把握住這次機會,不然等‘迷’霧鴉掙脫了囚鬼五行陣之後,要哭的就是自己了。
‘迷’霧鴉當(dāng)然也知道天佑在它的身上‘摸’索太歲皮呢,但是它現(xiàn)在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就像之前天佑沒有反抗的餘地一樣。終於,天佑‘摸’到了一張動物的‘毛’皮,只是感覺沒有烏鴉‘毛’光滑,那張‘毛’皮有些粗糙,天佑知道那一定是太歲皮了,就想著拿出來看看。
似乎是‘迷’霧鴉也知道大事不好,要是被天佑拿去了太歲皮,那它的結(jié)果只有一個,就是魂飛魄散,此刻‘迷’霧鴉的聲音更加慘烈,似乎想掙脫陣法的束縛。
不過天佑這時心中正帶勁呢,有些得意忘形,並沒有在意‘迷’霧鴉的表情,只是聽著‘迷’霧鴉的慘叫聲竟然會那麼悅耳。
就在天佑快要拿出太歲皮時,天佑眼中的餘光看到七煞鎖魂陣已經(jīng)消失,而‘迷’霧鴉頭頂?shù)那艄矸惨呀?jīng)慢慢自燃。天佑心中急了,要是讓囚鬼符燃盡,那就沒有機會拿到太歲皮了,想到這,天佑不禁加快速度往外拉著太歲皮,但‘迷’霧鴉的烏鴉‘毛’似乎把太歲皮填充的很是緊閉,天佑幾乎使出了所有的力氣還是沒能拉出太歲皮。
而就在這時,囚鬼符燃完,灰塵隨風(fēng)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