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些東西殺人的工具就是那個繩套,這樣一來死者脖子上的勒痕就能解釋了,但是死者的血液呢?以及被截斷的四肢這又如何解釋呢?但這些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今晚先會會他們,探探對方的底,說不定會發(fā)現(xiàn)什么線索。
桀桀鬼叫消失了,紅色的眼睛也消失在黑暗中,四周又陷入一片寧靜。三人站了一會,警惕的環(huán)顧著四周,良久,那些東西也沒有再次出現(xiàn)。
難道它們打算放棄?就在三人稍稍出一口氣,以為它們今晚不會再來時,桀桀鬼叫再次響起,周圍的空氣迅速變冷。突然,一雙紅眼出現(xiàn)在林子面前,突如其來的驚嚇使林子一拳打過去,林子感覺到拳頭貼在粘嗒嗒的如同一團肉的東西上面,感覺到惡心,想收回手,可惜已經(jīng)來不及了,拳頭被那團東西一點一點往里吸,劇痛傳遍林子全身,猛烈的顫抖著。
由于離那個東西比較近,林子能清晰的看到它的模樣。面前站著一位體形肥大的女子,穿著泛黃的白裙子,一張紫色的臉蛋聳拉著,似乎比無常的舌頭還要長,一看到自己的拳頭打在這位‘傀儡草人’的眼睛中,林子就感覺到一陣惡心。
臥槽!林子心中罵道,他大爺?shù)模莻€幕后兇手肯定是恐怖游戲的玩家,這尼瑪多大仇,整這個東西來嚇唬我,嗎的,就當是練膽了。
天佑發(fā)現(xiàn)了這邊的不對勁,但也不能離開,因為‘傀儡草人’只出現(xiàn)一個,如果現(xiàn)在去幫林子,那一個肯定會跳出來,搞不好今晚就得撂這,也不知道這些東西什么時候會離開,在沒有辦法消滅它們的情況下,他們只能祈禱‘傀儡草人’快些離開。
突然,天佑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抬頭看去,一雙紅色的眼睛正在瞪著自己,這位大姐和襲擊林子的長得一樣,大爺?shù)模瑳]想到還是雙胞胎。不知道從哪里垂下的繩子緊緊的勒著她的脖子。
驚嚇使抱著天佑的女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天佑想去拉她,可是上面那位大姐不讓,伸出雙手去抓天佑。而此時,傳來了林子的一聲慘叫,天佑心一涼,完了,完了,林子遇到什么不測了,天佑也管不了那么多,直接拔出赤炎劍,向上砍去,自己的臉上灑滿了粘乎乎的液體,一陣惡心。
天佑快速拉起女子,來到林子這邊。看到林子還在與‘傀儡草人’對峙著,天佑的心稍稍放松一下。因為天佑不想在有人去世了,那種失去兄弟的痛苦就如同冬天跳入冰窟一般。
只是天佑看到林子右臂下垂,手上有液體向下滴落,如同斷了線了珠子,開始天佑以為,這是那東西身上的液體,然而,林子緩緩倒下,天佑一個箭步?jīng)_了上去,從背后拖住了林子,此刻天佑才知道,從林子手臂上滴下的液體是林子的鮮血,再看林子的手,已經(jīng)血肉模糊了。
此時,那種桀桀鬼叫更大聲了,似乎在慶祝著自己勝利一般。聽著‘桀桀…’的聲音,天佑腦子一片混亂,現(xiàn)在林子也受傷了,旁邊還有一位不認識的女子,這要怎么辦?保護哪一個,另一個或許就會離去,如果這位女子不出現(xiàn)在這里的話,那事情就會很順利,也不會有任何人掛彩,但是現(xiàn)在不是怨的時候,必須要想辦法保護他們兩個。
那女子一聲竭斯底里的慘叫,使天佑從沉思與悲痛中醒了過來,但天佑還是不知道要怎么做,如果放下林子去救那位素不相識的女子,那么一轉身,林子從此以后就會消失在天佑的生活中,如果不去救,就能保證自己的內心不會自責了嗎?面對選擇,天佑把赤炎劍放在林子身上,希望赤炎劍的結界對這些家伙管用,然后轉身想那女子跑去。
只見女子被繩套套著脖子吊了起來,臉色已經(jīng)煞白,不容天佑多想,直接甩出玄月,劃斷繩套,但是事情進一步惡化了,天佑站在女子和林子的中間,‘傀儡草人’已經(jīng)逼近他想保護的兩人,看來今晚不死兩個也得死一個。赤炎劍的結界對‘傀儡草人’沒有任何效果,天佑測底站在了十字路口。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在天佑不知道怎么辦才好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了,與其說是身影,不如說是鬼影,對,沒錯!白無常來了!
看到白無常天佑心里沒底了,不知道它是來勾二人的魂呢,還是來幫助自己呢?再說,這兩位大姐,歸根結底只是草人,想必也不會害怕這謝必安。
別的先不管,就沖給無常那么多錢以及一位日本妞的份上,他也得給個面子,如果在這種危機關頭他還是要選擇勾魂的話,那他也就太不厚道了。為了以防無常看見不是熟人不救,天佑果斷跳向那位女子。還好,無常不是來勾魂了,看著無常用他手中的棒子抽打著草人,天佑心里就一頓爽,所有的氣憤都煙消云散。
此時,天微微亮起,遠處傳來幾聲雞鳴,‘傀儡草人’瞬間消失,雖然天佑不甘心就讓它們這么走了,但至少保住了小命,還能呼吸新鮮空氣。
那位女子看到白無常愣住了,估計她也覺得眼熟,但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或者認為是誰在玩cosplay。天佑也懶得解釋,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向無常。
“你怎么來了?”
“奉閻王之命過來勾魂,不過看起來他們還都好好的。”無常搖了搖頭,“看來需要我把他們整死,回去復命了。”
聽了無常的話,天佑呵呵笑著,他知道無常是過來幫助自己的,但為了面子一時又找不到好理由,才這么說的。
“你法力無邊,神通廣大,知不知道草人幕后主使是誰?”
無常點了點頭,“知道又怎么樣呢?我也不能去整死他,等到該他死時我才能去勾他的魂魄。”
“你告訴我是誰?我整死他!”
“這個…你問問李真人吧,明天零點在這里等著他,或許他有辦法。”
“對了。”無常接著說:“草人每天丑事出現(xiàn),寅時消失,你要多注意。”說完,無常就消失了。
天佑拉起還坐在地上的女子問道:“還能不能走?”
女子點了點頭。天佑走向林子,背起往家里走。
“你是回家呢?還是…?”
“我害怕,我能先跟著你們嗎?我?guī)湍銈冏鲲垼 迸拥芍劬Γ桓笨蓱z相,天佑也知道她為什么害怕,也沒在說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
“張瑾。”
“對了,你白天不要亂跑,被村子里的人看到了,影響不好。”
張瑾點了點頭,問道:“那些東西都是什么啊?”
天佑不知道怎么解釋,只是說了一句,你的選擇沒有錯,那些東西似乎已經(jīng)把下一個目標瞄向了你和這位,在我沒有消滅他們之前,你還是就跟在我身邊,比較安全,對了,這位掛彩的叫林子,我叫天佑。”
張瑾有些不好意思,彼此素不相識,但他們?yōu)榱俗约旱陌踩谄疵爸x謝你!”
“應該的,見死不救不是我的風格。”
“對了,那位穿白大褂的是誰?好像很眼熟。”
“黑白無常中的白無常。”
聽了天佑的回答,張瑾愣住了,“啊…!!!!”
天佑立即警惕了起來,以為又發(fā)生了什么事,扭頭看到張瑾一臉吃驚的表情,忍不住笑了,的確,她這些胸大無腦的姑娘怎么會見過這種市面,吃驚是必須的!
張瑾一臉不可思議,“在電視中就看到過他,沒想到還能見到真的,唉,可惜了。”
“可惜什么?”
“手機早知道不摔了,還能發(fā)個朋友圈,嘻嘻嘻。”
天佑一臉無語,現(xiàn)在的姑娘啊。不過天佑心里似乎對這個姑娘產生了好感,想著想著,天佑笑出了聲。啊,呸,想什么呢,還有大事要做,怎么能想這么齷蹉的事情呢,消滅了‘傀儡草人‘之后,人家姑娘就該離開了,再說我也沒有那么厚臉皮。
回到家中,天佑把林子放在床上,張瑾一臉擔心的表情,畢竟他也是為了保護她而受傷的,于是,跑出去,接了點水,替林子洗干凈手上的鮮血。
看著張瑾這么懂事,天佑心里對她的好感度又多了一分,可是這個時候不是討論兒女情長之時,一天沒有消滅那些東西,就增加一絲隱患。
“好了,你快睡吧。”
張瑾看著睡在床上的林子,對著天佑問道:“睡哪里?”
天佑拿出兩張涼席,“睡這里,家里比較窮,委屈一下。”說完走了出去。
天佑在院子鋪開涼席,躺了上去,望著張瑾問:“你怎么不睡啊?”
“我害怕。”
“別怕,我在這里呢。”
于是,張瑾把自己睡的涼席往天佑身邊挪了挪,躺下,“我知道你會保護我,這樣,比較有安全感。”
聽到張瑾說出這句話,天佑心里泛起一絲暖意,至少,有人相信他了,還是個漂亮的妹子,與這個妹子想比,天佑眼中的村民是一幅幅丑惡的嘴臉。
望著蔚藍的星空,天佑久久不能入睡,心里想的,不是會和旁邊的妹子發(fā)生什么,而是關于‘傀儡草人’的事,幕后超控者是誰?他有什么目的,為什么接二連三的殺人?天佑想不明白,只能期待著明晚零點李真人的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