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魂決在突破后得到的魂技“魂遁”還沒用過,現(xiàn)在剛好是個機會。
而且他擁有心分三用這等變態(tài)的能力,他想到了一種可能,現(xiàn)在就是驗證這種可能的最佳機會。
盯著張斗半殘的軀體,牧天心念一動,分出一半的靈魂頃刻間向著張斗的識海涌去。
正在這時,牧天的臉色大變,張斗雖然在懾神的操縱下迷失了心智,但他的靈魂并沒有消散,只是被牧天的壓制在了識海中,而現(xiàn)在牧天這種掠奪似的入侵,張斗的靈魂感到危險無意識的做出反擊。
就算他的靈魂不是很強大,但身為域皇強者也不會弱到哪里,更何況他還在第三層經(jīng)歷住了煉魂的考驗,比之一般的域皇強者靈魂要強大了不少。
何況牧天只是分出了一半的靈魂,并且還要分身維持著魂技,此消彼長之下,張斗的靈魂和牧天的半魂斗了個旗鼓相當(dāng)。
然而這絕對不是牧天愿意看到的,涌去的靈魂再次加大,他不敢再分魂施展魂技,生怕一個不慎就會遭到反噬。
而這靈魂的直接對撞無疑是極度兇險的,不過這是對別人而言,“魂遁”的最大優(yōu)勢在于,只要他能保住一絲的魂魄,就會有恢復(fù)如初的可能!
兩道截然不同的靈魂在張斗的腦中展開了激烈的爭奪大戰(zhàn),從外界望去,張斗的腦袋忽然膨脹到好似要爆裂,忽然又縮回,情形萬分的詭異。
精壯少年離的最近,看的當(dāng)然也最真切,但這種異象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根本就有些摸不著頭腦。
但也難不倒他,在殺戮考驗中能走到今天還活著的人沒有一個傻子,他當(dāng)然更不會例外。心念電閃間,他的眼角不由瞥向不遠處呆站的牧天,似乎心有感悟,不由冷笑一聲。
舍棄了張斗,閃掠沖向牧天,雖然他不明白張斗為何會變得如此,也不知道他此刻正經(jīng)歷著什么,但他知道這一切都是這個小子在從中作梗,只要將他擊殺,不但能解張斗之困,也能扭轉(zhuǎn)戰(zhàn)局。
因為他的其他三個兄弟現(xiàn)在已經(jīng)陷入了苦戰(zhàn),優(yōu)勢早已不在,并且隨時都有完蛋大吉的危險。
瞬間殺到牧天面前,一拳向著他的腦門轟擊過去,若是這拳被擊實了,牧天肯定會腦袋爆裂,魂飛魄散,有此也可以看出精壯少年的狠辣。
現(xiàn)在牧天識海內(nèi)雖然只是半魂,但對身體的控制權(quán)還在,并且只此半魂比之普通的域皇強者也不遑多讓。
破空之聲乍起,牧天眼中露出一絲不屑的陰冷,在拳頭擦著頭皮的剎那之間,身子陡然橫移,同時踢出一腳。
不但化解了精壯少年的攻勢,還在千鈞一發(fā)之際做出反擊,可想而知牧天的反應(yīng)能力快到了何種地步。
精壯少年一拳落空,不覺微微嘆息,看著他如同幻影一般的腳,心頭又不由一緊,情急中同樣踢出一腳。
“蓬!”
兩人雖然都是情急中的變招,但威力也相當(dāng)可觀,一聲巨響過后,同時感覺自己的腿似乎已經(jīng)斷掉,連一絲感覺都沒有。
身影同時暴退,而牧天剛好退到張斗的身前,抬眼看到刑難三人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占據(jù)上風(fēng),他知道沒必要再拖延下去,是該結(jié)束的時候了。
而對魂技的研究似乎今天已經(jīng)沒了機會,雖然有些許的遺憾,但他卻沒絲毫的猶豫。
從張斗識海中抽出自己的半魂,在張斗眼中閃過一絲清明之時,牧天的撕裂已至,在張斗和精壯少年驚駭?shù)哪抗庵?,狠狠插入他的太陽穴?
同時手掌一翻,撕裂的指甲頓時在張斗的腦中絞殺,倏忽間又猛地抽出,帶起張斗的腦漿飛濺。
“張斗!”
精壯少年怒吼,身影同時沖向牧天。
他凄厲的怒吼張斗沒有聽到,而他其他的三個兄弟卻是聽得真切,聞言不由一震,同時向著牧天的方向看去,手下也出現(xiàn)了片刻的停頓。
刑難三人卻不會被此迷惑心智,眼見機會稍縱即逝,不由同時下恨手攻擊。
“蓬!”
“蓬!”
“蓬!”
三聲巨響中,慘叫也同時傳出,正是這刻不容緩的空隙,被刑難他們逮到機會,擊潰了各自的對手。
這三道慘叫無疑刺激了精壯少年的神經(jīng),想不到自己的無心之失頃刻間便葬送了三個兄弟的性命,這讓他暴怒之余,還有深深的恐懼,對方雖比己方少了一人,但現(xiàn)在自己已經(jīng)損失了四人,而對方卻零損失!
這等戰(zhàn)績無疑給他的心中蒙上了一層陰影,無法戰(zhàn)勝對手的陰影。
牧天已經(jīng)向他射來,身后還有三道強大的威壓,精壯少年心神俱震,前沖的方向改為側(cè)移,轉(zhuǎn)身就逃。
即便他心中有著滔天的恨意,即便他很想為四位兄弟報仇,即便他想為他們收尸,但現(xiàn)在這一切都得深埋在心里,對方隨便一個都不是此時這種心態(tài)的自己能夠戰(zhàn)勝的,何況對方四人同時的攻擊。
心中懼意橫生,但他不承認自己膽怯了,這是緩兵之計,只要自己能夠從這里逃出,以后還有報仇的機會。
他的想法雖好,但牧天如何能讓他如愿,在精壯少年轉(zhuǎn)向的剎那之間,他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冷哼一聲,極限速度今日第一次展動,幾乎就是在瞬間便超過了精壯少年,身子側(cè)站,暴突的肩膀在等待著撞在其上的兔子。
精壯少年神智恍惚,心中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逃,逃出這里,不顧一切的逃出這里,對于前面的攔路虎根本就是絲毫未覺。
等他感應(yīng)到彌漫的能量時,一切已經(jīng)晚了,他的胸口剛好不好的撞在了牧天的肩膀之上!
野蠻沖撞倒行逆施,卻也收到奇效,精壯少年的身子倒飛而起,鮮血噴涌而出,灑滿長天。
他拼命奔逃的速度何等之快,沖擊力何等之大,撞擊的力道何等之強!牧天頓感從肩膀處傳來一股骨頭斷裂的劇痛,可想而知精壯少年的傷勢。
牧天緩緩收回肩膀,這時忽然感到受創(chuàng)處傳來一種清涼,原體真身強悍的修復(fù)能力發(fā)揮了作用,他心中不由狂喜。
等肩膀的痛楚漸消,他才信步向倒地不起的精壯少年走去。
此時刑難三人已經(jīng)趕到,站成一個等邊的三角,將精壯少年圍在正中,只要他敢稍有異動,瞬間就會受到鋪天蓋地的攻擊。
“有什么遺言嗎?”牧天站在月神身邊,看著奄奄一息,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的精壯少年,淡淡的問道。
“呸!”
精壯少年赤紅的雙目中帶著無邊的恨意,一口鮮血向著牧天急速射去,這個“呸”字或許就是他最后的遺言。
面對射來的血箭,牧天只是抬手間綿陽手施展而出,血箭頃刻間被蒸發(fā)成血霧消散。
“既然如此,那就接受你痛苦,下去陪你的兄弟們?nèi)グ?!”牧天眼神轉(zhuǎn)冷,沒有絲毫的憐憫之心,一腳踏在他的頭上,直接踩進了地下,腦漿和著鮮血從地縫中射出,詭異而又驚悚。
“打掃戰(zhàn)場,玉簡合域戒一個都不能放過!”
牧天冷笑著道,伸手一招精壯少年的玉簡和域戒向他手中飛去。
收刮了他的,看也不看直接丟入域戒,轉(zhuǎn)身向著張斗的尸體走去。
片刻之后,滿載而歸的刑難三人回到牧天身邊,大戰(zhàn)后心中的戾氣因得到的玉簡和域戒很是輕易的便化解于無形。
這里的考驗本就是殺戮和死亡,任何一絲一毫的惻隱憐憫之心都會將自己帶入萬劫不復(fù)之地,因此只要在這里,無論是誰,都要有對敵人的必殺之心以及隨時都可能死亡的覺悟。
回到之前的那個低洼之地,四人開始了清理戰(zhàn)利品。
從開始到現(xiàn)在他們總共收繳了將近五十枚域戒,在其主人死后,附在域戒上的那道神識也隨之消散,使其變成無主之物,因此無論是誰都能輕易的開啟。
“一共是四十三枚域戒,全在這里?!?
四人將一個月的戰(zhàn)利品全部拿出,擺在地上。刑難數(shù)了數(shù),興奮的道。他可是從里面收羅了不少的美食。而對于里面的其他東西,幾人之前誰都沒有動過,這也看出了他們彼此間的信任。
“一個個的開啟,里面的東西大家各取所需,剩下的分類保管?!蹦撂煨Φ?,指了指刑難,“那些吃的東西都賞給你了!”
“嘿嘿,謝了!”
刑難的回答讓三人很是無語,實力到了他們這個境界,修煉的來的能量完全比從食物中攝取的要更為精純,這也就是為何域者大多可以辟谷的原因。而這個家伙居然還時刻不忘口腹之欲,對吃的東西從來都沒失去過興致。
“都不能用的**交給丫頭,域技交給月獨,剩下雜七雜八的我存著,有意見沒?”
這個決定得到一致的贊成,反正這是大家的公共財產(chǎn),誰拿著都是一樣,況且以幾人的關(guān)系,絕對不會有人私吞。
牧天的這個分配還是有他的道理的,**和域技若是交給刑難,不知道以這廝的性格,最后還能保留下來多少。而他的域戒里面的空間可謂大的出奇,存放那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再合適不過。
若是讓待望老人知道自己贈予牧天的域戒,居然變成了一個垃圾中轉(zhuǎn)站,不知道會不會被氣活后再被氣死。
半晌之后,分贓完畢,四十三枚空了的域戒被牧天收起,雖然沒用,但是能值不少金幣呢,他可沒忘他曾經(jīng)組建的那個叫“毒蛛”的情報組織。
“好了,現(xiàn)在融合玉簡!”牧天嘿嘿一笑,興奮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