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抑下自己躁動不安的情緒后,劉懷東便咬牙從針包里取出了九根銀針,旋即便毫不猶豫的將九針盡數(shù)扎在自己腦袋上。
這是一種通過刺激大腦中樞神經(jīng),從而逼迫出人體無窮潛能的針法,視用法的不同,也可以在不同程度上令人產(chǎn)生幻覺,不過如果用這種針法來激發(fā)自己的潛能,代價也是相當巨大的。
跟揠苗助長是一個道理,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也沒有平白提升的修為。
劉懷東自從掌握了這種針法以來,也不過只是在突破筑基期瓶頸,沖擊煉氣期大關(guān)時在自己身上用過一次而已,那次的代價本該讓他連續(xù)虛弱三天的,不過好在突破瓶頸令他的身體得到了不少好處,彌補了這份虧空。
然而修為突破這樣的好事并不是天天都能有的,所以這次劉懷東只能做好承受后果的心里準備了,除非有上等藥材給他拿來滋補一下,否則就等著三天不能運轉(zhuǎn)真氣吧。
九針刺穴之后,劉懷東整張臉,不,整個腦袋都開始變的充血脹.紅起來,那樣子就跟難產(chǎn)了似的,顯然在承受著極大的痛苦。
不過此刻如果有修真者在旁邊的話,就能明顯感受到,劉懷東身上的氣機正在以一個相當恐怖的速度不斷攀升著,這股氣機相當狂暴,似乎有些不受劉懷東的控制。
芝麻開花節(jié)節(jié)高,都高不過此刻劉懷東那根綁了竄天猴似的噌噌往上漲的修為。
直到自己身上的氣機鼎盛到堪比凝神期七品上下時,劉懷東這才悶哼一聲,止住了強行提升實力的趨勢。
“這樣,應(yīng)該勉強能夠施展九龍玄針了吧……再來我身體也有可能扛不住……”
頗為吃力的嘀咕了一句,劉懷東便伸出右手,從針包里捻起三根銀針,同時左手食指中指并攏,在下針之前,二指快速在林瑤瑤身上的幾處大穴上點了幾下。
九龍玄針,起妙處在于此針法乃是將人體視為一方內(nèi)有乾坤的小世界,而此針法則是結(jié)合了風水陰陽之術(shù)的一些奧妙,以九針定龍脈,在人體這個混沌初開的小世界里,憑空建起一道龍脈。
天地間有山川河流,其中以龍脈者為九州之君。
在古代,龍脈的興衰被各朝各代的國師視作國之氣運的象征,龍脈本身存在于世間,則是會大肆吸收天地間雄渾浩然的靈氣,以溫養(yǎng)一方土地,被稱之為洞天福地。
有龍脈的地方,方圓百里鐘靈毓秀,千里之內(nèi)但凡生靈皆可享受氣運潤澤。
這片范圍之內(nèi),是人就容易出一代君王,最不濟也能封侯拜相,而道門所說的狐黃白柳灰五大仙家,則最是容易修煉成妖。
而劉懷東將要在林瑤瑤身上施展的九龍玄針,就是在林瑤瑤體內(nèi)的一方小世界里,以醫(yī)道針法定下一條龍脈,從而使得林瑤瑤自身可以溝通天地龍脈,從中汲取為數(shù)恐怖的生機。
可以這么說,只要劉懷東這事兒能扮成,只要天地之間還有龍脈,那么林瑤瑤就能保證不死,因為她時時刻刻都能夠接受龍脈散出的那份氣運來彌補自身生機。
當然,壽終正寢這樣的除外,這種情況那是閻王爺?shù)纳啦旧线@個人活到頭了,跟氣運生機什么的都沒有關(guān)系。
林瑤瑤的情況是一刻也耽擱不得,每多耽誤一秒鐘,林瑤瑤的就距離閻王爺家的大門更近一步。
所以劉懷東施展九龍玄針是半點都不敢延誤,九龍玄針需要配合點穴的手法來施展,如果不事先封住患者身上的穴位,那么直接將九州龍脈之氣灌頂?shù)搅脂幀幍纳眢w里,林瑤瑤很有可能會承受不住。
別說林瑤瑤是個普通人了,就算讓劉懷東自己來承受這份氣運,他也不敢保證自己能屁事沒有。
當下只見劉懷東左手點穴右手施針,才下了兩針后,劉懷東腦門上已經(jīng)遍布著涔涔的冷汗,身上那件襯衫也早已被汗水浸透了。
等到第三針扎在林瑤瑤身上時,劉懷東的頭頂甚至已經(jīng)升起了一縷熱氣。
那是龐大精純的真氣急速在他體內(nèi)流轉(zhuǎn),使得他經(jīng)脈有些承受不住導致的,就好像機械過度使用會冒煙一樣。
轉(zhuǎn)眼間半個小時過去了,劉懷東夜已經(jīng)在林瑤瑤身上扎了七根銀針。
九龍玄針還剩其二未落,林瑤瑤的膚色卻已經(jīng)完全變的正常了,白皙似雪的肌膚上,再也看不出有半點黑紫之色。
劉懷東見狀不禁心頭一喜,強忍著倒下去的念頭,牙關(guān)緊咬一鼓作氣把剩下的兩針配合點穴手法扎在林瑤瑤身上。
至此,一股常人肉眼看不見的‘氣’快速從花都的四面八方匯聚起來,凝聚在紫荊花園上空后,顯現(xiàn)出一條真龍的姿態(tài),同時附近但凡有點本事的人,都能聽到花都上空傳來一聲嘹亮的龍吟。
頃刻間,半空中那條真龍便一個俯沖破窗鉆進東山居里,徑自沒入林瑤瑤的眉心。
劉懷東扎在林瑤瑤身上的九根銀針,開始莫名其妙的快速顫動著,而林瑤瑤那襯衣敞開的嬌軀上,竟是散發(fā)出了一陣微弱的耗光,整個人的臉色瞬間紅潤了許多。
從今往后,林瑤瑤就算不修真,身體素質(zhì)在普通人里也絕對算是拔尖的,而且只要她不做一些損傷自身根基的事情,輕輕松松活個一百二十幾歲都沒什么問題。
這時劉懷東又咬牙堅持完成了最后一步,從貼身的衣兜里掏出一個晶瑩剔透的玉瓶,玉瓶僅有兩寸長短拇指粗細,看著的確不大,但里面裝的東西可是價值連城。
那是劉懷東上次在高遠志身上用剩下的半瓶金蠶蠱骨灰,能解百毒的蠱蟲之王尸體燒成的灰!
現(xiàn)在這年頭,金蠶蠱可是正兒八經(jīng)的稀罕玩意兒,即便是苗族飼養(yǎng)的,也不過兩個巴掌的數(shù)量,一來是隨著時代的發(fā)展天地靈氣日益減少,二來這玩意兒確實不好飼養(yǎng),已經(jīng)是瀕臨滅絕的物種了。
真的就是死一只少一只,由此可見,劉懷東把龍石老頭兒的本命金蠶蠱燒成灰灰,龍石到底是有多想把劉懷東扒皮抽筋。
將那半瓶金蠶蠱骨灰沖了一杯水喂林瑤瑤喝下后,劉懷東終于徹底松了口氣,“求求你了瑤瑤,千萬不能有事啊!”
伸手摸了摸林瑤瑤滑.嫩的臉頰后,劉懷東便突然眼前一黑,那根始終強撐著不斷的底線終于還是崩潰了。
東山居二樓走廊盡頭的臥室里,林瑤瑤躺在床上,蓋著薄毯昏迷不醒,劉懷東如一灘爛泥般倒在地上,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因為體力透支而劇痛無比。
此時天色漸晚,帝都國際機場,一架灣流靜靜的停在草坪上,隨機成員包含十二名空姐和兩位正副駕駛員都在敞開的機場大門外畢恭畢敬的排著隊,似乎在等待著什么人。
沒多久,一輛外觀大氣的勞斯萊斯幻影便大搖大擺駛?cè)胪C坪,一路未停的直接開到灣流附近。
車子停穩(wěn)后,駕駛員和副駕的陪同一起下車,坐在副駕駛位的秘書恭恭敬敬的走到后座拉開車門,一個西裝筆挺英姿勃發(fā)的中年男子這才邁步下車。
“劉總,飛機已經(jīng)準備好了,隨時都可以起飛。”從副駕駛上下來的秘書畢恭畢敬的對劉長生說道。
劉長生看著灣流機艙門前并排站好的十幾個隨機成員,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我去美國的這段時間,公司就交給你了,跟北方軍區(qū)合作的那個項目,盡快給我落實了。”
“好的劉總。”秘書態(tài)度陳懇的點了點頭。
之后劉長生便徑自往灣流艙門走去,在十幾名隨機成員的陪同下,進入了乘客只有他一人的飛機。
灣流從帝都國際機場起飛,目的地,美國紐約……
劉懷東倒地不起的這段時間,雖然也有些意識尚存,但他也不清楚自己這半死不活的狀態(tài)究竟保持了多久。
等到天色已經(jīng)有些昏暗時,他才被諾基亞那震耳欲聾的鈴聲吵醒。
迷迷糊糊中從兜里掏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上是羅冰的名字,劉懷東腦子里瞬間一個激靈,直接就清醒了一大半。
思忖半晌后,劉懷東還是看了眼仍舊在床上昏睡不醒的林瑤瑤,這才拿著手機輕手輕腳的出了臥室。
“喂,小冰……”
接起這個電話,劉懷東還真的是下了挺大決心的,要說現(xiàn)在這個世界上他最怕見到的是誰,那絕對就是羅冰羅女王了。
與之相比,劉懷東甚至寧愿跟劉長生坐在一起吃頓飯……
電話那頭緊接著響起羅冰的聲音,語氣有些焦急,“快,快救救小剛!”
“怎么回事,小剛怎么了?慢慢說!”聽到這話,劉懷東心里的尷尬頓時就煙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便是他皺著眉頭一臉凝重的表情。
“兩個小時前,剛子突然在家里暈倒了,我們家的幾個醫(yī)生都看過了,卻根本連病因都說不出來!現(xiàn)在剛子已經(jīng)全身開始發(fā)紫了,求求你了劉懷東,快救救我弟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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