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二纏住三個法身境強者,任北就揮刀殺向衆(zhòng)多骨胎境修士當中。
這羣海匪應該有四十人左右,三個法身境,三十幾個骨胎境,應該還算得上一股強大的海匪,若是想將其剿滅,至少也要四五個法身境強者帶隊才行。
任北一刀劈出,一刀長近三十丈的灰色刀氣瞬間便將一條直線內的數(shù)個海匪砍爆,斷肢殘兵四下飛濺,緊接著任北就從這一刀砍殺出來的缺口中衝進衆(zhòng)多骨胎境修士當中。
剎那間,不知道有多少寶器級法寶射向任北,他周圍更密密麻麻的全是兵器。
任北將混元真氣注入雁翎沖霄鎧中,淡金色的雁翎沖霄鎧頓時金光大作,映襯著他冷峻的面容,英武如天神下凡,他揮刀橫掃,爆喝道:“獨木成林!”
磅礴的青色刀氣噴薄而出,一刀劈碎了十幾件寶器級的法寶之後,破碎成漫天寸長的刀氣四散開,而剩下的那些法寶和兵器撞擊在任北身上的時候,都被雁翎沖霄鎧彈了出去,連印子都沒留下一個,但蘊含的力道仍震得任北心頭一悶,體內氣血激盪,險些一口鮮血噴出來。
獨木成林這一招在對比任北更強大的敵人之時,幾乎沒有任何作用,但在面對這些比他弱的敵人之時,這一招就是不折不扣的大殺招!
“啊……”慘叫聲四起,寸長的青色刀氣當場穿透了所有骨胎境修士,七八個頭顱、心臟等等要害部位的被洞穿的倒黴蛋當場身死,墜落大海中,剩下的衆(zhòng)多骨胎境修士也是人人帶傷,幾個嚇破了膽的修士已經開始四下潰逃。
只一刀,任北就瓦解了衆(zhòng)多骨胎境修士的鬥志。
任北也不管那些潰逃的骨胎境修士,揮刀在衆(zhòng)多骨胎境修士當中左突右衝,見人就砍,而這些骨胎境修士,無人能接他一刀,但凡被任北的刀氣劈中的,哪怕只是劈中了一根手指頭,都當場爆成一團血霧。
“屠夫!”
“不可力敵,快逃??!”
“大當家的,救救我們!”
短短十幾息的時間,三十幾個骨胎境修士便被任北斬殺了一大半,剩下的十來個骨胎境修士也都嚇破了膽,驚恐欲絕的四下逃竄。
一刀將還敢朝他揮劍的最後一個骨胎境修士砍死,渾身血跡斑斑、連雪白的長髮都染紅了大半的任北收回萬鈞戰(zhàn)刀,目光冰冷的望向還在和哈二纏鬥的三個法身境強者!
這三個法身境修士還有點兒意思,爲首的那個手持大刀的壯碩彪漢似乎是個專修體魄的體修,他出刀只是刀氣含而不露,但每一刀的力量都十分強大,正是他正面牽制住立了哈二。
那個精悍修士是個劍修,手持一柄中品靈器級的飛劍,出劍之時劍氣縱橫,砍得哈二那一身銀灰色的長毛紛飛,只是修爲低了點,砍不破哈二那一身堅韌之極的狼皮。
最後一個手持狹長的橫刀、面容陰鶩的青年修士……不對,他雖然手中拿的是橫刀,但是看他絕快的刀速和詭異的身法,似乎是東瀛仙島的太刀路數(shù)。
這羣骨胎境修士說他們是烏合之衆(zhòng)都是擡舉他們了,但這三個首領還成樣子。
但也僅僅是成樣子!
任北身軀一動,拖著血淋淋的萬鈞戰(zhàn)刀緩緩向上三人飛去,人還未至,狂暴、霸烈的氣勢已經鋪天蓋地的壓向三人!
三人心中大驚,心中叫苦不迭!
方纔任北在一旁好似砍瓜切菜一般的屠殺那些個骨胎境修士之時,他們三人就想過來幫忙,但是他們被哈二纏得死死的,根本就抽不開身,幾乎是眼睜睜的看著任北斬殺了他們大半手下!
現(xiàn)在這個殺神過來……
“山崩地裂!”一靠近,任北掄圓了萬鈞戰(zhàn)刀砍向手持橫刀的陰鶩青年劈去。
馬上就要對血鯊海匪動手了,他卻還沒有和東瀛仙島的修士交過手,正好藉此機會試試東瀛仙島的太刀路數(shù)。
任北一加入戰(zhàn)團,哈二就一揮爪子,將那個陰鶩的修士剔出自己的攻擊範圍,將他讓給任北。
見任北這一刀又兇又猛,青年修士身軀一縱,輕飄飄的就避過了任北這一刀。
任北驚異的一挑眉毛,自己的氣機竟然鎖定不了他!
“如此看來大招對他是沒用了”,想到此處,任北散去山崩地裂刀光,持刀上前,與陰鶩青年進行近身戰(zhàn)。
見任北不使用他那個強橫得離譜的大招了,陰鶩青年也不懼他了,手持橫刀劈向任北。
“鏗”,一聲刺得人耳膜生疼的金鐵相擊之聲響起,任北只覺得手腕一疼,一股陰冷的真元順著萬鈞戰(zhàn)刀一直融入他手臂的經脈中,似乎是想廢了他手臂的經脈。
他一挑眉毛,混元真氣夾雜著萬相神氣流過手臂的經脈,將這一股陰冷真元煉化的同時也瞬間將受損的經脈修補好。
“法身境二重!”任北手一抖,再次揮刀而上,一刀劈向陰鶩青年。
陰鶩青年驚異的一睜眼,似乎十分奇怪任北爲何不受他真元的影響。
任北只是冷笑。
初一試探,兩人都未使用全力,卻都看出對方不好對付。
只見陰鶩青年身軀一縱,化作一道灰色的遁光衝向任北,任北心知拼速度他絕對拼不過能化身遁光的法身境強者,索性原地不動,掄起萬鈞戰(zhàn)刀狠狠的劈向陰鶩青年!
“鏗”,又是一聲刺耳的金鐵相擊聲響起,任北與灰色的遁光同時倒飛了出去,還沒等任北穩(wěn)住身軀,烏光便又再度衝殺任北。
任北強行舉刀相應,哪知烏光在靠近任北的那一剎那竟一下子化身十餘道殘影,在瞬間包圍任北,然後齊齊攻向任北。
任北心驚之下也分不清那個是真身,索性掄起萬鈞戰(zhàn)刀橫掃,殘影破滅,而一柄橫刀無聲無息的刺在任北背心,當場刺穿了雁翎沖霄鎧。
雁翎沖霄鎧乃是任北親手煉製,與他的心神有聯(lián)繫,感到背心被刺穿,他沒有驚慌失措,冷靜的反手揮刀往後掃,若是陰霾青年要堅持刺穿他的胸膛,他就會被萬鈞戰(zhàn)刀腰斬!
看起來是同歸於盡,但陰霾青年若是不退,結果只能是他死,任北重傷……要知道任北的五臟六腑皆是萬相神氣所化,就算是心臟被陰霾青年刺穿,他也能瞬間將其修補好!
陰霾青年並沒有同歸於盡的勇氣,舍了任北
,身形暴退。
任北轉身,揮動追上陰霾青年。
陰霾青年後退數(shù)十丈後,再度化作一道烏光向著任北衝來,在靠近任北的那一刻,又是十幾道殘影將他包圍起來。
“哼,幻術!”任北冷哼一聲,閉上眼睛,憑藉無數(shù)場血戰(zhàn)培養(yǎng)出的戰(zhàn)鬥直接,朝著左側斬出一刀。
一聽到“鏗”的一聲,任北就知道自己擊中真身了。
陰霾青年不欲於任北硬拼,身形暴退,然後全力運轉遁光,閃電般衝向任北,不過這一次,他並未再故技重施,而是憑藉著他遁光絕快的遁光,直接揮刀砍向任北。
他看出來了,他那些花招對任北無用,他最大的優(yōu)勢在於他的速度!
任北凝神揮刀,準確劈在了快如閃電的烏光之上。
烏光一觸即退,眨眼間便又再度捲土重來,只是他的速度更快了……他想用他的速度生生拖死任北。
任北凌空不動如山,不斷揮刀將烏光擊退,密集的金鐵相擊之聲就像是有十個鐵匠同時開工。
遠遠望上去,就好似有一片烏雲籠罩著任北,而他正在徒勞的揮刀劈散這朵烏雲!
轉眼間便是半個時辰,兩人已經交手數(shù)百回合,任北雖然一直處於被陰霾青年壓制的狀態(tài),卻依然堅強得宛如磐石,沒有被陰霾青年的速度壓垮。
“嘭”強橫的氣勁爆開,兩人同時飛昇後退,相隔十餘丈相對而立。
只見陰鶩青年手中的橫刀刀刃上佈滿了缺口,離崩毀不遠了,而他所穿的緊身武士服,也已經變成了襤褸的百家衣。
任北就悽慘了點,雁翎沖霄鎧上到處都是劃痕,十幾道深可見骨的傷痕還在流血,連他的臉頰上都有一道半月形的劃傷……那一刀十分兇險,若不是他反應快一偏頭,那一刀絕對要削掉他半個腦袋!
任北扭頭望向哈二與另外兩個法身境強者交手的戰(zhàn)場,相隔數(shù)裡,只能隱隱的看到一陣陣真元的光芒閃耀。
回過頭,他突然說道:“你很強,若是平日,我定會與你大戰(zhàn)三天三夜……你們真不會挑時間!”
陰鶩青年不明所以的望著任北,卻見他再一次持刀朝自己殺了過來,連忙收起手中的破爛橫刀,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柄狹長的太刀迎向任北。
任北一見那柄太刀,心中便道了一聲果然。
“鏗”萬鈞戰(zhàn)刀狠狠的劈在了狹長太刀上,就在這時,任北突然低喝了一聲,“縛!”
下一刻,纏繞在他腰間的縛龍索閃電般的射出,陰霾青年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縛龍索困住了,緊接著不過數(shù)尺長的縛龍索飛速變長,蜿蜒沿著陰霾青年身軀而上,彈指間的功夫便將陰霾青年捆成了一個糉子,連持刀的手都被捆住了。
陰霾青年大駭,第一反應便是化作一道遁光逃跑。
任北一招手,縛龍索一頭便落在了任北的手心中,他抓住縛龍索猛地一扯,已經掠出數(shù)十丈的陰霾青年便被任北給拉了回來。
他也不廢話,手起刀落,一刀便砍下了陰霾青年的頭顱。
一位出身東瀛仙島的法身境二重強者,就這樣憋屈的死於任北之手!
(本章完)