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眼的火光在空中迸發閃現,兩根鋒銳的銀針也是在距離孫雅面門不到二尺的距離往相反的兩個方向彈射開來。
當那兩根銀針沒入水泥墻面三分深度時,孫雅這才心有余悸的反應過來,心跳不自覺的加速了幾分。
對于女人而言,自己的臉絕對是她們看做比命還珍貴的東西。
這點任何女人都不免俗,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孫雅當然也不會例外。
“謝……謝謝。”
孫雅驚疑不定的吞了口涎水,怔怔的對劉懷東道了聲謝。
而劉懷東則是好像完全沒聽見似的,一雙眼睛凝重萬分的盯著床上的高遠志。
因為此時此刻,對于高遠志體內那只作妖的蠱蟲而言,沖破了三十三根金仙返命針的禁錮束縛后,高遠志這副軀體就當真是海闊憑它躍,天高任它飛了。
郊區墳地里,努查在以秘法將成千上萬只毒蟲的生命全部作為獻祭后,嘴角情不自禁的浮現出幾分猙獰自信的笑意。
“呵呵,我看你這次怎么破,如果連這個麻煩你都能解決,那就說明以你的醫術,足夠讓自己的名字出現在必殺名單上了!”
與此同時,一輛剛從花省省會連夜趕回來的路虎攬勝,則是悄無聲息的下了高速,一路崎嶇的行駛到墳地所在的灌木叢附近。
周庚看到努查盤膝坐在墳地里的身影時,便把車子停下,沖他打了兩下雙閃后,才自顧自放下車窗給自己點上根煙等待起來。
從頭到尾兩人都沒有任何交流,在絕命堂多年以來的搭檔,已經讓他們養成了相當成熟的默契。
紫荊花園核心住宅區,名為南天閣的別墅里,高遠志體內那只蠱蟲,這會兒已經狂躁到游遍了他全身上下,開始要往他的頭部鉆了。
早就預料到這一幕的劉懷東,事先已經在高遠志喉結之下的部位扎了一根銀針。
這跟銀針落針極深,其中蘊含的真氣也是異常充沛,那只蠱蟲想要沖開它,可比沖開之前的金仙返命針困難十倍不止。
早在先手封住高遠志咽喉的穴位后,劉懷東便神情肅穆的抬頭看向孫雅,“高老板的身體受了太多摧殘,再解決不了問題就得崩潰了,你身上有沒有什么固本培元一類的速效丹藥?”
“有……有的!”孫雅茫然無措的點了點頭,說話間便神色匆匆的從兜里掏出一個比拇指略大的檀木盒子。
纖纖玉手打開小巧玲瓏的木盒后,里面赫然正躺著一枚墨綠色的丹藥。
將丹藥連帶著木盒一并遞給劉懷東,孫雅這才有些肉疼的把目光轉向一旁,“我爺爺以自身精血為引,煉制七七四十九天才出了這一枚回春丹,要不是看他快不行了,我才不會拿出來呢……”
“今天這事不論最后得到多少診金,說白了本小姐都是虧本的!”
“呵呵,知道了孫大小姐,這次完事我教你天命八針成不?”劉懷東看到孫雅難得流露出一副財迷的樣子,不禁感到有些失笑。
不過好笑歸好笑,這枚回春丹的價值劉懷東還算非常清楚的。
凝神期的高手以三昧真火淬煉過的丹藥已經是彌足珍貴了,而要讓凝神期修真者不惜以自己的精血作為藥引,最終才煉出的成品又該是何其珍貴?
要知道,對于一個修真者而言,如果短期之內流逝太多精血的話,那可是會導致修為下降,很難彌補回來的!
孫雅像是非常走心的糾結了半天,才在劉懷東把那枚回春丹塞進高遠志嘴里后,有些不滿的說道:“不要,我要學太乙神針!”
“好好好,那就教你太乙神針。”劉懷東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而后又把手伸向孫雅頗為尷尬的笑道:“那什么……大小姐你身上還有別的丹藥沒?多多少少的都拿出來吧。”
“你還想干什么啊?你到底是喊我來幫忙救人的,還是喊我來做慈善的啊?”
孫雅面對著劉懷東那張無賴的笑臉,頓覺脆弱的小心靈有些崩潰,“你知不知道自打進了這屋子以來,我拿出去的丹藥,價值已經是紫荊花園核心區這九套房加起來都比不上的了!”
“咳咳,略知一二……”
劉懷東有些心虛的點了點頭,他倒是沒有故作茫然的扮傻充愣,作為先祖醫圣衣缽的繼承者,這么點基本常識劉懷東還是有的。
先不說別的,就光是一枚融入了凝神期高手精血的丹藥,這要是擱在古代,都是拿黃金萬兩也換不來的好貨啊!
看到孫雅抿緊紅唇,一臉不爽的看著自己,劉懷東臉上的笑容頓時有些苦澀,“那要不這樣,我再連金仙返命針也一并教給你唄?”
“還有四象針法!”
“好說好說……”
劉懷東本就不是很介意把自己的絕活發揚光大,這會兒還能用那些針法換到點藥王谷珍藏的上品丹藥,他自然是一百個心甘情愿。
孫雅見劉懷東答應的這么爽快,雖然短時間內有些詫異,但還是雙手在兜里摸索了好一陣子,最終掏出五六個瓶瓶罐罐交給劉懷東。
“吶,這些就是我身上最后的家當了,要是再想訛我的話,本小姐轉身就走!”
“咳咳,千萬別哈,有這點就夠了!”
“不是我說,你也不問問這都是些什么丹藥,都是干什么的,你怎么就確定它們對你有用啊?”
“不用問,只要是丹藥,我就知道它們肯定是對我有用的!”
劉懷東神秘莫測的道出一句,雖然沒有說出自己的秘密,但還是毫不顧忌的當著孫雅的面,直接將手里那大把丹藥都一股腦的塞進了嘴里。
很多種不同藥性的丹藥入口即化,紛紛變成了精純的藥力融于一體,在劉懷東口中還沒等停留,便被劉懷東丹田里的草本真氣引入到他的體內。
榨干了孫雅身上最后的家當,劉懷東竟是因此獲得了無限逼近于凝神期高手的力量!
孫雅站在他對面,目瞪口呆的看著劉懷東頭上根根發絲倒立而起,就連那件睡袍在他身上也是無風自動著。
狂暴的真氣波動,因為劉懷東根本抑制不住而從他身上的每一個毛孔中涌出,影響著整個南天閣,乃至于整個紫荊花園的氣場!
“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孫雅愣愣的看著快特么變身超人的劉懷東,一邊為他身上那驟然飆升的氣機而感到震驚的同時,又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劉懷東卻是沒搭理她,這會兒劉懷東的身體就好像是一個力量的容器般,渾身上下每個細胞都充滿了洶涌磅礴的真氣,他生怕自己開口說話時,稍有不注意就讓氣給泄了。
雖說孫雅沒能從劉懷東這得到任何回應,但她看到劉懷東瞇著眼睛,準備對床上的高遠志出手時,仍是情不自禁的眼前一亮。
下一刻,只見劉懷東一掌拍在高遠志腦門上,緊接著便是一股雄渾無比的草本真氣被他從印堂渡入到高遠志的四肢百骸。
原本高遠志之前就吃了一枚回春丹,此刻在得到劉懷東草本真氣的滋養,他那早早就被摧殘的瀕臨崩潰的身體,竟是眨眼間便恢復到了正常時期的指標。
將高遠志瀕臨破碎的身體挽救回來后,劉懷東這才將食指中指并攏,輕輕點在高遠志喉部以下那塊比喉結更加凸起的小包上。
“給我出來吧!”
將真氣運行在兩指之間,包覆住高遠志體內的蠱蟲后,劉懷東猛的一提,便將一條淺灰色的殘影從高遠志口中逼出。
看到那條體長不到兩寸的灰色小蛇被狠狠摔在地上后,孫雅不禁眼皮一跳吃驚不小。
然而還沒等她開口,劉懷東便已經一記飛針甩出去,以燒山火的手法正好釘在那條小蛇的腦袋上。
“嘶嘶!”
一針下去,凄厲的鳴叫聲在屋里響起,蠱蟲幼體氣絕身亡。
做完了這一切后,劉懷東才跟泄了氣的皮球似的,體內那些丹藥藥性臨時轉化的真氣也消耗的差不多了,這才緩緩松了口氣。
“呼,這下他應該沒事了吧。”
“生命危險是沒有了,不過要想清除他體內殘留的蠱毒,還是只有我告訴你的兩種辦法。”
“把放蠱的家伙找來,或者去十萬大山?”
“嗯!”孫雅斬釘截鐵的點了點頭,目光非常篤定。
就在這時,郊區灌木叢的墳地里,努查突然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黑色的精血,以及一條有些虛弱的小蛇。
原本坐在車里抽煙的周庚看到這一幕,不禁有些詫異的下車跑了過去,“怎么回事,失敗了?”
“也不算失敗,蠱蟲幼體被他殺了,但蠱毒還沒解。”努查緩緩開口,聲音已經虛弱的好像個十天半個月飯都沒吃的老頭兒似的。
周庚瞇著眼睛,站在月光下的墳地里沉默良久,這才表情凝重的問道:“說說你對他的評價是什么?”
“修為雖然沒有凝神期,但各種手段卻層出不窮。”努查蹲在地上,伸手拭去了嘴角的血跡,“總體來說,我認為憑他的醫術足夠位列必殺名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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