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吉塔,其他人怎么樣了?”一身妖嬈的約麗塔,閃爍著淫靡之意,對著一個平頭黝黑的壯碩青年,誘惑的說著。
而這青年,正是第三位魔將,古吉塔,極為奮勇好戰(zhàn)。任憑約麗塔的雙手在胸膛不住摸索,表情卻沒有絲毫變化,端坐在椅子上,仿若一尊雕像。聲音極為沉厚的回應(yīng)道:“除了一個女人找不到,其他的都在這里了。”
說罷,單手一揮,一道黑光從掌心處射向五米外的牢籠。而那牢籠中所圈進的正是除了林美嬌和吳遲,剩余的厲風幾人。
砰,隨著黑光侵襲,一道道黑色的電流彌漫在牢籠外,四周的溫度也瞬間上升。甚至能從空氣中聞到嗤嗤的聲響。
雖然厲風等人極力的隱忍,但自身的靈氣早已被魔氣封閉,隨著電芒涌入體內(nèi),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彌漫全身。口中更是情不自禁的發(fā)出一聲聲低吼。面容在這強烈的電芒下,也變得極為扭曲。
“算了,古吉塔,剛剛魔帥大人可是傳下話來。祭祀的時候,他們幾個大有用處。你可不要先給玩死了。到時候魔將大人怪罪下來,我們可不會替你承擔的。”另一邊的阿瑟塔,悠悠的說著。一雙手更是不老實的搭在約麗塔的胸前,重重的揉搓著。
“我知道。”古吉塔簡練的回答著。
吱呀………………
隨著一道鐵門打開的聲音,古吉塔幾人的視線也隨之望去。來人一身亮眼的長衫,英俊的面容上掛著一絲笑意。正是忽彥裂。
“屬下忽彥裂見過三位魔將大人。”
“恩。”古吉塔輕點著頭,算是回應(yīng)。反倒是約麗塔和阿瑟塔,沒有回答,而是鄙夷的看了忽彥裂一眼。在他們的心中,魔人這種人不人貴不貴的生物,還不如人類有分量。要不是如今留他們有用,忽彥裂這幫魔人,哪會活到今天。
“稟大人。剛才屬下得到消息,并沒有發(fā)現(xiàn)那個女人的蹤跡,想來應(yīng)該是躲了起來。屬下已加大兵力去尋找。相信必有所獲。另外,吳遲已經(jīng)被我關(guān)在了地窖。他手筋腳筋已斷。更有魔氣時時刻刻的摧毀他的身體。相信即便是恢復,也只是一個廢人了。”
什么!另一邊的厲風聽著忽彥裂的話,只覺得腦子一陣眩暈。廢人?!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厲風更是扒著被電芒布滿的牢籠,大聲叫嚷道:“忽彥裂,你可是與吳遲有過合作的。你這樣背信棄義,他絕不會放過你!”
原本,厲風是想借著這句話挑撥忽彥裂與魔族的關(guān)系,誰曾想,忽彥裂竟淡然一笑,表情也沒有絲毫變化,依舊是慢條斯理的說道:“在下也只是一時被人類的謊言蒙蔽內(nèi)心,索性三位魔將大人深明大義,并沒有怪罪在下,能夠得到如此賢主,是在下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厲兄若想挑撥在下與主子的關(guān)系,怕是不能如常所愿了。”
這個家伙還真是夠狠!竟然冒著如此大的危險,將事情全部污蔑到人類的身上。從古吉塔幾人的面色上看,并沒有因為厲風的挑撥,露出絲毫情緒。想來忽彥裂是早就已經(jīng)將事情全盤托出。置之死地而后生,不得不說,這家伙的心性和智謀都是頂尖的。
“好了,不要再和這幾只小螞蟻廢話了。你隨我去吳遲所在的地方,我倒要看看,魔帥大人點名要的人物。到底是何等奇特。”阿瑟特輕聲說著,甚至連看都不看忽彥裂一眼,徑直向鐵門外走去。
而另一邊約麗塔也蕩笑了一聲,隨即說道:“等等我。我也要看看這人類世界里天才中的天才,到底是何等摸樣。魔帥大人說不能殺了他,可沒說不能……咯咯咯~~”
望著漸漸消失的兩道背影,在忽彥裂轉(zhuǎn)過的臉上,布滿著陰郁。他是直屬古吉塔的,而且他更加知道,阿瑟塔和約麗塔從心底看不起他這個魔人。可是……那又怎樣……魔族的日子并不是每天都會過的那么好。
然而,就在忽彥裂準備離開的時候。古吉塔渾厚的聲音從身后傳過:“忽彥裂,記住你的身份。雖然名義上我是你的父親,但你終究是一個魔人。你應(yīng)該知道自己什么能做,什么不該做。”
聞言,忽彥裂周身一震。雖然很快的恢復平靜。但身體還是略微有些僵直的回道:“是,大人。”
父親?哼!我的母親只是他泄欲的工具罷了,如果沒有他這個父親,或許我的生活會比現(xiàn)在美好萬倍。所以對于古吉塔,忽彥裂的心中,只有憎恨,只有……憎恨!
“去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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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鎮(zhèn)海闊豪宅內(nèi)。經(jīng)過了一個晚上的搜尋,終于在一干死士帶著海闊的令牌,冒死出城下,發(fā)現(xiàn)了張頭的尸體。
“父親,如今得到尸體,必然會發(fā)現(xiàn)忽彥裂不為人知的事情。到時候您只要將這些事情向魔將大人說出去,這忽彥裂必死無疑。”海龍興奮的說著,他甚至已經(jīng)想到忽彥裂被盛怒的魔將大人一掌拍死的場景。
看著兒子這幅模樣,海闊的身體緊緊一蹙,叱喝道:“安靜點,看你像什么樣子!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怎么做大事!”
海龍倏然一驚,想到父親最看不慣自己表露心中的情緒,趕忙低頭道歉:“是,孩兒知錯了。”
“哼,沒用的東西。就你這個樣子,以后怎么給魔族辦事。給我呆到一邊,好好看著去。”喝走了海龍,海闊原本平靜的身體,突然冒起一股黑色的青煙,而這青煙則是升起的途中,變成了一張張猙獰的人臉,發(fā)出刺耳的尖叫,圍繞在海闊的四周。從海闊的氣息判斷,竟也有武念期的修為,只是這修為太不純正,有很多斑駁之力,就算是一個剛剛晉級到武念期的修士,都能輕易的將他殺死。可海闊卻并不管自己的實力為何,他養(yǎng)著的那些死士,就是為了他而死的。而他現(xiàn)在所用的功法,是他少年時期,從一處洞穴中得來的。這部功法很是邪惡,不需要尋常的靈氣修煉,只需要將人殺死,拘魂入體,便可提升修為。海闊也多虧了這部邪惡的功法,才能在少年時期便登上古鎮(zhèn)首富的寶座。
隨著越來越多的青煙變成人臉,如果細數(shù),定會發(fā)現(xiàn)這人臉已近足足萬張。這么說來,他豈不是殺了近萬人?
另一邊的海龍,雖然不是第一次看到父親施法,但每看一次,都覺得心底升起一股涼意,甚至在他的心中,總有一種預(yù)感,有一天自己也會變成父親身邊的那張臉。
“拘魂!”隨著海闊的一聲輕喝,雙眸出更是迸發(fā)出一陣詭異的綠光,再看張頭,隨著海闊手掌一握,一抹青煙直直的從他體內(nèi)升起,并極快的變?yōu)閺堫^的樣子。只是眉宇間還帶著一絲絲茫然。
其實一直以來海闊都稱自己的這套術(shù)法為還魂,但實際上,根本沒有他說的那么好聽。只是邪惡人士最常用的拘魂術(shù)。
“神醒。”隨著周遭的人臉發(fā)出比剛才更為尖銳的尖叫聲。張頭原本迷茫的眼神,突然一陣清明。看著身前的海闊,表情一頓,下意識的想要跪拜在地,但卻在下跪的途中,發(fā)現(xiàn)自己身體的異樣。隨即發(fā)出驚駭?shù)慕新暋?
“夠了!”聽著張頭的叫聲,海闊眉頭一簇,暴喝道。
張頭隨著喝聲,叫聲也是一頓,但很快便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哭訴道:“海大人,我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救救我,救救我……”
“人死了,自然就是這個樣子。你還記不記得是誰殺了你。”
“我死了?……我怎么會死的。是誰殺了我,誰殺了我…………啊!我想起來了!是忽彥裂!是忽彥裂那個混蛋!當時他要我護送那幫賤民去主城,但是剛走到一半,他就二話不說的殺了我!是他殺了我!是他殺了我!”張頭的記憶也漸漸蘇醒!只是念到忽彥裂名字的時候,恍若瘋癲,憎恨的大叫著。
“那你還記不記得那幫賤民最后去了哪里?”海闊無心去管張頭心中的憎恨,只需要得到想要知道的就行了,只是眉頭越發(fā)緊蹙,對于張頭的這個樣子,他也是極為反感,若換做平時,他早已化成了自己的修為。但如今,也只能極力的忍耐著。
此刻,張頭也因為海闊的問話,陷入了沉思,口中更是喃喃自語著:“他們?nèi)チ四睦铮课矣浀谩矣浀谩麄兒孟癖缓鰪┝逊抛吡恕N液孟襁€聽到了一個名字,他叫什么來著。好像是叫吳遲。沒錯,就是叫吳遲。我還記得,忽彥裂說,他與這個叫吳遲的是舊識。就把他們放走了。然后就沒了……就這么多。再后來,我就看到過任何人。”像是回憶起了什么,張頭再度哭嚎道:“海大人,您可一定要救救我。我家里有圣靈石,有好幾千塊,我只求您救救我。我不想死啊,我不想變成這個樣子啊。”
“你確定是叫吳遲?”海闊答非所問,對著張頭,一字一頓的說道。
“沒錯,就是叫吳遲。海大人,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啊。我……”
砰!
張頭的話還沒有說完,海闊夾帶著綠光的雙手,已是重重的拍在他的身上,隨即化為一道青煙,融入海闊的體內(nèi)。并在眨眼之間,化為相同的猙獰臉孔,盤旋在海闊周圍,刺聲尖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